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明月就曾說過,要想保命,唯一的機會就是找到胡家大仙,然後向她求情,表明自己和古宸之間的關係。
如此一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我沒想到不用我去找她,此時她竟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而且還是一個面容如此妖豔的絕美女子。
但我卻並沒有因爲她的樣貌而有絲毫的非分之想,相反的是對於她的出現,卻讓我震驚與驚恐。
此時明月稱呼她爲大仙,如果她真是那個胡家大仙的話,那麼也就是說,眼前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妖豔火辣的女子,那是一個堪比鬼帝一般存在。
鬼帝啊!
只是想想,我就覺得恐怖,所以一時間身體竟然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此時將目光落在了明月的身上,看似極爲隨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沒那個膽子冒犯本仙,不然的話此時豈還有你命在。”
她的話雖然看似隨意,猶如風輕雲淡,但卻不怒自威,語氣中自然而然的畏含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與威嚴。
明月連連點頭道:“多謝大仙手下留情,只是明月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大仙放過這個村子裡的其他人。”
“理由?”
她依舊面帶笑容,隨意說了一句。
但我卻看到明月的身體瞬間劇烈一顫,明顯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大仙在她身上施加了某種巨大的壓力。
明月咬了咬牙,最後努力的將目光看向了我。
循着明月的目光,胡家大仙的目光瞬間也落在了我的身上,笑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頓時面色一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目光看着她面露驚恐。
那些躲在屋子中的村民,此時看向這裡也都是一臉的恐懼。
恐懼中還透露着絕望。
我頓時語氣有些顫抖的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但你的族類以他們爲食就是天理不容,而你在知道了以後不但不阻止自己的族類,竟然還幫他們出頭撐腰,到時候必然會遭天譴。”
我雖然害怕,但一句話卻說的義正言辭,宛如在一瞬間我自己就化作了天道正義一般。
一口氣說完,大概是因爲害怕的緣故,我劇烈的喘息着。
她如同秋水般的眸子看着我,眨了眨道:“說完了?”
我沒好氣的道:“說完了。”
她呵呵一笑道:“你敢這麼對我說話,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我說道:“怕,當然怕,怕的要死,但我不說你就能放了我?”
“不一定哦。”她似笑非笑的道。
我說道:“你別騙人了,反正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要殺要剮你儘管放馬過來吧,反正老子也幹不過你。”
“求大仙高擡貴手,他就是這個德行,根本無意冒犯大仙。”在我開口的時候,明月就一臉着急,此時見胡家大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連忙求情。
胡家大仙並未理會明月,而是目光看着我,悠悠向我走了一步。
見她走來,我本能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手中一下子將兜裡的幾張符文全部都抓了出來,一臉警惕的看着她。
雖然說是讓她放馬過來,但她要真是殺我,我還是不願坐以待斃。
她沒好氣的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我咬了咬牙,沒有說話,但卻依舊盯着她。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她走了兩步之後就停下了腳步,然後目光看了一眼我身後屋子中的那些村名,指着他們悠悠道:“你想救他們?”
我愣了愣,根本沒想到她會忽然間的如此一問,疑惑道:“你不是要殺我嗎?”
她淡淡道:“回答我的話。”
她語氣雖然冷漠,但在她的身上此時我卻並未感受到一絲殺機,心中不禁也有了些底氣,想了想措辭,於是說道:“不是我想要救他們,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能耐。”
“那你想幹什麼?”她再次了悠悠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我想求你放過他們,這可是幾十條人命啊!難道你就真的忍心?”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道:“小子,你還年輕,今天就讓本仙我來給你講道講道。”
她說道:“天地之大,廣闊無痕,至於各種生靈更是千千萬萬,這些生靈每天都在上演着殺戮,包括人類。”
說着,她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後指着我身後屋子中的那些村民說道:“你說狐妖吃人,是爲殘忍,但你問問他們每天都乾的是什麼?”
一瞬間,她的語氣似乎瞬間冰冷了起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她的身上散發開來,幾乎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整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穆顏就在我身邊,見我臉色忽然變的難看,頓時就要衝上去拼命。
不過卻瞬間被她掃了一眼冷冷道:“最好讓她老實點,不然本仙連她的魂也都給打出來。”
她的話讓我一驚,連忙一把將穆顏拉住,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眼前這個胡家大仙到底有多恐怖,我毫無所知,但對於她的話我卻毫不懷疑。
因爲她剛剛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其中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而我也相信,將穆顏的鬼魂從體內打出來,甚至是滅殺,這對於她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阻止了穆顏以後,我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躲在屋子中的那些村民,露出詢問之色,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惹怒了這些狐妖,惹怒眼前這個狐狸的老祖宗。”
但當我目光看去的時候,所有的村民卻都瞬間低下了頭。
就連劉曦巧也是如此。
這時胡家大仙的聲音再次響起:“無言以對事吧!那是因爲他們每天上山狩獵,不知道殺了我多少子孫後代,吃了我多少子子孫孫的肉。”
她一句話說完,我瞬間面色慘白一片,雙腿一軟,幾乎跌倒在地。
狐狸吃人,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因果循環,這也算是報應了。
所以此時我心中甚至沒有了任何的希望,面色蒼白的看了一眼那些村民,目露絕望。
“不爲他們求情了?”她在次冷冷說道。
而我卻無言以對。
然而她卻並未就此作罷,而是話鋒一轉,目光森冷的盯着我道:“你不要告訴我那個連我也得罪不起的人就是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會親手結果了你。”
森冷的目光,凌冽的殺意,與之她纔出現之時的嫵媚風情,瞬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