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南音搖頭。
“祁令宸在管理祁氏,如果出什麼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南音敲打着手中的杯子,祁令宸也是商業精英,如果祁氏出了什麼問題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蘇君詞真的沒必要對祁家動手,南音還是不願意相信。
蘇君詞既然想對祁家動手,而且他最近不是跟祁令宸走的很近嗎?
“我哥他恨我跟我爸入骨,他怎麼可能幫我們。”祁姿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在恨自己,巴不得自己馬上去死。
他又怎麼可能盡心盡力。
“是因爲她對吧。”祁令宸恨祁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是整整二十二年。
整整從祁姿從孃胎裡出來的那一刻,“是。”
一提到她,祁姿的眼睛都紅了,大顆大顆的淚水朝着臉頰下流。
她的死她也不願意,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是她拿的命來換她寧願不要出生。
“那不是你的錯。”南音看着失控的祁姿扯出兩張紙巾就一個勁的給祁姿擦着眼淚。
“是我的錯,我也不想的。”
“不是。”
她整整愧疚了二十二年,每天一有人提到她她就愧疚。
爲什麼祁令宸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她跟姜七衍到底還想把她怎麼樣。
要一命換一命是不是。
“等你養好病,就好好去管理祁氏,你現在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們不會怎麼樣的。”
南音一下子就蹲了下來,安撫着祁姿,其實她比誰都明白祁姿是什麼想法。
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就像五年前的事情再一次重演。
祁令宸恨祁姿也是在所難免。
現在所有的一切就等着祁姿養好病,祁昀山回南城。
可是爲什麼她總感覺祁昀山在這個時候離開是故意的。
就像是很刻意的一樣。
“,。”祁姿扶着頭額一個勁的搖頭。
如果祁令宸是刻意,那他們肯定會在自己住院的這個時候出手。
又怎麼可能等這麼久。
“。”祁令宸拿着一份合同站在門口。
一出聲就跨着大長腿走了進來。
“你以爲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能保住什麼,而且祁昀山可是同意的。”
祁令宸冷笑,她和祁昀山這輩子都還不清,想保住,不可能。
那公司又不是祁昀山一個人的,他可以吞掉他母親的所有股份之後又安安靜靜的娶妻。
但是他不可能,祁昀山必須還。
“他是你親爸。”祁姿捏着手指眼淚大滴的滑落。
紅着眼睛怒吼。
“就因爲他是我爸,我才讓他遠走麋城,沒有再看見這麼殘忍的一面。”
祁令宸將手中的合同扔在了祁姿的面前,上面赫然是她在南城別墅看見的那一份
“祁令宸,你恨我我可以還,你別對爸動手行不行。”
祁姿的心一下子就像墜樓一樣,從高高之上墜落在了泥土之下。
“你拿什麼還。”祁令宸冷笑,真的恨不得時間回到二十二年前。
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大聲喊保大人,那樣她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