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綠珠的話,肖晴笑了笑,看着綠珠,極爲認真地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綠珠。”
綠珠臉上紅暈更盛了:“肖晴,你不需要謝謝我的,我是你的接引你,這些都是我應該爲你做的。”一邊說着,他一邊小心地從肖晴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小腿,將腳落在地上,站起身子,向前試探地走了幾步,臉上蕩起了笑意,他回過頭,看着肖晴,並且還稍稍用力地跺了一下腳:“肖晴,你的藥真的很有用,我已經不疼了。”
說着,綠珠便向門外跑去:“那你先等會兒,我去廚房做點菜,先讓你好好地吃上一頓。”
“綠珠,你有任何困難,如果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你可以和我說。”就在綠珠即將要走出門的時候,肖晴突然道。
聽到了肖晴的聲音,綠珠的身子微微一頓,他的動作便停了下來,但是他卻並沒有回頭,只是禮貌地回了一句:“謝謝,只是目前我還沒有什麼困難。”
說着,人便走向了廚房。
肖晴看着綠珠那單薄而瘦削的背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好一個要強的男子。
因爲廚房裡面還有昨天剩餘的材料,所以不一會,綠珠便將飯菜熱氣騰騰擺在了桌子上,這才招呼肖晴吃飯。
只是這一頓飯,綠珠明顯有點心不焉,而肖晴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飯菜。
“那個肖晴,今天這一戰,你可要小心啊。”綠珠的聲音很低,但是卻仍就被肖晴聽得清清楚楚。
“放心,我會的。”肖晴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嘴裡,應了一聲。
看着肖晴面上那絲毫不在意的表情,綠珠的臉上,不由得添了幾許着急:“我是說真的,不是我懷疑你的實力,而且因爲我,因爲我的運氣一直都不好,而且大家也都叫我做掃把星,就是因爲這六年來,我所接的每一個比試者,都在一場比試中,就會身亡。”
“而且我的名字和我的樣子,可以說整個兒殺戮之城裡,一般有點實力的人都知道,可以說,我已經足足有一年半的時間沒有當過接引人了,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如沒有人敢讓我做她們的接引人。可是,如果我再做不成接引人的話,那麼,我們就會被……”說到這裡,綠珠微微地咬了一下嘴脣,終於沒有說出來,而且正正地與肖晴的視線對上,開口說道:“所以那天看到你是一個極爲生疏的面孔,所以我纔有勇氣主動出來要求當你的接引人。”
“只是沒有想到,你根本就與這殺戮之城裡的其他女人不同,你是一個好人,我不能害你,也不忍心害你。所以,肖晴,我不是有意的。”
說到這裡,綠珠已經放下了碗筷,將頭低低地垂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放在了腿上,看那樣子,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正在承認着自己的錯誤。
肖晴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輕輕地擡起綠珠的小臉,這纔看清楚,男人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此時看到肖晴那張頗爲平靜的臉,淚水也更盛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肖晴,對不起,對不起我到了現在才告訴你,我不求你的原諒,但是,請你走吧,只要你現在離開比試場還來得及。”
“可是,我要是就這樣走了,那你該怎麼辦?還有那比試的話,誰去呢?”肖晴不動聲色地問。
綠珠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害怕,但是繼而他的眼神卻又變得堅定了起來:“比試的話,我可以代你出戰,這種生活,我早就已經過夠了,與其這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那還不如死了乾淨,一了百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管怎麼樣,你是我這六年來,所遇到的最特別的女人,至少你拿我綠珠當人來看,所以肖晴,我不希望你死,你明不明白。”
一邊說着,綠珠一邊拉住肖晴的手臂站了起來,便想將肖晴往門口的方向拖:“你快走,這個時候,比試場內的防範是最鬆的,因爲這個時候正好是兩拔侍衛交班的時間,趁着這個空隙你就走吧,而且你不要再在殺戮之城裡停留,一定要第一時間出城,而且以後再也不要來比試場了。”
肖晴任由綠珠拉着自己,走到了門外,這時肖晴纔開口道:“好了,我的接引人,綠珠,現在你應該帶着我去我現在該去的地方了吧?”
