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陣卷 第一百六十章 一家團聚

在肖晴新買的小宅院裡,現在正充滿了濃烈的悲傷氣氛,霍雨菲抱着幽若那包在薄被裡的破敗的身子,放聲大哭。小曲流也在一旁張着嘴大聲地哭泣着。

不用問,也知道了,那個出現在殺戮之城城主府的黑衣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晴,其實早在幽若中毒的時候肖晴便已經悄無聲音地到了,感覺到了曲幽冥毫不收斂的氣息,肖晴可以準確在判斷出,現在的自己對上曲幽冥,最多隻有一層的勝算。

那樣的話,如果她貿貿然然衝出去救人,不但不會將人救下來,只怕自己也相當於送死。於是她想了一下,卻並沒有現身,而是小心地將自己渾身的氣息都收斂起來,沒有散發出一釐一毫來。

當那兩個僕人埋完幽若,離開之後,肖晴這才現身出來,將幽若和曲流一起帶了回來。

畢竟現在肖晴還有很有把握,雖然幽若已經被曲幽冥給判了死刑,但是有泡泡這個小怪物在,那麼幽若不但不會死,還會永久地逃離曲幽冥的魔掌,這倒也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是此時霍雨菲的心正被一波又一波悲傷所不斷地侵襲着,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與幽若的偶遇居然成爲了幽若致死的原因。

她恨,她好恨,真的好恨。她恨自己的沒用,她恨自己爲什麼就沒有克止住自己那再見幽若的激動,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老天會這麼殘忍,居然今天白天的一面,竟然成爲了永別。

她恨天不公,她恨地不平,爲什麼,爲什麼,對她,對幽若竟然是這般的殘忍。

“幽若!”霍雨菲心疼地掀起幽若身體上的薄被,看着幽若那慘不忍睹的身體,霍雨菲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了出來,此時此刻她的心彷彿被一把鈍刀割着的疼,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好疼。她的幽若怎麼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這還是她那清清淡淡的幽若嗎,這還是她那美麗清秀的幽若嗎,這還是她那個玉一般的可人兒嗎。

此時的她根本就不在乎肖晴,妖嬈,還有曲流三個人正在一旁看着她所有的動作呢。

霍雨菲木然地打了一盆溫水,打溼了一塊乾淨的棉巾,仔仔細細地幫幽若把身子擦乾淨。

此時霍雨菲的表情很認真,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碰疼了幽若,又似乎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要用這一生所呵護的致寶。

將幽若的身子擦乾淨後,霍雨菲又從懷裡摸出一小盒膏藥,打開來,細心地爲幽若均勻地塗抹在身體上。

霍雨菲的表情說不出的溫柔,柔得似乎都能滴出水來,她一邊塗着藥膏,一邊帶着寵溺的語氣道:“幽若,好了,這樣就不疼了。”

最後霍雨菲爲幽若將他的秀髮,梳理好,並且用絲帶紮好,又取出一套今天分開後,在街上她特意爲幽若挑選的衣物,細心地爲他穿好,並整理平整。

然後霍雨菲這才站起身,轉向肖晴:“小晴,你帶着妖嬈和曲流先出去吧,我想和幽若單獨呆一會兒,和他好好地說說話,現在我有好多話想和幽若說。”

肖晴深深地看了霍雨菲一眼,點了點頭:“好。”然後便一手環着妖嬈,一手牽着小曲流的小手向門外走去。

當肖晴馬上就要邁出門的時候,霍雨菲突然間喊了一句:“小晴,以後請你好好地照顧曲流。”

肖晴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後便走了出去。

“好了,幽若,這回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霍雨菲輕輕地抱着幽若的身子,輕輕地撫上他的臉:“幽若,你好美,你知道嗎,雖然我們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了,但是你的笑臉一直都刻在我的心裡。不過現在好了,現在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我愛你,我真的,真的好愛你,沒有你在的世界裡,那麼我便也沒有一點的留戀,幽若等着我,我馬上就來看。”

說着,霍雨菲輕輕地將自己的脣壓在了幽若的脣上,在他那已經冰冷的脣上輾轉着。

“幽若,你放心,黃泉路上,我不會讓你孤單的,我這就來陪你,我們一起走。”說着霍雨菲也和幽若一起靠坐在牀上。

此時外面的小曲流,瞪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肖晴:“姑姑,我爹爹沒有死吧,我記得剛纔你給我爹爹吃過一粒丹藥的對吧,那他就不會死對吧!”

肖晴笑着與妖嬈對視了一眼,在小曲流面前蹲了下來:“小曲流,姑姑問你,你喜歡剛纔的那位霍阿姨嗎?”

小曲流聽了肖晴的問題,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道:“我不知道,但是隻要是爹爹喜歡的人,小流兒就喜歡,因爲小流兒最喜歡爹爹了。”

肖晴寵愛地摸了摸小曲流的腦袋:“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過現在我們也該進去看看了,要不然只怕你那個霍阿姨會做傻事。”

妖嬈嗔怪地看了肖晴一眼,埋怨道:“你呀,也真是的,明明可以很順利地救回幽若,可是你偏偏要讓霍姐傷心一場。”

肖晴笑着道:“好了,我知道錯了,這不立刻就是改錯嘛。不過話說回來,不這樣的話,只怕就算是幽若醒來,也不會很快地放下自己心裡面的那層顧慮。”

聽了肖晴的話,妖嬈笑着點了點頭,肖晴心裡想的是什麼,他當然清楚了,雖然在這裡不太重視男人的貞操,但是隻怕幽若自己會覺得沒有辦法面對霍雨菲。

而且這齣戲一演,想來那曲家也一定會以幽若是真的死了,這樣的話,幽若和霍雨菲兩個人便可以少了很多的麻煩。

而當肖晴、妖嬈、小曲流三個人邁進房間的時候,只見霍雨菲正高高地舉起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刀,向着自己的胸口飛快地刺了下去。

“啊!”妖嬈只來得發出一聲尖叫。

小曲流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霍雨菲那是想來做什麼。

“噹”的一聲,在這關鍵的時刻,肖晴一道指風打在了霍雨菲的手上,霍雨菲手上的短刀便掉在了地上。

“小晴,你這是做什麼!”霍雨菲一臉怒氣地看着肖晴,她是真的生氣了,任誰都不能阻止她與幽若在一起,就算那個人是肖晴也不行。

肖晴微微一笑“霍姐,你這筆帳算得倒是很明白,你這一死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是你讓我怎麼向幽若交待啊,幽若醒來後,看到的居然是你的屍體,那麼你讓他以後還怎麼活啊,再說,你總不會忍心讓你的骨肉剛剛見了自己的娘第一面,還沒來得及相認,就沒了自己的親孃了吧。”

“嘎!”肖晴話令霍雨菲睜大了雙眼,她吃驚地看着肖晴,吃吃地道:“小晴,你,你,你的意思是說,幽若沒死,他還沒死?”很明顯後面的話,她的腦子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肖晴有些無語:“那個霍姐,我什麼時候說過幽若已經死了。”

“可是,可是你剛纔不是說幽若中了劇毒嗎,而且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啊?”霍雨菲抱着幽若身體的手一抖。

“是啊!”肖晴認真地點了點頭,並不否認:“可是我只說了是無藥可解,但是卻沒有說我沒有辦法讓他體內的毒消失吧?”

“呃!”霍雨菲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她“噌”地跳到了地上,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和肖晴一起討論,無藥可解,是不是就是不可救要了,她只是衝到肖晴的面着,一把扣住了肖晴的肩頭,不斷地搖晃着肖晴的身體:“小晴,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在得到肖晴肯定的答覆後,霍雨菲驚喜地叫着“太好了,小晴,那你快點,快點,救活幽若。”

肖晴在心底呼喚了一聲“泡泡。”將毛茸茸的泡泡召喚出來。

“主人!你終於想到我了,上次你居然召喚琴簫那個傢伙,卻不召喚我,你知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天天有多臭屁。”小泡泡一出來,便喋喋不休地開始抱怨。

一邊說着,還一邊衝妖嬈擠了擠眼睛:“嗨!美人兒,你好,我們上次見過面!”

妖嬈被泡泡逗笑了:“你好,泡泡!”

泡泡又看了看小曲流:“你好,小傢伙!”

小曲流本來正好奇地看着泡泡,一聽這話,眼睛裡一下子散發出了光彩:“你好,泡泡,你好可愛啊!”

泡泡看到小曲流長得蠻可愛的,便要跳到小曲流懷裡去玩,但是卻被肖晴一把給抓住了:“好了,泡泡,先別玩了,你先將幽若救活再說吧。”

聽了肖晴的話,泡泡一下子便跳到了牀上:“哇,主人,你太棒了,這麼快就又找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大美人,你可是真有桃花運啊,可是主人,泡泡我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什麼時候主人把這桃花運分給我點啊!我不用像主人那麼多,只要一個就足夠了。”

聽了泡泡的話,妖嬈“吃,吃,吃”地笑了起來,小曲流則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肖晴,而霍雨菲卻沒有再意泡泡的話,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泡泡到底能不能救活幽若,可是她怎麼看這個毛茸茸的小傢伙,不怎麼靠譜呢。

可是肖晴卻是一頭的黑線,這個泡泡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當着自己主人的面,這麼評價主人的獸獸嗎,她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咳,咳,泡泡,你就別說廢話了,快點吧。”

“哦!”泡泡應了一聲,便一口咬住了幽若一根纖長的手指。

幽若體內的毒,比之前妖嬈體內的毒要輕得多,所以泡泡不一會兒便將幽若體內的毒素便吸得一乾二淨了。

“主人,搞定了,他一會就醒了。”泡泡一臉狗腿的笑容,正打算跳到肖晴的肩頭,想要讓肖晴好好地誇誇她,但是卻沒有想到肖晴居然一揮手,直接將泡泡送回到了“四合空間”。

霍雨菲第一時間衝到了牀邊,輕輕地抱起了幽若的身子,不由得又驚又喜:“太好了,幽若的身子熱了,有溫度了,而且也有氣息了。”

肖晴笑着走上前,從懷裡取出一粒丹藥,遞給霍雨菲:“霍姐,給幽若服下,他就會醒過來了。”

霍雨菲連連點頭,伸手從肖晴的懷裡接過丹藥,小心地放入幽若的嘴裡。

“唔”幽若吃了丹藥,便發出一聲幽長的喘息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呼喚了一聲:“雨菲。”

幽若第一眼便看到了霍雨菲那張喜極而泣的臉,繼而他又一驚,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拉住霍雨菲的手,急急地道:“雨菲,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你快走,快走啊,這要是讓曲幽冥看到了,她一定會殺了你的,你快走啊!”

一邊說着,幽若一邊驚慌失措地向外推着霍雨菲。

“幽若!”看到男人臉上那緊張的神態,霍雨菲心裡一疼,這個幽若啊,自己的命都快沒了,居然還一心只想着她霍雨菲的安危,她真是何德何能啊,居然值得他這般地真心對侍自己。

“幽若,你別擔心,你現在對於曲幽冥來說,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我們以後就再也不用分開了,你現在是在小晴這裡,是她將你帶回來的,也是她解了你體內的毒。”霍雨菲抱着幽若的身子,喃喃地道,此時她的心裡是一種難得的滿足感,因爲她的珍寶,真的失而復得了,而且現在就這樣真真實實地被她抱在懷裡。

聽了霍雨菲的話,幽若的身子一僵:“可是雨菲,那流兒呢,流兒呢,流兒她不是曲幽冥的孩子,她是你的孩子啊!”幽若急急地道:“有沒有將她帶出來啊?”

“爹爹,我在這裡。”小曲流歡快地掙脫了肖晴的手,跑了過來。

“流兒!”幽若驚喜地伸出雙手將小曲流抱在懷裡,然後看着霍雨菲道:“雨菲,你看看,流兒是你的孩子,我沒有給曲幽冥生過孩子,更沒懷過她的孩子。流兒,快,這是你娘,是你親生的孃親。”

“這,這,這是真的?”霍雨菲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曲流不是你進入城主府十個月後纔出生的嗎?”

幽若苦笑道:“其實那時我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被曲幽冥搶進城主府。”

“當時我萬念俱灰,只想得怕是今生再也沒有機會能再見你一面了,所以我只想最起碼也要保住我和你的這個孩子。於是我偷偷地煉了一種很簡單的丹藥,這個丹藥可以讓我肚子裡的胎兒,暫停生長三個月,也就是說,流兒可以在我的肚子多呆三個月的時間。”

“所以等到三個月後,流兒開始繼續生長的時候,曲幽冥便會以爲這個孩子是她的,那麼我苦命的流兒,就可以平安地出生了。”幽若淡淡地將往事娓娓道來。

妖嬈低聲問肖晴:“晴,之前你怎麼就可以那麼肯定流兒會是霍姐的孩子呢?”

聽到妖嬈的話,霍雨菲也想起來了,剛纔肖晴對她說過“你總不會忍心讓你的骨肉剛剛見了自己的娘第一面,還沒來得及相認,就沒了自己的親孃了吧。”

剛纔她一心只撲在了幽若的身上,所以自動將這句話給忽略掉了,現在一想,是啊,怎麼肖晴會未卜先知呢。

肖晴一笑,伸手拉過小曲流,將她的小臉與霍雨菲的大臉併到了一起,然後對妖嬈說:“你看看,這小流兒,不正活脫脫地是一個縮小版的霍姐嗎,這就足以證明她們倆個是嫡嫡親的母女關係。”

“而且之前霍姐有說過,幽若是一個丹藥師,那所有的疑問也就會都解開了,一個丹藥師自然是有着太多的辦法可以掩飾自己懷孕的事情,而且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要不要給一個女人誔下孩子。”

說着肖晴笑了:“畢竟我自己也是一個丹藥師。”

肖晴的最後一句話,霍雨菲沒有聽到,但是之前的話,霍雨菲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落下,她驚喜地抱住了小曲流:“孩子,我有孩子了。”

看着那霍雨菲的狂喜的笑臉,幽若笑了笑,臉上倒又是落漠了下來。

霍雨菲倒是沒有發現,但是肖晴卻敏感地發現了,她笑着鬆開了妖嬈的纖腰,來到牀前:“姐夫,我是肖晴,你可以像是霍姐一般叫我小晴就可以了。”

幽若一笑,擡眼看向肖晴,感激地道:“小晴,謝謝你!”

肖晴看了看那正抱着曲流的霍雨菲:“姐夫,我明白你心裡的顧慮,你該不是決定,讓這母女重逢之後,你就來個無聲地消失吧?”

聽了肖晴的話,妖嬈,霍雨菲還有小曲流三個人都驚呆了。

妖嬈驚呼道:“晴,怎麼會呢?”

霍雨菲不敢相信地看着幽若:“幽若,你……”

小曲流大呼一聲:“爹爹,流兒不要離開你!”然後便一頭扎進了幽若的情裡,雙手死死地抓住幽若的衣服,不肯放手。

幽若看着肖晴,苦苦地一笑:“你怎麼會看得出來。”

肖晴正色道:“很簡單,那是因爲你對霍姐用情太深了,你覺得你跟在曲幽冥身邊五年,所以你便配不上她了是不是?”

幽若的神色黯然了下來:“是,我的確是配不上雨菲了,我,我太髒了。”

“幽若,你胡說什麼?”霍雨菲叫了一聲,一把將幽若和小曲流同時攬到了懷裡:“我不准你這麼想,也不准你這麼說,你是最好的,是最美麗的男人,我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手。”

“可是,我再也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完美的男人了。”幽若一低頭。

“完美,什麼是完美?”肖晴笑着說“完美?世上真得有完美的事物嗎?我看不然,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的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缺憾,也就都是不完美的,既然自己都不完美,那爲什麼要去要求別人完美來成全自己呢。”

“或者說,正是因爲有了這些缺憾才使得他們都是獨一無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正是因爲這些缺憾才更顯得他們的可貴。愛一個人,不是因爲完美才愛他,而是因爲有愛,才愛他。既然愛他,那麼就要去包容他的一切,如果連在自己愛人的懷抱裡還要心存芥蒂的話,那將是一件痛苦的事,我不認爲一個女人,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所愛的人的身上。畢竟那太蠢了!”

“而且,一個女人只要認定一個男人,那麼便是決定要寵他一輩子,愛他一輩子,也呵護他一輩子。現在霍姐正是需要你給她這麼一個機會,要知道這個機會,霍姐可是足足等了,盼了五年了。所以姐夫,不要再在意曾經了,畢竟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的纔是我們應該最爲在意,最爲珍惜的。所以姐夫,既然你們一家三口人,都可以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還能重聚到一起,那麼我相信,不會再有什麼事,可以將你們再分開的。”

聽到肖晴的話,妖嬈的一雙大眼睛裡閃閃地發着光亮,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優秀的,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肖晴居然可以說出這麼一番話。

而肖晴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印到了幽若的心上,他真是沒有想到,肖晴一個這麼年紀輕輕的女子,居然可以這麼懂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的心。

同樣肖晴剛纔的言論也完全地被霍雨菲聽進了耳朵裡,她再次收緊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些霸道地道:“幽若,我不准你再想要離開我了,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讓你再離開我了,就算是想一想也不得。”

“嗯!”幽若聽了肖晴的一番話,心裡便已經放下了那一直沉沉地壓在心間的包袱,再聽到霍雨菲的這番宣佈,他心裡一暖,應了一聲,緩緩地將頭貼在了霍雨菲的胸口處,滿足地聽着她那有力的心跳,這一刻,兩個人的心離得是那般的近。

肖晴衝着妖嬈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便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外。

“姑姑,等等我。”小曲流叫了一聲,便從幽若和霍雨菲兩個的懷裡鑽了出來,撲到肖晴的懷裡:“我也不打擾我爹和我孃的相聚了。”

“小曲流還蠻懂事的啊!”肖晴摸了摸小曲流的腦袋。

“人家現在不再姓曲了,我娘現在姓霍。我現在叫做霍流。”小傢伙認真地道。

肖晴啞然失笑,是啊,自己怎麼把這個碴給忘了呢。

可是妖嬈卻皺着柳眉道:“不過這霍流,倒是不怎麼好聽啊!”

“沒關係,姐夫叫幽若,那麼小屁孩倒不如就叫霍幽流,若者叫霍若流,霍若雨,霍若菲。”肖晴倒是一下給出來四個選擇。

小傢伙仰着小腦袋看着肖晴的臉,很認真地點點頭:“那麼就叫霍若菲吧!這個名字我喜歡!”

看着她小大人一般的表情,四個大人都笑了起來。

“那麼霍姐,姐夫,我們就打擾了,至於這個小東西,今晚就和我們一起吧,省得她打擾你們溫存。”肖晴說着,便一手抱着小霍若菲,一手牽着妖嬈的手,走了出去。

……

在緊閉的房間裡,霍雨菲和幽若兩個人終於緊緊地擁吻在一起。

霍雨菲的大手,終於再次撫上,這具記憶中頗爲熟悉的身體,而幽若則在霍雨菲的愛(打斷)撫下,身上不住地輕輕地顫抖着,他的心也是微微地抖動着。

這種舒服,卻又讓人期待的感覺,那是這五年來曲幽冥從來都無法帶給他的。

他醉了,在霍雨菲的身邊;他不經意地扭動着身體,只爲了消減一下自己身體內部那熊熊燃起的渴望;他低低地呼喚着,呼喚着身邊,這個自己最愛的女人的名字。

這一夜,霍雨菲可是極盡的溫柔,她溫柔地撫遍了幽若的全身,溫柔軟地吻遍了幽若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幽若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霍雨菲捧在手心上的寶貝一般。

只是念在幽若的身體上還有傷,所以霍雨菲只是要了他一次,便抱着他,讓他在自己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只是這一夜,對於霍雨菲和幽若兩個人來講,無疑是非常美好,但是對於某人來講,可並不一定了,好比我們的主角肖晴。

那個霍若菲自從進了房間,便直接從肖晴的懷裡滑了下去,一把抱住了妖嬈的大腿,說什麼也不肯放開,而至於睡覺,她也堅持着要妖嬈抱着才肯入睡,所以直把肖晴鬱悶得不行。

有心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嚇一嚇這個小傢伙,讓她知難而退,但是就在她的臉剛剛板起來的時候,便迎來了妖嬈的白眼:“晴,你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不會和這麼小的一個小人兒,來爭風吃醋吧。”

於是有了妖嬈的袒護,小霍若菲更是一臉得意地在妖嬈看不到的角度向肖晴呲了呲牙,然後便心安理得在賴在妖嬈時的懷裡,裝乖寶寶。

最後肖晴終於是敗下陣來,於是妖嬈抱着小霍若菲睡在牀上,而肖晴卻只能無語加無奈地睡在了一邊的軟榻上,就連想和妖嬈親熱一下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哼,這個小色鬼,如果將來我有了兒子,嫁誰都可以,唯獨不嫁你這個小色鬼。”肖晴只能在心裡哀怨。

……

而這一夜,在城主府裡,曲幽冥已經不知道在奴兒的身上發泄了多少次了,直把個奴兒累得幾欲昏死了過去。在幽若的事情所累積的一切情緒,曲幽冥全部都發泄到了奴兒的身上。

“大人,求求你,饒過我吧,我受不了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奴兒帶着哭腔地在曲幽冥身下哀求着。

“哼,這個時候可沒有你們男人說話的份兒!”曲幽冥冷哼道。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大人。”

曲幽冥停下了動作,將身下奴兒那雪白的身子推到了一邊,這才站起身體,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樣,查到了嗎?”

“回大人,已經查出來了那個女人的住址了,以及和她在一起的那一男一女。”門外的聲音很快地回答道。

“哦。”曲幽冥向着奴兒看了一眼,見男人已經疲憊地睡去了,這纔開口問道:“那一男一女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回大人,那男的叫做妖嬈,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只怕不比之前的三夫人,和您現在的這個奴兒差,或者說還要更美一些。而那個女的叫做肖晴,這一男一女是剛剛纔來到殺戮之地的,所以現在屬下並沒有打探出來那個肖晴的實力。”

“而現在她們與那個霍雨菲一起住在東南石子巷。”門外的聲音將肖晴剛買下的那處宅子的位置說了出來。

“哦?!”曲幽冥挑了一下眉毛:“那個地方,不是說鬧鬼嗎,怎麼她們會選擇住在那裡?”

