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向小姐的行蹤有線索了。”看着顧忱猛然的停下來腳步,直直的盯着自己,楮墨衝着顧忱微微的點了點頭,低聲的說着,“我這幾天一直在查,收到的最後的消息,是向小姐和.....”
楮墨想着心裡面的那個名字,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猶豫,可是看着顧忱眼神裡面的那急切的目光,楮墨緩緩的低下了頭,還是沉聲的說了出來,“是鍾勤達,向小姐最後的聯繫人是鍾先生,可是鍾家那面的勢力,後面的事情我也查不到什麼。”
顧忱聽着楮墨彙報的情況,放在臺階上的腿緩緩的拿了下來,轉過身就那樣看着楮墨,“鍾勤達?”顧忱低聲的重複着這個名字,看着楮墨緩緩的點着頭,這才皺起來眉頭,顧忱想不明白,爲什麼鍾勤達會在這個時候找上向綿。
看着一旁的楮墨,顧忱緩緩的走到沙發的旁邊,伸出手撐在了上面,低着頭仔仔細細的回想着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顧忱不明白爲什麼鍾勤達會和向綿有聯繫,如果之前楮墨和自己說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鍾勤達和向綿應該並不是熟識,這個時候找到向綿,除了和鍾詩曉能扯上關係,顧忱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聯繫。
心裡面慢慢的理順清楚,顧忱快步的向房間裡面走了回去,拿出兜裡的手機,顧忱緩緩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把手機緊緊的攥在手裡,顧忱的心裡面還是有一些懷疑,之前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在醫院裡面看到鍾勤達的身影,可是那個時候滿腦子裡面想的鐘詩曉的事情,顧忱並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 ,現在這樣再想起來,不免覺得還是有一些奇怪。
心裡面着急向綿的下落,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顧忱不想再多等什麼,直接找出來鍾勤達的變化撥了出去,聽着那面直接被接了起來,顧忱反倒是猶豫了起來,可是想着現在不知道向綿的下落,還是輕聲的說了出來,“我聽說,你最近約見了向綿?”
自從看着向綿上了飛機以後,鍾勤達就直接回到了鍾家那面,一直在醫院裡面陪着鍾詩曉,直到看着顧忱給自己打過來電話,鍾勤達的嘴角扯開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這纔是緩緩的走出了病房,靠在走廊的牆上,聽着顧忱說的話,心裡面更是覺得得意。
可是卻是裝出來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低聲的說着,“向綿?”像事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鍾勤達驟然開口說着,“之前我和向綿見過一次面,覺得很有緣分,所以這一次正好回國內辦點事情,約她出來吃個飯。”
顧忱聽着鍾勤達這麼說,雖然這個話聽起來是沒有什麼破綻,可是顧忱總是覺得哪裡聽起來很奇怪,皺着眉頭,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點着,想了半晌,還是沉聲的說着,“那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或者是有什麼奇怪的表現?”
“沒有啊,我們只是吃了個飯,隨便的聊了一些,而且我看她好像是懷孕了,問她是誰的孩子也沒有說。”鍾勤達緩聲的說着,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聽着那端的顧忱不再說話,鍾勤達微微的笑了笑。
看着病房裡面的鐘詩曉,鍾勤達的眼神又是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聽着顧忱不再說話,知道他現在煩心的事情一堆,可是現在這一切,不都是顧忱自己自作自受的嗎?鍾勤達心裡面自私的想着,如果他真的好好照顧了向綿,那麼向綿根本就不會和自己說什麼,想要離開的事情。
攥着手裡面的電話,想着女孩之前那副虛弱的樣子,鍾勤達猛然沉聲的問着,“對了,你怎麼想問起來向綿的事情了?你也認識她嗎?”鍾勤達故意裝出來這個樣子,就是想要看看顧忱能夠說出來什麼。
“沒什麼,正巧認識現在聯繫不上就問一問,那我先掛了。”顧忱並不敢說出來自己和向綿的關係,現在這個時候,鍾勤達還是鍾家的人,鍾詩曉躺在病牀上面,顧忱擔心自己那句話說錯了,會被別人察覺到什麼,今天晚上的這一通電話,很有可能都會被人懷疑。
鍾勤達聽着顧忱的回到,眼神慢慢的變得狠厲了起來,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呵,認識。鍾勤達低聲的重複念着這兩個字,向綿這麼想着顧忱,竟然換來的就是這樣兩個字,顧忱連和他們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他真的不知道向綿爲什麼會對顧忱這樣的死心塌地。
顧忱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攥着手裡面的手機,鍾勤達的做事風格顧忱也是瞭解,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去約一個人吃飯,而且剛剛那個時候,竟然沒有提起來鍾詩曉的事情,顧忱越想心裡越是覺得不對。
直接去叫了楮墨出來,讓他繼續去查鍾勤達那面的情況,既然向綿最後和鍾勤達有聯繫,顧忱不相信鍾勤達會是什麼都不知道,看着楮墨快步的走出去,顧忱緩緩的轉過頭,看着電視旁邊擺放着的自己和向綿的合影,心裡面又開始一陣陣的疼痛。
顧忱心裡面是擔心向綿,不管有什麼事情,哪怕是真的和自己置氣也好,他都不會說什麼,只要向綿能夠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樣就很好了,沉聲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幾個晚上他都是這個樣子過來的,顧忱根本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整個房間裡面都有向綿的印記,顧忱只要待在裡面,想着心裡面的那個女孩,就會覺得難受,顧忱心裡面總是抱着一絲期待,想着這一次一定會查到些什麼。
可是直到又過去了兩天,楮墨那面始終是沒有任何的回信,顧忱實在不能夠再這樣等下去,直接把電話給楮墨撥了過去,可是聽着那端楮墨沉聲的彙報,顧忱舉着手機的手一鬆,手機直接落在了顧忱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