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因爲我對你……愛的不夠深嗎?”
許擎堯惱怒,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簡直不知道她是太壞,還是因爲太蠢。
她明明知道,他會在乎。
但是她卻偏偏躺在他的牀上,在他的面前,大聲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竟然還做出如此熱情的告白,簡直是放肆狂妄大膽。
許擎堯蹙起墨眉,伸出手卻去捂住薛纖盈的嘴巴,可是他的手實在太大,一不小心卻捂上了薛纖盈的鼻子。
薛纖盈驀地呼吸侷促,但卻很快咳嗽起來,她剛纔夢中說話的聲音卻被終止。只不過依舊閉着眼睛,似乎正在沉睡,在她身上也不斷向外散發出刺眼的熱度。
許擎堯低下頭,望着眼前的薛纖盈,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悅,但是除卻對她剛纔所說的話不滿以外,他心中更多的是伴隨着焦慮和擔心,因爲薛纖盈的情況。
正在這時,房門傳來了敲門聲,張媽從外面端着一個銀光閃爍的托盤,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許擎堯見到張媽手裡端放着的冰袋,大大小小一共有十來個,便對張媽點了點頭。
張媽將手中的冰袋遞給了許擎堯,並對許擎堯道,“少爺,剛纔見到這位小姐情況不太好,我也給家裡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他大概十五分鐘以後到!”
“嗯,辛苦張媽了!”許擎堯對張媽點了點頭,並用眼神示意着讓她出去,張媽卻是不急,她站在原地,驀地開口有話要對許擎堯說:“少爺,不如把這位姑娘交給我,我來給她敷冰!”
許擎堯驀地瞥了一眼微微躺在他牀上的薛纖盈,開口對張媽道:“那個女人,睡着了以後簡直和個豬頭一樣,我怕驚着您,還是我親自來爲好!”
“這,好吧,少爺,”張媽很是無奈的說着,便從少爺許擎堯的房間裡退出,並悄悄把門帶上。
許擎堯見到張媽一走,連忙將冰袋一一放在薛纖盈身體上,包括額頭,臉上和手臂腿上等十多處滾燙髮熱的地方。
可是這些冰袋卻不聽他話似得,許擎堯剛一鬆手這些冰袋卻不自覺的全都從薛纖盈的身體上滑了下來,許擎堯冷哼,這他媽的簡直就是活見鬼了。
以前他生病發燒的時候,家裡下人張媽他們都是這樣來照顧他的,可是如今到了他去照顧別人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照顧人並不是像他想象中那樣簡單的事。
“你媽的,爺就不信征服不了你們!”許擎堯張着嘴罵咧咧的對着那些可惡居然敢不聽他話的冰袋道。
說完,卻又將那些從薛纖盈身上滑下的冰袋,重新放回了薛纖盈正熱浪滾滾的身體上,這一次他比從前學乖了很多,每一次都只放上兩三個冰袋,果然就比先前容易了許多。
很快,薛纖盈剛纔發燒的身體,也開始局部的降溫下來。
許擎堯驀地舒了一口氣,總算他剛纔對她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剛纔在薛纖盈身上敷冰塊的動作,也跟隨着慢了下來。
但是讓許擎堯更加緊張的是,當他一鬆開手,薛纖盈身上的溫度卻又迅速的開始回溫,甚至有溫度更加高於並超過剛纔她原先溫度。
許擎堯驀地薄脣輕抿,薛纖盈的病情非常反覆來的蹊蹺,卻也非常頑固,讓他原本放鬆的心情驀地再一度緊張起來。
恰好此時,私人醫生王祺剛好趕到。
“快點給她注射,她又發燒了!”許擎堯倉促之間對王祺凜然命令着道。
“是的!少爺,”王祺點了點頭,因爲事先接過許擎堯家裡的管家――張媽打過來的電話,他知道薛纖盈再一次發燒,而且燒的很嚴重,於是便拿着藥箱及時趕到許家。
趁着私人醫生王祺在取出藥箱,給薛纖盈打吊針的時間,許擎堯蹙了蹙眉,卻因爲剛纔沒有時間理會,但是現在終於可以理會的事,打電話給他的手下向南。
“喂,向南,一直想問你,最近有周家的動態了嗎?”許擎堯驀然開口問向南道,“他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新的動靜了!”
向南驀地怔了怔,卻驀然開口,對許擎堯一臉認真的道:“沒有啊少爺,您放心,一旦有了最新消息,我一定會向您稟告的!”
許擎堯不由得冷聲反笑,對向南道:“沒事最好,有事任憑誰也逃不掉!”
向南一臉疑惑,隔着電話,他對少爺的話做出了十分不解的表情,他驚訝出聲,對許擎堯問道:“少爺,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聽聽就好,”許擎堯驀地撇了撇脣,對向南淡淡的道。
薛纖盈剛說完話,驀地卻又有些後悔,因爲她壓根不會想到,她哥哥竟然會幫着外人來和她說話。
“你說他騙?有什麼證據嗎?”薛龍軒脣邊泛起了揶揄,讓薛纖盈拿出證據來。
薛纖盈卻是驀地搖頭,她沒有證據,證據不在她身上,如果她說,證據是她頭上的傷,那也難以保證不是夫妻倆打架留下的,更加能夠證明周子皓很愛她,但她不從。
唯一的證據,是在許擎堯那裡,是在許家。薛纖盈淡淡的眸子,驀然閃過了一絲異樣,她撇了撇脣,對薛龍軒搖了搖頭說:“證據沒在身上。”
“你身上沒有?”薛龍軒揚聲問着薛纖盈:“你沒有證據,那麼憑什麼讓我們來相信你?又憑什麼讓我們不能懷疑,你對周子皓他是始亂終棄?”
薛龍軒說話聲頓了頓,轉瞬又對薛纖盈道:“別以爲,你和陌生的男人一起睡過一夜之後,就可以對你的前任男朋友產生動搖。還在你哥和你爸面前告他的狀!”
“至少人家周子皓懂得如何感恩,知道應該大家有錢一起賺!”薛龍軒對薛纖盈淡淡的白了一眼,“又不像你,不但對我們薛家一點貢獻也沒有!還四處給我們添亂!”
薛纖盈皺起眉頭,她原本是好心來勸他們不要貿然投資的,怎麼到了她哥薛龍軒這裡,竟然是成了她故意揹着周子皓說三道四,還將她拉下水,說她擋他們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