“這屬下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因爲那裡安靜,而且價格也更便宜吧?畢竟在咱們殺戮之城裡,可沒有再比那個地方價格還要低的房子了。”門外的聲音道。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還不太方便對她們動手,過幾天我自有計較,你先下去吧。”霍幽冥吩咐道:“對了,這幾天讓城門那邊看得緊點,一旦發現那個肖晴,霍雨菲,還有那個叫做妖嬈的美人,如果想要離開殺戮之城的話,隨便先找個藉口,不要讓她們離開就行了。一旦要是動起手來,女人嘛,殺了也就殺了,而那個男的,必須得給我留下。”

畢竟肖晴,妖嬈和霍雨菲在那酒樓下的那一幕,仍被不少人看在眼裡,如果現在自己對付她,那麼只怕會落人口實,反正現在幽若已經死了,等再過上一段時間,這事淡了下去,那麼那個肖晴,那個霍雨菲自會成爲自己的俎上的魚肉,至於那個妖嬈,哼,那還用問嗎,就讓他和這個奴兒,一起伺候自己就好了。

想到這裡,曲幽冥的嘴角處不由得勾起了一個弧度,似乎看到了自己正在妖嬈身上馳騁的一幕。

只是現在正在假想的曲幽冥,絲毫沒有發現,奴兒那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因爲他根本就沒有睡着,剛纔曲幽冥與門外的人的所有對話,奴兒都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他的心裡有些激動“原來她叫做肖晴,她住在東南石子巷。”

奴兒在心裡暗暗地想着,但是他的身子卻是沒敢動一動,而這時,曲幽冥也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緊貼着他的身子,躺下了。一股溼熱的氣息哈到了奴兒那光裸的後背上,奴兒緊閉着雙眼,一動也沒動。

確定了奴兒是真的睡着了,曲幽冥這才放心地緊了緊懷裡的柔軟,然後閉上眼睛,睡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肖晴和妖嬈兩個人正在逗着小霍若菲玩呢,便看到霍雨菲攜着幽若,兩個一副甜蜜地走了過來。

“小晴!”霍雨菲喊了肖晴一聲。

“霍姐,姐夫,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肖晴笑着打趣道。

聽了肖晴的話,幽若不禁又想起了昨晚上,與霍雨菲兩個那水乳(打斷)交融的感覺,不禁面上一紅。

霍雨菲倒是輕輕地咳了幾聲:“咳,咳,那個,那個”

“咦,霍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會盡量幫忙的,你不用和我客氣。”肖晴知道以目前霍雨菲和幽若的情況來講,兩個人最好的選擇便是離開這殺戮之地,找到一處安穩的地方,好好地過她們自己的日子。

寧靜而快樂,這纔是簡單的幸福。也只有這種幸福,纔是這樣一對經歷了風雨的相愛的人所最爲珍惜的。

“小晴。”令肖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霍雨菲和幽若這兩個居然一下子都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個霍姐,姐夫,你們這是幹嘛啊,快點起來!”肖晴嚇了一跳。

“我霍雨菲今日在這裡立誓,我這一生裡都願意奉肖晴爲主,聽她的號令,今生今世永不背叛。若違此誓,讓我永墮地獄,不得超生。”話音一落,一道光環便套在了霍雨菲的手腕上,誓約已成。

而幽若也跪在霍雨菲的身邊,發下了相同的誓言,一道光環閃過,誓約也成。

“霍姐,姐夫,你們兩個人這是做什麼?”肖晴知道霍雨菲不是一個不知恩徒報的人,但是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以這麼一種方式來報恩,這遠遠地出乎於她的意料。

“小晴,誓約已成,不能再更改了,除非你認爲我們夫妻二人沒有資格跟隨在你的身邊。”霍雨菲的眼光異常地堅定:“受人點水之恩,理當涌泉相報,更何況,你不光是救了幽若的命,更讓我們一家人得以團聚,你便是我們一家人的再生父母,我們奉你爲主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我和幽若實力都非常低微,但是相信我,小晴,我們絕對會幫到你的。”霍雨菲的話裡都是真誠。

妖嬈走近了肖晴:“晴,既然霍姐和姐夫,都已經發了誓言,而且天地契約也成了,你便答應了吧,也好讓她起來,我是看出來了,你要是不答應,只怕霍姐和姐夫,會長跪不起。”

聽了妖嬈的話,肖晴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霍姐,我答應了,你和姐夫趕快起來啊。”

見肖晴答應了下來,霍雨菲這才高興地扶着幽若兩個站了起來。

“爹爹,孃親!”霍若菲小小的身子,立即撲了過來。

“好女兒,來讓娘抱抱!”霍雨菲笑着將女兒抱在懷裡,在她那粉嫩的小臉上,親了又親,昨天她剛顧着和幽若親熱了,把自己的女兒早早地丟給了肖晴和妖嬈,現在自己可得好好地補償一下女兒這四年來沒有在自己身邊的缺憾。

因爲小臉被霍雨菲親的是又麻又癢,小霍若菲“咯,咯,咯……”地脆聲聲地笑着。

孩子的笑聲,帶着一股超強的感染力,幾個大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

直到笑聲停了下來,肖晴這才正色道:“霍姐,現在曲府的人,都認爲姐夫已經死了,所以他不適合與小若菲一起再呆在這裡,而我想現在你,我,還有妖嬈只怕是也成了曲幽冥的目標了。”

“只不過,她應該是一心想要殺了你,我兩個人泄憤,而至於妖嬈,只怕是倒想也像是姐夫當年那樣,被強留在她的身邊。”

聽了肖晴這話,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大家都知道現在肖晴說的是實話。

“小晴,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便離開殺戮之城?”霍雨菲問。

“呵呵,離開,只怕我們能想到,那個曲幽冥也一定想到了,所以我們是離不開的。”肖晴幽幽地道:“要是連這點事她都想不到,那麼她也不配做這個殺戮之城的城主了。”

“那晴,我們要怎麼辦?我,我還要去那裡呢。”妖嬈可是一百個不想離開,畢竟這個地方,總讓他有一種感覺,似乎有着什麼東西,在等待着他去探索呢。

肖晴看出了妖嬈的焦急,便笑着一伸手,將他抱住:“我倒是有個好去處,只希望霍姐,姐夫,你們兩個人可以喜歡。”

“姑姑,那我會不會喜歡呢?”小霍若菲擡頭問。

“你啊,你那可是一定會喜歡的。”肖晴眼睛一轉:“那裡有不光有泡泡,還有很多可愛的小魔獸和你一起玩,一起修煉,你喜不喜歡啊?”

“泡泡那麼可愛,我當然喜歡!”小霍若菲道:“姑姑,你可不可以也幫我抓個像泡泡那麼可愛的小魔獸啊,我好想有個小夥伴能陪我一起玩的。”

“可是,小若菲,你要知道,魔獸也和人一樣,他們也有人的感情,所以不是我可以幫你抓到,它們便會成你的小夥伴,那需要它對你的認可,明白嗎?”肖晴輕輕地撫着小霍若菲的腦袋。

小傢伙聽得似懂非懂,一雙疑惑的大眼,眨巴眨巴地。

妖嬈看了看肖晴,心裡早已明白了肖晴的意思,只怕她是打算將他們一起送進到“四合空間”中。

因爲現在在霍雨菲和幽若的身上都有了天地契約的束縛,所以她們是根本不可以背叛肖晴。

而這也正是肖晴敢於將自己的一個秘密與她們一起分享的原因。

“那好,那大家準備好,我們走了!”肖晴輕笑着,一揮手,心念一動於是幾個人眼前的景物就變了,她們發現她們所處的地方,已經不再是肖晴之前所買下的那個小院了,而是一片碧縁的大森林。

就在她們落腳處的不遠還有一個滿是青石雕像的廣場,旁邊還有一座掩映在縁樹叢中的華麗庭院。

“哇,這裡好美啊!”妖嬈也是第一次進入到“四合空間”,當他看到這一切,不由得讚歎道。

“姑姑,那裡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青石雕像啊?”小霍若菲伸出小手,指着那片青石雕像開口便問。

聽到這話,肖晴面上的笑意不由得凝固了,她的目光充滿着深沉的悲傷,看着那片青石雕像,一顆心,不由得像萬把鋼針刺的一般的疼。

妖嬈對這裡的一切,早就聽黯華音和夜離歌提到過,所以他也是很清楚,那片青石雕像是肖晴心裡的最痛。

“若菲,來到這邊來。”妖嬈上前兩步將小傢伙抱在懷裡。

這個小霍若菲倒也是個機靈的孩子,看到肖晴的表情,再加上妖嬈的舉動,小傢伙便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肖晴快步地走到那片青石雕像這裡,在鍾諾,納蘭空,上官伊人,歐陽嫣然的臉上,輕輕地撫了幾下,那神態,那舉止是那樣的溫柔,就像是她正在面對着一個稀世珍寶一般,就算是他們變成了石像也好,他們畢竟都還是她肖晴的男人,是她的愛人。

看着肖晴動作,妖嬈的美目不由得布上了一層水霧,他知道那幾個男人爲肖晴所做的犧牲,曾經有幾次他也在心裡捫心自問過,自己會不會也爲了肖晴做到這一步,最後的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妖嬈站在這裡,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幾個青石雕像下面的那幾顆細膩的心,正因爲肖晴的撫摸呯然而動。

而後肖晴又站在墨羽的石像面前,靜靜地矗立着,看着面前這個石像女人那張堅定的臉,面上是一片悲傷之色。

“妖嬈,小晴那是怎麼了?”霍雨菲道。

妖嬈簡短地向這一家三口,講述了一下這片青石雕像的來歷,直聽得霍雨菲和幽若心裡也是一陣陣地發酸。

這時一隻紅色的大鳥突然間降落在四個人的面前,那紅色的大鳥身體上面似乎帶着一層灼熱的火焰,直烤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您是紅翎姨夫吧,您好,我是妖嬈,也是晴的男人,這二位是霍雨菲和幽若,至於這個最小的小傢伙叫做霍若菲,以後我們可能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日子,還請紅翎姨夫多多關照。”妖嬈當然也聽黯華音和夜離歌提起過紅翎、泡泡以及小琴簫的事情,所以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紅翎,他還是立即準確地判斷出了紅翎的身份。

紅翎點了點那巨大的腦袋:“好啊,妖嬈你很聰明,不愧是小晴的男人。在這裡修煉,可是要比在外面快上數倍呢。你們有福了。”

“紅翎,你來了。”肖晴這時已經走了過來,笑着和紅翎打着招呼。

“小晴,你還是先去看看你爹孃的那個山洞吧,最近我發現那裡面有着一股很奇異的氣息,你去看看。”紅翎道:“至於他們幾個人,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安置好的。”

一聽到紅翎提起那個山洞,肖晴的心裡不由得焦急了起來,那處地方,絕對在她的心裡是最中之最,當下她急急地道:“那麼紅翎就拜託你了,還有,我將小紅也一起帶過去吧,在那裡,它應該會更快地被孵化。”肖晴在這焦急中,卻仍沒有忘記和自己有着血契關係的,紅翎的孩子,那個一米來長的大蛋。

還記得當時自己是在完全搞不清狀態的情況下,與它完全了血契,那時還將紅翎氣得幾乎爆走了呢。

紅翎聽到肖晴居然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孩子,心裡也是一片的高興,忙點着頭道:“好,那小晴,你快去吧,小紅在哪,你也很清楚。”

“嗯。”肖晴點了點頭,轉過身,帶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妖嬈,要知道這可是妖嬈第一次進入“四合空間”,而自己卻來不及帶着他四處走一走。

妖嬈善解人意地笑着:“晴,你放心地去吧,我們會跟着紅翎姨夫,好好地修煉的。”

“好,那我先走了。”聽到妖嬈的話,肖晴感激地點了點頭,雙足一點,便不見了蹤影。

“小傢伙,怎麼你很怕我嗎?”紅翎看到小霍若菲將自己小小的身體都縮到了幽若的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在偷偷地打量着自己,不由得來了興致。

小傢伙,看着這隻巨大的火鳥,腦袋一縮,整個兒都縮回到了幽若的身後,不肯再探出頭來。

幽若有些歉意地看向紅翎,從剛纔聽到肖晴和妖嬈對紅翎的稱呼她就知道,這隻高階的魔獸與肖晴的關係,絕對不一般,當下他彬彬有禮地道:“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紅翎毫不在意地笑着:“沒關係,小孩子嘛,我不會介意的。現在泡泡他們都正在修煉呢,這樣吧,我就先帶着你們去一起修煉吧,看小晴這意思,應該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說着,紅翎便在前面低低地飛行着,引着幾個人向修煉的山洞走去。

畢竟他現在心裡還沒有譜,肖晴對這個妖嬈,以及這個幽若,還有霍雨菲抱着怎麼樣的一個態度,雖然肖晴能將他們帶到這裡,便可以確認這三大一小四個人,應該都是可以信得過的人,但是他還是決定在沒得到肖晴明確態度的情況下,暫時不讓他們在這裡亂走,亂逛,尤其是不會讓他們靠近那個大宅院。

九宮陣 【161】,美人心計

單說肖晴一個人抱只那隻紅色的大蛋來到了那個山洞口處,那洞口,墨羽設置的結界,正如一層薄薄的薄膜正隨着風輕輕地擺動着,那上面的光彩如同肥皂泡一般地流轉着。

肖晴站在洞口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伸出手放在那結界的薄膜上,她的手居然直接就透了過去。

“莫非羽姨在設置的時候,便讓我可以自由的穿越?”肖晴在心裡嘀咕着,想着,她的身體便動了起來,向那層薄膜一般的結界靠了過去,果然如她所想一樣,她的身體居然順利地便穿過了這層薄膜一樣的結界。

進入之後,肖晴回過頭,看着那層結界,心頭浮現出一縷傷感和一縷溫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墨羽在那麼危機的時刻,心心念念想的還是她,這個侄女的存在。

肖晴首先將那枚大蛋也就是與她進行了血契的九頭烈凰蛋,放在了碧遙樹下,然後她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着父母所在的那一層而去。

看到那寒玉牀上,那還宛如熟睡的一男一女,肖晴的心底是一片的溫柔,那上面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她在今生今世,血脈相連的爹孃。

此時他們二人,一如之前一樣,還是那麼美麗,還是那麼一動不動。

看了半晌,肖晴便從空間戒指裡取出自己成爲丹藥師大賽冠軍所獲得的獎品中的一項,那朵天魂空藍花,那淡藍色的六葉花朵,一經取出,便向外散發着一圈一圈的如同水的波紋一般的藍色光圈,那光圈照在肖晴的身上,肖晴只覺得渾身暖陽陽的,自己的靈魂感覺是那般的舒服。

不錯,這朵天魂空藍花正是恢復與提升靈魂力的一大佳品。

肖晴輕輕地將這朵天魂空藍花擺放在盛放着她父母靈魂的那兩個冰玉瓶之間,讓這朵天魂空藍花可以發揮出它最大的效果。

看到那兩個冰玉瓶裡的正沉睡着的靈魂,似乎很舒服地的翻了一下身,這時肖晴才面露出喜色,看來這天魂空藍花對於自己父母的靈魂力的提升,顯然是有着很大的效果。

這時肖晴才四顧了一下,這個房間周圍,現在已經有五朵冰玉蓮的蓮籽成熟了,這冰玉蓮的蓮籽與普通的蓮花結籽是不同的,每一朵冰玉蓮只能結出一粒蓮子。

看到眼前的冰玉蓮籽,肖晴的耳邊似乎又響了那個好聽的男聲“晴,你知不知道,冰玉蓮籽是可以凝鍊分身的,一粒冰玉蓮籽便可以凝鍊成一個分身。而且分身與可以與本體一樣那般修煉的,這樣你的修煉速度便可以更快了。”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素然,不,現在應該叫他做沁蓮,一想到那個男人,肖晴的心還是針刺的一般疼,她知道那朵天魂空藍花對沁蓮也是有很大的作用,但是也許是她自私,也許是因爲沁蓮那裡有玉顏珠的關係,所以肖晴便執着地將這朵天魂空藍花留給了自己的父母。

也許如果自己再能獲得兩顆玉顏珠,便也可以讓自己父母的靈魂與她們的肉體,合二爲一。

“爹,娘,孩兒就在這裡好好地陪你們呆一陣兒吧。”肖晴說着便在冰玉蓮的前面盤膝而坐,並且一揮手向那五粒成熟的冰玉蓮籽中的一粒發出了召喚,按照肖晴的意思,她是想將煉製一個分身來試試,可是卻沒有想到,她那一揮手,那五粒冰玉蓮籽居然同時飛了過來。

“嗤,嗤,嗤,嗤,嗤”五個輕響聲,那五粒冰玉蓮籽居然都射入到了她的體內,頓時一股刺骨的寒意,便從肖晴的體內升起。

“唔!”肖晴不敢怠慢,忙意守空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冰玉蓮分身的煉化中。

……

而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一條纖細的人影居然出現了肖晴所買的宅院門外。

“肖晴,肖晴,肖晴……”好聽的男聲,一邊拍着門板,一邊急急地呼喚着。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此時的肖晴不光是人在“四合空間”中,而且還陷入一修煉的狀態,所以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呼喚,他這次前來,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肖晴有着殺姐之仇的——奴兒。

自從聽到曲幽冥說過幾天要對付肖晴,他的心裡便一直都不安寧,好不容易趁着曲幽冥不在府裡,他這才偷偷地溜了出來,按照晚上從曲幽冥那裡聽到的肖晴她們住處在東南石子巷的地址一路跑了過來。

說實話,奴兒的心頭也是十分的矛盾,按說他是恨肖晴的,而且是很恨的那種,不管怎麼說,要不是肖晴的出現,他的姐姐也不可能離開他。就是爲了報仇,他才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任由曲家的人,在自己的身體上發泄,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鬥力與鬥技都不如肖晴,單憑自己,爲自己報仇,那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而自己渾身上下,僅有的資本,便只是這具身體,還有這張臉。所以這個極端的男子,便給自己選擇了一條最悲哀的道路去走。

但是世事就是那麼的巧之又巧,在他被人調戲,與幽若一起跳樓的時候,卻又是這個叫做肖晴的女人,如天神一般地將他攬在懷裡,救了他。

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居然會愛上自己的仇人。

當聽到曲幽冥說,要對付肖晴的時候,他是那般的緊張,他怕,他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聽到肖晴疫的消息,所以他這才甘冒大險,跑來爲肖晴傳訊。

可是任由他拍疼了手,喊啞了嗓子,那院子裡依然是一片沉寂,這兩扇大門依然是緊緊地關閉着。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奴兒失落地身子靠在門上,滑到了地下。

此時的他,心裡只是感覺到一片的灰暗,莫不是那曲幽冥的人,先自己一步趕到了這裡,將肖晴她們一衆人帶走了,是了,一定是了,肖晴落到了曲幽冥的手裡,那是必死無疑了,要不曲幽冥這個老傢伙,怎麼會今天一大早就匆匆地離天了城主府呢。

“怪我,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來晚了!”奴兒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埋怨着自己,他的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就這親,在肖晴的大門口,奴兒掩面低低地抽泣着。

似乎受到了奴兒傷心的感染,原本湛藍的天空上,也開始陰雲密佈,不一會兒便雷聲大作,瓢潑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地上,也打在奴兒的身上。

冷,冷,一片的冰冷,這是奴兒現在唯一的感覺,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裡上的。

奴兒的身上已經全都溼透了,那單薄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奴兒的嬌軀上,將他的身體曲線,爆露無疑。

不知道過了多久,奴兒這才撐着門,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失了靈魂的破敗的娃娃一身,踉踉蹌蹌地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

而此時身在“四合空間”裡的肖晴,她的鼻孔里正向外噴着兩道幽長的白白的寒氣,她的眉毛上,她的頭髮上,甚至連她身上的汗毛上都已經掛上了一層的白霜。

……

就這樣奴兒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城主府,剛走回到自己的房間,便被一個人給拉住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一個女聲厲聲問道。

奴兒那失神的眼睛略微地擡了一下,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曲靖,他機械地開口問道:“你來了。”

“看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我告訴你,那個老不死的,要離開幾天,而這幾天老三正好在府裡,你要勾上老三,告訴她,你是那個老不死的強搶來的,再哭上一場,老三那個傢伙一向對男人的眼淚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然後你在老三的面前,要顯得極盡的溫柔,與柔弱,老三一向就和那個老不死的不對付,這樣的話,只怕她和那個老不死的之間的矛盾便會更爲激化,你聽到了嗎?”曲靖說完,便盯着奴兒的臉看。

此時奴兒的臉上都是水,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而且他的一頭黑髮,也溼漉漉的,有幾縷正貼在他的額頭上,向下滴着水。

再看,那奴兒的身上,曲線完全地爆露着,再加上他身上的衣料本來就是那種半透明的,此時甚至可以看到他裡面的肉光。

再加上,之前她給奴兒餵食的那粒丹藥,此時男人的身體一溼,那股香味,便變得格外的濃郁。

不得不說,這個奴兒,倒還真的是一個極品的尤物,現在的他,可謂是極具誘惑力。

曲靖不由得吞了吞吐沫。

“我知道了,要是沒有什麼事,那你就先走吧,我還要換衣服呢。”奴兒十分不喜歡曲靖看向自己的那種赤果果的目光,再加上他現在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於是一開口就下了逐客令。

“嘿嘿,可是我現在不想走了!”曲靖說着,便一下子將奴兒拉了過來,讓他的身體仰躺在旁邊的桌子上,一把便掀起了奴兒長袍的下襬,那長長的下襬,直接便蓋在了奴兒的臉上。

“你要幹什麼?”奴兒掙了幾下,也沒有掙開曲靖的制固。

“幹什麼,就是幹那種女人和男人之間的事唄,反正現在外面下着大雨,應該也沒有什麼人過來找你。”一邊說着,曲靖一邊將奴兒下體的褲子拉了下去,將他的下體完完全全地爆露在了空氣中。

“靠,那個老不死地,終於要了你了,要不是因爲你的第一次必須留給她,我也不用等得這麼辛苦,我的小美人。”說着曲靖便直接將奴兒的分身,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在曲靖的意識裡,男人就算是再節烈的也罷,不用一開始就急着,將男人扒光,只要是先把他的褲子拉下去,他便沒轍了。

果然,奴兒不再掙扎了,他閉上眼睛,任命地,任由曲靖在自己的身體上開拓着。

……

肖晴這個時候,在她的身體表面,已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薄冰,而且她整個兒人,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氣息。

……

終於當曲靖心滿意足地從奴兒的身體上下來之後,整理好她自己的衣物,扭頭卻看到奴兒居然一動沒動,還是那般保持着長袍下襬遮着臉孔,而他的下體也還是那般光溜溜的。

曲靖皺了皺眉頭,伸手在奴兒的大腿根處,擰了一把。

奴兒疼得“嚶嚀”一聲。

“哼,還沒死,那在這裡裝死做什麼。”一邊說着,曲靖一邊向外看了看天:“差不多快中午了,老三個習慣,那就是一用完午飯就會去溫泉裡泡一泡,所以現在你就去那個溫泉的浴室裡等她。”

