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擡起頭看到向綿,仍然是一臉淡然,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好像是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
向綿看着顧忱的這個態度,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微微難過。
向綿慢慢走到桌前,隔了一個位子拉開了顧忱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向綿坐下大概有五分鐘,顧忱仍然是一句話也不說。向綿有些坐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向綿終於忍不住,轉過身看着顧忱的眼睛說道。
顧忱聽到向綿的聲音,敲着桌子的手終於停了下來。卻仍然是面無表情甚至是有些玩味的看着向綿。
“你知道等人是什麼滋味嗎?”輕啓薄脣,顧忱一字一頓的吐出這樣一句話。
向綿似乎是有些沒大聽清顧忱說的話,臉上有些驚訝。“什麼?”向綿輕輕問道。
“沒什麼。”顧忱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向綿說道。
向綿只好低下頭,不再發問。
“我以後就是你公司裡最大的股東了,掌握着你們公司的生殺大計,你可要好好的聽我的話,不然我可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呢!”顧忱看着低頭不語的向綿,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
向綿聽到顧忱所說的,有些不大相信這話是從顧忱的嘴裡說出來的,臉上露出了既驚訝又有些氣憤的表情。
“你……你怎麼能這樣?”停頓了幾秒,向綿結結巴巴的問道。
顧忱意味深長的對着向綿笑了,“難道事實不是這個樣子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被我花了一個億的資產買回來,你可不能不承認啊!”顧忱開起了玩笑,與剛剛冷漠的他對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向綿看到顧忱這個樣子,也懶得和他計較。覺得自己吃了一個大癟,無論說什麼都是自己吃虧,索性低着頭不說話。
“好了,來都來了,我們總得吃頓飯吧,你是不是早上都沒有來的及吃飯?”顧忱看着向綿,輕聲說道。
向綿擡起頭看了一眼顧忱,心裡想着他總是能看透自己,無論是在什麼時候。向綿衝着顧忱點了點頭。
顧忱叫來服務員,服務員態度友好的接待了兩人。顧忱翻了翻菜單,點了幾道菜便吩咐服務員快點做。服務員拿回菜單仍然是微笑着說好。
幾分鐘過後,飯菜全部都已經送了上來。向綿看了一眼,發現都是自己以前愛吃的,想不到顧忱還記得。向綿內心有些感動。
“好了,菜都上來了,光看着就能飽嗎?”看到正在發呆的向綿顧忱輕聲說道。
向綿拿起筷子,夾起眼前的菜放進嘴裡。顧忱看着向綿的樣子滿意的笑了。
一頓飯結束後,向綿坐在椅子上,感到就好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
顧忱吃好之後,就直接將楮遠山叫了進來。
楮遠山看到兩人和諧的樣子心裡也很欣慰。“少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楮遠山仍然是畢恭畢敬的說道。
顧忱見到楮遠山,點了點頭,“我要你立刻去調查一下今天在樓下的媒體是誰引過來的。”
“好的,少爺,我現在就去調查。”楮遠山聽到少爺的命令,一點多餘的話都沒有說,立馬應道。
顧忱看着楮遠山,輕輕“嗯”了一聲。
楮遠山轉過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一旁的向綿聽到顧忱吩咐楮遠山去調查媒體的事情,心裡有些溫暖,想到今天自己在下面的時候還認爲這一切都是樓上的神秘人所爲,結果這個神秘人竟然是自己從前最熟悉的人。向綿不禁有些感動。
顧忱看着楮遠山慢慢離去的背影,轉過身來。看着思緒似乎又不在線的向綿,輕輕的吭了一聲。向綿聽到聲音,回過神來。
“你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和我一起吃飯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麼,我們這麼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吃飯,你就不適應了?還是自從生下孩子,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顧忱看着向綿,有些玩味的笑着說道。
向綿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你說什麼呢?”向綿忽然發現原來顧忱還是像以前一樣,找到時間就會捉弄自己。
顧忱見到向綿這個樣子,嘴角露出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對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顧忱像是忽然想起來,問道向綿。
向綿聽清顧忱的問題,擺弄着杯子裡面的勺子,慢慢說道:“我現在只想着將顧安撫養長大,希望她一生能夠順風順水,每一天過得開心一點。這樣我就滿足了。”向綿一臉平靜的說道。
顧忱看着向綿,張開的嘴最終又閉上了,想要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
“嗯,合作的事情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談,今天就先到這裡吧,等下我派車送你回去,你準備一下。”顧忱開口對向綿說道。
“不必了吧,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向綿婉言拒絕道。
“那怎麼行?你來我這裡吃飯,我怎麼好讓你一個人回去?路上不安全。我不放心。”顧忱一臉堅持的說道。
向綿知道顧忱很固執,只好默默贊同。向綿拿起自己的包,推開椅子起身站了起來。
“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向綿看了一眼顧忱說道。
顧忱點點頭,看着向綿的背影,一直目送她走出了門口。
向綿走後幾分鐘,楮遠山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顧忱見到楮遠山,知道是自己吩咐他的事情有了結果,立馬問道:“是誰?”
“是石初晴,是她找來媒體,一大早就將他們叫了過來,堵在門口,專門在等着向綿,似乎她早就知道你們今天在這裡見面。”楮遠山也是一臉氣憤的說道。
和自己預料的沒有錯,是石初晴。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顧忱聽到石初晴的名字,明顯像是早已猜測到,再次調查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好,我知道了。”心裡面波濤洶涌,顧忱仍然只是波瀾不驚的對着楮遠山說了這樣一句話。
楮遠山見狀,慢慢地走了出去。顧忱卻是一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