“呃?”聽了肖晴的話,綠珠不由得一愣,他吃驚地看着肖晴:“肖晴,你,你,你……”
肖晴看着男人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前,細心地伸出手,將他臉上的淚痕拭淨:“綠珠,相信我,我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死去的,因爲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在等着我去做呢,所以我的命是很硬的。而且我也會用我的表現,像別的人證明,你綠珠不是什麼掃把星,你只是你,只是綠珠。”
“可是,肖晴……”雖然聽着肖晴的話,綠珠心裡很受感動,但是現在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感動,他看了看天空,不由得急得快哭了,他伸出手,推了推肖晴,帶着幾分哭腔:“肖晴,你快走,我本來就是一個不祥人,死了也不可惜,你快走吧,而且我這麼一條賤命,可以換你一條命,我已經賺了。”
“綠珠。”肖晴一把抓住了男人那纖細的手腕,心裡着實被這個真誠的男人深深地打動了:“綠珠,我們剛剛認識也就才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你怎麼就可以爲了我卻替死呢,你真的認爲,你這麼做很值嗎?”
聽到肖晴的問題,綠珠定定地看着肖晴的臉,果斷地點了點頭:“值,很值,我相信我的判斷,你是一個值得我這麼做的女人。”
“那麼好,綠珠,我現在也告訴你,我肖晴不是一個可以讓一個弱質男人,代替自己去死而心安理得的女人,我有我的驕傲,我可以站在男人的前面,保護他。但是卻絕對不會站在男人的背後,看着他替我去犧牲。”說着肖晴微微一笑:“而且剛纔我說過,從這一戰開始,你綠珠便再也不會是掃把星了。”
末了肖晴拉着綠珠的小手,向走走了幾步:“而你,是我肖晴的接引人,最起碼也該笑一笑,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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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改變肖晴的心意了,綠珠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帶你過去。”
肖晴倒是沒有想到,這比試場裡,居然還有着一處內城。
綠珠帶着她來到內城的入口處,首先出示了肖晴的那枚鐵製的比試牌,然後便帶着肖晴進了一處的更衣室,讓肖晴換上一襲血紅色的新衣服,而且還有一張血紅色的面具,將肖晴那張美麗的臉孔完全地遮住了,只留兩個眼睛,可以看到外面。
而綠珠則是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而且面上也罩了一塊黑色的面具。
當兩個人都換好了衣服,綠珠這才帶着肖晴走過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便來到了一個大廳裡,這處大廳卻是還沒有輪到的比試者在這裡候場的地方,肖晴看去,這裡面足足有三百多平米,而且這裡都是兩張椅子爲一組,每一組椅子上都坐着一個紅衣的比試者,和一個黑衣的接引者,只是現在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根本就看不出對方是誰。
肖晴的心裡不禁暗暗地奇怪,心道,之前自己在比試場的大廳裡怎麼沒有見到這麼多的人呢,這裡這麼多的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只是綠珠似乎看出了肖晴的疑問,不由得一點腳附在她的耳邊道:“你進來的那個大廳,充其量只是外城,人當然少得可憐,而這裡纔是比試場真正的核心所以,這裡是內城,這裡纔是真正的銷金窟。”
肖晴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而且四周打量了一下,這個諾大的等候室。
那四周的牆壁上,掛着不少,專門用來做擴音用的奧法器。而且在那東面的牆壁上,還有着兩扇相隔很遠的緊閉的門,肖晴看了看,卻也猜不出來,那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肖晴,記得在這裡不要大聲地說話,有任何話,只要是我們兩個人自己能聽得到就行了,明白嗎?”綠珠又點起腳來,與肖晴咬耳朵了。
