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邊哭着一邊給蘇正則和向綿講自己的事,雖然她知道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都到這個時候了,既然向綿也在,就索性和盤托出了吧。
李沫白是林溪生命中起到轉折作用的人,她根本不想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當時她跟張子陵結婚的時候,現在看來就是一場鬧劇。
林溪看着李沫白,愣了愣。“他說什麼?兩次一起結?他當我是什麼?小姐?難道不是嗎?我不就是小姐嗎!不!我不是,我不是!”
“怎麼,有客人你不開心嗎?”李沫白逼近一步,眼神定定地看着林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溪往牀裡面縮了縮,不想靠李沫白太近。他身上有種濃濃的威嚴,緊緊地壓迫過來,像一團火焰在林溪眼前燃燒着。
“悅色的紅牌小姐,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李沫白說着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從牀的另一邊滾下來,原來到底林溪還是從心裡厭棄和排斥這個稱呼。“是的,我不是小姐!我也不能允許自己做小姐!”
滾下牀,林溪便要逃離,剛剛經過李沫白身旁,他便一手捏住了林溪的手腕!
“你放手!”林溪掙扎着想要掙脫。
“你怕了?”李沫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在林溪看來卻滿滿的都是嘲諷與不屑。
“我只是,不想污了你的眼!”林溪再次用力,卻依然沒有從李沫白手中掙脫,“我這樣的女人本就不配出現在你眼前!”
“所以你適合出現在悅色,取悅萬千男人?”他的眉突然間收緊,似怒非怒。
“是!我就是!”林溪揚起臉看着他,接受着他給的羞辱,“所以你不應該和我這樣的風塵女人混在一起!”林溪的話音剛落下,李沫白手心猛地用力將林溪帶進他的懷裡。“那就拿出你取悅別的男人的本事,來取悅我!”李沫白將臉埋進林溪凌亂的髮絲裡,深吸一口氣。
那溫熱的氣體從林溪的髮絲裡鑽進頭皮裡,酥酥的,癢癢的。
“你放開我!”林溪掙扎着,“你放開我!”
李沫白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一隻手開始爬上林溪的身體,四處摸索。
“我不會取悅你!我不會!”林溪怒號着,眼淚也跟着下來。
“我記得,上一次,你好像挺配合的!”李沫白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怎麼,現在就忘了?”
“李沫白!你不要提起那次的事!”林溪不願意再提起那次的事,那是林溪身上最大的屈辱!
“是嗎?當時你好像挺享受的!”李沫白的手突然間攀上林溪緊貼他的柔軟,林溪的心也跟着一驚,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會讓你再想起來的!”
“你放手!放手!”林溪用盡力氣將手抽出來,可是手剛剛抽出來,還未有所動作,李沫白卻順勢將林溪壓在了牀上。
“取悅別人可以,取悅我卻不可以?是不是有點不公平?”李沫白的脣摩挲在我耳邊,“我們之間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裝的?”
林溪將臉撇往另一邊,卻迎上他的脣,那火熱的溫度分明是一團要將林溪燃燒的火。
林溪的眼前是一個男人,一個正要將她吃掉的男人;他的眼裡,林溪不過就是個小姐。
“世界從不曾給過我一絲柔情,一絲公平!或許或許,我存在於別人眼裡,不過就是個取悅他們的女人,他們開心了,我才能開心,他們不開心,我就成了骯髒的下間貨。”林溪就這樣哭着給向綿和蘇正則講自己的經歷,向綿心疼的抱住林溪,林溪好像是打開了閥門一樣,自顧自的在說:
我抗爭也沒用,一切都是枉然。那麼,我認!
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依然昏暗的很。林溪擡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發現渾身痠痛的厲害。厚重的窗簾拉開了一半,只有一層薄薄的窗紗還遮擋着窗外薄弱的光。天色不是很好,好像是個陰天。
林溪雙手撐着牀坐起身來,地上扔的是她昨天從悅色穿回來的吊帶連衣裙,劣質的布料禁不起撕扯,已經破裂的沒辦法再穿上身。
林溪拿起牀上的一塊寬大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昨天晚上的事,她一點,也不想再想起。那是心上的傷疤。李沫白就是我生命中的魔鬼。林溪一輩子都會恨他!
林溪光着腳踩在木質地板上,很涼,浴巾也僅僅只能遮蓋都膝蓋以上。她貓着腰想要出門去找張姨要件衣服。剛剛下牀走了半步,門就被推開了。
來不及看清他的身影,林溪便慌張地提緊浴巾重新往牀上鑽。
“你是在躲我嗎?”李沫白熟悉的聲音像是一道強光,將林溪無死角地照射,到底林溪還是在他面前毫無掩飾地暴露着。
林溪縮進被子裡,雙手緊緊地抓住被子,把自己包裹住。
“天已經亮了,我想我該走了!”林溪將臉瞥向一邊,不看他,也不敢看他。
李沫白的腳步一點點靠近牀邊,林溪的身體跟着開始顫抖,心也慌亂起來。“他想要做什麼!他還想怎麼樣!”
林溪的全部力氣都化作手心的緊握,死死地捏住被子。他的腳步停在牀邊,突然將什麼東西扔在了牀上。我擡起頭看了看,他是將幾件衣服扔在了牀上。
“我好像記得,昨天晚上,你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他說着一隻手優雅地開始扣另隻手腕上的襯衫釦子。優雅?他不配這個詞語!“他是個禽獸!”
“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忘記了!”林溪倔強地說,“也希望你能全部忘記!”
“忘記了好!”李沫白狡黠地笑了笑。
林溪的心裡突然間沒了底,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
“這樣每次都是新鮮的!”他脣角的笑容那麼刺眼。
李沫白冷笑一聲,轉身離開,腳步聲依然那麼有節奏。
門被帶上,林溪抓起牀上的衣服便恨恨地砸在門上。可是砸出去之後林溪便後悔了,因爲我還要撿回來。林溪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