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提着天皇加快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說:“老師呢?”
一股氣浪從身後襲來,吹得楊依手裡的火把獵獵作響,險些熄滅。
紅衣拉着一臉驚恐的皇后跟在楊依身後,擔心說:“哥,這裡不會塌下來吧?”
袁方安慰說:“要塌找就塌了,我剛纔看了,這密道修挺結實的。”
身後傳來腳步聲,袁方頭也不回的問:“是前輩嗎?”
農魚的聲音響起:“趕緊走,後面的洞頂已經塌了。”
袁方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問:“你的火把呢?”
農魚鬱悶說:“吹滅了,剛纔那股風還真夠猛的,和剛纔完全不一樣嘛,小子,你是不是藏什麼壞心眼了?”
袁方嘿嘿一笑:“這是密閉空間,衝擊波沒辦法擴散,就擊中到一起了,效果當然不一樣了。”
農魚聽不懂袁方說的什麼衝擊波,加快速度跑到前面,伸出熄滅的火把在楊依的火把上對了個火,頓時,光線更亮了幾分。
爆炸的餘波已經過去,密道恢復平靜,袁方這纔有時間打量四周。這條密道大概兩米高,一米五寬,頂部呈拱形,牆壁全都用青磚貼面,地面是青石板鋪就,每隔一段距離,牆壁上都有燭臺或者火把之類的照明物,不過因爲時間太長了,火把上的火油已經揮發,布條已經腐爛,點不着了,不過油燈還行,就是那亮度不夠,顯得有點陰森。
因爲不知道這條密道還有多遠,農魚從天皇的衣服上撤下兩個袖子,蘸了點燈油又做了兩根火把備用。暫時脫離險地,衆人的心情輕鬆了不少,當然,天皇兩口子除外。
袁方想起一件事:“紅衣,你怎麼進到皇宮又抓到這個天皇的?”
紅衣調皮一笑說:“你猜?”
袁方翻着白眼說:“我要是能猜到還用問你嗎。”
楊依回過頭說:“紅衣,趕緊說吧,我也很好奇。”
紅衣得意說:“是我的命好,你們不知道,當時快降落到地面的時候不知道從哪來了一陣風,把我吹出去老遠,掉在一間房子的屋頂,還把屋頂踩了個大洞。當時我被嚇的不輕,急忙收拾好降落傘準備下去,可是我發現那裡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不但附近有衛兵,還有很多侍女什麼的,我當時還以爲掉到那個王公大臣家裡了,後來聽經過的兩個侍女說什麼給皇后天皇準備什麼夜宵我才知道原來那裡是皇宮。我的輕功一般,一個人根本出不去,於是我就決定留下,等你們過來的時候再跟你們會合,然後我就躲進被踩壞的屋頂裡面了,還費了好大勁把塌下去的瓦片給補好了,這纔沒被人發現。”
袁方驚訝說:“你在那裡待了一整天?”
紅衣點點頭,可憐巴巴的說:“是啊,我在裡面動都不敢動,生怕被人發現,一整天,連口水都沒喝。”
袁方撓頭說:“不對呀,揹包裡不是有水嘛。”
紅衣皺了皺鼻子說:“水喝多了想方便怎麼辦?”
袁方恍然大悟比了個大拇指說:“還是你想得周到。”
紅衣仰起頭得意說:“那是,我一項心思細膩。”
袁方催促說:“接着說,你又是怎麼抓到天皇的?”
紅衣嘿嘿一笑:“你們知道我待的那個屋子是哪裡嗎?”
袁方搖頭,楊依猜測說:“不會就是剛纔那個屋子吧?”
紅衣使勁點頭:“沒錯,就是那裡,那裡是天皇的寢宮,昨天晚上他不在,今天晚上他回來了,我就在上面偷聽他們說話來着,我得知這傢伙就是天皇之後很想立刻動手,不過思量再三我還是忍住了,決定等你們來了再說。可沒想到,左等你們也不來,右等還是沒動靜,眼看就快天亮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於是我就偷偷下去,趁着他們兩個睡得正香就打算先綁了這個天皇再說,可沒想到這傢伙警惕心還挺強的,我剛靠近牀邊他就醒了,見到我,他就開始大叫,然後就驚動了外面的守衛。當時我還以爲我完蛋了,還好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對了哥,大姐,你們怎麼來的那麼晚呢?這裡又不是很大,應該不難找啊。”
袁方老臉一紅,敷衍說:“啊,那個,我們不是得一間間找嘛,我又不知道這天皇晚上住在哪裡。”
楊依撇嘴說:“紅衣,別聽他的,之所以這麼晚纔來是因爲他帶錯路了,你知道我們去了什麼地方嗎?”
紅衣眨巴着大眼睛問:“去了哪裡?”
楊依撇了滿臉鬱悶的袁方一眼說:“皇陵。”
袁方辯解說:“誰知道流桑帝國這麼另類,皇陵不但放在城裡還弄得跟皇宮似的,認錯了也不能怪我吧,再說,農魚前輩不也是一樣弄錯了。”
農魚重重咳了一聲:“別扯上我,趕緊趕路。”
農魚和楊依有武功在身,紅衣多少也是個半吊子,袁方呢,出身軍旅,整天跑來跑去的,底子還算可以,不過天皇和皇后就不行了,小跑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尤其是皇后,要不是紅衣拉着她幾乎都快走不動了。
紅衣提議說:“要不咱們歇歇再走?”
袁方看向農魚,農魚轉過頭說:“別看我,你自己那主意。”
袁方停下腳步:“那就歇歇,紅衣,你那還有沒有吃的,我都快餓死了,爲了找你我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紅衣歉意說:“沒有了,肉乾都被我吃光了,哥,要不你先喝點水?”說着,從揹包裡拿出水囊遞給袁方。
袁方接過水囊猶豫了一下遞給楊依:“妹子,你先喝,給我省一點就行。”
楊依展顏一笑,心裡暖暖的,拿起水囊喝了一小口遞給袁方,袁方又轉給紅衣,然後看向農魚。
農魚搖頭說:“我不渴。”
袁方聳聳肩,仰頭灌了一大口,將水囊遞給紅衣說:“收起來吧,省着點喝,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呢。這流桑的手筆還真夠大的,修了這麼長一條密道,這得多大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