肖晴看了看周圍,果然那每一組,果然都是一個個低着頭,在彼此的耳邊,竊竊地斯語着,當下雖然心裡頗覺奇怪,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綠珠先帶着肖晴找到一組空的椅子,安排她坐了下來,而他自己則是拿着肖晴的鐵牌,匆匆地向那邊唯一的一窗口走去。
很快綠珠便回來了,將那鐵牌還給了肖晴,同時他的手裡也多了一個刻有四十五號的號牌。
肖晴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看來我是四十五號啊。”
“嗯。”綠珠點了點頭:“我剛纔問了一下,等到現在外面比試臺上的比試完結之後就是你了,肖晴,你可一定要活着回來啊,我會在比試臺的下面等着你的。”
肖晴沒有說話,只是抓着綠珠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一下,意思是讓他放心。
綠珠的手很軟,但是現在卻是微微地發涼,而且手心裡都是汗水。
……
時間過得似乎很快,不一會兒就聽到那種擴音的奧法器裡面傳出來:“四十五號,四十六號,請到比試臺下來,再有五十息的時間,就是你們雙方的鐵級比試了。”
聽到這個聲音,綠珠的身子不由得一抖,肖晴卻是直接站起了身體:“相信我,我會贏的。”
綠珠用力地點了點頭,便拉着肖晴,走到了東牆那靠左側的門旁,將那四十五號的號牌小心地放進那門邊的凹槽裡,那門居然緩緩地向兩邊打開了。
肖晴看到,這門外,居然是一道懸空的索道橋,而且索道橋的那一頭,卻是一個有着百來平米大的雪白圓臺,想必便是比試臺了,與別處的比試臺不同,那個比試臺周圍居然沒有任何的防護裝置。
而最爲讓人心悸地卻是,那比試臺,和這索道橋的下面,居然是血浪不斷翻滾的血池,雖然距離這橋足足有一百來米,但是那沖天的血腥味,卻是令肖晴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眉。
而且這血池,這血池上的雪白色的比試臺,這一紅一白的對比太過鮮明瞭,肖晴不禁覺得有些刺眼。
“肖晴,走吧,該我們上場了。”說着綠珠居然第一個走到了索道橋上。
“怎麼,綠珠你也去?”肖晴有些不解。
“是,而且我剛纔也說過,我會在比試臺下等着你得勝的。”說着綠珠揚手一指比試臺的下方,肖晴這纔看清,那比試的臺的下方,居然也有着兩個小小的平臺,也就只有半平方米,只夠一個人站的地方,但是周圍卻是有着精鐵鑄造的欄杆,想來安全方面,倒是不需要擔心。
“還有肖晴,你要記得,在比試的過程中,你切不可以跌出比試臺,一旦落入到下面的血池裡,那麼便會在一瞬間,就會連皮帶骨化爲血水的。”一邊說着,綠珠一邊向下看了看:“這下面的血池,本來就是這比試臺上所有的失敗者所化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放心吧,我知道了。”肖晴說着便兩步超過了綠珠,而當肖晴也走到索道橋上的時候,她背的那道門便也緩緩地合上了。
當走到這索道橋上,肖晴纔看清,原來在這環繞着比試臺的周圍,都是一層比一層要高的那麼階梯般的座位,這一圈下來,大約得有足足上千個座位,並且還有一百來間看不清裡面任何情況的精緻的雅間,而此時,那些座位上,卻是座無虛席,而那百來間的雅間裡,想必也都是早就有了人吧。
來到比試臺着,綠珠衝着肖晴微微一點頭,便走進了一邊那小屬於接引人的小小的安全地平臺裡,並一回身將門關好,而這時那個小平臺居然緩緩地升了起來,最後穩穩地停留在了比試臺的斜上方。
肖晴雙足在索道橋上微微一點,便躍到了這雪白的比試臺上,穩穩地站在中間。
而肖晴的對面,那個比試者,正緊緊攬着她自己的接引人,兩個人正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深情地擁吻呢。
那周圍的看客們,似乎對這種情形也是司空見慣的了,所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當這一黑一紅兩道人影分開之後,那個黑色的接引人,便與綠珠一樣走到了屬於他的那個小小的平臺上,升到了比試臺的斜上方,而那個紅衣服的比試者則是重重地跳到了比試臺上,隨着她重重地落了下來,諾大的比試臺似乎都被震得微微地顫了兩個。
肖晴有些不悅地擡眼看了看對手,雖然看不出來她的樣子,但是從她的塊頭,和那緊裹在衣服下邊,那突起的肌肉來看,再除了這個傢伙的腦袋,那便活脫脫地是個正方體啊,天啊,這人怎麼可以長成這個樣子,倒真是同情她的那個接引人啊。
那個男人可倒是和綠珠一般的瘦弱,這每天,他可是怎麼受得了啊。
而此時那個正方體卻對着肖晴做一個動作,令肖晴的眼神不禁地跳了一下,完全地冷了下來。
