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初晴一直在一旁看着,聽着鍾濤在無端的指責着顧忱,石初晴的心裡也是不好受,其實這一次鍾詩曉出事,和她也是脫不了關係,要不是自己以爲周子軒能夠個鐘詩曉走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會和鍾詩曉說這件事情。
“叔叔,您彆着急,顧忱也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石初晴趕忙走到了鍾濤的身旁,伸出手緊緊的扶着鍾濤的胳膊,讓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對面的顧忱胳膊上沾染着些許的血跡,石初晴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看着手術室門口壓抑的氣氛,石初晴也不想要變成這個樣子,想着剛剛女孩手腕手上滲出來的血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頭看着鍾濤依舊沉着臉色一臉戒備的看着顧忱,石初晴低聲的說着,“叔叔,您也不想詩曉出來的時候,看着您是這個樣子吧。”
鍾濤聽着石初晴說的顧忱,緩緩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石初晴說的話在理,可是現在看着自己的女兒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鍾濤的心裡真的是不好受,鍾詩曉一直都是很聽話的,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
撇了一眼還在牆角蹲着的顧忱,鍾濤淡淡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看着拿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心裡更是變得煩悶了起來,本來以爲鍾詩曉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可是剛剛踏實了兩天,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周子軒一直在一旁站着,他聽着剛剛石初晴和鍾濤說出來的話,自然是能夠明白,好像是一切都是在做夢一樣,周子軒真的不能夠相信,原來之前鍾詩曉竟然會是割腕了,而且這一切還是因爲自己,可是顧忱卻是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自己硬生生的攬下來所有的事情。
看着顧忱靠在牆角衣服上沾染着的血跡,足足的映紅了周子軒的眼睛,想着剛剛鍾詩曉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周子軒真的是不能夠想象這一陣子,鍾詩曉是經歷過了什麼,然而自己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剛剛竟然還說要照顧谷念,難怪鍾詩曉的臉色會那麼蒼白,這一切的一切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周子軒已經相識丟了魂一樣,緩緩的向着前面走了過去,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着那緊閉的大門,周子軒的心像是瞬間死掉了一樣,撲通一下直直的跪在了手術室的門口,周子軒兩眼空洞的望着前面,低聲的喃喃嘀咕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個樣子。”
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幕一樣,任由周子軒跪在手術室門口,不管周子軒再說什麼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周子軒也不在乎別人有沒有在說什麼,就這樣一直低聲的不停重複着那一句對不起。
谷念趕過來的時候,就看着周子軒一個人跪在手術室的門口,背影看起來更是讓人覺得心疼,可是周邊站着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走過去把周子軒給扶起來,谷念遠遠的看着也是覺得於心不忍。
可是也知道現在這個場合,她也不能夠去做什麼,剛剛手術室這邊爭吵的聲音這麼打,谷念怎麼可能會沒有聽到,她本來以爲鍾詩曉只是生病住院,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割腕了。
而且現在看着周子軒這個樣子,谷念心裡更是心有餘悸,不由得想到要是鍾詩曉這一次再從手術室裡面出來,要是周子軒以後都不管自己了怎麼辦,一想到後面可能會發發生的事情,谷唸的心裡不由得一驚,可是面子上依舊是像之前一樣的面色凝重,悄悄的站在一旁低着頭沒有敢說出來一句話。
“鍾濤,曉曉是不是又出什麼什麼事情了,我剛剛在家裡就聽他們在那面說,我的曉曉呢。”楊曼急匆匆的走到手術室這邊,就看着所有的人圍聚在門口,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上午的時候,自己的狀態確實不太好,也不想要鍾詩曉多想什麼,所以楊曼便想着回家休息了一會,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在房間裡面,躺了一會再出來的時候,就聽着樓下的傭人說起來,鍾詩曉又是進到了手術室裡面。
楊曼心裡這纔是慌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想着給鍾濤打過去,結果那邊的電話卻是一直都沒有人接通,楊曼這纔是坐不住了,直接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醫院這邊,在病房裡面沒有看到鍾詩曉的時候,楊曼整個人的神經頓時緊緊的崩在了一起,拉着路過的護士問了半天,纔是知道又被送到了手術室這裡。
鍾濤沒有想到楊曼會知道這件事情,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眶裡米娜一直隱忍着的淚水,鍾濤趕忙走到楊曼的身旁,伸出手緊緊的摟着她,不知道是在安慰楊曼,還是在安慰自己一樣低聲的說着,“沒事的,會沒事的,曉曉一直都那麼聽話,不會有事情的。”
楊曼這個時候根本就聽不得這些,鍾詩曉的身體雖然一直都是很好,可是這一次回來以後,又是絕食,而且連睡覺都沒有好好睡上多長時間,現在又是到了割腕,楊曼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女兒會要去承受這麼多。
緊緊的按着自己的胸口,楊曼靠在鍾濤的懷裡面,向着一旁的椅子上走過去,看着跪在手術室門口的周子軒,又看了看靠在對面牆邊的顧忱,楊曼沉聲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想要說一些什麼,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尤其是還不知道鍾詩曉是什麼樣的狀況,楊曼真的不想再分心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所有人的現在關注的重心都是放在手術室裡面的鐘詩曉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一旁角落裡面站着的谷念,那雙清澈的眼眸裡面慢慢的浮現上來的那一抹恨意。
谷念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拳頭,看着相擁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堆夫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鍾詩曉竟然會是他們的女兒,而鍾濤就是害的他們家裡面公司破產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