見奴兒還是沒有動彈,曲靖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她粗爆地將奴兒從桌子上提了起來,便向外走去,絲毫不理會,奴兒身上的衣襬直接從側面垂到了地上,露出來那雙圓潤的長腿和半截雪白的翹(打斷)臀。

終於將奴兒丟進了溫泉浴室裡,曲靖“呯”的一聲關上門:“你的動作快點,你可別忘了,我只要一個念頭一轉,就可以讓你死。”

聽到這句話,奴兒的身體一個激靈,他的腦子也清醒了過來,不錯,他的小命的確是捏在曲靖的手裡呢。

既然這個曲靖想利用自己來對付自己的娘和幾個妹妹,那麼,好,就讓他利用他的身體和他的美麗,來讓整個殺戮之城的城主府裡,家宅不寧吧。奴兒的嘴角處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既然你們殺了肖晴,那麼我便要爲她報仇。

“靖大人,你放心吧,奴兒知道該怎麼做。”奴兒妖滴滴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曲靖才點了點頭:“不錯,這個樣子,纔是我的好奴兒。”說完她便趕緊離開了,可不能讓老三曲江遇到她,那樣的話可就會露餡了。

聽到曲靖的腳步聲漸漸地遠去了,奴兒這才飛快地脫去衣服,將自己那冰涼的身體泡進了溫泉裡,那溫暖的感覺,令他的四肢和身體都感到無限的舒服。

“吱呀”不一會兒,溫泉浴室的門便被人推開了,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嗯,怎麼會有人?”來者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人,臉上長得倒是與曲靖有着幾分相像,這個人正是曲靖的三妹曲江。

看到泉水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子,曲江的臉上帶着幾分不愉快,因爲府裡面的人都知道,她有午飯過後,便要泡一泡溫泉的習慣,一般只要是她回府了,那麼中午的時候,便不會有人使用溫泉。

可是當看清這泉水中泡的居然是一個裸體男子,而且那個男人正頭靠着溫泉的石壁睡得正香,只不過他的秀髮擋在了他的臉上,讓曲江看不清他的樣子。

曲江小心地走到男人的身後,蹲在池壁上,伸手輕輕地將男人的秀髮捋到了兩邊,露出了一張美麗的俏臉,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奴兒。

“哇,府裡面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極品的美人啊,看來今天我的豔福不錯!”曲江興奮地想着。

說實話,這曲幽冥的幾個女兒,個個都和她這個做孃的一樣,都是極度好色的之人,用現代話來說,那便是叫做遺傳基因了。那麼這曲江自然是也不例外了。

曲江現在都不敢大聲地呼吸,生怕吵醒了這個熟睡的佳人,她三兩下便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小心翼翼地站到溫泉裡,伸出手,將奴兒整個溫熱的身子抱在懷裡。

“好美,好軟,好滑!”曲江的手在奴兒的身上摸索着,她不由得發出了讚歎。

而她懷裡的奴兒似乎感覺到有些不舒服,當下小嘴一撅,身子也動了動,嚇得曲江一下子便僵在了那裡,一動也不敢動,這偷腥,也偷得辛苦啊。

奴兒在曲江了懷裡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這才又心滿意足地繼續睡去,不過他這回倒是正好讓自己的整個兒身子都與曲江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嘿嘿,你個小可人兒。”曲江看着奴兒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嘴,心裡再也忍不住了,一低頭便吻在了上面,而且她的手扣在奴兒的翹(打斷)臀上,用力一擡,便將他的分身納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啊!好舒服!”曲江的身子不由得律(打斷)動起來,而那熟睡的奴兒則是皺了皺眉,發出了幾聲呻(打斷)吟,這幾聲,更加刺激了曲江的情緒。

終於奴兒睜開了眼睛,當看清自己正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在懷裡的時候,他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

“啊,你是誰?”奴兒掙不脫這個女人的懷抱,而且現在他與她兩個的身子正做着最親密的運動。

“美人,我是你的江小姐啊,不過你可以叫我江江。”曲江笑着:“但是美人,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麼,怎麼會在這溫泉裡呢?”

奴兒一聽這話,不由得低下了頭:“原來是三小姐,我叫奴兒,是城主大人前兩天,剛收的侍人,今天是因爲我淋了雨,纔想到要來泡一泡,不想居然睡着了,奴兒這就走,不打擾三小姐了,請三小姐見諒。”

說着奴兒便要抽身離開,可是此時的曲江哪裡能讓他走吧,當下便將他抱得更緊了:“奴兒,你現在可不能走,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說着她的身體又動了幾下。

“啊!”奴兒驚叫了一聲,臉上一紅,同時也帶着幾分慌亂:“三小姐,我們不可以這樣的,我是城主大人的侍人,你是城主大人的女兒,我們,我們這個樣子是不行的。”

“嘿嘿,不會不行的,你不說,我不說,只有天知地知,而且那個老東西,這一次不會回來那麼早的。”一邊說着便一邊又吻住了奴兒的嘴:“奴兒,你的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歡,對了,那個老東西怎麼會收了你的啊?”

一聽到曲江問起這個問題,奴兒的眼圈紅了,那眼淚就在眼眶裡打着轉:“那天我和姐姐是第一次進入到了殺戮之城,也都怪我,我看什麼都好奇,於是便拉着姐姐到處逛,結果正好遇到城主大人,於是她就命人將我搶了過來,我姐姐想要救我,結果卻被……”

說到這裡奴兒便是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嚶嚶”地小聲哭了起來。

見到美人流淚了,曲江忙柔聲安慰道:“哼,我就知道那個老東西就會強搶民男,等着我成爲城主的那一天,我一定將那個老東西活剮了,給你姐姐報仇。”

“可是,城主大人不是你娘嗎?”奴兒一邊拭着眼淚一邊問。

“哼,在這裡哪有什麼母女親情,哪有什麼姐妹親情啊,別的我不敢說,但是你信不信,現在那個老東西一天算計的便是,怎麼提防我們這些女兒,或者說,她巴不得我們能死上幾個,而我的那些姐妹,一個個也巴不得別人都死了,而自己坐上這個城主之位。”

曲江一邊說着,一邊將奴兒抱得更緊了:“所以現在我們倒不是今朝享樂今朝樂吧檯”

於是男人的呻(打斷)吟聲,女人的喘息聲,那泉水撞擊石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待到激情過後,曲江撫着奴兒那光滑的皮膚:“奴兒,你等着,我現在一切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等到三個月後,那個老東西大壽的時候,我便送個驚喜給你,而從那天開始,你便是我的城主夫人了。”

“城主夫人?”奴兒睜着大眼睛問:“我,我行嗎?”

“行,行,當然行了。”曲江笑着道:“你可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男人啊,城主夫人不用別的,長得足夠美就行。”

……

四合空間中的肖晴,她的身體上,現在已經被厚厚的冰層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冰雕一般。

……

曲江在城主府裡,一連呆了四天,這四天裡,她與奴兒天天抱在一起,反正奴兒所在的小院是整個城主府裡最幽靜的地方,所以兩個人也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打擾,而那個曲靖似乎也人間蒸發了一般,在這四天裡,她並沒有來找過奴兒。

這一天,當兩個人溫存完後,曲江緊緊地抱着奴兒那軟軟的身子:“奴兒,一會兒,我就得離開了。”

“什麼?”奴兒也有吃驚地反抱住曲江的身子:“爲什麼要走啊,是不是嫌奴兒不好啊,奴兒捨不得江江的!”說着他的美目中,便流出兩滴淚水,正好滴在曲江的胸脯上。

“奴兒,我也捨不得你啊,但是我不得不走,不過我可以發誓,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們便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曲江可是最看不得男人哭了,當下忙哄着奴兒。

“可是,可是,如果你娘回來,我要怎麼辦啊,如果被她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那麼我就死定了,江江,我不想死,死了可就看不到江江了。”奴兒不依了。

“放心,那個老東西不會發現的。”曲江道:“而且我把這個給你。”一邊說着曲江一邊從自己的手指上褪下來一枚戒指,套在了奴兒的手指上。

“這是什麼啊?”奴兒看着問,這枚戒指是肉色的,而且很細,很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嘿嘿,這個東西可是個寶貝,這個東西里面有個防禦法陣,就算是實力強如那個老東西的人,攻擊你,你也會保有一條命的,不會有事。”曲江耐心地爲奴兒解釋着:“好了,奴兒,我現在必須走了。”

說着便從牀上坐了起來,而這時奴兒卻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那江江,奴兒就在這裡,天天等着你回來。你可要記得,在這裡有個人,每天心心念念地都在想着你呢。”

“嗯,我記得了。”曲江聽得心頭一片不忍,她穿好衣服,與奴兒來了一個分別前的深吻,這纔打開門,一躍而起,離開了。

“哼,不錯,倒是給了我一個好寶貝。”看到曲江的背影消失了,奴兒臉上的所有柔情和不捨便化作了一片冰冷。

他伸手拿起衣服穿在身上,坐在梳妝鏡前,仔細地梳理好自己的秀髮,然後便扭着纖腰向後花園走去。曲靖曾傳訊給他,讓他今天偷個空來後花園。

“奴兒,你幹得不錯啊,把我那個三妹迷得都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一見面,曲靖便陰陽怪氣地道。

奴兒白了曲靖一眼:“那又怎麼樣,我倒是很希望能把你靖大人也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一邊說着,他一邊靠近曲靖,在她的耳邊吐着氣。

“咳,奴兒!”曲靖哪裡經得住奴兒的挑逗啊,一把便將他抱在懷裡:“我可不介意在這裡就吃了你。”

奴兒嬌笑着:“咯,咯,咯咯,我也不介意在這裡就讓你吃啊!”

“好了,說說正事吧,知道老三爲什麼走嗎?”曲靖問。

奴兒嘆了一口氣:“你們女人不都是這樣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哪裡會知道。”

“很簡單,就是因爲老四回來了,她和老三一向不對付,而且老三似乎有什麼把柄被她抓到手裡,所以老三便一直躲着老四,不與她照面。”曲靖道。

“哦。”奴兒玩弄着自己的指甲:“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探探你的這個四妹妹,看看她到底握着那個曲江什麼把柄對不對?”

“哈哈,我的奴兒現在真是越來越聰明瞭!”說着曲靖便將低下頭,狠狠地在奴兒的脣上吻了一下:“我喜歡聰明的美人兒,不過老五後天也要回來,這老四,老五一向是關係最好,所以今天你便要利用一切手段讓老四上勾,然後後天等老五回來,你還要分裂她和老四的關係,明白嗎?”

“這個倒是也不難。”奴兒懶洋洋地道:“只要那個老五也能看上我,再讓她看到與她關係最好的四姐居然想要強爆我,那麼你說她們的關係還能好得了嗎?”

“好主意,奴兒真是深知我意啊!”說着曲靖的手便不老實地伸進到了奴兒衣襟裡,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遊走着。

“好了!”奴兒擡頭在曲靖的手臂上推了一下:“那個老四在哪呢,我要怎麼做?”

“老四那個傢伙,好色是好色,但是她喜歡那種有才情的男人。”曲靖說着便看向奴兒,那意思明顯就在問,奴兒的才情怎麼樣。

“不就是想讓我彈彈琴,唱唱曲嗎,正好這幾天我剛學會一個新曲子,倒是可以唱給她聽聽。”奴兒說着便從曲靖的懷裡站了起來:“不過我要在哪彈,她能聽到呢?”

“哼,說來倒也巧了,老四就喜歡清靜,以前你住的那個院子空着的時候,她一回來便會去那裡彈琴,如果帶着美人的話,她也會去那裡談談情。”

“哦,那你倒是可以放心了,好了,我這就回去。等着釣你四妹妹這條大魚。”說着奴兒一扭腰便向回走去。

“藝大人,這裡可是真安靜啊!”在距離奴兒院子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傳來一個低低的男聲。

“寶貝,怎麼樣,這裡最適合談情了吧!”曲藝笑着扶着懷裡男人那張小臉。

這個男人是她剛花了晶幣,從青樓裡買回來的,叫做苿莉花,一身的媚骨,而且這張小臉長得,就像是一個洋娃娃。

那天正好她去青樓尋歡,沒想到這個茉莉花,居然在臺上作了一首詩,雖然略嫌粗糙,但是卻也讓她覺得頗爲驚喜,畢竟這裡的男人懂琴棋書畫的本就少,而且就算有懂的,也不見得姿色就是上乘,所以她不惜花了大價錢將茉莉花贖了出來。

本來打算帶回府裡,便將苿莉花安置在這個幽靜的院子裡,卻沒有想到,一問僕人,才知道,這個院子裡,居然住了人了,是她老孃新收的一個叫做奴兒的侍人。

雖然心裡不喜,但是做女兒的,總不好和老孃的男人搶院子吧,更何況現在殺戮之城的所有大權還牢牢地把握在那個老女人的手裡。

於是她也只能氣悶地帶着苿莉花來到這裡調情。

“苿莉花,怎麼樣,這裡天爲廬,地爲席,別有一番風味吧。”曲藝笑着拉開了苿莉花的衣服。

苿莉花的身子軟的就像是一條蛇一般,他趕緊攀到了曲藝的身上:“是啊,而且最爲關鍵的還是有藝大人在。”

說着便主動地送上了小嘴,吻在了曲藝的脣上。

苿莉花清楚,只要自己能將曲藝給迷住,那麼他以後的生活,便會完全地換一個樣兒,總比在那青樓裡,迎來送往地好啊。

就在兩個人要繼續的時候,突然從那個院子裡傳來了一陣琴聲,那琴聲如怨,如訴,似乎能滲透到人內心處那處最爲柔軟的地方。

於是曲藝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她眯起了眼睛看向那個幽靜的小院,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佳人,才能彈出這麼一首動人的曲子。

“藝大人!”苿莉花不禁有些焦急,拼命地在曲藝的耳邊喊着。

“苿莉花,你先停下來!”曲藝眉頭一皺,伸手打開苿莉花那環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苿莉花,你先回到房裡,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於是苿莉花帶着一百個不情願,撅着小嘴,一步一回頭向回走去,不過就算是他再不願意,卻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違背曲藝的任何命令。

“都怪那個院子裡的小賤人!”苿莉花恨恨地想着。

看到苿莉花走遠了,曲藝這才向那個小院走去,她現在忍不住想要看看,這裡到底住着一個怎樣令人心動的佳人。

而這時,一個好聽的男聲也飄了出來:

“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

歲月禁不起太長的等待

春花最愛向風中搖擺

黃沙偏要將癡和怨掩埋

一世的聰明情願糊塗

一身的遭遇向誰訴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

繁華過後成一夢啊

海水永不乾天也望不穿

紅塵一笑和你共徘徊

一世的聰明情願糊塗

一身的遭遇向誰訴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

繁華過後成一夢啊

海水永不乾天也望不穿

紅塵一笑和你共徘徊”

這唱歌的人正是奴兒,在沒有來到殺戮之地前,他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少爺,所以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家裡的長輩那是要求他必學的,因爲只有這樣,他纔可以嫁進皇室,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夢還沒有實現呢,他的家族便整個兒地敗落了,並且還被一夥黑衣人大肆地屠殺,最後他才和姐姐不得不逃到殺戮之地。

曲藝早就輕手輕腳地走進了院子裡,看着那個邊彈邊唱的如玉般的男人,不得不說,此時此情,此刻此景,這個畫面,已經融入到她的心裡了,這樣的有才情的男人,纔是她一直收羅的對象。

雖然說那個茉莉花也長得很美,但是他的身上畢竟有着風塵的味道,而面前這個傷感的男子,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正是淡淡的哀愁。

看着他那微微蹙起的眉,曲藝有着一種想要撫平他眉的衝動,看着那一張一合的紅脣,曲藝只覺得心都醉了,而與此同時她也下了決心,那就是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是隻有一次,只有一次也好。

這麼美好的男人,居然那那個老女人的侍人,真是可惜了。曲藝在心裡嘆惜着。

唉,如果能與這個男人一起渡過一個夜晚,那該是多麼的美好,多麼的銷魂啊!

曲聲畢,只見那個男子一擡頭,那雙剪水的眸子正好看在了曲藝的眼睛裡:“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哦,你不用害怕,我是曲藝,你就是奴兒吧?”看着奴兒那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的眼神,曲藝的心裡不禁一動。

“曲藝?”奴兒想了想,這才平靜了下來:“你是四小姐。”

於是兩個人便就這樣坐在院子裡,品茶弄琴,一直聊到天色將黑,曲藝這纔不得不意猶未盡地告辭了。

而這夜,曲藝雖然攬着茉莉花,但是明顯地就是心不再焉,雖然茉莉花表面上沒有什麼,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早就氣得冒了火。

於是天剛矇矇亮,趁着曲藝還沒有醒,茉莉花便悄悄地披衣下地了,打開門,直奔着奴兒所住的那處小院而去。

茉莉花真的是很生氣,他要報復,他要狠狠地抽那個男人幾個耳光。

說來倒也巧了,當茉莉花剛剛走到後花園的池塘邊,便看到一個身着淡黃色長衫的美麗的男子,正站在岸邊餵魚。

“奴兒公子?”茉莉花抱着試試地心態喊了一聲。

果然那個黃衫男人聽到聲音不由得擡起頭來,看向茉莉花,帶着疑惑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哦,原來你真的就是那個叫做奴兒的賤男人!”說着茉莉花便怒氣衝衝地向着奴兒走了過來。

奴兒的眼瞼微垂,他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厲光,但是稍縱即逝,因爲他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只穿着貼身小衣的女人,所以他改變了主意。

“啪,啪”兩聲脆響,茉莉花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奴兒的臉上:“你個不要臉的,居然敢勾引藝大人。”

奴兒捂着臉,兩隻大眼睛裡都是無辜的淚水,他申辯道:“你胡說,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茉莉花氣急,撲上去,在奴兒的身上狠狠地擰了起來。

奴兒疼得大叫:“我沒有,真的沒有,昨天我就是和四小姐,談了談琴!”

“哼,是談了談情吧!”說着茉莉花雙手向外一推,奴兒的身體便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直地跌進了池塘裡。

“救命,救命!我不會游泳!”奴兒在水裡不斷地掙扎着。

可是岸上的茉莉花卻是發出了一陣冷笑:“這回我看你還怎麼溝引藝大人?”

說着茉莉花轉身便要回房,可是就在他剛剛一轉身的當口“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扇進了池塘裡。

而緊接着那個身影飛快地也躍進到池塘裡,濺起一片水花。

“藝大人,救我,救我,我不會游泳!”茉莉花大聲地呼喊着,可是一張嘴,便灌進去幾口水。

而那曲藝卻是全力地游到了奴兒的身邊。

九宮陣 【162】,奴兒心思

當曲藝游到了奴兒的位置卻發出,人兒已經不見,看樣子應該是沉下去了,曲藝忙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果然看到奴兒正閉着眼睛緩緩地飄向水下。

她忙遊了過去,拉住奴兒的頭髮,將他拉了過來,然後抱在懷裡,游到了水面上,此時奴兒早就已經昏了過去。

茉莉花此時也已經開始向下沉去了,但是曲藝卻並沒有管他,畢竟當發現茉莉花一大早上就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從牀上爬了起來,她就悄悄地跟在後面,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要搞什麼鬼,結果看到的卻是茉莉花狠狠地甩了奴兒兩個耳光,並且還惡狠狠地將奴兒推到了水裡。

所以這一切都是茉莉花自己自找的,居然敢傷害她引爲知音的男人,那麼他就是找死。

而且通過昨天與奴兒聊了那麼久,曲藝知道這個可人的男子,可不是像茉莉花那種勢力的男子,他很有才華,而且雖然他是曲幽冥強搶來了,但是現在他已經認命,心裡的傷痛,每每他也只能通過,這琴,這音,這歌來抒發。

而且他的笑容也很純潔,很乾淨,但是最爲讓她心動的就是,昨天她便已表露了自己對奴兒有了那種男女間的感覺,可是奴兒聽了卻只是一笑,對她言道,他現在只是城主大人的男人。

所以在曲藝的心裡,對奴兒的好感就像是三伏天的溫度計一樣,直線飆升。她可是明白像奴兒這麼漂亮,又這般忠貞的男人,在這殺戮之地裡,根本就是已經純種了的極品中的極品,昨天晚上,只要一想到,這麼好,這麼美的一個男人,居然要天天被那個自己叫做孃親的老女人,壓在身上,她就一陣的不平衡。

她很清楚自己心裡的想法,那就是她想要他,她發了瘋一般地想要這個叫做奴兒的美人兒,她想讓他的身子被自己每日裡耕耘。

終於將奴兒拖上了岸,曲藝緊張地將奴兒的身子翻了過來,將他腹腔裡的水壓出來,可以奴兒還是沒有甦醒的跡像,沒法子了,曲藝想也不想地深吸了一口氣,並將嘴壓了奴兒的嘴上,讓自己口中的空氣,好能度到奴兒的口裡。

就這樣,一次,兩次,三次……,感覺到奴兒雙脣,雖然是一片的冰涼,但是卻是十分的柔軟,讓她的心裡,就像是有一隻小貓一般,在抓撓着,別提有多難受了。

她甚至在想,當奴兒知道是自己以這麼一種方式救了他,那麼這個男人,會不會同意自己昨天的建議呢,讓自己可以一親芳澤呢?

