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木塞一樣可以達到密封效果，不會影響爆炸威力，袁方再次來到鐵匠爐，告訴鐵匠再次修改模具，引信管還是按照之前的長短，不過要加粗一些。
鐵匠們鬱悶的不行，他們纔剛剛改好模具，已經做了不少蓋子，現在看來還得返工重新來過。
這還不算完，袁方又交給他們一個新的任務，製作空心散彈的模具，也就是按比例縮小炮彈的體積到雞蛋大小，而且還在在散彈外面加上一些鐵刺，樣子就像是海膽，而且袁方還要求刺上要有倒勾。
定時爆炸的炮彈成功了，接下來就要步入主題，袁方沒有捨本逐末，他研究這些的初衷就是爲了應付即將到來的集羣空戰，袁方設計的散彈就是因爲這個。
帶着渾身倒勾尖刺的散彈是袁方深思熟慮後確定下來的，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因爲空戰時無法準確算出對方的距離，更不可能現場調整散彈爆炸的時間，無論是提前爆炸還是延後爆炸，都無法對敵軍戰鬥機造成傷害，於是，袁方就想到這個辦法，只要散彈擊中對方，不用太大的物理傷害，只要外面的尖刺扎進敵機的裝甲掛在上面，等到引信燃燒完散彈爆炸，敵機絕對會受到重創，這樣就能避免射中卻因爲爆炸時間的關係沒能給對方造成傷害的尷尬。
按照這個思路，對於弩箭比較精通的夏憶提出自己的想法，可不可以用穿甲箭也攜帶炸彈，那樣的話，就算沒有火炮弓箭手一樣可以發揮巨大的威力。
這個提議非常不錯，畢竟，有些時候有些環境無法使用火炮，比如馬車無法通行的山區，火炮拉不上去，就可以用這種方式解決敵人的堅堡。
經過一番討論，袁方他們確定了一種方案，就是將炸彈殼做成兩指粗的圓筒，將其綁在羽箭上，點燃引信後射出，按照這個思路，袁方還弄出一種散射炮彈，就是將十幾根這樣的鐵箭用絲線綁在一起裝進炮膛發射出去，利用炮彈的點火原理，只要鐵質弩箭能夠命中目標，射進對方的裝甲，只要等到上面的炸彈那對方也就完蛋了。
經過實踐驗證，這樣由弩箭捆綁炸藥的炮彈效果相當的好，射程和精準度都比散彈強上很多，有效射程能夠達到兩千到兩千五百米左右，覆蓋面積大概二十個平方，而且因爲數量優勢，顯得更加密集，袁方將其命名爲一窩蜂，意思就是一羣蜜蜂，被釘上就沒好的意思。
不過一窩蜂的造價那是相當的高，一般的鐵箭無法承受出膛時巨大的推力，導致箭身彎曲，失去重心，無法飛行太遠導致射程還不如散彈，後來鐵匠們拿出一種合金算是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這種合金的造價不菲，一根就要差不多一兩銀子，一炮出去，不算別的，光是鐵箭就要十幾兩銀子的成本，這可絕對不是小數目，就楊興手裡那點銀子，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得被花光，所以，袁方還是打算以成本相對低廉的散彈作爲空軍的主要武器，而一窩蜂也會配備，但絕對不會太多。
這天下午，袁方決定進行第二次實彈演習，或者說訓練，也可以說是試飛。
軍工廠那邊從新設計的戰鬥機還沒有到貨，試飛員丁卜只好駕駛之前的戰鬥機參訓，機場，女兵們擡着十幾個打木箱跟在袁方身後，已經準備就緒的丁卜和雪琴迎上來行禮。
丁卜見識過散彈和一窩蜂的威力，心裡滿滿的期待，等袁方回禮後丁卜忍不住問：“院長，炮彈滑落的問題解決了？”
袁方一愣：“什麼炮彈滑落？”
丁卜愕然說：“就是炮口向下的時候炮彈會自己滾出炮膛的問題呀？”
袁方恍然大悟，一拍額頭懊惱說：“我靠，這幾天一直忙別的了，把這事給忘了，沒事，這都是小問題，以後再說，今天你們先仰角試射。”
丁卜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戰鬥機升空，接着是靶標飛艇，然後是觀戰衆人乘坐的飛艇，還是那片海域，還是那個高度，靶標飛艇到達指定位置後放下木板靶標，丁卜得到命令後駕駛戰鬥機迎了上去，在距離兩千米的地方發射第一炮，這次炮兵使用的炮彈是一窩蜂，弩箭出膛後捆綁的絲線被燒成飛灰，弩箭帶着破空聲緩緩分散直奔目標而去。
第一發命中，確切說是命中一半，幾隻弩箭訂在靶標的尾部，牢牢黏在上面。
不一會，弩箭上面的炸彈爆炸，火光四濺，木屑紛飛，而其他未能命中目標的弩箭在飛行一段時間後在空中爆炸，就像夜空中的煙花，不過沒有絢麗的煙火，只有一團團火焰和硝煙，還有更細微肉眼難辨的彈片四散。
隨着觀戰飛艇中的歡呼聲，丁卜的戰鬥機已經和目標越來越近，雙方距離大概一千米左右，丁卜下令再次開炮，這次，炮兵用的事散彈，隨着一聲悶雷般的巨響，十枚雞蛋大小的散彈激射而出，眨眼間籠罩標靶，隨着幾聲若有若無的撞擊聲，五六個散彈擊中目標，上面的尖刺牢牢訂在標靶上，緊接着，一個個散彈炸開，將標靶炸得支離破碎，巨大的氣浪甚至衝擊到上空的飛艇，弄得飛艇一陣搖晃險些失控。
這次，袁方一共準備了一窩蜂十發，散彈五十發，還有足球大小的空心爆炸彈二十發，數量足夠，可袁方忽略了一個問題，標靶。丁卜駕駛着戰鬥機穿梭往來，配備的彈藥才消耗一半，十架飛艇攜帶的標靶就被消耗一空，訓練不得不暫停，回去重新補充。
原本，袁方沒想給戰鬥機配備普通的炮彈，不過想到炮彈的威力，就算是不能命中目標只要在目標附近爆炸就行，那恐怖的衝擊波就足夠讓對方喝一壺的，況且炮彈的射程足夠遠，可以遠遠的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之後，也不會耽誤接下來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