那個正方體做的動作很簡單,就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對着肖晴,然後搖了搖頭,便將大拇指翻轉了一下,那大拇指衝着地的方向。
這一污辱性的動作,讓肖晴放棄了原來的想要玩會兒貓抓老鼠的遊戲。
隨着那擴音奧導器裡傳來了兩個字“開始。”
那個正方體便大聲地咆哮着向着肖晴衝來,她相信憑藉自己的破山拳,只要一拳,便可以將眼前的這個看似十分瘦弱的對手給轟成碎片。
只是與此同時肖晴的身子也動了,雖然之前她將那五粒冰玉蓮籽煉化成爲了自己的分身,但是那些冰屬性的寒氣卻都存留在了她的體內,只見此時她的兩隻手臂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兩個華麗的冰刃,那光閃閃的刃面上,反映出來的正是比試臺下的,那翻滾着的血紅。
當兩個人身體一交錯的瞬間,肖晴兩手的冰刃便毫不留情地準確地插入到了正方體的胸腔裡。
正方體的動作停止了,時間似乎也出現了片刻的定格,周圍的觀衆席也是一片的寂靜,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叫什麼,秒殺,絕絕對對的秒殺。
正方體那滾熱的鮮血滴在了雪白了比試臺上,發出了一聲聲的輕響,而那紅白呼應間,肖晴卻是突然覺得也不是十分的刺眼了。
正方體不敢相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兩處血洞,最後終於不甘心地倒在了比試臺上。
“啊,啊!”兩聲驚呼,來自頭頂的方向,不用問肖晴也知道,這聲音來自到綠珠和正方體的接引者。
只是一個是驚喜,一個悲呼。
隨着正方體的倒地,肖晴看了看女人,那還沒有閉合的眼睛,想起了之前綠珠對自己說過的話,那便是,一定要踩爆對手的頭,否則說不定她還會等着瀕死的一擊。
想到這裡,肖晴狠下心,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正方體的身邊,狠下心來,擡起腳,對準正方體的頭顱,狠狠地踩了下去。
只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響起,一片白色的腦漿帶着些許的血液飛濺了出來,在比試臺上,繪出了一簇慘烈的圖畫。
兩個接引人的平臺,此時也緩緩地落了下來,那個正方體的接引人,一下來,便狠狠地瞪了一眼,肖晴,然後便看也不看那比試臺上正方體的屍體,一轉身便向着他來時走過的索道橋走了過去。
而綠珠則是一臉興奮地將肖量拉到了那小小小的平臺上,這本來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平臺,此時一下子又增加了一個人,不由得顯得十分擁擠,肖晴的身子不得不和綠珠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肖晴看着比試臺上那個正方體的屍體,在心裡嘆道,也不怪你會失敗,就你那體格,只怕是將這個小平臺擠得碎開來,你也上不來啊。
而此時那周圍的觀衆們也才反應過來,不由得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綠珠的那雙美麗的杏仁眼裡,滿滿地都是興奮,他緊緊地拉住肖晴的手臂,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而令肖晴吃驚的事情,卻發生了。
那下方那個肖晴剛剛秒殺了正方體的比試臺,居然自動地傾斜了起來,將那正方體的屍體直接拋進了下面的血池中,只聽得“撲通”一聲,正方體的屍體體便應聲而入,濺起來一片的血花,並且還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只片刻,那具碩大的身子,便徹底地爲融爲了血水。
而那比試臺的側面又探出來一個類似於水槍的東西,將那臺上殘留的血跡還有腦漿一骨腦地衝洗乾淨。當水槍縮回去之後,比試臺這才恢復了原狀,如是不是那上面還有些水跡,任誰也不會看得出來,在這個比試臺上,剛剛發生了一次一對一的單方面秒殺。
“四十五號,首先恭喜你獲得了第一場比試的勝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挑戰你今天的第二場,也就是一對二的比試呢,當然如果你第二場也同樣獲勝利的話,那麼你就會得到兩個積分。”從那擴音法器中,付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話,綠珠不由得緊了緊抓住肖晴的手,他微微地衝着肖晴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贊成肖晴再進行一對二的比試。