“嚶”的一聲,奴兒身子一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看清眼前的人正是曲藝的時候,他不由得委屈地掉了淚:“三小姐,奴兒沒有勾引你,沒有,真的沒有啊,真的……”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奴兒的腦袋一歪,人便又暈了過去。

曲藝忙抱起奴兒,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奴兒的院子,還好,因爲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所以這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僕人。

但是到了奴兒居住的小院,曲藝纔想起來,因爲奴兒也和自己一樣喜歡安靜,所以在他的院子裡,根本就沒有僕人侍候,可是他身上的溼衣服要是再不換下來,怕是就要生病了。

因爲曲藝可是很清楚她娘曲幽冥的手段的,任何一個男人,在被她強佔的第一夜的時候,都會被她親手廢掉或封印住鬥力修爲了,對於這種行爲,曲幽冥美其名曰是安全措施。

所以就算以前奴兒曾經修煉過鬥力,那麼現在他也就不過是個普通人。

“算了,奴兒對不起了。”曲藝嘀咕了一句,便直接將奴兒放在桌子上,幾下子扯去他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然後纔將他那赤(打斷)裸的身子放在牀上,蓋好,這纔出去。

就在曲藝剛剛出門,奴兒的眼睛便睜了開來,他的脣角掛着一道冰冷的笑容,好,很成功,這個曲藝是上鉤了。

曲藝出去不一會兒便又回來了,只不過這時她的手裡託着一個很大的,足足可以容得下兩個的大浴桶,那桶上正向外散發着熱氣,看來那裡是滿滿的一桶熱水。

將浴桶放下來,曲藝便將房門插好,不知道爲什麼,在做這些的時候,她的心裡居然有些緊張,鼻尖處,也微微地冒出了汗珠。

然後她才掀開被子,將奴兒那冰冷的身子抱了出來。

而這一刻,她也有了感覺自己手下那光滑的手感的心情,再看着奴兒那美麗的身體,令她有一種鼻血欲流的衝動。

將奴兒的身子緩緩地放入到水中,她要讓這熱水來溫暖一下,人兒那冰冷的身體。

正當她想要爲奴兒清洗一下長髮的時候,卻發現沒有她手臂的支撐,奴兒的身子居然直直地向水面下滑去。

於是她便忙將奴兒又抱出來,這麼一折騰,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弄溼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好不難受。

再看看那寬大的浴桶,曲藝吞了吞口水,下定了決心“奴兒,對不起,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迷人了。”之後她便飛快地甩去自己的衣服,赤身跨進了浴桶中。

“奴兒!”抱住了奴兒那軟軟的身子,曲藝低吼了一聲,終於忍住佔有了奴兒身子,浴桶裡的水輕輕地搖動着,撞擊着桶壁,發現輕輕的響聲。

曲藝一隻手緊緊地抱住奴兒的身子,讓他不至於滑下去,而另一隻手,卻是撫在了奴兒那張俏臉上。

“奴兒,你好美啊!”讚歎了一聲,曲藝便將一個又一個的溼吻落在了奴兒的額頭上,眼睛上,臉上,嘴上。

就在這個大浴桶裡,曲藝發現自己的自制力居然變得好差,她忍不住,居然一連要了奴兒好幾遍,一直到浴桶裡的水變涼了,她這才戀戀不捨地將奴兒從裡面抱了出來,細心地爲奴兒將身體和秀髮擦拭乾淨,然後才小心地將他放在牀上。

只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立刻便爲奴兒將被子拉上,而且貪婪地欣賞起了奴兒那美麗的胴(打斷)體。她的手不住地在奴兒的身上游走着,她的脣如雨點一般落在奴兒身體的每一寸地方,而且她還居然將奴兒的身體翻過來,讓她可以好好地欣賞他的美背,他的翹(打斷)臀。

幾番折騰下來,昏迷中的奴兒,不由得發出了呻(打斷)吟,而且他的身子也不安份地扭動了起來,這對於曲藝來講無疑就是一個信號,她再次低喚着奴兒的名字,壓了他的身子上。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奴兒才終於從昏迷中醒來,他只覺得渾身有說不出的痠疼,並且還吃驚地發現自己居然是一絲不掛地正被一個女人摟在懷裡,他不由得驚叫了起來。

“啊!”的一聲也終於將曲藝從美夢中驚醒了,她看到的卻是男人一張驚駭的小臉,奴兒的身子緊緊地貼在牆壁上,他抓着被子擋在自己的胸前,此時奴兒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瞪着一雙含淚的美眸看着曲藝:“你,你,我,我,你對我做了什麼?”

“奴兒,你聽我說。”曲藝一時間只覺得口乾舌燥,倒是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了。

“嗚,嗚,嗚……”奴兒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我,我可是你孃的侍人啊!你讓我還怎麼見人啊!”

“奴兒!”曲藝的心裡倒是有着一絲不忍,畢竟自己居然趁着奴兒昏迷的時候,強要了他的身子,無論怎麼說,這理虧的也是自己啊,於是她伸出手,便要拉奴兒過來。

誰料想就在她的手剛剛碰到奴兒的那一瞬間,奴兒居然打了一冷顫:“你,你別碰我,別碰我!”

看到奴兒那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表情,曲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奴兒,你先冷靜一下,我倒杯水給你喝,然後我們好好地說說話。”

說着曲藝倒下了牀,隨意地披了一件衣服,便走到桌前想給奴兒倒一杯水。

可是就在這時,牀上的奴兒居然也跳了下來,衝着桌角便一頭撞了過去。

曲藝反應極快,忙一個錯步擋在奴兒的身前,在他就要撞到桌角的前一刻將他抱在了懷裡:“奴兒,你這是何苦啊!”

奴兒揮動着小拳頭,捶着曲藝的胸脯,帶着幾分哭腔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你,我也不致於這樣啊,你說,你讓我以後怎麼辦啊?嗚,嗚,嗚……”

看到奴兒的小嘴在那一張一合,曲藝居然一下子便堵住了奴兒的小嘴,深深地吻住了他。

“你放開我,放開我!”奴兒憤怒地掙扎着,耐何他的力氣太小,怎麼可能掙脫曲藝的懷抱呢。

隨着這個吻的不斷深入,奴兒的情緒居然漸漸地平復了下來,他的眼睛也緩緩地閉上,他那小巧的舌頭,也開始生澀地配合起了曲藝的動作。

曲藝感覺到奴兒的反應,心裡一喜,右手更緊地環住奴兒那光裸的纖腰,而左手剛緊緊地託着奴兒的頭,讓這個吻變得更深入。

“唔!”奴兒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曲藝的脖子。

曲藝一彎腰便將奴兒那雪白的身子抱了起來,徑真來到牀邊,將奴兒的身子放下來,只不過,一直到這一時刻,她的吻也沒有結束,她知道,自己的這一個吻,已經讓奴兒情動了,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便是趁熱打鐵。

奴兒的身子在曲藝的撫摸下,漸漸地熱了起來,看到奴兒的雙眼已經變得迷離了,曲藝這才讓自己的脣滑落到奴兒的身體上。

這一次,有了奴兒的配合,她的慾望也很快地被勾了起來。

這一次,奴兒的身子軟得彷彿是一灘水,只是他的動作還顯得十分的生疏,這讓曲藝感到很高興,這說明,奴兒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純潔。

“奴兒,你不要再多想其他的,放心我會想個辦法,讓你和我永遠在一起,讓我們中間再沒有阻礙。”曲藝抱着奴兒的身子,有些興奮。

奴兒聽了天真地問:“藝,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去和城主大人說,讓我嫁給你?城主大人會同意嗎?”

看着奴兒那清澈的眼神,曲藝便明白了,奴兒根本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奴兒的這一聲藝,喚得倒是讓她渾身舒服,這代表,奴兒已經認可了和自己的關係,於是便也順着奴兒的話,往下說:“是啊,放心,我會有辦法讓我娘同意的。”

天知道,其實現在曲藝的心裡再說,靠,憑什麼,極品的美人,就必須是那個老東西的,她不同意,只要讓她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她就只能同意了。哼,這回我不但要奪了你的城,還要奪了你的男人。

一邊想着,曲藝面上卻是笑意盈盈地在奴兒的嘴上親了一下:“放心,等到三個月後,我娘生日的那天,我就和她說,到那時,她一定會同意的,你就別擔心了,我有把握的,我的小寶貝,我可真的是被你迷住了,愛死你了!。”一邊,伸出手在奴兒的屁股上,狠狠地揉捏着。

“你有把握就好!”奴兒笑着扭動着身子:“你好壞,好癢。”

“癢嘛,那好,那我就讓你更癢。”說着曲藝將手伸到了奴兒的腋下。

“咯,咯,咯……”一串清脆的笑聲,便從奴兒的嘴裡溢了出來。

“對了,聽說老三回來過,奴兒,你見了嗎?”曲藝笑着問。

“你是說三小姐吧?”奴兒眨巴着眼睛:“見到了,不過前天一早,她就急三火四地走了,看那樣子,好像是火燒屁股了一樣,真是好玩。”

曲藝捏了捏奴兒的小臉:“她當然得跑了,她可是一直都很怕見到我的。不過奴兒,那個傢伙沒有對你毛手毛腳吧?”

“嗯,因爲奴兒一直都呆在院子裡,也就是前天早上,奴兒餵魚的時候,才見到她,不過那時她急着走,所以也沒多說話。”奴兒認真地說:“怎麼,三小姐也和你一樣很好色嗎?”

聽了奴兒的問話,曲藝不由得笑了起來:“見到像奴兒你這樣的美色,就算是再不好色的人,也會變得好色起來。不過你好像每天早上都要餵魚啊?”

“是啊,不過今天早上就沒有喂。”奴兒嘟着小嘴。

曲藝開心地笑着,逗弄美人,看着她輕嗔薄怒,何嘗不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呢:“怎麼沒有喂啊,你不是餵了我這條大魚嗎?”

說着便又覆在了奴兒的身體上。

奴兒臉上一紅:“藝,你好壞啊,人家都已經累了。”

“再要這麼一回。”說着曲藝便堵住了奴兒的嘴。

“啊!”奴兒的身體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而這時他卻好像突然想起來一般,伸手撫上了曲藝的臉:“藝也不可怕啊,可是爲什麼,你會說三小姐很怕你呢?”

曲藝被奴兒逗笑了:“那個傢伙,因爲她偷人,居然打起了三夫人的主意,讓我碰到她,偷看三夫人洗澡不說,居然還破門而入,抱着三夫人想要求歡,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只怕還真的會被她給得逞了。你說如果我娘知道了這事兒,會怎麼樣?”

“不過那三夫人雖然美,但是卻及不上我的奴兒,我最愛奴兒了。不過那個老三對我發了誓,說她會給我一萬的傭兵,所以現在她見到我就躲,就是怕我和她要那一萬的傭兵。”

奴兒點了點頭:“可是,藝,我不是也和三夫人一樣嗎?”

“不一樣,因爲我有辦法讓你擺脫我娘,不對,是讓我娘同意將你許給我。”一邊說着,曲藝一邊加速了自己的動作,讓奴兒不由得來不及再說什麼,只是嬌喘不已。

終於當曲藝從奴兒身上滾下來之後,奴兒才道:“藝,今天我想要到城裡買些東西?”

“好啊,想去就去吧,不過我不能陪你去了,但是你放心,我會幫你安排兩個護衛,否則我這麼漂亮的奴兒上街,我可是不放心啊!”曲藝笑着道:“而且今天老五就要回來了,我得在府裡等她。”

“嗯!”奴兒很乖地點了點頭。

看到奴兒的懂事,讓曲藝感覺到很是滿意,這要是換了那個茉莉花,只怕會立即就吵開,非讓自己陪着不可。

……

果然,曲藝給奴兒安排了兩個護衛,跟着奴兒出了城主府的大門。

隱在暗處的曲靖看到,不由得一陣的高興,就在剛纔,她已經安排人,在奴兒去帳房領錢的時候,便將打探來的,曲率的進城時間和路線,給了奴兒。

奴兒帶着兩個護衛四處的亂逛着,一直到時間幾近中午的時候,奴兒纔在殺戮之城的中央大街這停了下來,這裡就是一會兒曲率的必經之路,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那個曲率注意到自己呢,奴兒皺着眉頭想。

而就在這時,奴兒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崔家的大姐,崔情,而且上次見到的那個張三和那兩個侍衛也正一臉堆笑地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邊,呵呵,沒想到,居然能碰到她,奴兒低眉一笑,計上心頭。

此時那個崔情的心情正是不佳的時候,就是因爲上次她挑逗幽若和奴兒的事情,居然被她娘給狠狠地打了一頓,一直將養到了今天,才能出門,而且這幾天她也打聽清楚了,那個幽若倒是城主大人的三夫人,可是那個叫做奴兒的小美人,卻沒有人知道,看來那個奴兒應該不是什麼城主的四夫人,那天他不過就是狐假虎威罷了。

“大小姐,你看,那裡坐着正吃麪的那個男人,長得模樣也不錯。”張三的眼睛一骨碌,正好看到路旁的麪攤那正坐着一個男子,在低頭吃麪。

“靠,你長沒長眼睛啊,這種貨色也敢給你家大小姐指!”崔情掃了一眼那個男人,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要是與之前見過的那個幽若,和那個奴兒一比,可就差之天地嘍。

“媽的,要是再見到那個小騷蹄子,看我怎麼收拾他!”一想到奴兒的樣子,崔情就覺得自己的屁股又隱隱地作疼,不由得罵了一句。

“大小姐,你看,你看!”張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奴兒。

“靠,看什麼看,又沒有極品!”崔情罵道。

“大小姐,極品,就是咱們上次遇到的那個極品!”張三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奴兒給崔情看。

崔情順着張三手指的方向,果然,那個絕色佳人,不是奴兒卻又是誰呢。

“這個小騷蹄子,看這回你家大小姐,還不把你拿下。”說着崔情居然帶着人便迎上了奴兒。

“停下,小騷蹄子,那天居然敢騙我,居然敢說自己是什麼城主大人的四夫人,也就那個美人,纔是城主大人的三夫人,而且我也打聽清楚了,城主大人,根本就沒有納過什麼四夫人,所以,你根本就是在撒謊!”崔情身子一歪,便擋在了奴兒的面前。

奴兒不滿意地看着崔情:“是與不是,我根本就不需要向你解釋,崔大姐,記得上次你好像被罰得不輕啊,怎麼,這幾天皮子又癢了不成?”

崔情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是皮癢了,怎麼着,小美人,是不是想給本大小姐撓撓癢啊!”

奴兒的臉冷了下來:“崔情,你就不怕我在城主大人面前告你一狀?”

“哈哈,城主大人,現在根本就不在城裡,所以只怕你就是想告狀也找不到人嗎!”崔情一邊說着,一邊便向奴兒靠近,而且伸出手來要就抓奴兒的小手。

那被曲藝派來保護奴兒的兩個侍衛忙上前兩步,擋在了奴兒的身前。

“呦,今天還帶了幫手了,不過你的人可有我的人多嗎?”說着崔情一揮手,她身後的張三,以及那兩年侍衛便衝上來,三個打兩個,的確是崔情佔優勢。

看到再也沒有阻礙自己的人了,崔情便獰笑着,一步,一步地各奴兒走了過來。

奴兒擡頭看了看天,心裡計算着時間,如果那個曲靖給自己的情報沒有錯的話,那麼曲率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而就在這時,奴兒的手也被崔情抓住了,只是一帶,奴兒的身子,便整個兒跌進到了崔情的懷裡。

“嘿嘿,小美人,乖一點,我便會讓你更快活些,若是不乖的話,我可是不介意,讓大家來欣賞一下,現場的春宮秀。”一邊說着,她的手,就向着奴兒的小臉上,摸了過去。

“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城主大人的人,你不能碰我!”奴兒突然看到,有兩匹俊馬,剛剛從街口轉過來,馬上坐着的,是兩個女人,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看那馬頭上的標計,四芒星,那正是城主府的標誌,於是他便放開喉嚨呼救起來。

“媽的,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崔情冷哼一聲,揚起手,便打了奴兒一個嘴巴,登時,奴兒的半張臉就腫了起來,而且嘴角處也溢出了鮮血。

“呲啦!”一聲,奴兒的衣服被崔情給撕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若得周圍圍觀的人,一陣的驚歎。

“嘿嘿,果然是個美人,單看這皮膚,就有夠迷人的了!”崔情大笑着,將手中的碎衣物,扔到地上,再伸手,又從奴兒的身上扯下了一塊衣料,一時間,奴兒那雙修長的長腿也露了出來,周圍的吸氣聲音也更大了。而奴兒卻只能抽泣着,雙臂抱着,護住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哈哈,我偏偏就過去!”崔情說着,便要向奴兒撲過去,而這個時候,一道軟鞭卻正好卷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聽到一個冷冷的的聲音道:“我城主府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崔家人來欺負了!”

“啊,你,你是曲率!”崔情認出了鞭子那一頭的主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她的運氣真是有夠背的了,怎麼會遇到曲率這個煞星呢,誰不知道,曲率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那麼便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崔情,今天我宣佈,你的命我收下了!”曲率的聲音很淡,不錯,在殺戮之地殺人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雖然在這殺戮之城裡,這種私鬥是被她娘所阻止的,但是她曲率卻從來都不把這種陽奉陰違的東西看在眼裡。

“曲率,你不能殺我,我們崔家……”可是崔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曲率將鞭子一收緊,給活活地勒死了。

“你們三個,要是不想死的話,你將崔情給你們家主帶回去,告訴她,就說人是人家曲五小姐殺的,要是不服氣的話,那麼便來城主府找我。”曲率說着,將鞭子一揮,便將崔情的死屍,拋到了,三個人的懷裡。

“見過五小姐!”那兩個保護奴兒的侍衛忙過來施禮。

“好了,他是誰?”曲率指着一旁正暗暗抽泣的奴兒問。

“回五小姐,他是城主大人新收的侍人。”

“唉!”曲率看了看現在衣不敝體的奴兒,也知道現在自己沒法兒將他帶回去,當下向四周看了看,接觸到了曲率的眼神,那些圍觀的人,便都趕緊離開了,生怕曲率這個瘋子,會把怒火,發泄在自己的頭上。

“你們兩個先去那邊的成衣店看看,買套男人的衣物回來。”曲率吩咐着,便走過去,想要拉起奴兒。

但是奴兒無疑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他不由得尖叫着,連邊後退,根本就不讓曲率靠近。

“主子,看來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一直都沒有吭聲的,跟在曲率身邊的,正是她的貼身護衛——流光。

“那就沒有辦法了!”曲率說着,便不顧奴兒的尖叫,一把便將他抱了起來,直衝着路邊的一家客棧就衝了進去。

“這位爺,你得先……”夥計一看,一個女人抱着一個男人便直直地上了樓梯,忙叫着想讓曲率先付了錢。

“叫什麼!”流光跟着曲率也邁了進來,一揚手,三枚晶幣,便落在的櫃檯上:“準備一壺好茶,還有一桶浴水,一會送進去。”

那夥計一看到晶幣,立即便眉開眼笑地連連答應了:“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再說曲率抱着奴兒,上到二樓,一腳便踹開一間房門,將奴兒丟到牀上,便忙回身關上門。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奴兒仍然尖叫不止。

“好了,別叫了!”曲率不耐煩地道,一邊還伸出手,想要捂住奴兒的嘴,她的耳朵可是相當討厭這種折磨。

可是奴兒卻一邊向牀裡躲,一邊伸出手來與曲率扭打着。

不過奴兒的動作一大,他身上那本就剩餘不多的衣服便滑了下來,將他那嬌好的身體,完全地呈現在了曲率的眼前,可是奴兒現在的這種狀態,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走光了。

曲率也沒有想到,只看着奴兒那胸口的兩粒紅梅正隨着他的動作,而劃出兩道紅色的曲線,再看那纖細的小腰下,渾圓的臀,這個男人的本錢,還真不是蓋的。

曲率本來就不是什麼清道夫,更何況,面前的這具雪白的身子,還是一個如此的佳人呢。

“嘿嘿,不愧是我城主府的男人啊,不過既然是城主府的男人,那麼我這個城主府的女人享用一下,應該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說着,曲率便將奴兒掀翻在了牀上,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奴兒那胡亂舞動的兩個小手,將它們牢牢地固定在了奴兒的頭頂,而另一隻手,則掐着奴兒的下巴,讓他合不上嘴。

“唔!”奴兒的嘴,就這樣,便被曲率給強吻住了。

而曲率則直接跨到了牀上,將奴兒緊緊地壓住。

一場長長的吻,終到制止住了奴兒的那過激的情緒。

見到奴兒平靜了下來,曲率這才鬆開他:“怎麼,美人兒,這回清醒了?”

而奴兒,似乎也在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地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上,不由得又扭動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我是城主大人的男人!”

“呵呵,不錯,你是城主大人的男人,而我卻馬上就是城主大人,那麼你不就是我的男人了,現在我就要嘗一嘗,我的男人倒底是個什麼滋味!”說着曲率從懷裡摸出一粒小小的紅色丹藥,送到奴兒的嘴邊:“來,美人兒,吃下去,這樣,一會兒我們就更夠勁兒!”

奴兒搖着頭,死死地閉着嘴,不肯吃。

“不吃,沒關係!”曲率掐着奴兒的嘴,將那粒丹藥,硬塞了進去。

然後她便坐在牀邊,冷眼看着奴兒的反應。

這丹藥,滑進了奴兒的肚子,只是片刻,奴兒便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就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的火熱,他的身體不由得開始扭動了起來。

看到藥力上來了,曲率笑着,脫掉了衣服,赤條條地躺在奴兒身邊:“想要,就自己來!”

奴兒咬了咬嘴脣,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但是就算他再不想按照曲率的話去做,卻也抵不過,自己體內那不斷涌來的一波又一波的慾望。

終於奴兒動了,他艱難地爬到了曲率的身上,低下頭,憑着一股本能,在她的身上狂吻着。

終於曲率的慾火被奴兒給點燃了,她伸手揪着奴兒的長髮,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揪了下來,然後一翻身,便直接覆在了奴兒的身體上。

……

這一番的激情,全是持續了好久,一直到天色變得矇矇黑起來,奴兒體內的藥效才消失。

奴兒伏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現在他連動動自己的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主子!”門外傳來了流光的聲音:“主子,浴水準備好了!”

“哦,那就送進來吧!”曲率毫不在意,此時自己和奴兒兩個人正不着寸縷。

而聽到了曲率的聲音,房門打開了,流光託着一浴桶的熱水,眼不斜視地走了進來,她將水放在地上,便要退出去。

“流光,這個美女人,味道蠻鮮美的,你要不要試試!”曲率說着,便從牀上跳了下來,直接跨進了浴桶中。

“鮮美就好,看來這個男人倒是很合主子的心意啊!”流光低頭回答道。

“嗯,不管怎麼說,我家的那個老傢伙,這選男人的本事,確實是不錯!”說着,又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道:“流光,通知閃電,讓大家,化了妝,分批進城,我們時間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就有三個月了,解決那個老傢伙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錯過了,那麼便要再等六十年,我可等不起了。”

“是主子,我明白,我這就傳訊給閃電,可是主子,您的姐姐們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哼,不怕,我隨便地動點手腳,她們就沒轍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揹着她們,專門多學了一項技能呢!”

