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憲的樣子,向綿也有點心酸,視線有點模糊,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還是決定要去那個節目,因爲……我大概真的是個工作狂吧。”
向綿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抿了抿自己的嘴脣,雙手緊緊的握着面前的咖啡杯。
文憲卻不以爲意,打着哈哈說:“那是肯定的,你放心,你去了,我保證你一個頭髮絲兒都不帶掉的,不信你出門兒之前讓你們家顧忱數數你多少頭髮絲兒,掉一根我賠一萬。”
向綿本來有些沉重和糾結的心情一聽到文憲這麼說,噗嗤一聲笑出來,該怎麼辦呢,文憲永遠都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她逗笑。
文憲最後把向綿送到了家門口,在下車之前,向綿還有些擔心顧忱會不同意,文憲看她這樣,也有些擔心,眼神詢問着要不要他進去幫忙。
向綿苦笑,要他進去?那家裡可就要翻了天了。
告別了文憲,她走近家裡,本想着離着顧忱回家大概還有個一個小時左右,再做一頓飯討好他呢,沒想到推門就看見了顧忱。
顧忱看見她回來了也有點詫異。
“今天結束這麼早?”
看着顧忱向綿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卡了半天沒說出來,最後決定還是緩緩再說,反正綜藝開始的時間還有很久呢,她之前也說了要跟導演說等幾天,也就不急在這一時了。
“你今天也結束的好早啊。”
說話的功夫,向綿上前擁住她,感受着鼻尖充斥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和顧忱獨有的溫暖,覺得心裡十分的安定。
“顧忱,如果哪天我做了特別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會不會不原諒我了,離我而去了。”
向綿說出這話的時候,顧忱身體一僵,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忍不住攏了攏自己的雙臂。
“你現在在挾天子以令諸侯嗎?你做什麼我敢離開你,本來你就是我的命,然後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傢伙,你說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向綿心裡一動,把頭埋在了顧忱的肩膀裡,她太清楚顧忱的脾氣了,以至於她是這麼的貪戀顧忱此刻的溫暖。
“我…”
在保持了長久的沉默後,向綿有些哽咽的離開顧忱的懷抱,深吸了一口氣。
“我覺得我去參加那個綜藝覺得特別開心,所以我想要去第二期。”
她緊緊的閉着眼睛,一口氣都不喘的說完了,說完以後就像是心底卸下了一大塊重石一樣,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無論結果如何,她總算是說出來了。
果不其然,換來的是顧忱長久的沉默。
向綿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看顧忱的表情。
空氣中冷漠的就像是結了冰一般,向綿害怕的有些發抖,因爲他太瞭解顧忱的性格了。
她聽到頭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你剛剛說你覺得很快樂對嗎?”
向綿攥緊了拳頭,手心中冒着冷汗,最後狠下心來點了點頭。
她忽然覺得周身一暖,才發現是顧忱緊緊的擁抱。
“你爲什麼這麼怕我?你覺得快樂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我會反對你去做嗎?如果哪一天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樂,我同樣也會選擇成全你。”
聽到顧忱的話向綿覺得心裡一酸,眼淚就不由地在眼眶打轉。
她使勁兒地搖着頭說:“不是的,只是因爲上一次我真的很害怕。我怕這一次如果再一次失去……”
沒等向綿說完,顧忱就用脣封住了她還沒說完的話。
“不准你胡說。”他低沉的聲音略帶些怒意,還有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去參加可以,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帶着楮墨楮墨在你身邊,我會放心很多。你能接受嗎?”和向綿在一起的顧忱,時間長了,性格也慢慢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永遠是對別人一副命令態度的樣子,而是選擇了學會徵求別人的意見。
向綿看着他彆扭的樣子,破涕而笑然後點了點頭。
其實顧忱這段時間也很忙,以前的人氣基礎在加上趙經理的業務能力很強,所以有關於顧忱所有負面的新聞都已經被抹平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心裡想着向綿,所以說,經常會出現以前從來沒出現過的事情就是戲拍得差不多,顧忱就開始喊停,他估量着向綿差不多這個時候要回家,就會驅車去給她買最喜歡吃的東西。不過這些顧忱從來都沒有跟向綿說過。
他看着向綿臉上還沒有乾的眼淚的痕跡有些心疼的伸手替他抹去,完美的下頜抵着向綿的頭頂:“你不必把我當做最難過的難關,我會是你永遠的後盾。”
說完他拉着向綿走到了客廳,遠遠的向綿看到了一大桌子菜。
“本來以爲你不會回來這麼早,我還埋怨管家這飯做的太早。你回家以後該影響口感了。沒想到你個小吃貨,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一晚上,顧忱都像個沒事人一樣。
晚上抱着向綿睡覺的時候向綿聽着他均勻的呼吸,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慢慢的睡着了黑暗中顧忱睜着眼睛看着昏暗燈光下向綿的背影。細心地爲她掖好被角,然後走出了房門。
書房裡楮墨早已經像一個雕像一樣。靜靜地佇立在房間的中央。感受到顧忱的到來。他的頭朝着顧忱的方向,微微頷首。
顧忱靠着書房的老闆椅坐了下去,有些疲累的嘆了口氣說:“向綿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如果不讓她去,她嘴上雖然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一定很難受,我不想看到她不開心。但更不想看到她受傷,所以這次你跟着她去的時候一定要千萬小心。”
楮墨聽着他的話,面無表情。他永遠都是這樣一個人冷漠的彷彿是機器一般,但卻又把事情做得比機器還要完美。所以他在顧家這麼多年,地位是沒有人能夠替代的,只不過她和管家的關係一直都不是那麼的好,顧忱對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二天早上,向綿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顧忱就已經沒了身影,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