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墨會去那裡呢?我不得不又畫了一個尋人的陣法,因爲秋墨的手機沒有辦法打通。問秋馨她又說不清楚。
尋人的陣法顯示秋墨的方位還有距離,但是她是在不斷移動着的,我帶着微型的陣法開着那輛越野車開始了尋找秋墨之旅,希望她只是出去散心了,手機忘了開。
希望如此。
就在我快要接近秋墨的時候,一輛大卡車就像是沒有死機一樣直接朝着我的越野車撞了過來,我發現了那輛大卡車司機驚異的眼神還有恐懼的表情,看樣子那輛卡車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了。
是道術協會的麼?那些人還真的是沒完沒了!
好在我的越野車質量比較好,但就算是如此,我的越野車還是離奇的被碾碎了,連帶着我都受了不輕的傷。
交警趕到之後我就直接被送進了博寧醫院。
要不是博寧醫院裡面的人叫我林院長,我都快忘了我還是這個博寧醫院的什麼院長。
不過只要我在博寧醫院裡面,我就會想到博寧醫院地下室裡面的那個存在。
我現在可是再也不敢下去了,畢竟下面沒有我想要救的人了。
要是這一次秋墨被抓了進去,我會不會進去救?我腦海裡面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問題,一邊在嘲諷我自己的無聊,一邊我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肯定會。
就在我受傷之後,秋墨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的電話都已經變成雪花屏的了,但是還可以接打電話,這種雪花屏還是挺有特色的。
“你去哪了?我就是爲了找你才被大卡車撞了。”
我腦海裡面浮現出了當時那個司機的表情,當時那輛大卡車一定是被別人控制的。
“手機沒電了,我去找道術協會的人問個明白啊。他們說不知道這件事情。”
秋墨居然真的去道術協會求證了!
這丫頭不怕死麼?道術協會既然敢殺我,那麼怎麼不敢殺她?
不過秋墨說她現在家,並沒有什麼事情,這讓我也稍稍放心。
就在我想要在醫院裡面過夜的時候,林先生的電話打過來了,都這麼晚了,林先生是來慰問的麼?
“林先生?”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因爲我是比較討厭睡覺被打擾,或者說想要睡覺然後被打擾。
“顧先生,關於小女的事情,我們這邊又有新的線索了,如果顧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我家詳談。”
關於林玉的事情,新的線索?我頓時來了精神,“你給我派一輛車道博寧醫院,我馬上就坐你的車去你家。”
林先生表示很驚喜,很快就派車來博寧醫院。
我就在病牀上收拾了起來。剛被送來的時候我還被人進入了手術室呢,現在身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手術線。我將他們全都扯了下來,當時我不能說話,不然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在我的身上弄這些多餘的東西。
在美女護士長還有衆多美女護士的注目下,我瀟灑地走出了醫院,留下了身後一地的血跡,剛纔有些手術線埋的很深,扯出來的時候走到樓下還沒有止血。
走到博寧醫院的門口,我突然看見了一個肩膀上有着那種色子印記的女護士,她穿着漏肩的裙子。
“博士讓我告訴您,一定要小心夜路。”
美麗的女護士就那麼消失在了夜色當中,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現在大概能夠知道博寧醫院地下的那個存在的帶好就叫做博士,至於是什麼博士,那就沒人知道了。
小心夜路。
我笑着上了林先生爲我準備的車,我今天累了一天又被大卡車碾壓了一下,有些累了,我就跟司機說我先睡一會,司機說好,然後我就在後排躺着睡着了。
就在我醒來之後,我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我不認識的道路還有……
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這是哪裡?去林府的路我不記得有這樣的地方!”
我有些意識到不對了。
就在這時,林先生的電話打了過來,“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因爲那個司機有點事,我又重新派了一個司機,他剛剛到博寧醫院的樓下,顧先生您等急了吧?顧先生?!顧先生?”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
既然林先生派來的司機纔到博寧醫院,那麼我上的是誰的車?又要去往哪裡?
就在我撂下電話的時候,司機露出了一副陰險的笑容,嘴裡面還有異常突出的牙齒。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到博寧醫院接什麼人?”