可是肖晴卻輕輕地拍了拍綠珠的小手,並將綠珠的小手從自己的身上拿了下去,她縱身一躍,又穩穩地落在了比試臺中央。
雖然肖晴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她的實際行動,卻已經告訴了所有的人,她要進行一對二的比試。
見到肖晴這一舉動,綠珠不由得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那小平臺的護欄,一雙手的指節處,微微地泛着蒼白的顏色。
而那周圍的那些看客們,有一些人也不禁打起了口哨,而且也響起了有些稀疏的掌聲。
而那個擴音法器的聲音卻是極具鼓舞性:“太好了,我們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居然選擇了一對二的比試,那麼我們便請出來,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登場,而在上面的時間裡,我們所有人就一起拭目以待是四十五號可以成功地一挑二呢,還是四十七號和四十八號兩位選手可以將四十五號終結在比試臺上呢?”
隨着擴音法器的聲音,那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帶着她們各自的接引人,也從剛纔正方體進入到比試臺的那扇門裡走了出來,這原來應該是對手的兩個,在這次居然要聯手對付肖晴,這個轉變不得不說令這兩個人既有些吃驚,又有些竊喜。
畢竟二對一,單從人數上來講,她們這一方是佔便宜的。
而這時卻從那比試臺的側邊又伸出來一個供接引人停留的小平臺,對方那兩個黑衣的接引人,便紛紛地站在了上面,當這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與綠珠地目光相接角之後,三個人的目光不由得發出了一陣碰撞,看來這接引人之間也是存在着一定的競爭的。
這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身材上倒是有些接近,都是那種短小精悍形,看得出,這兩個應該都比較擅長近身搏擊。
隨着那擴音法器裡傳來的開始的聲音,那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不約而同,一左一右向着肖晴的兩脅襲了過來,對於這第一次相互配合的兩個人來說,沒用言語的溝通,就能配合到如此地步,就是連肖晴在心裡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的讚賞。
只是這樣的配合對於肖晴這個鬥神級別的強者來講管用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就在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剛剛攻到肖晴的身邊的時候,肖晴也伸出了雙手,此時她的一雙手正微微散發着一股金屬的光澤,她的雙手一下便扣住了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手腕,然後肖晴的身子一旋,竟生生地將她們兩個人輪了起來,在轉了五圈之後,肖晴雙手一鬆,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的身子,便由得慣性,向着比試臺外面飛去。
只是這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也是歷經了無數次的戰鬥的人物,所以臨戰經驗非常的豐富,她們的身子在半空中微一翻轉,便向着比試臺的方向落了下來,只是肖晴會讓她們順利在落下來嗎?
兩道旋風在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即將要落在比試臺上的片刻吹向了她們,並且好巧不巧地將她們的身體吹得一歪。
雖然角落不算太大,但是卻正好令她們的腳脫離了比試臺的範圍而直直地向着血池墜了下去。
隨着兩聲悽勵地慘叫聲響起,四十七號,四十八號也繼四十六號之後,變成了這血池中的血水。
這了戰,肖晴更是顯得輕鬆,而且居然連比試臺都沒有弄髒便已經完勝了。
四十七號,四十八號兩名比試者的接引人,也如同這前四十六號的接引人一般,恨恨地瞪了肖晴一眼,便離開了。
而這時,綠珠卻沒有像是上次一樣,降下來。
而那個擴音法器卻又傳來了之前的那個女聲:“四十五號,再次恭喜你又獲得了勝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挑戰一對三的比試呢?”