流光聽到這裡,一笑,心裡明白了,這才退了出去,並將門帶上了。

“美人,快過來,給我擦擦背。”曲率招呼着奴兒。

奴兒聞言,強撐着那痠軟的身子,走到浴桶邊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巾,便要伸到浴桶裡打溼,而這個時候,曲率卻是邪邪地一笑,一把將奴兒的身子,拉了進來:“哈哈,美人,陪我洗個鴛鴦浴吧。”

……

一直到天色大黑,奴兒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城主府,當他剛剛踏進房間的時候,便被一個人拉入了懷抱。

“奴兒,你怎麼纔回來,這一天,可是想死我了。”說着這個黑暗中的人影便急急地拉開了奴兒的衣服。

“藝,是你,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奴兒聽出了聲音。

“當然是想你想得唄,沒有你,我哪裡睡得着啊!”曲藝說着,便在奴兒的脖子上啃了起來。

黑暗之中,奴兒臉上露出一絲譏諷,曲家的這幾個貨色,見到自己的第一想法,便是將自己剝光,然後便是將自己壓到牀上,任由她們在自己的身體的耕耘。

“只有那個人,那個人看到我的時候,眼睛是清澈的,絲毫沒有一點的邪念。”奴兒的眼前又浮現出了肖晴的影子“是啊,幽若說的對,肖晴並沒有錯,姐姐的死,是她糾由自取,肖晴只不過是自保。爲什麼我剛剛纔想通這一切,肖晴,肖晴,她應該已經死了。曲家,再有三個月,好戲便要上演,我要用你們曲家所有的人血和命來祭奠肖晴。”

想到這裡,奴兒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眼裡的淚水流下,那個逍灑如風的女人啊,自己居然只見過兩面,太少,太少了,少到自己跟她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但是有這兩面,奴兒也知足了,畢竟就是因爲這兩面,自己還能想起她來。

好可惜,如果還有可能再見,那麼奴兒一定會對她說上一句,我愛你。

只是這種可能性太低了,不,或者說,這種可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難道自己居然連說這麼一句的機會都沒有了嗎,老天你也太殘忍了。

感覺到懷裡的男人只是軟軟地任由自己抱着,曲藝也沒有多想,她直接將奴兒抱到了牀上,摸索着,將他身上的衣物除下,然後便壓了上去。

奴兒冷笑着忍受着這一切,雖然這一天,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了太多,已經很疲倦了,但是一想到肖晴,他便咬着牙忍受着。

說實話,每當這曲家的女人,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便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只是每一次,都被他強壓了下去,每每在這個時候,他便不斷地對自己說,就當是被鬼壓了,就當是被鬼壓了。

而現在他的心裡在想,曲幽冥,曲靖,曲江,曲藝,曲率,已經有五個曲家女人,可是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叫做曲陽的女人,曲陽,你也快點回來吧,這樣府裡才足夠熱鬧,你快點回來,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

九宮陣 【163】,晴的疑惑

四合空間中,肖晴身的冰層已經不再加厚了,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來,那塊冰坨居然是一個人形,也看不到裡面的肖晴。

整個兒房間裡,一片的靜謐,一片的寒冷。

日子就這樣如水一般地流走了,一天,一天,又一天……。

終於在一個月之後,那個大冰坨終於有了反應。

“咯吱”一聲,沉寂了一個月之久的大冰坨,居然裂開了一條細縫,隨後,又是“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一連數聲,那條細縫,居然越來越長,越來越寬,終於“噹”的一聲,一塊堅冰滑落到了地上,緊接着,無數塊的小冰塊便如同冰雹一般地掉落到了地上。

被冰封了一個月之久的肖晴,終於重見了天日。

只是現在的肖晴似乎變得與一個月之前,有了幾分的不同,她的身上,居然多了五道重影,就彷彿快速移動之後,出現的殘影一般。

“呼”一口白色的氣息從肖晴的口中緩緩地呼出,那正是她這一個月來,體內的濁氣,濁氣呼出之後,一個肖晴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地上那仍然在盤膝而坐的五個“肖晴”微微一笑,一招手,便將這五個“肖晴”收入到了體內。

這正是她一個月前,招來的五粒冰玉蓮籽,所凝成的五個分身。

接着肖晴又看了看,那冰玉瓶裡的自己這一世父母兩個的靈魂,很明顯在這天魂空藍花的滋養下,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至少看上去,凝實了不少,肖晴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這一世的父母的靈魂,便可以從那沉睡中甦醒了。

離開父母親的房間,肖晴並沒有立即離天這處封印的結界,她徑直來到碧瑤樹旁邊的那座金光閃閃的玲瓏寶塔前,還記得黯羽曾經對自己說過,這個玲瓏寶塔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寶貝,之所以被她爹放置在這個四合空間中,就是怕如果被人知道,那麼勢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記得墨羽還說過,這個塔可是寶貝中的寶貝,第一層在裡面修煉一年,相當於在外界修煉十年;第二層在裡面修煉一年,相當於在外界修煉百年;第三層,在裡面修煉一年,相當於在外界修煉千年;第四層,在裡面修煉一年,相當於外界修煉萬年;第五層,在裡面修煉一年,相當於在外面修煉十萬年。

達到鬥士九階才能打開第一層,而只有達到鬥宗才能打開第二層,肖晴看着這五層高的玲瓏寶塔,心裡暗道,那麼就讓我今天來看一看,到底以我現在的實力,能打開幾層。

她來到第一層的大門處,剛剛運轉鬥力,還沒有將手掌貼在那兩扇緊緊關閉着的大門上,只聽到“吱咯”一聲,那兩扇大門居然就打開了。

“呀,就這麼開了?!”肖晴有些不敢相信地走了進去。

這第一層裡面的靈氣和“四合空間”裡面的靈氣濃度差不多,而這裡倒是一片空曠的空間,放眼看去,這裡的面積,要遠遠地大於,自己在外面看到的這座玲瓏寶塔的實際的面積,也就是說,這座玲瓏寶塔也是一件空間寶貝,而且絕對要比“四合空間”還能稱之爲神器。

當下,肖晴也沒有猶豫,徑直上了二層,到了二層大門處,與一層的情況一樣,那兩扇緊閉的大門,在她的面前也直接打開了。

果然,肖晴一進入二層,就明顯地感覺到了,這裡面的靈氣,要雙外面,也要比四合空間,濃郁上許多。無怪乎,墨羽說,在二層修煉一年,便相當於,在外面修煉百年的。

而這二層倒是與一層不同,這裡到處都是靈花,靈草,而且居然也有一棵碧瑤樹,只不過被二層這濃郁的靈氣滋潤了這麼多年,這棵碧瑤樹,要比外面的那棵,更高,更壯,更粗,它腳下的那個瓊漿之液池塘的面積,已經大如一片小湖泊了。

看來這是自己爹爹,精心移植的。

想到那個在寒玉牀上的絕美男子,肖晴的心裡滿是溫暖,從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上,可以看得出來,那個男子有多麼的愛護和關心着自己。

居然利用自己那不算很長的生命時光,同自己的妻主一起爲自己的女兒,收集着這個世間所有的寶貝,生怕這個女兒會受一點點苦。

不過肖晴卻並沒有在這一層,停留太久,很快她便又站在了第三層的大門外,這一次這兩扇大門沒有向之前兩層的那兩扇大門一般,自動地打開。

肖晴運轉鬥力,將自己的鬥氣全部集中在兩隻手掌之上,然後,她大喝一聲,雙手向前一推,重重地擊在大門上。

然後這才聽到“咯吱吱”那兩扇大門似乎有些不情願地向兩邊打開了。

肖晴邁步走了進去,感受着這裡面的靈力,明顯得要比那二層濃郁上十倍。

“啊!太舒服了!”肖晴閉着眼睛,伸開雙手,沐浴在這靈氣中,她只覺得渾身有着說不出的舒暢。

只是這三層,便如第一層一般,也是一片的空曠,並沒有像是第二層那樣,到處都顯示着勃勃的生機。看來正是像墨羽所說的那樣,自己的爹爹的實力只能夠打開第二層,這第三層他還沒有涉足過。

肖晴看着這裡的一切,心裡暗暗地下定了決心,再爹爹沒有復活之前,她不會讓其他人進入到這裡來修煉的,因爲這裡,應該是除了自己以外,爹爹應該是第一個到這裡的人。

肖晴覺得,只有這樣做,纔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對自己爹爹的尊重。

“那麼第四層,又是什麼樣子呢,比這裡的靈氣再濃郁上十倍又是會是怎樣的呢?”肖晴的心裡很是期待。

站在通往第四層的大門前,肖晴的心情微微有些緊張,她不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實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終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運足鬥氣,將雙掌重重地擊在了那兩扇大門上。

沉靜,沉靜,還是沉靜,肖晴等了大約有五吸的時間,見那大門還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揮掌便準備再進行第二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吱呀呀,吱呀呀、”的聲音便傳來了,兩扇大門,終於欲語還休一般地向着兩邊,打了開來。

“開了!我成功了!”肖晴的心裡,禁不住便是一陣的雀躍。

而當她步入到四層之後,看到的居然是那些靈氣,居然都宛如水一般在整個兒四層裡,來回地流動着,真是太讓人吃驚了,

也許是感覺到了,終於有人進入了,那四周的靈氣,居然形了一個漩渦一般,將肖晴裹在中央。

肖晴擡頭看了看,五層樓梯盡頭的,那處緊閉的大門,雙足一點,便直直地躍了上去,同時雙掌擊出,那兩扇大門,居然好像有彈力一般竟然不屑地直接將她發出的鬥力,彈了回來。

“啊!”肖晴的身子,被這股反彈的力量,直接地震了回來。

“看來是不行,我的實力還不夠!”肖晴笑着搖了搖頭,但是卻並沒有失望,因爲這四層已經很讓她滿意了。

於是肖晴一伸手,便將自己的那五個冰玉蓮分身召喚了出來,讓她們在這裡面繼續修煉,而她自己這個本體,便要出去,繼續該幹嘛,幹嘛去。

反正這五個分身修煉的結果都會累積到她這個本體上。

“不錯,這倒是個作弊的好辦法!”看到五個分身,各自找地方,盤膝坐了下來,開始專注的修煉,肖晴不禁感到好笑:“簡直就是玩遊戲時,開了外掛一樣!”

可是就在她準備離開第四層的時候,她的身體里居然飄出來一道金光和一道七彩流光,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出來,那是一條金龍和一隻七彩鳳凰。

只見這一龍和一鳳的兩雙大眼睛滿是渴望地注視着自己。

肖晴想起來了,這一龍一鳳正是九宮第一宮龍鳳的宮的守護神獸,不過現在自己卻是沒有辦法號令他們,因爲自己必須集齊這九宮十八神獸,纔可以對他們發出號令。

“你們兩個該不是想在這裡面修煉吧?”肖晴純粹是明知故問。

這一龍一鳳不由得點了點頭,而且還生怕肖晴看不清楚,一連點了好幾下。

“那我有什麼好處?”肖晴的第二句話,令兩個神獸不由得一呆,神馬情況,雖然你肖晴現在不可以號令我們,但是我們畢竟也是你的契約神獸,而且現在你不收集齊十八大神獸,我們連個實體都化不出來,你居然還要好處?

看到兩隻神獸那眼睛裡的神色,肖晴便也明白他們想的是什麼,當下一樂:“有句話,你們莫非沒有聽過,叫做無利不起早。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們在這裡修煉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們同屬於是九宮十八神獸,那麼如果我再遇到第二宮,第三宮什麼的,你們應該就會有感覺,到那時,你們提醒我一下就可以了,怎麼樣?”

這一龍一鳳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於是肖晴這纔將他們留了下來,然後關好這四層,三層,二層,一層的四扇大門。

之後肖晴也沒有馬上就離開,而且在那瓊漿之液的池塘邊,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了好幾個水袋,分別灌滿後,這才滿意地拍了拍那一旁的紅色的九頭烈凰的大蛋。

只是沒有想到,那隻大蛋,居然一下子就跳到了她的懷裡,還很親暱地在她的臉上蹭了幾下。

“嘿嘿,小東西,看來你很喜歡這裡啊。”肖晴開心地撫着那光滑的蛋殼:“對了,小東西,是不是靈氣越高,對你就越好,你就可以越早地出生?”

聽到了肖晴的問題,這枚大蛋忙不迭地又使勁兒地在肖晴的臉上蹭了幾下,那意思很明顯,你既然知有那麼好的地方,那還不快點帶我去。

於是肖晴不得不又去了一趟玲瓏寶塔四層,剛一進入,這個紅色的大蛋,就狂喜地從肖晴的懷裡跳了下來,連着翻了幾個個兒,然後才安安靜靜地不再理會肖晴了。

“呃!”看到這九頭烈凰蛋的反應,肖晴想起來,似乎自己還有爹爹專門留給自己的一批魔獸蛋還沒有孵化呢,這批魔獸應該都不一般,能得到上古馴獸家族傳人這麼看重的魔獸蛋絕對不一般。

當下,肖晴便又跑一趟,將那一批魔獸蛋也搬了進來,如果當爹爹醒來以後,看到這批魔獸蛋也都被孵化了,那麼他一定會很開心。

這將肖晴再離開玲瓏寶塔,便沒有停留,直接穿過了那處封印結界。

當肖晴剛剛來到那片青石雕像廣場地的時候,她看到了妖嬈正在那裡,只見他正小心地爲每一個雕像擦拭着身上的灰塵,那動作分外的輕柔,那眼神也是一片的溫柔。

看到這一幕,肖晴的心裡不禁一暖:“嬈兒,我回來了!”

“晴!”聽到了肖晴的呼喚聲,妖嬈又驚又喜地擡起了頭,張開雙手,便像小鳥一般地向着肖晴撲了過來。

然而就在妖嬈馬上就要投入到肖晴的懷裡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晴,當着他們的面,我不能……”

肖晴明白,妖嬈口裡的他們,便是指,化成石像的鐘諾,納蘭空,上官伊人,歐陽嫣然四個男人。

當下肖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將妖嬈緊緊地抱在懷裡:“不會的,他們會感到很欣慰,很高興的。”

“晴!”妖嬈緊緊地環抱着肖晴,天知道,這一個月來,他有多想她。

“對了,嬈兒,霍姐,幽若和那個小傢伙呢?”肖晴牽着妖嬈的手,走出了青石雕像廣場,發現也沒有看到霍雨菲,幽若和小霍若菲三個人,不由得開口問道。

“晴,你叫我什麼,叫我嬈兒嗎?”妖嬈此時沒有聽清肖晴之後說的是什麼。

看到妖嬈那臉上的激動,肖晴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改變了一下稱呼,居然就讓這個男人歡喜成這樣。

“是的,我叫你嬈兒,以後我都會這麼叫你,好嗎?”肖晴的聲音很柔,很暖。

妖嬈吸了吸鼻子,開心地點了點頭:“嗯,嬈兒喜歡晴這麼叫我!”

“嬈兒,嬈兒,我的嬈兒!”肖晴將妖嬈拉進懷裡,一低頭便吻住了男人的脣,而就在這時,她才發現,她也好想念懷裡的這個男人,想念他的脣,想念他的溫暖,想念着他的一切。

“晴,我想你,好想你,你要了我吧,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妖嬈依偎在肖晴的懷裡,低低地呢喃着。

“好!”肖晴一把便抄起了妖嬈的身子,大步地向那處掩映在綠樹叢中的華麗宅院走了進去。

只不過此時的妖嬈,他的眼裡只看得到肖晴一個人,並沒有去欣賞這個大宅院。

終於進入到了房間裡,肖晴將妖嬈輕輕地平放在牀上,可是妖嬈的手臂卻是一直都捨不得放開肖晴的脖子,於是兩個人就那樣地擁吻着,只是肖晴的手卻並沒有閒着,她將他們兩個身體上的阻礙都脫去了。

在幾番水乳(打斷)交融過後,肖晴緊緊地環着妖嬈的身子,繼續剛纔的問題:“嬈兒,霍姐,幽若和那個小傢伙呢?”

“他們都在修煉呢。只是我心裡有一種想要出去的衝動,所以一直都靜不下心來修煉,晴,你不會怪我吧?”妖嬈垂着頭。

“不會的。”肖晴寵溺地將他滑落下來的髮絲,輕輕地捋到了腦後。

“可是晴,我真的感覺到,就在我們之前的那個宅院附近,有着什麼聲音在呼喚着我,如果你再不出來,我想我都會忍不住嘗試,打破這個空間,出去了。”妖嬈將小臉深深地埋在肖晴的懷抱裡。

“不要緊,你先睡一覺,然後我們就一起出去!”肖晴親了親妖嬈的小臉。

“好啊,我不困的,晴,我們現在就出去,好不好?”妖嬈一聽到肖晴的話,便直接坐了起來,伸手抓過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肖晴只覺得一陣無語,但是卻並沒有阻止妖嬈的動作,因爲她也是十分的好奇,那對妖嬈的呼喚到底是什麼呢,而葉海天爲什麼堅持一定讓自己帶着妖嬈來到這殺戮之地呢,很可能就跟妖嬈的這個奇怪的感覺有着必然的聯繫。

當肖晴帶着妖嬈,兩個人便離開了“四合空間”,回到了這闊別了一個月之久的宅院。

不過還好,此時這裡正是早上,天色剛剛放亮。

“晴,你跟我來。”妖嬈的雙腳剛剛實在地踩地土地上,便急不可耐地抓起了肖晴的手,打開宅院的後門,就向那片叢林裡走去。

肖晴看着妖嬈,那一邊走,一邊認真地感覺着自己心底的那片感受,也不感多言,生怕打擾到他,但只是亦步亦趨地緊緊地跟在妖嬈的身後。

清晨的露水打溼了肖晴和妖嬈的衣服,可是現在妖嬈什麼都顧不上了,他的腳步越來越急,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妖嬈帶着肖晴爬到了一處山崗上,然後指着山崗另一側的絕壁對肖晴說:“晴,就是這裡,就在這最深處,我能夠感覺得到,離這裡越近,我的那種感覺越明顯。”

肖晴看了看妖嬈那興奮的小臉,因爲一路趕得很急,此時他的兩腮微微發紅,而且面上掛着一層薄薄的汗珠;然後再向下看看那絕壁的下面,那下面,有着一股血紅色的霧海在不斷地翻滾着。

“晴,就是那裡,就在那血色霧海的最深處!”妖嬈站在肖晴的身邊,緊緊地抓住肖晴的胳膊:“我要下去看看,晴,你再這裡等我!”

因爲自從他和藥塵被當作是冠軍的獎勵送給肖晴之後,肖晴便給了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卷飛行鬥技,所以,他有着絕對的信心,可以安然後地抵達那血色霧海的最深處。

“我和你一起去。”說着肖晴一把抱住了妖嬈,笑話,她肖晴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身涉險地,而自己卻在安全的地方,巴巴地等着他,那她還算是個女人嗎。

“晴,那裡也許會有危險的!”妖嬈有些焦急地想要掙脫肖晴懷抱。

“傻瓜,就是因爲也許會有危險,所以我才更不能讓你一個人下去!”肖晴淡淡的一笑,然後雙足一蹬便跳下了絕壁,直直地向前那片血色霧海墜了下去。

“晴!”妖嬈眨巴了兩下大眼睛,伸手反抱住肖晴,並且將頭緊緊地貼在肖晴的懷裡,這一次,哪怕就算是死,他也知足了。

終於當兩人墜入那血色霧海中後,身子便如同墜入到流沙之中一樣,不由自主地便向下陷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是連頭也陷了進去。

隨着在這血色霧海中越陷越深,肖晴發現這血色霧海也是越來越濃,越來越粘稠。

也不知過了多久,肖晴和妖嬈都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抱不住對方了,於是兩個人便就這樣漸漸地被這血色霧海給分隔了開來。

最開始,他們還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肖晴發現無論自己再怎麼大聲地呼喊,也聽不到妖嬈的迴應聲。

“妖嬈,妖嬈,你在哪裡,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妖嬈,你迴應我一下,妖嬈!”肖晴急急地呼喚着妖嬈的名字,可是沒有用的,任她喊破了嗓子,也聽不到妖嬈的半點聲音。

於是肖晴便想釋放出自己的靈魂力,看能不能找到妖嬈的所在,但是她卻無奈地發現,在這血色霧海中靈魂的力量似乎已經被完全地封印住了一樣,根本就釋放不出一絲半毫。

肖晴的身體繼續向下陷着,此時的肖晴也不再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她倒是想看一看,就是這麼下陷,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而就算這片血色霧海的面積再大,那麼也會有邊的吧,只要陷到底,那麼說不定,她便會找到妖嬈,

就這樣,肖晴辦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向下運動着,但是她的眼前永遠都只是一片單調的血紅色,而且現在這種狀況,也根本沒有辦法來判斷時間。

陷啊,陷啊,陷啊……。

終於肖晴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居然可以自由活動了,緊接着她整個人也從那片血色霧海中掉了下來,只聽到“撲通”的一聲,肖晴被實實在在地摔了下來。

“唔,終於到底了!”肖晴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站起身子,打量着這個奇怪的地方。

這裡面居然滿眼都是血紅色的晶體,路是血紅色的晶體鋪的,樹是用血紅色的晶體做的,就連那不遠處的唯一一座墳墓也是用血紅色的晶體築成的。

突然肖晴意識到,這裡居然如此的單調,只有一道路,一棵樹,一座墳墓,這便是她所來到的這個空間,這便是這血色霧海的盡頭,可是妖嬈呢,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發現妖嬈,而這裡的一切都是一目瞭然。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座墳墓,肖晴想到這裡,便邁步向那處血紅色的晶體築成的墳墓走了過去。

那血紅的墓碑上,居然什麼都沒有寫,反而刻畫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那圖案上刻的居然如同是血濺上一般,好奇怪啊。

一邊想着,肖晴一邊伸出手,在那圖案上輕輕地撫摸了幾下。

於是只聽到一陣“吱呀”的聲音,那這血紅色的晶體築成的墓碑居然緩緩地向右側移開了,露出來一條長長的紅色石階。

肖晴倒是也沒有猶豫,一低頭,便順着石階走了下去,當她的身子剛剛沒入到地面以下,便又聽到那“吱呀”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卻是那個血紅色的晶體築成的墓碑又重新合上了,將剛纔的入口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它這一關上,這個通道里倒變得一團漆黑。

肖晴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來一顆夜明珠,高舉起來繼續向下走去。

一邊走,肖晴一邊在心裡暗暗地計數,就這樣,一直下了大約上萬級石階,肖晴的面前纔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石門,只不過這個石門與以前她所見過的所有石門都不相同,那上面居然什麼圖案都沒有。

肖晴單手貼在石門上,用力一推,沒想到,那石門居然真的被她給推開了。

隨着石門地打開,肖晴看的是,這裡面除了紅色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顏色,肖晴只覺得自己出現了視覺疲勞,居然看不清楚裡面的事物。

