會議是成功的，但這一次的會議沒辦法形成例如臨牀指南等一類的書籍，有些是因爲研究的深度過於深刻。
有些而是基於大量經驗的預估。
總之，這是一場頂級醫生的內部會議，甚至這些會議內容都是不擴散的。
因爲畢竟大多數論點論題還無法去應證，只能作爲參考。
而且這個參考，沒有達到一定水平的，還是不要參考爲妙。
會議結束後，張凡手裡拿了一摞的合作意向書。
有的地方需要普外，有的醫院需要神外，有的地方什麼都不需要，也不要你茶素的醫生，也不要茶素的護士，人家只要訂單，但合作可以，只要你給訂單，別說你送醫生過來，你送西瓜過來，人家也認。
蘇大強這邊結束後，張凡就沒打算繼續去其他地方了，沒必要了。
連邊上幾個富裕的西湖，羊城發來邀請，張凡都沒搭理。
咱好歹是個腹部，你說來我就來啊，我也是有牌面的。
其實張凡是有自知之明的，有些地方就去不得。
比如羊城，羊城的學生，別說去茶素了，人家就離不開羊城，一問就是從小愛喝湯，你說這是什麼奇葩理由。
不過首都的聯絡員倒是給張凡打了電話，讓張凡去趟首都。
張凡掛了電話，一臉的官司。
這尼瑪誰有打小報告，一天天的就盯着老子，老子幹什麼了。
不過這次張凡冤枉人了。
因爲到了首都這麼一瞧，老李也被召喚過來了。
李存厚去了幾天，沒想到變黑了。
黑乎乎的像是挖了幾天煤一樣。
不過老李一臉的鬱悶。
張凡趕緊安慰這個貨。結果不是因爲去東南亞纔不高興的，原來是家裡出事了。
老李的老婆，有個表叔。
就喊他老王吧，老王是某個地縣的一個能源口的小副局，估計就是個正科這個級別，畢竟是縣裡的單位。
但老王有錢，用老李的話說，他這個表叔，當年縣長都還是桑塔納的時候，人家就開着皇冠。
然後，老王的連續生了兩個姑娘！
沒錯，就是當年最嚴格的時候，人家照樣生了兩個。
可問題出來了，老王非要生個兒子。
你說你繼續生就完了唄，你又不是沒這個能力。
結果，這個貨移情別戀了，找了一個少婦，這一次直接是個兒子。
日子過的紅火三十年，老王退休了，這個二老婆就在他辦理退休後的第二個月，離婚了！
而且分了好多錢，更可怕的是兒子不是他的！
然後雪上加霜的事情來了，首先就是老王的前妻得了肝癌，然後沒多久大女兒得了白血病。
而且大女兒還離婚了，媽媽的肝癌花光了家裡的錢，現在大女兒又是孤單一人，只有靠着二女兒，這個二女兒當年還是因爲要兒子，被送給人了，但後來好像又被老王老婆要回來了。
老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晚上老了十歲。
烏黑油亮的頭髮，一夜間花白不說，在女兒病牀前，看着骨瘦如柴的女兒，哭的他氣都上不來。
最後沒有辦法的老王，聯繫了老李的父母。
老李的父母央求到了老李。
老李剛回國就聽到這個消息，老李都不知道說什麼。
張凡聽完以後，嘆了一口氣。
他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老李欲言又止的，張凡只能說：“完事咱們去看看，如果有機會，你也別糾結，如果沒機會，你糾結也沒用。”
“哎！“
首都，部裡的會議室內，中庸的新院長瞅着張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因爲張凡這次出行的事情她不光知道了，而且她的桌子上就放着中原版的臨牀指南，
這尼瑪能不生氣嗎。
而且聽說張黑子在南方几乎都是盟主的架勢，她更是不高興了。
你黑子憑什麼。
她是有資格的，可惜沒用！
張凡就不搭理她。現在沒地方用到她，張凡就根本沒心思搭理她。
張凡用人很現實的。
原來會議內容也簡單，就是能不能把張凡和李院士的這次義診形成一種規範化的活動，這種活動部裡出多少錢合適。
這是嚐到甜頭了，老李這次去，不光拉近了東南亞國家的關係，還給華國醫藥找了一個市場。
而張凡這邊，不說臨牀指南，就一個徽京舉行的這種高端會議，對於業內頂級醫生的指導性，不知道有多麼的重要。
所以，部裡決定大家討論一下。
這話題一出來。
會場裡就像是熱油鍋裡進了水了一樣。
嘰嘰喳喳的。
“我們每年高心病的手術做了多少年了，怎麼不說形成……”
“我們難道沒有，我們中庸每年老區義診，怎麼不說了，年年上高原去……”
部裡的司章頭都大了，這尼瑪就是討論現在都吵成這樣，這要是制定規則的時候，是不是還要內衛進來維護秩序啊。
哎！怎麼黑子乾的如此輕鬆，我們就不能擰成一股繩呢。
其實張凡一聽這個會議，就明白，這個事情搞不成。
開了三天會，屁決議都沒達成。
張凡趕緊就走人了。臨走的時候，給住進辦的主任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買點中原、蘇大強，肉夾饃的特色小吃點心之類的。
他們都是住進辦這個系統的，他弄起來很方便。
