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聽着向綿的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別的,向綿看着顧忱依舊是這副淡然的樣子,剛剛想要再和顧忱解釋一下,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腰上被人圈住了,向綿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就看着自己面前站着舞伴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向綿怔愣了一下,可是腳下的舞步卻沒有停下來,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向綿皺着眉頭慢慢地說着,“鍾勤達?”
“那丫頭都跟你說了?我剛剛她好像跟你關係很好的樣子。”鍾勤達聽着向綿叫出自己名字比沒有多驚訝,剛剛從遊艇上下來的時候,就看着鍾詩曉拉着向綿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平日裡面認識的那些世家小姐,也沒有幾個人真心的朋友。”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向綿看着鍾勤達理直氣壯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了,要不是因爲這個男人,顧忱也不會生氣,自己更不會錯過顧忱爲自己準備的事情。
“沒什麼,我相信向小姐能夠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鍾勤達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帶着向綿慢慢地跳了起來。
顧忱一直在一旁看着向綿和鍾勤達,他本來想着直接把兩個人的女伴換回來,可是轉眼想到了顧家和鍾家現在的關係,而且自己剛剛接手,還需要鍾勤達的幫忙,所以顧忱沒有辦法做什麼,尤其是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只能和鍾勤達的女伴繼續跳了下去。
不過顧忱的目光卻是一直鎖定在向綿的身上,看着向綿依舊是穩穩的舞步,顧忱慢慢的才反應過來,向綿之前也是一個大小姐,只不過是因爲家裡面的原因,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骨子裡面流淌着的血液,始終都不會發生改變,不管過了多久,不管過了多少年,向綿依舊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樣子。
隨着音樂的結束,舞會慢慢地告一段落,向綿緩緩的從舞臺上走下來的時候,就看着鍾詩曉和周子軒兩個人不知道聚在一起說什麼,向綿側過身看着顧忱又被人圍住,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向那面走了過去。
“剛剛顧忱都要宣佈他和向綿結婚了,你現在這說要追顧忱?”周子軒剛剛被鍾詩曉拉過來本來以爲她是有什麼大事,結果沒想到是要和自己說這個,周子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聽到鍾詩曉說要追顧忱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煩悶。
看着鍾詩曉在一旁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周子軒一直都是皺着眉頭站在那裡並沒有插上一句話。
兩個人一個想事情,一個在說事情都沒有注意到向綿從遠處走過來,“你們倆個人怎麼躲到這邊了?”向綿輕輕的拍了一下鍾詩曉的肩膀,緩聲的說着,結果卻看着鍾詩曉驟然變化的臉色,向綿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側過頭看了一眼周子瑜,看着男人躲閃得眼神,向綿在兩個人身上掃視了幾圈,看着一旁走過來的服務生,伸出手招呼過來,拿着托盤上的飲料放到了鍾詩曉的手裡,自己也拿起了一杯,“今天怎麼沒有去找顧忱啊?”
向綿拿着手裡的酒杯輕輕的和鍾詩曉碰了一下,緩聲的問着,向綿心裡也是奇怪,平常在家裡的時候,鍾詩曉一直纏着顧忱不放怎麼到這邊了,反而還是離顧本遠遠的,不敢靠近了。
“顧忱說了,讓我今天不要惹亂子,要不然就把我從家裡攆出去。”鍾詩曉聽着向綿的話,端着手裡的杯子喝了一口,看着不遠處的顧忱低聲的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的揚起了一個笑容,拍了拍向綿的手,‘不過,我剛剛和周子軒在說啊,等到回家的時候,我都想好了,我……呀,你幹嘛!”
鍾詩曉剛剛說了一半,猛地轉過頭看着一旁站着的周子軒,看着男人一臉淡漠的樣子,鍾詩曉伸出手打了一下週子軒的肩膀,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胳膊,“幹嘛要捏我一下嘛,我在和向綿說話呢。”
周子軒看着鍾詩曉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由得一陣頭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鍾詩曉一個世家的大小姐,怎麼能夠這麼不懂看人眼色,而且向綿剛剛就說了一句話,她就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去。
向綿在一旁端着手裡的杯子,看着兩個人的樣子,啞然的笑了笑,她剛剛看着鍾詩曉眼神裡面閃爍的光芒,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一句話,就把鍾詩曉的話套出來了,這一點向綿也有些驚訝。
可是看着周子軒眼神裡微微顯露出來得寵溺,向綿突然想到之前顧忱和自己說過的事情,向綿抿了抿嘴,“周子軒,你應該去照一照鏡子。”
周子軒沒反應過來向綿在說什麼,眼神轉了轉半晌也沒有說話,向綿更是忍不住的一陣無奈,周子軒之前一直待在酒吧裡面,怎麼現在遇上這種事情反而還不開竅了呢,向綿皺着眉頭緩聲的說着,“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在半年前看到過,那時候我們四個人住在一起,你的眼神跟現在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向綿說的很隱晦,一是因爲鍾詩曉還在一旁,不想讓這個小姑娘多想什麼,還有就是他們現在還是在晚會裡面,這要是讓旁人聽了過去,向綿也是擔心,所以纔會這個樣子。
周子軒沒有想到向綿會說起這個,兩隻手揣在兜裡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向綿說,他之前從沒有想到過這一點,現在聽向綿聽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在煩悶什麼,周子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鐘詩曉。
一開始兩個人見面就會吵,可是不知道什麼開口,鍾詩曉只要不高興了,自己的心也會跟着揪起來,周子軒想到這些慢慢的皺起來眉頭。
鍾詩曉站在一旁,沒有聽懂向綿在說着什麼,轉過頭想要問問周子軒的時候,卻是看着男人皺起來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