而這時肖晴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因爲她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刺骨的,陰沉的,血腥的,恐怖的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饒是她一直以來都心志堅定,這一刻也不得不運轉體內的鬥力,來與這股氣息相抗衡。

終於她的心平靜了下來,她這才嘆了一口氣,邁步走進了門內。

“啊!妖嬈!”進了門,赫赫然出現在肖晴面前的居然是一個諾大的血池,而那血池上正飄浮着一個裸體的長髮美人,那個人肖晴再熟悉不過了,那不是別人,正是妖嬈。

肖晴急急地便向着血池衝了過來,她要趕緊抱妖嬈從那裡面救出來。

可是那血池的周圍似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居然反而將肖晴的身子給彈了出來。

但是肖晴並不甘心,她一次一次地向那血池發動着衝鋒,但是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反彈到對面的紅色石壁上。她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大喊着妖嬈的名字,可是那血池裡的人兒,卻似乎是已經睡着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反應。

她搞不懂,爲什麼妖嬈會沒有遇上自己,爲什麼妖嬈會比自己更早一步到達這裡,她更搞不懂,爲什麼妖嬈會以這副樣子,出現在這個血池中。

“唔!”終於肖晴在又一次,重重地撞到了石壁上之後,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隨着這口鮮血落在了地面上,登時這整個石室裡都泛起了一片紅光,那紅光是分外的耀眼,肖晴的眼睛只覺得一陣的刺痛,令她不得不將雙眼閉上一會兒。

當她再次睜開的時候,面前的景物卻變了,只是那片血池仍在她的面前,那血池裡,妖嬈仍是閉着雙眼,飄浮在上面。

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身處那個血色的石室了,而且正在那剛剛從血色霧海里掉出來的地方,只是那用血紅色的晶體鋪的小路,那用血紅色的晶體制做的樹,那用血紅色的晶體築成的墳墓都紛紛地化做一道道紅光投入到妖嬈所在的血池裡。

而後緊接着,肖晴頭頂上的那片厚重的血色霧海,也化作無數條小溪向着血池流淌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肖晴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沒有辦法來阻止,而且到目前爲止,她也不知道對於妖嬈來說,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說不定,這還是妖嬈命中註定的際遇呢。

不管肖晴現在是如何的想法,但是她現在唯一隻能做的一件事,那便就是等待,待待着妖嬈從那血池裡甦醒過來。

由於擔心,所以肖晴只是靜靜地坐在血池邊,並沒有進入到修煉的狀態。

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分別,也沒有太陽,月亮,以及星辰的更迭,所以肖晴根本就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只是她知道,那片厚重的血色霧海已經完全地流淌進入了妖嬈身下的那個血池。而她頭頂上,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白色的霧海。

又不知過了多久,肖晴發現妖嬈身下的血池漸漸的變小了,變小,現在居然已經小到了只有一個小水窪那麼大。

時間繼續地流逝着,肖晴終於發下,那片小小的紅色的水窪也完全地消失了,只有那赤身的妖嬈安靜地平躺在地上。

“妖嬈”肖晴忙站起身,向妖嬈撲了過去。

而這一次,那股神秘的力量並沒有再出現來阻止她。

緊緊地抱住妖嬈的身子,還好,還好,肖晴可以感覺得到,懷裡的人兒的身子還是溫暖的,而且他的呼吸很均勻,就宛如正在熟睡一般。

脫下自己那已經髒了的外套,將妖嬈的身子包裹住,肖晴這才抱着他一躍而起,直直地向着那片雪白色的霧海衝了過去。這個地方,她覺得還是不要讓妖嬈再繼續呆在這裡爲妙。

只是這一次,那霧海居然乖乖地向兩側分開,讓開一條出路,任由肖晴穿過。

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地作響,而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風吹得咧咧直響,但是這一切肖晴都不在意,她現在只是想快點到家,喚醒懷裡的人兒。

終於肖晴的腳踏地了堅實的地面上,她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抱着妖嬈,飛馳回了那屬於她們的小院裡。

看着安安穩穩地睡在牀上的妖嬈,肖晴居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當將自己和妖嬈兩個人都清洗乾淨,並換上一身清爽,乾淨的衣物之後,肖晴便守在妖嬈的身邊,不停地與妖嬈聊聊天,似乎想以這種方法,能將人兒喚醒過來。

白天過去,迎來了黑夜,黑夜過去,白天再次來臨,而當斜日西沉之後,夜幕再次遮住了天空。

牀上的妖嬈身子一動,肖晴立即睜開了眼睛,溫柔軟地呼喚着:“嬈兒,嬈兒,你醒了嗎?”

“晴!”妖嬈有點迷糊地吐了這個音節,肖晴那一直高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嬈兒,你要是醒了的話,那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

“晴,你怎麼了?”說着妖嬈慢慢地睜開了那惺忪的睡眼,而就在這時,肖晴發現,妖嬈的眼睛裡居然有一道紅芒閃過,不過片刻即逝,但是還是讓她捕捉到了。

“嬈兒,你……”肖晴剛剛說到一半,便硬生生地閉住了嘴巴,也許妖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血池的事情,如果現在和他說了,那麼倒是會令他徒增些煩惱。

“晴,你怎麼了,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啊?”妖嬈倒是有些感到奇怪。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發現,怎麼我的嬈兒,一覺醒來,居然變得這麼漂亮了!”肖晴的話音一轉,便轉了話題。

“嘿嘿,我也發現了,怎麼我一覺醒來,我的妻主的嘴巴也變得這麼甜了!”一邊說着,妖嬈一邊撒嬌地抱住了肖晴的脖子,開口問道:“晴,我是怎麼回來的,是你抱我回來的嗎?我記得我們應該是在後面的那個山崗上啊,然後我突然間就睡着了。”

聽了妖嬈的話,肖晴心裡着實地一驚,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妖嬈居然會將自己抱着他跳下絕壁,連同之後的事情居然忘記得乾乾淨淨,要知道,那些事情可是剛剛纔發生過的啊。

可是肖晴卻並沒有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來,而是直接順着妖嬈的話,往下說:“是啊,是啊,我也奇怪呢,怎麼你好好地突然間就睡着了,而且還是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抱我給嚇壞了。”

妖嬈忙抱着肖晴的手臂,不住地搖晃着:“好了,親愛的晴,嬈兒錯了,下次,嬈兒再也不敢了!”

肖晴寵溺地颳了颳了妖嬈的俏鼻:“你呀,居然還想有下次,那我可是絕對要懲罰的啊!”

“唔,晴不再喜歡嬈兒了,晴居然要懲罰嬈兒!”妖嬈不依地嘟着小嘴。

“哦,那麼我現在就要懲罰嬈兒了!”說着肖晴便將妖嬈的身子翻了過來,讓他趴在牀上,屁股衝上,而這時妖嬈居然還頑皮地衝着她晃了晃自己的小屁屁。

當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一涼,妖嬈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啊!”

而就在他這聲驚叫還沒來得及落下呢,肖晴的巴掌便已經輕輕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啪”的一聲。

不疼,妖嬈的眼睛一亮,不過嘴裡卻是嘀咕着:“晴,不好,晴是壞人,居然打我的屁屁,嬈兒的屁屁這麼漂亮,你也捨得打?”

“我當然是捨不得了!”隨着聲音,肖晴那溼熱的吻,便落在妖嬈那溫涼的屁股上,惹得妖嬈的心裡一陣的癢癢。

“晴!”妖嬈不安份地扭了幾下他那雪白的屁股,但是他卻是不知道,此時他做這個動作,看在肖晴的眼裡那是多麼的具有誘惑力。

於是肖晴的雙手緊緊地扣住他的兩邊臗骨,將他的屁股固定住。

“啊,啊,啊!晴,晴,啊,啊,晴啊!……”妖嬈終於忍不住那心頭的悸動,呻(打斷)吟了起來。

當肖晴放開妖嬈的時候,妖嬈便直接撲到了肖晴的懷裡,主動爲她將衣服脫去,並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這一夜又註定是一個溫馨而甜蜜的夜晚。

不過令肖晴驚訝的卻是,當第二天,她陪着妖嬈走在殺戮之城的大街上的時候,她這才發現,現在的時間居然正是那天她抱着妖嬈躍下絕壁的第二天。

這是神馬情況,肖晴來到異世之後,這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有些當機了。

可是自己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她抱着妖嬈躍進那血色霧海的時候,光那向下沉,就足足沉了能有七八天的時間,而之後,又陪伴着那身處血池裡的妖嬈,又應該是最少花了有半個月的時間,雖然在那裡沒有計時器,但是肖晴卻是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對時間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而當自己將妖嬈抱回來之後,妖嬈又足足睡了有兩天的時間,那可是自己清清楚楚看着太陽東昇西落的啊。

想着,想着,肖晴不覺有些頭疼,便伸出手來,輕輕地敲着自己的額頭。

“晴,你怎麼了?”妖嬈不明所以,不過看到肖晴的動作,倒是有幾分心疼:“是頭疼嗎,那你是不是累了,那要不咱們回家吧,你好好地睡上一覺,也許就會好了。”

“沒事,我可以再陪你逛一會兒的。”肖晴聽着妖嬈那發處內心的關懷,心裡可以確定,這的的確確地就是自己的妖嬈,絕對沒有被人掉包,可是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情況呢。

“不,我不逛了,晴,我們回去吧!”說着,妖嬈便拉着肖晴往回走。

九宮陣 【164】,我叫肖晴

“嬈兒,現在你的心底還有那種有什麼東西呼喚你的感覺嗎?”肖晴拉着妖嬈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柔聲問。

聽到了肖晴的問題,妖嬈這時也才發現了那種令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覺,竟然真的沒有了,他有些奇怪地道:“好奇怪啊,晴,自從我醒了過來,便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聽到妖嬈的回答,肖晴點了點頭,不過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妖嬈會這麼回答,她早就料到了,畢竟她是親眼看到,他的身子吸乾了整整一個血池。

“晴,這是爲什麼呢?”妖嬈皺着眉頭,努力地想着,想要找出原因。

“好了,嬈兒,不要想了,沒有就沒有了吧,有什麼關係呢。”肖晴看到妖嬈的樣子,忙拉他入懷,輕輕地在他的額上印了一個吻。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着,向着“家”的方向走着。

突然肖晴的眼光被一巨大的圓形建築物給吸引住了,那個圓形的巨大建築物上有着三個血淋淋的大字“比試場”。這裡便是那些大人的取樂的銷金窟,也是很多鬥師,爲了驗證自己能力所來的地方,當然這裡面,雖然美其名曰是比試,但是每一場比試都是不死不休的。

也就是說,勝利的一方纔具有活下來的資格,而失敗的那一方,便會永遠地長眠地這裡。

肖晴看着那三個大字,腳下的步子不由得一頓停了下來。

“晴,怎麼了?”妖嬈挽着肖晴的手臂,有些緊張地看着那比試場三個大字,他擔心地道:“晴,你該不是想去這裡面吧,很危險的,我不要你去。”

肖晴輕輕地拍了拍妖嬈的小手,一笑,安慰着他道:“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

“嗯。”妖嬈聽了肖晴的話,雖然點了點頭,但是卻並沒有完全地放下心來,下意識地,他將肖晴的手臂挽得更緊了:“晴,我們快點回家吧,我累了。”

肖晴自然是明白妖嬈的心思,知道他是怕自己會生出去那比試場裡一較高下的念頭,當下便伸出手臂,環住了妖嬈的窄腰,溫柔地道:“好,就聽嬈兒的話,那我們就回家吧!”

就這樣,肖晴與妖嬈便回到了那個小宅院,不過肖晴卻藉口說是想要回四合空間裡,去看看小霍若菲,說是怕那個頑皮的孩子,會將紅翎惹生氣,要知道紅翎可是一個火屬性的神獸,那麼要是一旦再發起火來,那可是了不得,也不得了啊。

妖嬈直接被肖晴的的話語給逗得“咯,咯,咯”直笑,所以也就沒有多想,便跟着肖晴回到了“四合空間”中,果然,正如肖晴所料想的一樣,那個叫做霍若菲的小傢伙,正在樹林裡,一會兒追兔子,一會兒捕蝴蝶,一會兒拉下老鼠的尾巴,調皮得不得了。

要知道那些魔獸都可以算是肖晴的契約獸,雖然它們絕大部分都沒有與肖晴簽訂契約,但是自從肖晴將它們帶來這裡,便是在那火焰下救了它們一命,所以不用紅翎說,所有的獸獸們,也將肖晴視爲是自己這一生唯一的主人。

妖嬈見到那些一直被肖晴視爲夥伴的魔獸們,一個個被小霍若菲追得雞飛狗跳,慌忙逃躥,心裡也明白,不是那些魔獸們,鬥不過這個小傢伙,而是那些獸獸們看在肖晴的面子上,讓着小霍若菲罷了。

不過一想到肖晴與紅翎的關係,而這些魔獸原本也不紅翎統治下的臣民,所以妖嬈便直接攔腰抱住了小霍若菲,阻止住這個小傢伙繼續胡鬧。

“小晴阿姨,這隻蝴蝶可不可送給我啊?”霍若菲的手裡抓着一隻黑底藍花紋的大蝴蝶,一臉期待與渴望地看着肖晴道:“我也想像你一樣,擁有自己的契約獸。”

肖晴看着她手中的那隻大蝴蝶,心裡地是暗暗讚歎,這小傢伙倒是有些眼力,這蝴蝶可不是一般的蝴蝶,它有着一個帶着幾分陰氣的名字,叫做九幽冥蝶。

九幽冥蝶是誕生於地獄深處的一種蝴蝶,它最令人忌憚的,便是那蝶影幻境,只不過,現在小霍若菲手中的這一隻,還沒有完全地長大,所以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隻幼生期的九幽冥蝶。

但是九幽冥蝶這一魔獸種羣,卻是與其它的任何一種魔獸不同,如果想與人契約,那麼卻是必須得到九幽冥蝶之皇,九幽冥王蝶的許可才行,而現在在她的四合空間中,正有着一種九幽冥王蝶。

“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小若菲,你要是想與它進行契約,卻是要問問它的王,看看它的王同不同意,如果同意的話,那麼你自然是可以與它進行契約。但是如果它的王,要是不同意的話,那麼你就得再找別的魔獸進行契約,明白嗎?”肖晴說着,點了點小霍若菲那滿是汗珠的小鼻頭。

“好啊,那小晴阿姨,你快點讓它的王過來啊,我好問問它的王,同不同意讓它和我契約。”小霍若菲着急的催促着肖晴。

“好!你看,它的王,那不是來了嗎?”肖晴早就在心裡暗暗地向九幽冥王蝶發出了召喚。

果然隨着肖晴的召喚,一隻巨大的,通體散發着耀眼金光的美麗的大蝴蝶飛到了肖晴的面前,它的那一對巨大的金色翅膀撲扇着,而那隻在霍若菲手中的九幽冥蝶,卻已經渾身瑟瑟,將頭完全地低了下來,因爲它已經感受到了這隻九幽冥王蝶的帝王威壓。

這隻九幽冥王蝶用着一種十分尊敬的口氣對肖晴道:“主人,您呼喚我?”

“是,我的這個小朋友,想要與你的這位族人契約,所以我全問問你的態度。”肖晴一向都不會將自己的意志強加與任何一隻四合空間裡的魔獸。

九幽冥王蝶,歪頭看了看霍若菲,那神色間似乎對這個小傢伙居然想成爲九幽冥蝶的主人,不是很滿意,於是它轉向了肖晴:“回主人,您的這個小朋友,現在或許還可以降服這個小傢伙,但是不出三年,這個小傢伙的實力勢必會在你的這個小朋友之上,到那時,只怕她們之間的契約便會完全地顛倒過來,我想那樣的結局應該也不是主人您喜聞樂見的。”

九幽冥王蝶侃侃而談,其實從心底裡講,九幽冥王蝶壓根就不願意讓自己的族人與除了肖晴之外的人,來進行契約,而且它相信有這種想法的,絕對不是它一個,相信現在生活在四合空間裡的所有魔獸們,與它都是同一個心思,畢竟肖晴能提供給它們的修煉環境實在是太優越,根本就是其他的人類,蹬着梯子也趕不上的,所以在看向小霍若菲的時候,它的態度,便不由得帶着幾分傲氣。

雖然它的態度有些桀驁,但是肖晴卻是知道它說的都是實話,本來九幽冥蝶的修煉速度就要比一般的魔獸要快許多,更何況現在它們整族蝶都在自己這個靈氣要比外界濃郁上十倍的四合空間裡呢。

而九幽冥蝶因爲是誕生於地獄的最深處,所以它們具有一項任何魔獸都沒有的技能,那就是一旦它們的實力超過了自己的契主,那麼這個天地契約就會反轉。

也就是說,到那個時候,九幽冥蝶,便會反客爲主,而它之前的契主便便成爲九幽冥蝶的契約獸。

聽到九幽冥王蝶的這一番說辭,小霍若菲不由得嘟起了小嘴,一臉不高興地看着肖晴,想看看她會怎麼說。

肖晴卻是一笑:“那好,那你便帶着你的族人先回去吧。”

聽到肖晴的話,九幽冥王蝶也不再多說什麼,而且雙翅對着小霍若菲只是輕輕地一扇,小傢伙那原本緊緊抓住九幽冥蝶的小手,便不知不覺地鬆開了。

於是九幽冥王蝶騰空而起,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跡。

而這個時候,小霍若菲卻也才清醒過來。

“小晴阿姨,我要蝴蝶,我要蝴蝶來做我的契約獸。”回過神來的霍若菲發現自己手裡的九幽冥蝶不見了,自然是不依不饒。

妖嬈也是一臉無奈地看着肖晴,此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就在剛纔肖晴問那隻九幽冥王蝶,可不可以讓它的族人與霍若菲契約的時候,周圍的那些魔獸們,居然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地,不弄出一點聲響地溜得不見了蹤影,所以他心裡也明白了,只怕這裡的魔獸,根本就沒有想與小霍若菲契約的。

“那這樣好不好,小晴阿姨,帶着你去外面抓一隻蝴蝶來契約,怎麼樣?”肖晴笑眯眯地問。

“好啊!”小霍若菲發出一聲歡呼,然後便直接跳進了肖晴的懷抱裡。

“嬈兒,你就先去找紅翎他們,一起修煉吧,這個小傢伙就先交給我,你放心吧。”肖晴抱着小霍若菲,笑着對妖嬈道。

妖嬈點了點頭,也知道,肖晴是絕對不可能帶着小霍若菲去那個比試場的,所以也就很放心地答應了:“嗯,放心,我也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的,不會拖你的後腿的。”

於是就這樣,肖晴抱着小霍若菲便離開了四合空間。

“小傢伙,我們就去那裡抓蝴蝶,好不好?”肖晴的身子立在虛空中,伸手指向之前,她與妖嬈去過的那處絕壁的方向,問小霍若菲。

小霍若菲懂什麼啊,只是一心想着,要快一點讓肖晴給自己抓一隻可以契約的蝴蝶,那樣自己就有契約獸了,要知道,以前在城主府裡的時候,不要說她了,就連她的那幾個姐姐也沒有契約獸,畢竟現在這個世界裡已經沒有馴獸師的存在了。

於是小霍若菲看到那裡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心裡想,那裡面一定有蝴蝶,便不由得催促着肖晴:“小晴阿姨,你快點,快點啊!”

“好咧,小傢伙,你可要閉上眼睛哦!”話音還未落,肖晴的身子便化作了一道流光一般,向着那處絕壁的方向,直直地射了過去,而與此同裡,她的手輕輕地在小霍若菲的頭頂上一按,那小傢伙,便小腦袋一歪,沉沉地睡去了。

……

將小霍若菲收入到,自己手指上的那枚可以盛放活物的空間戒指中,肖晴這才落在了那處絕壁之上,她仔細地搜索了一番,果然在那絕壁的邊緣處,發現了自己和妖嬈兩個人的腳印,這便證明,她們的的確確是來過這裡。

然後她再次縱身跳了下去,這一次沒有那血色霧海的阻隔,所以她的下落速度極快,只聽到耳旁的呼呼的風聲,那絕壁上的植物紛紛化作一道道綠色的流光向上退去。

終於落到了下面,這下面與之前肖晴記憶中的,一點也不一樣,這裡沒有那血紅色的晶體鋪的小路,那用血紅色的晶體制做的樹,那用血紅色的晶體築成的墳墓,更沒有血池。

“不對,那些東西,已經溶入到了血池中,進入到了嬈兒的體內了。”肖晴自言自語道,但是卻仍就不肯放棄地,搜索着,之前自己和妖嬈有可能留下來的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她相信,只要這人在這裡出現過,那麼就一定會留下一點什麼的。

果然,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她在一根小樹枝上,找到了一縷衣服的碎片,肖晴小心的取下碎片,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後她的嘴角便微微地向上彎了起來,看來自己並沒有錯,之前她和妖嬈在這裡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是她肖晴的幻覺。

只是爲什麼妖嬈會不記得這所有的事情呢,而且爲什麼,這段時間,居然像是偷來的時間一般,根本就是與這個位面的時間重疊了,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想了,早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肖晴敲了敲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足一點地,身子便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向着絕壁之上而去。

憑藉着肖晴那優秀的靈魂力,以最短的時間,爲小霍若菲捉到一隻可以用來契約的戰鬥型的蝶類魔獸,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不過肖晴也只是將那隻蝴蝶往空間戒指裡一丟,並沒有將小霍若菲抱出來,而是身子一飄,便向着那比試場而去。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路過那裡,她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只有經歷了這個比試場的洗禮,她才能真真正正地做到沁蓮和葉海天,要求自己來殺戮之地歷練的目的。

所以就算是妖嬈再如何的阻止,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到這裡。

站在比試場的大門口,肖晴吸着這裡特有的那種幾欲令人作嘔的強烈的血腥氣息,心裡居然升起了幾許期待。

要知道,在這殺戮之地裡,本來就是處處都充滿着血腥的味道,只是這裡格外的濃郁,似乎這裡便是整個殺戮之地,血腥氣息的源頭。

“哎,你是幹什麼的,別擋在這裡!”比試場門口站着的一個膀大腰圓的壯女人,看到肖晴居然停在了比試場的門口好一會兒了,不覺得皺起了眉毛:“你要是想比試,就進去報名;想下注的話,也進去交納注金,並選擇出你看好的一方;要是兩者都不是,那你就快點滾得遠遠的,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雖然這個女人的話有些無禮,但是肖晴卻並沒有介意,她揚臉一笑:“我是來比試的。”

說着雙手一背,擡頭挺胸地,就走了進去。

身後那個膀大腰圓的女人看着肖晴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就這小體格,還想進來比試,只怕一上場便會直接就被人給活活地拆了,靠,真他媽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雖然她的話,是一字不漏地傳進了肖晴的耳朵裡,但是肖晴卻並沒有去爲自己辯解什麼,能有什麼話語,可以比得上自己的拳頭,更有說服力呢。

進了門,便是大廳,這個大廳分東西兩邊,東邊的一排窗口是比試的登記窗口,而西邊的一排窗口,卻是下注的窗口。

此時肖晴看到的是,東邊的窗口,門口羅雀,裡面唯一的一個身着黃色衣服的工作人員,正伏在桌案上,打磕睡。

而西邊的窗口,卻是排着長長的幾條隊伍,這兩相之間的對比,倒是十分的明顯啊。

“你好,這位小姐,請問你是要下注,還是要比試?”正當肖晴打量着這兩處窗口的時候,一個禮貌的男聲,在她的身邊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很年輕,也十分俏麗和優雅的黃衣男子,此時他正微笑地看着肖晴,只是他的笑容很程式化,很職業化。看慣了,自己身邊的男人們,那每每發自內心的笑容,一看到這種笑容,肖晴倒是覺得有些不太習慣了。

雖然這個男人倒也算是一個美人,但是與妖嬈,與肖晴的男人們相比,便要差上很遠,而且就算是比幽若,或是那個肖晴曾經救下來的曲幽冥的侍人奴兒,也要差上一大截。

看着他身上那與兩個窗口內工作人員同一顏色,同一款式的衣服,不用問也知道,他也同樣是這比試場裡的工作人員。

“我是來比試的。”肖晴淡淡地道。

“哦?!”聽到肖晴這麼說,男子微微一愣,但是隻是片刻,他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於是忙問道:“那你知道比試的規則嗎?”