這次出行，張凡滿意了，高晶晶滿意了，老李也滿意了。
特別是老李，老撾這邊直接弄了一個院士點，這是國家和國家達成的，老李要不是他表叔的事情，他這會估計都昂起頭了。
剛一到鳥市，張凡就被鳥市辦公室的主任和秘書給接站了。張凡後悔沒坐飛機回來啊。
要是坐飛機直接就去茶素了，不會在鳥市停啊。
兩人笑的親熱的。
張凡看着就起雞皮疙瘩。
“我還有事，我……”
“嘿嘿，領導知道您忙，這不是讓我們來接您了嗎！”
哎，羣衆裡面有壞人啊！張凡無奈的。
一路上，張凡閉着眼睛，手指頭不停地摸索着肋骨叉子。
他心裡算賬呢。
這次的這個錢，能留多少出來，鳥市要是張嘴要，能給多少？
一分不給是不可能的。
但，張凡又不想多給。
算了一路的帳，一會給個一百萬，覺得太少，對領導是不尊重。
一會給個一千萬，覺得太多，自己虧的慌。
進了辦公室之前，張凡都還下不了決心。
“哎呀，這次是累壞了吧。臉色看着都不好，來，來，來，趕緊坐。到家了，就輕鬆了，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再去醫院。
這次我要感謝你啊……”
張凡越聽越是害怕，這尼瑪一千萬打不住了。
結果，說了半天，人家領導不光沒要錢，還說如果對方能投入多少，他們最少可以追加一半的資金。
對方投一百萬，他們追加五十萬。
我去，張凡都覺得耳聰了。
這還是鳥市的領導嗎？
看着張凡一臉的震驚，領導得意的笑了。
太舒爽了，這幾年，尼瑪和這個貨勾心鬥角的。就沒這麼爽快過。
今天看到這個貨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真尼瑪爽，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摳的要死。
以前我們是沒辦法，而你這個貨以前就很富也很摳。
可我們今年寬裕點了，就不會摳，不像你這個貨，越有錢越摳門。
“基礎醫療，我再強調一遍，基礎醫療，這個事情一定不能打折扣。”
張凡恍恍惚惚的從辦公室裡出來，走路都覺得有點晃悠。
秘書賊兮兮的靠近張凡，“張部，好事吧！我當時就說是好事，您還不相信，冤枉我了吧！”
張凡楞了楞，錘子，你什麼時候說過，一路上你嘴像是被八字縫合了一樣。
“嗯，是好事。多謝啊。領導還說了，讓科長你把我們茶素醫院招待的茶葉菸酒一類的給準備一下。”
“不是，張院，不能這樣，現在菸酒茶是必須按照八項規定及其實施細則的，您用了我們……”
“嘿！“張凡吸了一口氣，眼睛一瞪。
“好，誰讓您是我領導呢，您說了我就給您辦，還不讓您簽字，這下放過我可以嗎？
不是我不想給您透漏消息，出門之前領導就專門交代過了，您也體諒體諒我啊。”
“嗯！這次就算了！”張凡根本不像是其他機關單位的主管，見到這位不說點頭哈腰，最起碼很客氣。
張凡不，尼瑪張凡都能威脅這個貨。
吃飽喝足了不說，還要連吃帶拿而且提褲子不認賬。
茶素，張凡家裡。
張之博不在家，邵華看到張凡很是激動。
嘰嘰喳喳的，“你是不是又瘦了！”
“哎，外面吃不好啊，天天外面吃，哪裡能吃舒服啊！還是你做的拉條子好吃啊！”
說話辦事，要有條理！
邵華讓張凡誇的眼睛都笑沒了。
回家的時候有點晚了，兩人洗漱睡覺。
小別勝新婚，而且就兩個人，也不用捏着嗓子捂着嘴了。
打了半晚上，張凡憑本事打的邵華晃白旗。
一般人做不到這一點！！
第二天又是週末，張凡帶着邵華去了父母和丈母孃家。
張之博這個貨，今天姥姥家，明天爺爺家，他倒是弄的公平。
胡吃海塞的，玩的臉蛋都皴了。
邵華摁着張之博洗洗刷刷的，張之博也不犟嘴，嘴甜的膩死個人。
“媽媽，我好想你啊。這幾天我做夢都想你呢。”
“那就跟我回家。”
“哦，姥姥姥爺爺爺奶奶說沒我很孤單，家裡連個響動都沒有，過幾天我就回家！”
他清楚的很，這個時候千萬千萬別讓老媽生氣。一生氣，直接就帶他回家了。雖然搓的皮膚疼，他愣是忍着不喊疼。
抹油，抹香香，配合的要多默契有多默契，這要是在家裡，給他抹油，和殺豬一樣。
吃着張凡帶回來的零食，張之博滿足的喲，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老人身體健康，家裡太平無事，中年男人最好的追求。
看着沒什麼事情了，老人就趕着張凡兩口子回家。
因爲張凡他們在，張之博一直給姥姥擠眼睛。
當天晚上，張凡沒再打架。
因爲年末了，領導總值班，本來是任總。
不過張凡來了以後，就讓任總休息，他來總值班。
張凡值班，老陳也來了，王紅也跟着來了。
“你們都回家過元旦，我一個人就行。”
“嘿，我家裡也無聊。來單位還睡的香！”
王紅沒說什麼話，直接開始制定張凡新一年的工作日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