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綿的情緒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之前爆出緋聞的時候,文憲也想要勸過,可是向綿自己在屋裡了一晚上以後,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到處忙乎着劇組的事情,就和現在一樣,文憲想起之前的事情,眼裡的笑意更是濃了起來。
“還是之前的日子輕鬆啊,我也不用每天忙着跑着跑哪,還能帶你出去吃吃路邊攤什麼的。”文憲看着外面正在佈景的工作人員,緩聲的和向綿說着,向綿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名氣,文憲也是在音樂方面受到了阻礙,而且最重要的是,向綿那個時候還沒有結婚。
文憲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一陣子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麼多事情。
兩個人在這邊又聊了一會,直到導演過來,文憲打了招呼以後,這才向化妝室那面走過去,向綿和導演交代了幾句,兩個人重新站在監控器前面,看着小軒最新排出的戲份。
可以說向綿剛剛說的話,小軒的確是聽進去了,她雖然心裡想要打垮向綿,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向綿剛剛說的話的確是在理的,雖然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不害怕失去,可是小軒卻不能失去這一次機會,如果不能成功,她只能回到陳夢夢身邊,一輩子都受着她的壓榨。
小軒不想要再重新過成那個樣子,她必須要成功,而且也想明白,剛剛的確是自己在情緒方面有了一定的問題,現在的戲份也只剩下幾場,自己那麼久都已經堅持了下來,爲什麼不能好好做下去,而且現場還有這麼多人陪着自己。
所以剛剛小軒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劇本里面,好好的研讀了一下劇本,這才重新開始,向綿看着這一段戲份,又和小軒說了幾句,終於再拍到遠景以後,這條戲也算是過去,這個時候天都已經黑下來了,向綿都沒有察覺。
折騰這一下午,小軒已經是累的筋疲力盡了,一旁的工作人員最起碼還能休息一會,可是小軒是作爲主角,必須要一直在鏡頭前面站着,而且還不要不停的補妝,換衣服,對戲,沒過一會小軒的額頭上就冒出了些許的汗跡。
向綿雖然有看到小軒的疲憊,可是從早上到現在只拍完了小軒的戲份,文憲那面還沒有開始,而且今天這戲份要是拖下去,明後的工作量又要加大了。
向綿沉下心來想了想,直接下令繼續排下一場戲,今天必須熬夜把這些戲份拍出來,小軒在遠處聽着又要加班,心裡雖然是不高興,可是這一次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她心裡清楚,這次加班完全都是因爲自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早上重拍那麼多次,不可能讓大家拖到這麼晚。
向綿這邊剛剛通知下去,和導演說了一聲便向片場外面跑了出去,向綿想去車上拿一件外套,沒想到剛剛跑出片場,卻裝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上,向綿皺着眉頭捂着自己的鼻頭,看着面前的站着的顧忱,剛剛想要出口抱怨的話,慢慢的嚥了回去。
“你怎麼會過來?穿的這麼正式幹什麼嗎?”向綿眨着眼睛從上到下看着顧忱,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顧忱會穿着西裝過來找自己。
顧忱看着向綿臉上的倦容,心裡滿滿的心疼,剛剛想要出些什麼,身子不由得被人撞了一下,皺着眉頭沉着臉看着擋在自己和向綿中間的鐘詩曉,看着鍾詩曉半天也沒有反應,顧忱的角色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鍾詩曉全然不顧顧忱的感受,她知道剛剛自己的動作太大了一些,可是想着這是在外面顧忱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伸出手親暱的挽着向綿的胳膊,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襯衫和牛仔褲,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換衣服,我們在家等你那麼長時間,給你打電話也不接。”鍾詩曉看着向綿沉聲的說着,伸出手就要拉着向綿向化妝室走過去。
向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鍾詩曉帶到了化妝室這邊,看着女孩圍着自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向綿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想着不是早上的時候,鍾詩曉還在和自己鬧脾氣,怎麼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又這麼親切地對自己了。
向綿不知道的是,鍾詩曉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雖然向綿早上沒有和自己說清楚,可是後來她也想了,這種事情問別人確實也是不太好,所以也不怪向綿會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對不起啊,我今天太忙了忘了晚上還有晚會的事情了。”向綿拿起一旁放着的氣墊,輕輕地在臉上撲了撲,從鏡子裡面看着一旁的鐘詩曉緩聲的說着,直到現在向綿纔想起來之前顧忱又跟自己說過,過幾天又一個晚會,顧忱想要帶自己一起去。
昨天還在想着,可是今天一忙起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忘了。鍾詩曉聽着向綿的話卻沒有說什麼,伸出手衝着向綿擺了擺,看着她已經畫好了妝,拉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出去,兩個人一邊走着,一邊輕聲的說着,“沒事,顧忱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
顧忱正在和導演說話,看着向綿從遠處走過來,趕忙和導演點了點頭,向一旁走過去,向綿看着顧忱,又看了看鐘詩曉,“要不然你們兩個人今天先過去吧,我也沒有準備禮服,這樣的話也不太好。”
“我叫了周子軒,你就安心的和顧忱吧。”鍾詩曉聽着這話趕忙的說着,她剛剛可是把顧忱臉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這個時候自己要是答應了向綿說的,那顧忱說不準就直接不讓自己過去了呢,好再她之前聯繫了周子軒,要不然這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顧忱走上前拉着向綿的手,輕聲的說着,“沒事,跟在我身邊就好。”知道向綿心裡在擔心什麼,顧忱緩緩的安慰着她的女孩,想到馬上就要發生的事情,顧忱心裡竟隱隱的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