我試圖打開車門出去,但是車門上鎖了,看那玻璃的樣子應該也不是能夠一下兩下撞開的。
“我就是來接顧先生的,我家主人想要請顧先生做客。”
請我做客?不如說是請我上路吧,這條路越開越陰森,最後不會直接給我開到黃泉路上去吧。
“我不去了,停車,我要下車。”
那司機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但是最後還是停車,打開了車門。
我站戰兢兢地從車裡鑽了出來,剛出車,我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這東西是給我拉到哪裡來了?
就在我的目光中,那車就飛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看哪個司機那麼聽話,我剛纔應該讓他直接給我回博寧醫院,這樣就好了。
不他能夠放過我讓我出來,我還是很感謝他的。
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看着四周荒涼的樣子,我真不知道這司機在我睡覺的時候到底把車開到了哪裡。
我只能順着車軲轆的印記往回走,也多虧了這車走的是土路,而且這土還很細軟,要是水泥路或者是砂石路我就沒辦法了。我就這麼在黑夜裡面不斷地順着車軲轆的印記往前走着,但是就在我順着車軲轆走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座小木屋。
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小木屋?
車軲轆印是直接從插進小木屋裡面的,也就是說,剛纔車開到這裡的時候,要麼就是從小木屋的上方飛過去的要麼就是穿過了小木屋。
但是就算是從小木屋的上方飛過也不合理,就算是汽車撞倒牆了,那麼車軲轆印也不會緊緊插在牆下面,更合理的結實是汽車是穿牆而過的。
但是看着這個陰氣森森的小木屋,我很快就有了第三個結論,有可能是汽車走過之後,這個小木屋才蓋起來的或者說這個小木屋根本不存在,只是一個幻象。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屋子裡面突然傳出來了一陣笑聲,像是女人的聲音。
我沒有理會這個奇怪的小木屋,而是直接繞過了這個詭異的小木屋,我現在也不想着去着急找林先生了,而是想着趕緊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在醫院好好地不睡非要跑到這荒郊野外,但是這荒郊野外也不是我要來的啊,那個奇怪的司機還有他那奇怪的邀請,想想就頭疼,當時我就應該讓他把我送回博寧醫院。
我走了大概距離剛纔詭異小木屋幾千米之後,終於看到了類似於一個小鎮一樣的村落,而且鮮紅的旅館兩個大字是那麼耀眼。
“就這了。”
我自言自語,那旅店的外面是掛着一個小白燈籠,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掛燈籠的?
不過這地方這麼偏僻,有些奇怪的小燈籠也不奇怪。
還是趕緊開個房住下吧。
我很快就找到了旅店的老闆,是一箇中年女人,臉上塗得粉很厚很厚。
“住店?”
我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一百塊錢。
見到我的錢之後,老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笑着給了我一個房間號牌,上面有房間號和鑰匙。
我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就睡下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我感覺身邊似乎有毛茸茸的東西正在蹭我的臉。
“秋墨別鬧。”
不過說完之後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我應該是住在荒郊野外的旅店裡面,秋墨不在。
我睜開了眼睛,一直毛茸茸的兔子正在我臉的旁邊吃草!
而且我是躺在草地上面的,旅店呢?
我掃視了一圈,哪有什麼村子和旅店,只有孤零零的一個白燈籠。
晦氣,找了那麼久就找到這麼一個店。
我撥開了旁邊的兔子,然後把旁邊的衣服全都撿了起來,上面全都是草屑。
不過好在汽車的軲轆印還在,我順着印記又走了一個早晨,這算是走到了博寧醫院。
“林院長早啊。”
見到有人向我打招呼,我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早啊。”
“林院長這是?”
“啊,早上空氣好,我出去找了個地方晨練。”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輛林先生派來接我的車,那司機在這裡等了一夜。
應該就是在車裡面睡的,比我強啊。
我是直接睡在草地上。
“咚咚咚”
我敲了幾下那司機旁邊的玻璃,那司機被嚇了一跳,然後猛地驚醒了起來。
“顧先生,我就是小睡一會。”
不過他也注意到天亮瞭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恩,送我去林家吧。”
我拉開車門直接坐了上去,天亮了,正好去林家啊。
車啓動之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看了司機一眼,隨後掛了電話。
很快,那邊的林宏就發給了我信息。
已查,該人是背景複雜的殺手,和道術協會並沒有什麼直接聯繫。
我回復給他兩個字,繼續挖。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林宏能夠查到這些東西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的腦海裡面出現了林宏那害怕的表情,我笑出了聲音。
見到我笑了起來,那個司機也跟着我笑了起來。
這司機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