“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肯解釋給我聽,我倒是樂意之致。”肖晴搖了搖頭,對於這裡的比試的規則,她倒的確是一無所知,唯一可以稱得上是知道,那就是這裡沒有勝負,只有生死。

“那麼,小姐,請這邊來,我來爲你解釋。”要知道,現在每天主動來這裡參加比試的人,並不多,就像是今天,這一天下來,也不過纔來了肖晴這麼一個人罷了,或者說肖晴是這七天來第一個主動說是自己來參加比試的人,所以也由不由這個男子不好奇。

當下他便引着肖晴來到了一個門外標誌着八號的小房間裡坐了下來,這個房間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有着一組三人沙發,一張小茶几,最讓肖晴吃驚的卻是,這裡居然還有一張雙人牀,而且那牀上的所有用品,居然都是桃紅的顏色。

“首先,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綠珠,是這個比試場裡的接引員,我們這裡目前一共有一十二位空閒的接引員,而現在我便是你的接引員,我會陪伴隨着你進行完你在這個比試場裡的所有的戰鬥的。而這個八號的房間從此以後,如果你不死的話,這裡便是你的休息室,當然你也可以不必住在這裡的。”

說到這裡,綠珠不由得又是一笑,並且着重解釋了一下他剛纔的話:“也就是說,當你完勝所的比試,或者你被人殺死的情況下,我纔可以像剛纔一樣,繼續等在大廳裡,等着下一個參加比試的人進來。”

“哦,那這麼說,其他的那十一個接引員都已經有了屬於他們的比試者了?”肖晴問。

“沒有,只是他們看到你的身材這麼單薄,只怕你剛參加第一場,便會被人打死。”綠珠倒是毫不避諱地,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綠珠如此這麼一說,肖晴不由得好笑地摸了摸鼻子:“這麼說,我看起來很弱嘍?”

就這個問題,綠珠倒是沒有做回答,他只是繼續着自己剛纔的話:“既然你選擇參加比試,那麼首先,你便必須要了解這裡比試的所有規則。這裡的比試分爲鐵級,銅級,銀級,金級,鑽級,五個等級。而因爲你是第一次參加比試,那麼你的等級自然便是最低的等級,鐵級。”

一邊說着,綠珠便從懷裡取出一塊有鴿子蛋那麼大的,一個鐵製的圓牌,遞給肖晴。

肖晴一伸手便接過了,那個還帶着綠珠淡淡體溫的鐵牌,在手中把玩着。

“只要你將一滴血,滴在這塊鐵牌上,那麼這個鐵牌上面便會顯示出你的姓名,以及你在這個比試場裡,所獲得勝利的次數。”

“當你在鐵級比試中,當然你的對手,也會與你一樣,都是鐵級的比試者,而當你在鐵級的比試中,一連獲勝一千次,你便可以晉級到銅級,當然,你的對手也將全部都是銅級的比試者,在銅級中獲勝一千次,你便可以晉級到銀級,以此類推,一直到鑽級。”

綠珠的聲音很平和,他一邊看着肖晴的反應,一邊娓娓道來,看得出,相同的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千次了。

看到肖晴並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於是綠珠頓了頓便繼續向下說:“當然,這也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看。有些人會一天只比一場,那麼她若是想要晉級,便必須得經過一千天,纔可以晉升一級。而有一些人,也可以在一天裡,連着比試幾次的。”

“但是同一人在同一天裡比試的話,她的第一場比試,會是一個對手,第二場比試將會是二個對手,第三場比試便會是三個對手,也就是說,雖然她的體力在不斷地被消耗着,但是她的對手,不但是精力充沛,而且每一場,還會遞增一人。”

“當然,這樣,晉級的速度就會很快,因爲這裡的千計,並不是按照場次來計算的,而是按照你在比試臺上,所屠殺的人來計算的,只要你殺夠了一千人,那麼你就可以晉級了,就是這麼簡單。”

“而當你進入到最高級也就是鑽級,如果你再殺夠一千人的話,那麼你便可以獲得離開這裡的資格,只要你通過一條長長的通道,那麼你就可以離開殺戮之地了。”

當一個又一個的殺字,從這麼一個十分的優雅的男人嘴裡吐出來,倒是顯得有幾分不倫不類。只是那綠珠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變化,彷彿他說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想想,倒也的確的,這裡本來就是專門爲殺戮設計的場所,讓這血腥的殺戮變成那些有錢的大人們的高雅游戲,來爲她們平日裡那沉悶,枯燥的生活,增添幾分樂趣。

不過看到綠珠說完這些,便又稍做停頓,而且也微微地側過頭來,看肖晴的反應,肖晴的秀眉不由得一挑,她帶着幾分玩味地看着碧珠:“我的接引人,你可是很不誠實噢,你還沒有對我說明,你這個接引人,除了給我講解規則之外,還能爲我做什麼?而且如果我獲得了離開殺戮之地的資格,那麼你又會得到什麼好處呢?”

聽到了肖晴的話,綠珠擡起頭,盯着她看了片刻,肖晴在心裡計了一下時,大約有十幾秒的時間:“你不覺得,這兩個問題,根本就是距離現在很遙遠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如果你可以在第一場的比試中活下來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而至於第二個問題,那還是等你獲得了離開殺戮之地的資格再說吧!”

肖晴微笑着擺了擺手:“我的接引你,你這樣說可是不對的,第一,如果我知道你可以都爲我做什麼,說不定我會因此更有必勝的信念啊,要知道在比試當中,信念可是很重要的。第二,如果我知道,當我獲得離開殺戮之地的資格後,你會得到什麼,那麼我便會計算一下,我該怎麼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獲得那個資格。”

“你,你。”綠珠發現自己着實是搞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說,這是他做接引人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難纏的女人,他那好看的細眉不覺皺到了一起:“我不知道是該說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呢,還是該稱讚你一聲盲目地自信呢,你可知道,自從有這個比試場以來,便從來就沒有過任何一個人,可以獲得那個離開殺戮之地的資格!”

“可是,我倒是聽人說過,只要穿過那個什麼森林,便可以離開這個殺戮之地了,所以這個資格,要與不要又有什麼關係?”肖晴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腿,將自己的腳搭在茶几上,而且與此同時,又將雙手枕在腦後,再加上那嘴角處的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現在的肖晴看上去,整個的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花花小姐。

看到肖晴的動作,綠珠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毛,但是嘴上還是說道“雖然外面有傳說,只要穿過正南方向的那片血色大森林,便可以離開殺戮之地,但是隻有我們比試場裡的人才知道,那根本就是一條不歸路,那因那條路的盡頭,正是我們比試場的血池,那些想要以那種方式離開的人,現在都已經成爲了血池裡的一灘膿血了。”

“所以,想要真正地離開殺戮之地,唯一的途徑便是在比試場裡獲得那個資格。”

“可是綠珠,我剛纔也看到了,那報名處,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報名的,要怎麼比啊?”肖晴將雙手一攤:“就怕是我場場獲勝,但是還沒有到一千場,就沒有人可以供我殺了吧!”

“這你倒是真的多慮了。”綠珠一笑:“看到的永遠只是片面的,這座比試場,可不是像你看到的這麼簡單,就連我,在這裡已經做了六年的接引人了,卻也沒有真的看懂和看透這裡,更何況你呢。不過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別說每升一級,只需要你殺掉一千個對手,就算是要你殺掉一萬個對手,比試場裡,也有足夠的人選。”

“哦!”肖晴倒是來了興趣,看來這個比試場,果然與自己所想的一樣,不是像它外表所看到的那樣簡單,但是她也明白,這個時候,一定要淺嘗則止,再問下去,只怕會平白無顧地讓自己多出好多麻煩。

“可是我的美麗的接引人,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剛纔的問題呢?”說着肖晴的頭居然一下子,湊到了綠珠的面前,兩個的之前的距離募地一下子便被縮短到了,鼻尖對着鼻尖,不要說彼此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而且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對方鼻翼兩側那細小的毛孔。

綠珠條件反射地便想向後躲,只是他的身子早已抵在了椅背上,已經是躲無可躲了。

更何況在這比試場裡,對他們接引人的要求便只有一點,那就是不得拒絕你接引的對象的任何要求。當然這要求中涵蓋了所有的合理的和無理的要求。

綠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情緒便平復了下來:“很簡單,第一個問題,你問的是我這個接引員,可以爲你做什麼,那就是我會答應你所有的要求,而這要求裡,包括陪你吃飯,洗澡,比賽,上牀等等,只要是你想的,而且只限於是我這個人的要求。,當然這個八號房間,不光是你的休息室,也是在你還沒死之前這裡也是我的房間。”

“而且你也可以在勝了第一戰之後,便可以選擇不再比試了,因爲那樣的話,你可以在這裡,無憂無慮地生活上半年,每日裡,比試場會提供給你錦衣玉食,只不過對你們女人來講,美中不足地便是,比試場提供給你的男人,便只有我一個而矣,當然,你可以去青樓妓館。”

“只是半年之後,你便必須再進行第二次比試,如果你拒絕的話,那麼你就要償還這半年來,你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的開銷,當然我們這裡的食宿價格要比外面貴上二十倍,而這裡的男人卻要比外面貴上五十倍。所以絕對的堪稱天價。”

綠珠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淡然,似乎那從他的嘴時說出來的陪着比試者吃飯,洗澡,比賽,上牀等等之類的事情在這比試場中,對他們來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沒有停留,而是幽幽地繼續說着:“不過在你還是鐵級比試者的時候,我是不能隨你回家的,一旦你可以晉級到銅級比試者,那麼我便也可以陪你回家,做一切,你想讓我做的事情,一切都以你的意志爲轉移。”

“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你獲得了離開殺戮之地資格,那麼我會得到什麼,很簡單,那就是我同樣也會獲得離開殺戮之地的資格。”

肖晴聽完了綠珠了回答,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退回到了沙發上:“咳,咳,咳。”肖晴清了清嗓子:“那個綠珠,我不是故意的。”

綠珠掃了肖晴一眼:“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來講,沒有什麼用,我綠珠,從十八歲進來比試場,到現在整整六個年頭了,我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所以你不用在的面前故做清高,其實你們女人裡,骨子裡都是什麼樣,我清楚,你自己更清楚。”

一邊說着,綠珠一邊站起了身子,當着肖晴的面,伸出一雙素手,直接將自己腰間的衣帶拉開了,隨着那衣服緩緩地落在地上,綠珠那姣好的身體,便呈現在了肖晴的面前。

只見現在的綠珠,正微微地向上揚着頭,他的眼瞼也完全地垂了下來,整個兒一副聽之任之,任由肖晴處置的樣子。

肖晴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着綠珠的身體,嘴裡發出嘖嘖地讚歎聲:“不錯,你的皮膚很白,身材夠挺拔,四肢夠修長,腰夠細,屁股也夠翹,總體而言就是,你的身材不錯,而且我對你的這個人體藝術,表示滿意。”

“呃!”聽到肖晴的話,綠珠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神馬情況,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那些女人早就會撲上來,將自己壓在牀上了,怎麼今天這個女人倒是也太與衆不同了些吧。

不過綠珠轉念又一想,八成是這個女人,想要在自己的身上玩什麼新把戲吧,所以才故意這麼做,其實那心裡,早就急不可耐了。

想到這裡,綠珠的眼睛裡滿滿地都是不屑與不耐:“你想要,就快一點,不用坐在那裡,故做深沉,另外,我再補充一點,我對深沉的女人,和故做深沉的女人,都不感興趣。”

果然聽到綠珠這話,肖晴動了,她居然真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綠珠走了過。

“哼,女人,果然都是一副樣子!貓哪裡有不吃腥的呢!”綠珠眼中的不屑更盛了,不過很快他便又微閉上了雙眼,這是他的習慣,他討厭看到那些女人,伏在自己身體上的醜惡的樣子。

但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包住了,心裡一驚,他的眼睛也隨之睜開了。

原來是肖晴,揀起了地上他剛剛脫下的衣服,將他的身子給包了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綠珠有些火了,要知道如果這些比試者,對他們這此接引人的服務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滿意,便可以投訴,而只要一接到投訴,那麼比試場高層,卻是不會理會這究竟是誰的錯,便會直接將懲罰落到他們這個接引者的身上。

那種懲罰,絕對稱得上是恐怖,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那種情景,綠珠的身子不由得有些發抖,他圓睜着一雙杏眼,一行貝齒,死死地咬着下脣,定定地看着肖晴,只要從這個女人的嘴裡吐出任何的不滿,那麼自己便要施展渾身解數,將這個女人給侍候滿意了。

在那種殘酷的懲罰面前,尊嚴顯得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唉!”肖晴嘆了一口氣:“綠珠,一個男人是不可以隨隨便便地在一個女人的面前的脫衣服的,更何況,你連這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而且這個女人雖然說是比試者,但是一直到目前爲止,她也只是在和你瞭解規則,還沒有經歷過任何的一場比試呢,你就這樣做,那豈不是虧本虧大了。”

“呃?”綠珠有些吃驚地看着肖晴,他倒是真的沒有想到,肖晴居然還就是一個不吃腥的貓,而且最令綠珠感到吃驚的卻是,剛纔肖晴的那一番言論,那可是他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

看到綠珠有些吃驚的樣子,肖晴倒是顯得很平靜,她咬破了食指,將一滴血滴在了之前綠珠給自己的那枚鐵製的圓牌上,立刻,那圓牌便顯示出了“姓名:肖晴,獲勝場次:0”

“我的接引人,你看好,我叫肖晴!”肖晴將那個圓牌拿起來,在綠珠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九宮陣 【165】,比試前夜

聽完了肖晴的話,綠珠不由自己主地用手將自己的衣服緊緊地拉住,生怕自己會再露出任何的一點春光,他的俏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紅色。

“好了,我的接引人,那就請你爲我來安排明天的比試吧,這裡有一千枚晶幣,我想在我連一場勝利也沒有獲得的情況下,比試場應該也不會大方地給我提供這吃與住吧,這些晶幣,你先拿着,如果不夠用,你可以隨時來找我要。”肖晴說着,便將一袋晶幣扔到了牀上。

“呃,你要住在這裡?”綠珠吃驚地擡起了頭,按他的理解,肖晴既然剛纔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來,那麼她就一定不會選擇住在這裡的,畢竟現在這個房間,名義雖然是肖晴這個比試人的,但是他綠珠按規定,卻是隻能住在這裡的,而且最爲關鍵的一點,卻是這個房間裡,只有一張牀。

聽了綠珠的話,肖晴便輕笑了幾聲:“綠珠,我想,這一千枚晶幣,應該足夠我們換一個好一點的房間了吧,我的要求不高,但是卻是得可以洗澡,而且住得也要比這裡舒服一些的。”

綠珠聽完,便點了點頭:“嗯,這一千枚晶幣足夠你在這裡最好的房間裡,住上三個月的了,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你就在這裡等我吧,等一切安排妥當了,我就來帶你過去,不過沒有我的帶領,你一個人可是不能在這裡亂走的,否則的話,不光是你,就是連我也會受到重罰的。”

要知道,一千晶幣,連吃帶住,只夠用三個月的時間,這比試場裡,倒不是一般的昂貴的啊,要知道在外面,這一千枚晶幣,連吃帶住,最少也足夠一年的開銷了,而且還得是那種最爲頂級的房間。

其實雖然綠珠沒有說,肖晴也是知道一點,比試勝利的一方,會有着一定晶幣上的獎勵的,但是目前自己只是鐵級比試,所以就算是有收入,也不會很多。

“好,我知道了,三個月,足夠了。”說着肖晴便一屁股坐在了牀上:“放心,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不過,綠珠,你在出去之前,是不是該先穿好衣服啊!”

“呃!”這時綠珠才猛地想起來自己這副尷尬的樣子,當下一張小臉便更紅了,他忙轉過身,背對着肖晴,將衣服穿好,然後這纔出去了。

肖晴這一次居然當真老老實實在坐在牀上,哪裡也沒有去,而且也沒有用靈魂力來探索這個比試場,一切都還不需要那麼着急,畢竟自己現在選擇留宿在這裡,就是爲了可以好好地來查探清楚,這個比試場裡到底有什麼樣的飛機。

不過利用綠珠出去的這段時間,肖晴卻是將小霍若菲和那隻蝴蝶魔獸,送回了進了四合空間,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驚動正在修煉中的妖嬈,而是直接將泡泡和小琴簫召喚到了身邊。

肖晴一邊利用手段,讓還在熟睡狀態下的小霍若菲與那隻蝴蝶魔獸完成了契約,一邊向泡泡和小琴簫交待,要他們兩個,一定要看住小霍若菲,千萬不要讓這個小傢伙,在這四合空間裡搞也什麼亂子來,而且也不要讓她影響到其他魔獸的修煉。

泡泡和小琴簫一口答應下來,不管怎麼樣,他們兩個可不認爲這個小傢伙,就算是猴王,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一切交待完畢,肖晴這才匆匆地出了四合空間,盤膝,微閉着雙眼,坐在了牀上。

而這時,房門也“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綠珠從門外走了進來:“肖晴,好了,跟我走吧。”

綠珠的聲音很輕,很柔,很甜。

聽到他的聲音,肖晴這才裝出一副,被驚醒的樣子,睜開眼睛看着門口處的那道俏影:“綠珠,你回來了,那我們走吧。”綠珠的手上倒是比剛纔出去的時候,多出一個四寸見方的銀色的帶着幾道古怪花紋的銀色的卡片,想來便那那更換房間的憑證吧。

話一說完,肖晴便站起了身,拔腳就要向着房門處走去。

“等等。”綠珠出聲阻止住了肖晴就要邁出房門的動作,他從懷裡取出一條黑色的布帶,看着肖晴:“按照我們這裡面的規矩,你必須矇住眼睛,我才能帶着你過去。”

“你們的規矩還真是有夠怪的了。”肖晴一邊不滿意地嘟囔着,一邊卻從綠珠的手裡,接過那條黑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了,現在你只管放心地跟着我走就好了。”綠珠伸手拉着肖晴的手,帶着她走到了門外,肖晴只感覺到綠珠似乎回了一下身,將那個房間的門關住之後,這才帶着她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上兜兜轉轉,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不過每遇到有臺階或是比較難走的地方,綠珠都會放慢腳步,並且細心地提醒肖晴要注意腳下。

雖然蒙不矇眼睛對肖晴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對於綠珠那周到的服務,肖晴倒還是很受用的。

而這時,只聽到了一個嬌滴滴的男聲:“呦,綠珠,怎麼又接了一個新比試者,唉,我倒是真的很同情她啊,在咱們這裡,誰不知道,你綠珠可是出了名的掃把星啊,只要有你做接引人,那麼那個比試者肯定是不出七天便會命喪在那比試臺上。”

“可不像我,我接引的這位比試者,羅湖,已經晉級到了金級,所以現在有足夠的晶幣,支持我們去高級居住區了。”

只不過說到這裡,那個男人似乎看到綠珠手上的那塊銀色的卡片,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哎呀,綠珠我沒有看錯吧,你怎麼可以會有這高級居住區的房卡呢,該不是,你這次居然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遇到的這個死鬼,很有錢?”

聽到這個男人那幾近刻薄的話語,肖晴的眉頭不由得微微地皺到了一起,這個男人,這人罵得倒不是十分的高明,本來你要是想罵綠珠,你就直接罵綠珠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將她肖晴也帶上呢,剛罵完自己是隻死耗子,便馬上又變成了死鬼了。

不過肖晴此時卻能感覺到,綠珠那緊緊地握着自己的小手,已經變得冰涼,而且正微微地顫抖着。

肖晴覺得很奇怪,爲什麼對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綠珠居然還默默地忍受着,居然沒有並點回嘴和反抗的意思。

而這時那個男人卻已經將目光投到了肖晴的身上:“嘖,嘖,嘖,這小體格,還想上比試臺,只怕一下子就會成爲血池裡的一堆碎血了吧。綠珠,我倒也是奇怪了,就憑你的那副身子,居然能勾上這麼一個有錢的主兒,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姐,知不知道,其實你是拿着她的錢,去養活那個廢物女人呢。”

聽到這裡,肖晴感覺到綠珠的手更冷了,而且抖得也更厲害了,雖然她十分的不想參與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爭吵,但是看那個男人意識,一時半會兒是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自己不開口爲綠珠解圍,倒是八成還走不了呢。

而就在肖晴剛想張口的時候,那個男人拉着的蒙面的女人卻先肖晴一步開口了,她的口氣充滿了濃濃地不悅:“金玉,好了,我很累的,你到底還要少到什麼時候!”她的聲間有點沙啞。

聽到這個名叫羅湖的女人的話,金玉忙道:“好的,我們這就回去,我也知道你累了,放心,今天我可以好好地幫你洗個澡,然後爲你做一個全身的按摩。”

金玉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地遠去了。

而綠珠卻是呆呆地立在那裡,好一會兒也沒有動作。

“綠珠。”肖晴輕輕地呼喚着身邊的男人,並且將他那冰冷的小手,包在自己的雙手中。

“啊,肖晴,對不起。”綠珠終於回過了神。

“沒什麼,我們繼續趕路吧。”肖晴倒是對剛纔發生的事情,不怎麼介意。

“嗯!”綠珠應了一聲,便繼續帶着肖晴向前走去,不多時,綠珠便停下了腳步,並且也輕輕地爲肖晴解開了那眼睛上的黑布:“肖晴,我們到了,就是這裡。”

這所謂的高級居住區,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有着百來平米大的小院落,小院中有一棟白色的房子,而院子裡其它的地方則是到處都種滿了各種的鮮花,而且那花叢中間,居然還有着一架鞦韆,旁邊也有着一張小小的石桌,以有兩個小石凳。

“肖晴,我們進去吧。”因爲肖晴眼睛上的黑布已經摘了下去,所以綠珠也鬆開了那一直拉着肖晴的手,他一伸手便打開了房間。

肖晴跟在綠珠的身後,進了房子裡。一進門便是一個廳,白玉鋪地,紫玉爲幾,兩組沙發,正靠在牆邊,在那牆上,居然還掛着兩幅山水畫,畫風有着幾分的溫婉與細膩,看起來倒像是男子所作一般。

看到肖晴盯着牆上的那兩幅山水畫瞧,綠珠倒是有些緊張地問:“肖晴,你覺得這兩幅畫,畫得怎麼樣?”

