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直接撒手不管全全的就這麼貿然的交給他們,真的就好亂了。有她在後面鎮着場子,給他們定心丸,他們幹起活來心裡也能安心一些。
文憲在一旁聽着越來越迷糊,看着陳婷快步走出辦公室,剛剛收回眼神就看着向綿拎着包準備走出去。
趕忙站直身走快走幾步,拉住了女孩的胳膊,擋在向綿面前,“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從過來的時候就是風風火火的,眉頭一直擰着,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你身體出什麼事了?要不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看着文憲急切的目光,向綿低下頭緊緊的捏着手裡的包袋,“文憲對不起,我沒有生病,是薛老師她現在身體不是很好,我要趕過去照看一下。”
文憲聽着向綿說的話,懸着的心這才緩緩的落了下來,想了一下轉過身拿過一旁放着的外套穿好,“那我送你過去吧,薛子清我之前也見過,順便打一個招呼。”文憲並不知道薛子清已經病重,聽向綿這麼說還以爲只是在臥牀休息。
剛剛轉過身,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文憲狐疑的轉過頭看着身後的女孩,衝她挑了挑眉毛,盯着女孩纖細的小手,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文憲,我不想騙你,我這麼着急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顧忱。”向綿猶豫了半晌,終於說出來心裡的話,她不想在這麼拖着文憲了,她的心裡早就被顧忱佔據,誰也不能再走進去了。
之前說的那麼堅強,所有風輕雲淡的樣子,都是她裝出來,向綿現在腦子裡都是從醫院走的時候,顧忱那期盼的神情。
她能坐在這一個多小時,把合同好好的談完沒有出一點差錯,已經很不容易了。向綿知道文憲對自己好,可是這份好心她只能用別的方法來回報了。
和向綿想的一樣,文憲在聽到顧忱的名字的時候,陡然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望着向綿,良久嘴角扯開一絲嘲諷的笑着,“這麼長時間,這麼多事情,你還是忘不掉他是嗎?”
聲音壓的極低,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向綿聽。文憲始終沒有想明白,顧忱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向綿這麼掛念。
看着文憲失神的的樣子,向綿心裡也不好受,想着走上前安慰幾句,可是到嘴邊的話卻又咽了回去,她不想再給文憲什麼期望了,低下頭看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說着,“我先過去了,你早點回家吧。”
等到文憲回過神來的時候,辦公室裡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看着外面斜下的夕陽,文憲啞然的笑了笑,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準備去找個地方喝幾杯。
“叮!”的一聲,從兜裡掏出手機,文憲看着上面顯示的信息提醒,滑開一看是習燕給他發過來的鏈接,點進去一看驟然變了臉色。想起剛剛走出去的向綿,文憲心裡頓時一沉猛地拉開房門,快步向停車場趕過去。
網上頓時散出了一張照片,正是顧忱和谷念一起從車上下來,向顧家別墅裡走進去,一旁還跟着周子軒。
這張照片一出,頓時做實了兩個人的情侶關係。衆人都認出周子軒是顧忱的助理,之前還有人說是炒作,現在看着這一行三個人說說笑笑的有進別墅裡,都紛紛改變了話鋒。
向綿正在開着車,着急向醫院趕過去,根本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文憲剛剛趕到停車場就看着向綿開着車出去,不敢給她打電話,趕忙跑到自己的車上,緊緊的跟了上去。
文憲不想讓顧忱再傷害向綿,心裡也是擔心向綿在路上出什麼事情,悄悄的跟在後面。看着向綿開着車進到醫院的停車場裡,推開車門向電梯口趕過去。
“病人走的很安詳,你們請節哀。”顧忱一衆人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看着醫生走出來,沉聲的說着。
顧忱聽着那句話,沉沉的閉上眼睛,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驟然一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麻煩你了醫生。”周子軒走上前低聲和醫生說着,正準備轉過身去聯繫後面的事情,看着電梯口站着的身影,不由得愣了一下。
伸出手拽了拽顧忱的衣袖,周子軒看着男人一疑惑的神情,擡手撓了撓頭髮,伸出手指了指電梯的位置,“你去勸一勸吧,向綿的心情也不太好,你說話別太沖了。”
周子軒也是怕兩個人吵起來,低聲先勸了勸顧忱,發生這樣的事情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顧忱沒說什麼看着電梯口的那抹身影,伸出手擺弄着手上的手錶,皺着眉頭緩緩走到向綿面前,看着小姑娘眼裡含着的淚珠,慢慢的滑落在臉上。
伸出手輕輕的幫向綿擦了下去,把女孩攬進自己的懷裡,顧忱輕輕的拍着女孩的後背,在耳邊低聲的說着,“別哭了,薛姨走的很安詳,也沒有什麼痛苦。”
шшш•ttκΛ n•¢o 向綿安靜的靠在顧忱的肩頭,她剛剛一出電梯就聽到醫生說的話,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還是差了一步。想着薛子清之前對自己的好,向綿心裡涌上陣陣的不捨。
自己父母出事的時候,她還小並不懂這麼多。只是看着父母躺在冰冷的板子上,當時還要面對着陳夢夢一家人,根本沒有空去思念什麼。
可是薛子清對她意義卻是不一樣,向綿現在能站在這個圈子裡除了顧忱,最想感謝的就是薛子清了。
自從父母去世以後,向綿一直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奮鬥着,直到遇到了薛子清,她交給自己怎麼去談文案,看合同,哪怕是做錯了什麼,也不曾大聲的衝她發過火。
吸了吸鼻子,向綿緩緩的退出了顧忱懷抱,低着頭兩隻手不住的攪動着衣袖,“薛老師對我這麼好,可是我卻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顧忱,薛老師會不會怪我那麼久沒有去看她?我還答應給她買街角的蛋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