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下樓梯的過程中,向綿堅持拉着夏風的手,親暱的問着。
“夏風,你們吃飯了嗎?白天我們不在的時候,做這些活累不累。”
夏風頭搖的像撥浪鼓,彷彿怕向綿誤會一樣,一個勁兒的解釋。
“在這裡根本就不累,我們等你們吃完以後就開始吃了,綿小姐,你本來就很忙,千萬不要因爲我的事情分心。”
看着夏風緊張的樣子,向綿搖頭笑了。
“我就隨口一問,看把你嚇得。”
夏風沒有做聲,乖乖的把向綿引到飯桌旁坐了下來,顧忱也已經換了一身寬鬆的家居服,他在看到向綿的一剎那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清醒的狀態,又拿着刀叉細緻的把身前盤子裡面的嫩牛肉細緻的切成一小塊。
精緻菜餚的香味更是刺激向綿的嗅覺,她垂涎的看着桌上的西餐,瞥了一眼毫無反應的額顧忱,緩緩的坐在了位置上。
在她拿起刀叉的時候,剛想叉起自己跟前最近的薄餅,顧忱一叉子就橫在向綿跟前,向綿的心一下子跌倒谷底了,這明顯是不想讓她吃的節奏。
顧忱的另外一隻手端着他剛剛切好得牛肉,放在向綿面前。
“你這麼笨,還是吃切好的。”
向綿甜甜一笑,並沒有客氣,因爲一天在劇組什麼都沒有吃的她實在是太餓了,牛肉的肉質鮮彈滑嫩,到嘴裡是十分順滑的口感,同時帶着肉香。
向綿的嘴裡被美食佔着,她只能不住的擡手比着贊,不一會兒就把眼前的牛排都解決掉了,又一樣一樣的在顧忱的注視下把東西都吃的乾淨。
最後向綿滿意的喝了一口湯,摸着自己圓滾滾的獨自靠在椅子上,一臉幸福的樣子。
“這世界上簡直沒有比吃飽了更開心的事情了。”
相比較而言,顧忱身前除了動了幾塊牛排以外,其他都紋絲未動,他看到向綿吃完了,也放下了刀叉,然後用手帕輕輕壓去了嘴邊的食物殘渣。
“還有更開心的事情呢?”
向綿略有些期待的問:“什麼事啊?”
顧忱笑着搖搖頭。
“今晚臨時有工作行程,既然你吃飽了,我們就出發吧。”
“什……什麼?”
直到向綿身處顧忱的豪車副駕駛裡面,仍舊不敢相信這個事情,不停的追問。
“怎麼會突然有工作安排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顧忱卻一直沒有對此回答,只是出門之前對向綿囑咐了一聲稍微穿得正式一些,她選了自己最好看的禮裙以後,下樓的時候竟然看到顧忱破天荒的穿了一身燕尾服。
看的出來,顧忱對今晚的活動也是很注意。
在快要下車的時候,顧忱手裡握着方向盤看向向綿。
“我覺得有件事情有必要跟你說一下,方靜因爲違反醫院操作規程入獄了,我全權代表了你表示不追究,她的刑責由原來的五年改成了三年。”
“你全權代表我?然後我最後一個知道?”
向綿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顧忱的手指無意識的打在方向盤上。
“理論上來講,你說的是對的。”
“what?”
在向綿的下巴快要驚掉的時候,顧忱 已經先行一步下車爲向綿拉開車門,這是一個比顧忱家裡看起來還要氣派的私人派對,也正是因爲這樣,顧忱來這裡才毫無遮攔,放心的走在人羣中,有的時候不是他有多喜歡上層人的社會,而是隻有在這種場合裡,他才能夠做自己。
在顧忱扶着向綿的手出了車的時候,向綿終於是忍不住了。
“都到了這裡了,你總該告訴我,今晚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吧?”
顧忱勾脣,把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彎處。
“不是我沒有告訴你,而是你忘記了。”
當向綿看到大大的橫幅上寫着殺青宴的時候,向綿總算想起來了,今天是殺青那天說好的慶功宴。
因爲顧忱這一次親自跑宣傳的緣故,讓這部劇未播先火,賺足了人氣,在衆人擁簇的時候,顧忱卻仍舊能保持着自己那一張面無表情的冷酷臉龐。
當顧忱牽着向綿走近會場的時候,引來了很多的目光,其中也包括今天作爲周楊軍女伴兼女主角出現的陳夢夢。
陳夢夢穿着一身高定的衣服,舉手投足見無一不是掩藏不住的貴氣,她主動拉着周楊軍朝着向綿的方向走來,顯然周楊軍正醉心於和高管的交談中,並沒有理會陳夢夢。
在陳夢夢生拉硬拽的情況下出現在了向綿面前,故意親暱的靠着周楊軍的肩膀,嬌滴滴的說。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周總,這是我們劇的男主顧忱。”
周楊軍在看到顧忱的一剎那有着一絲不自在,但是看到顧忱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並沒有給周楊軍難堪讓他下不來臺,周楊軍索性也陪着他演了下去,握住顧忱的手。
“幸會幸會。”
而後陳夢夢就以自己和周楊軍需要 應付很多人不便相陪的由子離開了。
向綿看着親暱挽在一起的兩人,擡頭眼裡都是奇怪。
“爲什麼我看周楊軍這個人覺得看起來很眼熟呢?”
顧忱的目光本來是放在周楊軍身上,聽到向綿的話饒有趣味的看向她。
“你竟然看出來了。”
“什麼看出來了?”
顧忱揚了揚下巴,指着遠處舉着香檳忙於應酬的周楊軍說道。
“他是周子軒的親爸爸,周楊軍,MK現行總裁。”
向綿倒吸了一口涼氣,顧忱的話一出,她終於對上了號,要不怎麼說看起來這麼熟悉,原來是周子軒長得和這個周楊軍有着七分的相似,甚至舉手投足之間,都活脫脫的像是小狐狸和老狐狸。
這個宴會的主題本來是爲了慶祝新戲殺青,可是因爲周楊軍的到來,顯然成爲了商界政要交談的宴會,顧忱樂得自在,拖着向綿兩個人躲在角落裡面安安靜靜的把剛剛沒有填飽的肚子繼續填飽。
兩個人邊吃邊聊,十分開心,可是這笑容卻刺痛了一直在看着他們的陳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