肖晴一點頭:“很好啊,溫婉與細膩很完美得結合在了一起,只是大氣不足,而且他的畫裡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似乎心裡還有着一些解不開的事情,在困擾着他。”

綠珠聽到了肖晴的所說,一雙杏仁眼倒是瞪得頗大,一張小嘴張了張,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只是道:“還有這邊是臥室,你也來看看吧。”

這臥室裡的佈置風格,也是以粉紅色爲主,只是在那桌上,放了一束白色的百荷花,卻是恰恰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當然這裡面只有一張大牀,不要說是,現在這房裡只有肖晴和綠珠兩個人,就算再多上兩個人,也完全睡得下。

而這房子,果然有着一個很大的浴室,並且引有溫泉水,不論你是什麼時候洗,都會麼舒服的。

而且在這個房裡面,居然還有着一個小廚房,肖晴走進去看了看,這才發現,那裡面居然擺放整齊了,各種新鮮的蔬菜、水果,魚,蝦,還有肉,當然那油鹽醬醋也是一樣也不少。

“這是……”肖晴指着這些東西問綠珠:“這是你準備的?”

“嗯!”綠珠點了點頭:“其實這裡也和城裡一樣,有兩家餐廳,但是價格都極高,所以剛纔我就順便準備了一些材料,以後我來做飯吧。”

“你?”肖晴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起來了綠珠。

綠珠面上微微一紅,不過卻沒有撅起嘴,而是一揚頭:“怎麼,怕我做得菜難以下嚥?放心,我的廚藝很好的。”

一邊說着,便一邊將肖晴推了出去:“好了,你先去洗洗澡吧,等你洗好了,我的飯也就做好了。”

這一次肖晴倒是非常地配合,她笑着便走進了浴室。

……

在溫泉裡舒舒服服地泡了好一會兒,估摸着綠珠的飯也應該好了,肖晴這才擦乾了身體,換了一套乾淨的衣物走了出來。

“肖晴,你洗好了,那麼就快些來吃飯吧,髒衣服放在浴室就行了,等到晚上,我會洗出來的。”綠珠說得十分的自然。

肖晴擡眼看去,只見綠珠的腰間正扎着一個圍裙,兩個袖子也都捲了起來,露出那白玉一般的一截手臂,現在的他正忙着往桌子上端菜,再加上他此時那說話的神態,活脫脫的一個家庭美廚男的形象。

肖晴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桌前,剛剛一坐下,綠珠便手腳麻利地將一碗米飯放在了她的面前,還細心地將筷子也遞到了她的手時在。

肖晴接過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進了嘴裡,沒毒也沒有迷藥。

“嗯,好吃,做得真是好吃,綠珠啊,說實話,這可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魚啦!”肖晴的讚賞毫不吝嗇。

聽到肖晴稱讚自己做的飯菜,綠珠也笑了,笑得那雙杏仁眼,彎成了月芽。

“綠珠,你也快坐下來一起吃。”肖晴將魚肉吞下,這才發現綠珠還站在自己的身後,就像是一個服待自己吃飯的小侍一般。

“不用,你吃過之後,我再吃,就行了。”綠珠一笑。

“可是我倒是記得,就在剛纔,某人可是曾經說過,可以做一切我想要讓某人做的事情,那麼現在我想讓你做的就是坐在這裡,陪着我一起吃飯,要不然一個人吃,豈不是很孤單。”肖晴笑眯眯地道。

“好。”聽到肖晴這麼說,綠珠果然不再拒絕,而是乖乖地坐在了肖晴的身邊,也端起一碗飯,低着緊的吃。

肖晴看了看,那隻吃白飯的綠珠,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夾起一筷子菜放進了他的碗裡:“男人,應該多吃點魚,多吃點肉,多吃點青菜,還有一會兒要多吃點水果,這樣纔會更加靚麗。”

“嗯。”綠珠的頭垂得很低,他低低地嗯了一聲,便努力地將肖晴夾給他的菜拔到嘴裡。

肖晴看到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綠珠的臉上滴到了碗裡。

“綠珠,你要記得,以後我們可都是要這麼吃飯的。”肖晴說着便又夾起一大塊魚放進了綠珠的碗裡。

於是這一頓飯,倒是把肖晴吃得心滿意足的,這綠珠做飯的手藝簡直就是一絕,當然肖晴也着實地將,他做的每一道菜都稱讚得天上有,地下無,就連那白米飯也被肖晴給捧到了天上,直把綠珠說得“吃,吃,吃”地笑了出來。

吃過飯後,肖晴躺在牀上假寐,而綠珠一個人在廚房裡收拾。

“肖晴,肖晴。”不一會兒,便傳來了綠珠的聲音,肖晴的眼皮微微地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動彈。

綠珠的頭探進了臥室內,看了看,當確定肖晴是睡着了之後,這才又縮了出來,退回到了廚房裡。

不一會綠珠那纖細的身影,便從廚房裡出來了,只是他的手上,提着一個食盒,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而牀上的肖晴此時嘴角便也帶起了一絲的笑意,她分出一絲靈魂力,早早地便附在了綠珠的身上。

只見綠珠一路疾行,哪偏僻便往哪裡走,不多時便走到了一處柴房門外:“孟楚,今天我給你帶來不少好吃的,你快點出來吧。”

隨着綠珠的聲音,那緊閉的柴房門被人便從裡面打開了,一個年輕的,但是卻衣着襤褸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淡淡的掃了綠珠一眼,然後便吸了吸鼻子:“好香,快拿出來,讓我看看都是什麼好吃的。”

隨着綠珠一樣一樣地往外端,那個年輕的女人,眼睛也不由得亮了起來:“魚,肉,還有水果,這些東西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吃過了。”

說着便也不再理會綠珠,而是直接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當她終於吃飽了,這纔打了一個飽嗝,用手抹了抹嘴:“綠珠,我就說嗎,憑你的條件,足可以傍個有錢的女人,老一點,胖一點,醜一點都沒有關係,只要她有錢就行,說吧,你這是傍到誰了,是不是城裡的哪位大人啊?”

聽到了她的話,綠珠有些委屈:“孟楚,你胡說什麼,這是我今天才接引的一個比試者,是她給我的晶幣。”

一聽到這話,那孟楚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扣在了綠珠的肩膀上:“你說她給你晶幣了,給了你多少,快點拿給我。”

綠珠嘆了一口氣,但卻還是從懷裡取出了二十枚晶幣,遞到了孟楚的手裡:“就是這些。”

“就這麼點?”孟楚有些懷疑地看着綠珠:“你不是偷着將錢藏起來了吧,你又得陪她睡,又得陪她比賽,她怎麼可能就給你這二十枚晶幣呢?”

看着孟楚那像是刀子一樣的眼神,綠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他拎起那個食盒,向後退了幾步:“孟楚,這二十枚晶幣,你省着點用,只要你不去這裡的妓館,賭館,餐廳的話,那麼應該夠你用一陣子的。我先回去了,時間太長的話,不好。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說着綠珠便要離開,只是沒有想到那孟楚居然一把便將他拉住,然後便拼命地撕扯着綠珠的衣服:“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身上還有晶幣的對不對,你可別忘記了,就算你陪着別的女人睡覺,但是你也是我孟楚的未婚夫,只要有朝一日,我孟楚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便依然還是我尊貴的孟大小姐,而你也是我孟家的姑爺。” Wшw.тt kán.CΟ

只是綠珠卻拼命地護着自己的胸口,他帶着哭腔地哀求着:“孟楚,我求求你,剩下的錢不能動,真的不能動了,那是我要買菜的錢。”

“媽的,那你就忍心看着你的未婚妻在這裡吹冷風,吃殘羹。”說着那孟楚居然一咬牙,擡手就照着綠珠的臉上,扇了四個耳光。

這四個耳光直扇得,綠珠眼前一片的金光閃耀,一時間綠珠的頭居然有些暈了,便也忘記了繼續護着自己的胸口,而就在這麼一個空隙間,孟楚居然便將他懷裡剩下了兩百多日幣全都掏了出來。

“媽的,自己身上這麼多晶幣,居然只捨得給老子二十枚,你是當我是未婚妻啊,還是當我是叫花子啊!”可能孟楚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解氣,便又擡腳在綠珠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幾下。

“哎喲”綠珠痛呼了一聲,便跌倒在地,只是此時他根本就顧不得疼痛,他急急地向前爬了幾步,抓住了孟楚的鞋,帶着幾分哀求:“孟楚,這些錢,真的不能動,真的不能動,如果明天我沒有錢去買菜,那麼便有可能,被重罰的啊,你也知道,那重罰都是什麼樣的,大不了,你就再拿出二十枚晶幣,把餘下的晶幣還給我,好不好?”

孟楚蹲下身子,一把托住綠珠的下巴,狠狠地罵道:“媽的,老子的男人,都讓給她睡了,她就經老子這麼點錢又怎麼了,哼,你回去告訴她,只要她再肯多出點晶幣,我倒是將你賣給她又能怎麼樣呢?”

“你,孟楚,你這個混蛋你!”就算是一隻溫順的羔羊這個時候也怒了,更何況他綠珠不是羔羊,而一個活生生的人:“孟楚,你捫心自問一下,當初你說你的實力已經足夠強了,非得要來殺戮之地,我怎麼勸你也不聽,那我便也隨了你,一起來到這裡。”

“到了這裡,你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行,那麼我們不要比試,就憑我們當初帶的那些晶幣,也足夠我們在這殺戮之城裡好好地生活了,可是你呢,居然不迷別人,反而迷上了比試場內妓館的頭牌,小桃紅,只三個月的時間,幾百萬的晶幣,便被你揮霍一空。”

“你甚至是將我身上的空間戒指也拿給了小桃紅,但是你呢,因爲付不起嫖資被扣在了比試場裡,要不是我肯拋卻所有的尊嚴,來這裡做接引只,只怕你六年前就已經被丟進到了血池裡。”

此時綠珠的情緒明顯地有一點激動:“就是因爲你,這六年來,無論我被人說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在意,也不會反駁,我那是怕他們會來找你算帳,借題發揮,你明不明白。孟楚,你不能這樣對我。”

“呸!”孟楚聽到了綠珠的話,不但沒有被感動,反面還不屑地吐了綠珠一口:“你以爲你是我的未婚夫就了不起了,就能管起老子來了,我告訴你,漫說我早就將你玩膩了,單就是這六年來,你陪了多少女人了,你還說人家小桃紅是個妓子,你不也和他一樣嗎,什麼接引員,還不就是個陪女人睡覺的妓子,只不過是掛着羊頭賣狗肉罷了。”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可以利用的價值,老子早把你一腳給踹了,現在你居然敢跟老子說教,你還真是把自己當成是我孟楚的未婚夫了,還是剛纔那句話,你回頭去問問你的這個比試者,只要她出的價錢,讓我滿意的話,那麼,我就將你直接讓給她,放心,我可以發誓的,立下天地契約,不反悔。”

聽到孟楚這絕情的話,那一字字,一句句都彷彿尖刀一般,將綠珠的心刺得血淋淋的。

“孟楚,你……”孟珠的雙眼淚水漣漣地望着孟楚。

可是孟楚卻沒有看他,似乎現在在孟楚的眼裡,他綠珠只不過是她孟楚穿膩了,要丟掉了一雙舊鞋而矣。孟楚興奮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破衣服,笑着向外走去,邊走邊說:“太好了,又可以抱到那又香又軟的小桃紅了。”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她居然還不忘記回過頭來囑咐了一句:“這二百多的晶幣,也不夠我用幾天的,你回去儘快地問問你的那個比試者,讓她趕緊出錢,買下你來得了,不管怎麼說,你做飯還是不錯的,而且身材也還過得去,那模樣嗎,雖然比小桃紅要差上好遠,但是好歹你也是個男人嘛。”

說完便轉了一彎,不見了人影。

綠珠一個人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這才平復了下來,他擡起手將眼角處的淚水拭淨,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拎着食盒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個小院落走去。

其實原本綠珠也是有修煉鬥氣的,只是在他不得以成爲接引員的那一刻,他的鬥氣便被這比試場裡的人給一手廢去了,所以就算是他以後能夠還清之前孟楚欠比試場的那些債務,只怕是他也沒有辦法再修煉鬥氣了。

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綠珠的手不由自主地撫在了自己的右耳後,那裡有着一顆小小的血色的圓點,那正是在他與孟楚訂下婚約的時候,兩家的族長大人,親自爲他們點上,這便是象徵着從此一後,他們便是一對姻緣記,只要有着這姻緣記在,那麼她們男女雙,便必須得永遠在一起。

而只有在女方想要甩掉男人時,則必須由另一個女人肯付出一大筆晶幣,這樣女主再發下一個退婚,永無瓜葛的誓言,那麼這姻緣記纔可以除去,也就是說,到那時,綠珠纔可以真正地擺脫掉孟楚。

只是綠珠心裡明白,那孟楚除非不開口,一旦她張口,那麼絕對會要一筆相當大的鉅款,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支付得起的。

再說,他綠珠又是何德何能,可以讓別人心甘情願地爲自己付出這麼一大筆錢,就算是從此後他爲奴爲婢,那也不值那麼多的錢啊。

就這樣,一路想着,綠珠便也走到了小院的附近,卻猛地一道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綠珠嚇得向後退了兩步,臉色也一下子蒼白了起來,當看清,擋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一個通體黑衣,黑甲,黑靴,而且面上也戴着一個黑色的面具,只是胸前有着一個用白色寫成了數字九的人時,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對着這個黑衣人深施了一禮。

只聽到綠珠恭聲問道:“綠珠見過九大人,請問九大人,有何吩咐?是不是肖晴明天比試的事情已經安排上了?”

“不錯,本大人就是來告訴你,明天肖晴的比試放在午時三刻,你要記好時間,不要遲到了!”這個黑衣的九大人一說完,便要離開了。

“九大人,請等一下,不知道肖晴的明天的對手是誰?”綠珠有些擔心地問。

聽了這話,那九大人面上的面具後的那雙眼睛不由得射出兩道寒光:“綠珠,雖然你不是我比試場自幼訓練的接引員,但是以那孟楚所欠下的債,你認爲你有可能擺脫這裡嗎?所以不該你問的,你還是不要問的好,這是規則。這一次本大人就當沒有聽到,要是再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綠珠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對着九大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綠珠謝過九大人,綠珠不敢再犯了。”

當綠珠再擡起頭來的時候,那個九大人早就沒有蹤跡了。

當綠珠回到了房子裡,發現肖晴仍就沒有醒,他這才放下心來,還好,肖晴沒有醒,否則的話,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現在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已經被那個孟楚給蒐羅去了,明天要怎麼和肖晴開口呢?

綠珠捂着臉上那兩片紅腫,那是一種脹脹的刺疼,令他不由得輕聲“哎呀”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便將肖晴從睡夢裡驚醒了過來:“綠珠你怎麼了?”

肖晴看到綠珠正坐在牀邊,忙坐了起來,看到他正捂着自己的臉,不由覺得十分的奇怪:“你捂臉做什麼?”

“沒什麼。”綠珠吱唔道:“那個,你繼續再睡會吧,我先去洗個澡。”

說着便像是跳跑一般地跑出了臥室,跑進了浴室。

當綠珠的身子,被那溫泉水給全部包裹了起來之後,這時綠珠才痛痛快快地哭了起來,一直以來他壓得太久了,也壓得太苦了,只是他還是很小心得,不讓自己那哭泣的聲音溢出來。

只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通過放在他身上的那一縷微不可感的肖晴的靈魂力量,肖晴早就將今天他所經歷的一切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因爲雖然感覺到綠珠很可憐,但是肖晴卻是真的不想再惹上任何的桃花債了,畢竟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已經夠多了。

那要是她再出錢,從孟楚那裡,將綠珠買下來,這事情倒是非常的簡單,可是買下來之後呢,這個男人她要怎麼安置。

要是那孟楚不是這麼絕情,不是客觀無恥的話,她倒是真的不介意,替孟楚還清在比試場內這所有的債務,讓孟楚和綠珠兩個人可以離開這裡,甚至是幫助他們兩個人離開這個殺戮之地,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地生活,或者離開了之後,他們兩個乾脆回到他們家族所在的那片大陸。

可是這個孟楚的爲人,着實是讓人不敢確定她真的算是一個人?

只是令肖晴沒有想到的卻是,綠珠進入到浴室良久之後,也沒有出來,而且哭聲也早就停止了。

“綠珠,綠珠?”肖晴站在浴室的門口,試探地喊了幾聲,同時又敲了敲浴室的門,但是裡面卻並沒有一點反應。

“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肖晴有些擔心,便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要說這比試場內的所有設計,也的確是有夠人性化,那就是這浴室的門,根本就沒有可以在裡面或是在外面插住的地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方便誰。

透過浴室裡,這瀰漫的水汽,肖晴看到,綠珠坐在水中,水面上露出兩個圓潤的,雪白的肩頭,此時他的頭也歪歪地正靠在池壁上,疲憊地酣睡着,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那睡顏上,還帶着幾點淚痕。只是那頭,卻是順着那光滑的池壁越滑越低,眼看着便要滑到了池水中。

“唉!這要是自己再晚進來一會兒,只怕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不過,還好,還好。”肖晴笑着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吵醒綠珠,而是直接用綠珠撈了出來,再用他之前脫在一旁的長衫,將他的身子一包,便抱着他進了臥室,讓他可以安安穩穩地睡在牀上。

……

當第二天,天光大亮,綠珠這才幽幽地轉醒過來,這一覺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睡得很沉,很熟,很香。

當綠珠發現此時天已經大亮之後,心裡一驚,忙從牀上坐了起來,於是他身上的被子一路滑下來,露出他裡面那不着寸縷的肌膚。

“呀!”綠珠有些吃驚地連忙拉上被子,擋住自己身體的春光,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睡在牀上的,而且肖晴並不在身邊,看看牀的另一邊,依然十分的平整,看樣子,昨天晚上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睡在牀上。

不過自己昨天似乎是洗着澡的時候,睡着的,那麼,自己是怎麼樣到的牀上呢,莫非……

當想到這一點,綠珠的臉上不由得熱了起來,他忙用手貼了貼自己的小臉,想要降一下那灼熱的溫度,但是卻發現,自己臉上的腫脹與刺痛的感覺居然已經完全地消失了。

就在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到外面傳來了肖晴的聲音:“綠珠,你醒了嗎?”

“啊,我醒了。”綠珠一邊回答着,一邊慌慌張張地跳下了牀,抓起一邊的衣服,就住自己的身上套,只是他光顧着着急了,一不小心,他的腿居然“呯”的一聲撞到了牀角上。

“哎唷”綠珠痛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綠珠你怎麼了?”肖晴並沒有立即進屋,而是在門外關切地問:“我現在可以進來嗎,你穿好衣服了嗎?”

“啊,沒事,你進來吧,我穿好衣服。”終於將衣帶繫好了,綠珠這纔回答肖晴。

隨着綠珠的聲音,肖晴便一推門走了進來:“睡得還好吧?”

聽到了肖晴的問話,綠珠又想起了剛纔起牀時,自己的身子還是一絲不掛的樣子,不由得小臉又是一紅,也沒好意思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對了,綠珠剛纔你是不是撞到什麼地方了,我怎麼聽到呯的一聲呢?”

“沒事,就是腿撞了一下。”一邊說着,綠珠便輕輕地將那條虛點在地面上的那條腿,放實,可是就這麼一下,也不由得令他疼得皺起了眉頭。

“你快坐下,讓我看看!”肖晴不由分說,便拉着綠珠坐在了牀邊,捲起褲管,露出綠珠那雪白的小腿,果然撞得不輕,那小腿的迎面骨上,撞得一片的青紫色,而且表皮也都破了。

肖晴嘆了一口氣,便摸出一小盒白色的藥膏,輕輕地替綠珠塗在腿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小心,昨天要不是自己將他臉上和腿上的傷腫塗了藥,今天哪可能好得這麼快啊。

感覺到肖晴手上的那輕柔的動作,綠珠的小臉紅紅的,他訕訕地道:“對了,肖晴,今天就是你的第一場比試,時間就是午時三刻,一會兒我去做飯,等吃完了,我再帶你去。只不過我不知道你今天的對手是誰,所以對不起。”

昨天的情形,肖晴早就“看”到了,所以自然也知道,當綠珠問那個什麼九大人,自己今天的對手是誰的時候,那個傢伙是怎麼回答的。

於是肖晴一笑:“沒關係,對手是誰,對我來說也都是一樣的,只要我將她們都殺了,就行了。”

聽到這話,綠珠並沒有反駁,相反的,他反而是點了點頭:“對了,肖晴,你還要當心,就是有不少人會裝死,屏住呼吸,那樣的話,當你以爲自己贏了,而走下比試的臺的時候,主持人就會宣佈,獲勝的是另一個人,而你卻要被殺死。”

說到這裡,綠珠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所以肖晴,當對手倒下後,哪怕就算是你發現她已經沒有了一點的氣息,你也不要大意,而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將她的頭打爆,那樣的話,她便再也沒有活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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