肖晴此時也已經將這鐵級的比試者們的實力摸出一個大概,應該都是鬥宗,鬥皇之類的水平,而這種水平,對於現在的肖晴來講,那麼便是這一百人都上,她也無所謂,畢竟就算是有再多的鬥宗,鬥皇,在鬥神的眼裡也只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如果你這比試臺足夠大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那剩餘的九十七人一起上來!”肖晴的聲音很淡,但是此刻她的眼睛裡卻是充滿了狂傲之氣,那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度。
那擴音法器後面的女人,似乎一愣,然後便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四十五號,你說什麼,你說你要同時挑戰九十七個人?”
肖晴冷哼一聲:“怎麼,不可以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只有在鐵級比試中連勝一百場,那麼我纔可以晉級到銅級的吧!”
那擴音法器後面的女人在這時居然完全地沉默了下來,不再發出任何聲音,肖晴明白,這應該是比試場的負責人們商量去了,畢竟像自己的這種情況,應該是她們聞所未聞,遇所未遇的情況。
而那周圍的看客們,此時的興奮度倒是被完全地調動了起來,她們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又是鼓掌,又是吶喊,又是打口哨,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看到這一幕,肖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時間,那些瘋狂的球迷們,看籃球NBA,或是足球的世界盃的那種熱烈的場面。
只有一個人與這份火熱顯得格格不入,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晴的接引人,綠珠。
本來在肖晴完勝一挑二的時候,綠珠開心得正不知道怎麼好呢,卻沒有想到,肖晴居然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一對九十七,一想到這人數上的差距,綠珠的腦袋就已經幾乎不能運轉了,他此時已經不知道是應當說肖晴是太過自信了呢,還是該說她太過猖狂,太過自負了,可是你就算再猖狂,再自負,你也應當有個最起碼的限度啊,一對九十七,這不是擺明着找死嗎?
此時的綠珠是又急又氣,拼命地想阻止肖晴,可是不要說他現在要本就到不了比試臺上,而且此時的肖晴卻也沒有擡頭去看他一眼,讓他連使個眼色的機會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而就在肖晴和場周圍的觀衆們都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那個擴音法器的女聲,終於再次響起:“四十五號,可以說你是開創了我們比試場從誕生的那天起,最多一次的紀錄也不過就是一挑二十七,而且十年過去了,至今爲止也沒有任何一個比試者可以刷新這個紀錄。”
“所以我們以及所有的觀衆們,大家都很期待你可以刷新這個紀錄,如果你可以在一挑九十七的戰鬥中獲勝,那麼你的積分不止可以翻二倍,而且你的比試獎勵,同樣也可翻上三倍。因爲你不光刷新了這一挑二十七的紀錄,同時,你也創下了最快晉級到銅級的紀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因爲九十七位比試者,再加上九十七位接引員,這人數太多,而且也會影響觀衆們的視線,所以這一次,只有九十七位比試者上臺,那麼現在就讓我們九十七們勇士上臺吧!”
