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鍾詩曉能夠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每天都會有這麼多人在關係着她,可是自己呢,卻是什麼都沒有,自己父母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竟然還是會被鍾家給收購了,谷念看着那緊閉的手術室的大門,心裡的恨意慢慢的滋生了出來。
谷念從來沒有這樣想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前雖然就不喜歡鐘詩曉,可是那個時候只是單純的因爲周子軒的緣故,不想讓鍾詩曉和周子軒走的太近,可是現在卻是知道了這一切,谷念心裡怎麼夠能忍受的住,她要讓自己當時經歷的事情,讓鍾詩曉好好的感受一下,這樣才能夠宣泄她心頭的憤恨。
心裡慢慢的有了規劃,可是谷念卻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最後望着楊曼和鍾濤的背影,嘴角慢慢的扯開了一個嘲諷的笑意,遠遠的看不過去更是讓人覺得心裡一顫罷了,可是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直到後半夜手術室的門纔是重新打開,醫生緩緩的走出來,看着這外面的氛圍心裡也是覺得奇怪,可是並沒有多問什麼,轉過頭看着一旁焦急走過來的鐘濤,醫生緩緩的擡起手扯下來自己帶着的口罩,衝着鍾濤淡淡的笑了笑低聲的說着,“沒事了,放心吧,不過這一次可真的不能夠再出什麼事情了,要不然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見你了。”
醫生和鍾濤也算是熟識,也算是看着鍾詩曉長到大,雖然是不清楚這一次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纔會鬧成這樣,可是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手腕上的傷口遠遠的看過去都會讓人心疼,而且真的再一次蹦線,那醫生是真的不知道還能夠做什麼補救措施了。
鍾詩曉現在的身體底子很不好,本來血庫裡面的血液就剩下的不多,現在這一次都是好不容易纔把鍾詩曉拉回來的,真的再要是有一次,且不說能不能找到相同的血型,就是鍾詩曉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
楊曼看着醫生嘴邊的笑容,懸着的心這纔是緩緩的落了地,焦急的向着手術室門口走了過去,鍾濤緊緊的握着醫生的手,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一些什麼,不住地拍着醫生的肩膀說出來的話裡竟是帶着些許的哽咽,“老李,真的這一次要不是你在,我真的.....”
“好了,你我之間也用不上說這些,你們回病房去等着吧,麻醉現在還沒有過去,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醫生也是看過許多這樣的場景,能理解現在鍾濤的心情,低聲的囑咐了幾句,便是離開了手術室。
谷念一直跟在一行人的後面,緩緩的向鍾詩曉的病房走過去,本來以爲會跟着他們進到病房裡面,結果卻是看着周子軒和顧忱直接被鍾濤派在外面的保鏢攔了下來,谷唸的心裡雖然是有怨言,可是卻也沒有說什麼。
剛剛醫生說的話她也是都聽進去了,怎麼可能會就這樣直接放過鍾詩曉,雖然說她是從鬼門關裡面走了一圈,可是他父母做的那些事情,當然是要由她這個女兒來還了,谷念看着外面站着的兩個男人,尤其是看着顧忱那染着血的襯衫,想着自己要說出來的話,心裡微微的還是有一些緊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周子軒的身旁,谷念看着男人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雖然是心疼,可是越是看着周子軒這個樣子,谷念越是嫉妒鍾詩曉,如果不是鍾詩曉,周子軒根本就不會揹負這些事情。
擡起手輕輕的拽了拽周子軒的衣袖,谷念看着周子軒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心裡面更是擔心,抻着脖子看了看病房裡面的情況低聲的說着,“要不然我進去看一看吧,這樣你也能放心一點,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現在也都是希望鍾詩曉能夠快點好起來。”
谷念表現出來的善解人意,在周子軒看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現在鍾根本就不讓他見到鍾詩曉,自己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是希望鍾詩曉能夠好好的,可是現在發生的所有的一切,和他真的都是有很大的關係。
周子軒轉過頭來看着谷念,眼神裡面竟然是帶着些許的亮光,回想着剛剛谷念說出來的話,周子軒緊緊的拉着古唸的手,不住地點着頭,“一定要和她好好說說,只要她好起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
顧忱一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現在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去和顧天南交代,還沒有想出一個頭緒,就聽着古念在那面竟然說要進去看鐘詩曉,顧忱心裡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可是下一秒聽着周子軒的迴應,顧忱直接從椅子站了起來,緊緊的揪着男人的衣領,把周子軒壓在了一旁的牆面上,想着病房裡面還有鍾家的人在,顧忱稍稍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可是臉色依舊是陰沉着看着周子軒,“你還想要幹什麼,這個時候你讓她進去,鍾詩曉會怎麼想,你到想不想讓她好起來了。”
“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就是想要看她一眼,能和她說上話哪怕是一句話也好。”周子軒像是被人抽掉了力氣一樣,任由顧忱揪着自己,也不做什麼反抗,眼眸裡面更是染上了些許的猩紅。
顧忱知道這個時候周子軒的心裡也不好受,可是他是真的不放心谷念,想着之前谷念做的那些事情,現在這個時候顧忱對谷念更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緩緩的鬆了自己按着周子軒的手,顧忱側過頭看了周子軒一眼,低聲咒罵了一句,伸出手直直的指着周子軒,顧忱沉聲的說着,“你就瘋吧,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有你後悔的時候。”
周子軒看着顧忱緩緩的走遠,趕忙快走了幾步緊緊的拉着古唸的手,不住地低聲的說着,“你一定要告訴她,不管怎麼樣哪怕是恨我也好,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