肖晴剛想問,這麼小的一個比試臺,哪裡可以容下這近百人的戰鬥時,卻感覺到自己腳下的比試臺居然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顫動,它的邊緣居然開始向外延伸了開來,那速度極快,只是片刻功夫,就變得足有剛纔兩個比試臺那麼大,這才停了下來。
而這時那九十七位比試者也來到了臺上,此時她們每一個人都有些憤怒,怎麼也沒有想到,見過囂張的,沒有見過像四十五號這麼囂張的,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不過這倒是也好,九十七個人,一起上,就算是一人給她一腳,打她一拳,也會將她活活地打死的。
根本就不需要提前約好,這九十七個人一上臺,便迅速地將肖晴團團地圍住了。
肖晴眼裡帶着笑意地看着周圍的這一張張一模一樣地血色的面具,血色衣袍,她甚至可以確定,只要自己隱在這人羣中央,那麼只怕這九十七人再想找自己出來都難。
心動不如行動,行動不如說動就動。
於是在聽到開始的聲音之後,肖晴便消失了,臺上的這些比試者與那些觀衆們,一個個都不由得面面相覷,誰也不清楚肖晴跑到哪裡去了,生怕她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出其不意地給自己一下,所以一時間,這比試臺上居然沉默了下來,任誰也不敢先動手。
突然這比試臺上響起一個聲音:“那個四十五號,一定就在咱們中間,大家小心些啊。”
聽到這個聲音的提醒,這九十七個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們一個個很小心地戒備地瞅着自己身邊的原本算是同伴的人,誰知道她是不是那個四十五號啊,這衣服上又沒有標誌。
想來這一點只怕是比試場內的高層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麼戲劇性的一面。
而那高處的綠珠卻是終於可以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啊!”“啊!”“啊!”“啊!”“啊!”隨着五着突如其來的淒厲地慘叫聲打破了這暫時的平靜,五道脖頸流水的身影便倒在了比試臺上。
這一下子,那剩下的九十二個比試者,更是全身心地戒備着,現在她們都明白,誰也不能相信,誰也不能依靠,那麼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了。
“噌”的一聲,一個比試者取了一直放在空間戒指中的武器,她的武器是一柄大刀,雖然一直以來,鐵級比試幾乎都沒有人用武器,但是那卻並不是說鐵級比試就不能用,相反在比試的過程中,哪怕你身上的戰鬥傀儡,契約獸,那是一樣也都可以使用的。
有了第一個人取出兵器,這無疑成爲了一種提醒,餘下的九十二人紛紛都取出了武器,而還有幾個居然有戰鬥傀儡,當然,在這一刻,便也都不再隱藏實力了,全都召喚了出來。
而那最開始提醒大家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不對,剛剛死了五個,可以現在我們比試臺上就只有九十二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那四十五號哪兒去了?”
“啊”
“什麼?”
“不會吧?”
“她該不是隱身了吧?”
隨着這幾個聲音剛剛落下,在大家甚至可以看到,突然從虛空中就那麼突兀地伸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入了最開始出聲提醒大家的那個女人的背心處。
而就在所有人想要飛撲過去的時候,剛剛發出聲音的四個人,卻也都陸續被一把匕首插入到了心口處。
太快了,太快了,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有五個人變成了比試臺上的屍體,剛剛明明還是九十七個人,這麼快就只剩下八十七個人了。
於是一種無言的恐懼感,便在這臺上的八十七個人中間漫延了開來。
其實她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個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強者,但是這一次,她們居然都清楚地聽到了死神的敲門聲。
不怕死是一回事,但是卻並不是說,她們不怕這等死的感覺,此時這八十七個人只感覺到,哪怕就是自己的心臟每跳動一下,自己的冷汗都止不住地冒了出來。
這種滋味,不得不說,太難熬了。
終於在這種異樣的壓力下,一個女人,受不了地大吼了一聲:“四十五號,你在哪裡,你快點出來!”說着一刀便向虛空砍去。
但是卻任誰也沒有想到,她這一刀居然砍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肩上,而當時她們之間明明就有着一定的距離呢,怎麼可以會砍到她呢。
而對方中了這一刀,看着自己肩上那不斷向外涌的鮮血,眼眸一次,翻手一遞,便將自己手中的那柄長劍刺入了之前那個女人的胸品處。
要知道,在這裡的每一個比試者,都不是那種你打我左臉,我把右臉也伸給你的博愛的主兒,她們個個都是不吃虧的主兒,所以在肖晴的巧施妙計之下,居然窩裡鬥了起來。
而肖晴現在卻正躲地當初從葉海天那兒割來的隱形斗篷裡,看戲呢。
雖然她可以很容易地就解決掉,這些人,但是現在僅僅纔是鐵級的比試,她並不想爆露自己的真實實力,而且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不是也一樣很好,很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