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博士也太狠了……
我以爲是剛纔在小樹林裡魅博士給我弄的,我就沒有太過在意,而是走進了浴室。
這旅店房間裡面的浴室還不錯,水還很熱。
我真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還能有這樣的旅店。
就在我洗澡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妃寒?”
外面敲門的人沒有迴應,這讓我想起了在道術大會時候的事情。
我擦乾了水,裹着毛巾去開門。
也許是旅店的人有什麼事情也說不定。
不過開門之後我卻愣住了,是一個妝容很精緻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走吧。”
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雖然我的反應比較慢,但是我還是知道她是做什麼的了。
說實話我現在還腰痠背痛的呢,和魅博士弄了一天,我感覺我現在都被魅博士折騰廢了。
但是那女人也不說話,只是用一隻胳膊搭在了我的身上,然後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可憐極了。
但是我終於知道她是什麼東西了。
她的胳膊一絲溫度都沒有,這特麼是個女鬼!
我往後猛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她欺身壓了過來。
然後我們兩個就保持着怪異的姿勢往房間裡面退,直到我抓到了天元劍和收鬼葫。
我一手拿着天元劍,一手打開了收鬼葫。
不過令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女人居然不害怕收鬼葫,見我拿出收鬼葫之後還朝我嫵媚的笑了笑。
笑你妹!
就在我拿這個女人沒辦法的時候,空氣中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是妃寒!
妃寒手上拿着一把沒有柄的劍,整把劍都帶着刃,而妃寒的手也在不斷的往下滴血。
那女人見到妃寒之後似乎有些畏懼,當妃寒的血滴到地上的時候,那女人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滾。”
妃寒出聲了,我以爲她會再把脊骨抽出來呢。這魅博士製造出來的東西,我真是搞不懂。
那女人雖然畏懼妃寒,但是眼睛卻始終盯着屋子裡面。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居然是引魂鈴!
她想要引魂鈴?
就在這時,那個女人開始撕起了自己身上的皮!
從頭皮開始一直撕到腳。
那張精緻的美人皮就落在了地上,還滴着黑色的污血。
直到這時我纔看到她的真面目,她的全身都是黏黏的白色液體,那種感覺有點像魚。
“這是什麼東西?”我看了一眼和那女人對峙的妃寒。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她想要搶引魂鈴,這件事是我疏忽了。引魂鈴的陰氣泄露出去肯定會給維帥造成麻煩的,我以爲有我再,不會有東西敢來,但是我還是沒想到這幫東西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就在這時,那個光溜溜的東西突然嚎叫了起來,那聲音很刺耳。
我這才知道剛纔它在門外不出聲的原因,就這嗓音,開口了鬼才給它開門。
陰風驟起,“殺了它,它是在叫幫手。”
妃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妃寒被魅博士弄得很厲害,但就是這個智商,估計只有幾歲小孩子的!
妃寒聽到了我這麼說,操着那把劍刺了過去,但是那光溜溜快速的躲了過去。
也就在這幾個呼吸之間,屋子裡面全都是那種皮膚是黏糊糊的東西,那種黏糊糊的東西還自帶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那味道很獨特,不能說香或者臭,只能說是很讓人難受。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居然能夠裝成人的樣子,而且身上還有這種獨特的味道。
妃寒一劍一個,那些新出現的東西就全都被刺死了,而妃寒的手上的血也止住了,那劍似乎出現了一個血紅的把手,是妃寒的血!
凝結成了類似紅水晶一樣的東西。
我感覺我不能在這裡看下去了。
迅速船上衣服,我也開始清理起屋子裡面的東西,但是那些東西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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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爲抵擋不住的時候,妃寒的破舊盔甲居然綻放出來了金色的光芒。
那些東西在金色的光芒之中慢慢融化,發着那種和呼喚它們聲音一樣的慘叫。
就算是我這裡鬧成這個樣子,這件旅館的老闆還是沒有出現,而且這件旅館裡面的所有人似乎都像是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剛纔進來的時候我看見這旅館裡面應該住着不少的人,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來。
“這旅館有問題,我們今天晚上睡車上,住在野外,另外這個引魂鈴你有沒有辦法掩蓋住它的氣息。”
妃寒很虛弱,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件鎧甲發光之後就恢復了之前破舊的樣子。
“妃夜大人提過,只要用您的血,就能夠讓這件引魂鈴徹底屬於你,這件事情我之前忘記了……”
妃寒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心裡可不這麼想。
妃夜的算盤應該是我變成維帥之後才讓妃寒指引我得到引魂鈴吧,一個顧維得到引魂鈴是在是暴遣天物。
不過現在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讓妃寒不得不這麼說。
我用天元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滴在了引魂鈴上面。
引魂鈴發出了一陣淡金色的光芒,然後就慢慢黯淡了下去,這樣就可以了麼?
我看了一眼妃寒,妃寒也一直在關注着裡,見到我在引魂鈴上面滴血,妃寒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麼大的陣仗,再來一次,那個神秘的盔甲可就不一定能救我們了。
我想着既然引魂鈴不會再泄露氣息,那麼也沒有必要出去到車上去睡,只要找老闆換一件房就可以了。
畢竟屋裡面各種黏黏的液體,還有妃寒之前留的血,實在是有些慘。
不過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屋子裡面的一切開始恢復正常,那些粘液還有血,全都慢慢地消失了。
並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真正的消失了。
外面突然出現了一陣白色的燈光。
是老闆提着一個白燈籠走了進來,那白燈籠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總之妃寒見到那白燈籠之後就愣住了。
“夜深了,你們還是早點睡吧。”
那老闆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提着燈籠離開了這裡。
看着那老闆的背影,我突然覺得這件旅店也許不僅僅只是一個旅店。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妃寒說什麼要和我一起睡,不過我最後還是答應了她,畢竟剛纔要是沒有她的話我就被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給弄死了。
要是變成了那麼一灘粘液,我感覺我會死不瞑目。
在我血封了引魂鈴之後,一夜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但是第二天陽光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正摟着妃寒躺在一個大石頭上。
周圍是一片荒地,而且還有一個白燈籠。
我爬了起來,衣服還有所有的隨身東西都在。我們的車就在不遠處。
昨天晚上我們到底住在哪裡了?
不過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一個男人抱着一把刀坐在另一塊石頭上面看着我們。
還有一個穿着華服的女人。
他們兩個都站在石頭上面。
“這店裡的人在雞鳴的時候就都已經離開了,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
那男人突然開口了,手裡面的刀在朝陽的映照下光芒有些刺眼。
他晃我!
當時我的小脾氣就上來了。
一把抓過天元劍,但是……
刀刃已經架在我的脖子上了,這男的時是什麼時候。
“放開。”
我擡起頭,在朝陽的下面,妃寒用被子擋住身體然後用她那把泛着血光的劍橫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面。
“齊恆,我沒什麼惡意,只是……”
那男人突然把手舉了起來,一臉好奇的打量妃寒,然後說了一串。
齊恆,他是做什麼的?
那華服的女人掃了這邊一眼,然後就要離開。
“蘭香,你就不管管我麼?我都這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妃寒的劍一直橫在齊恆的脖子上面,幾乎已經見到血絲了,看樣子妃寒是等着我的處置。
但是怎麼處置這個房客,我真的沒什麼頭緒。
“我們住的這是什麼旅店?”
我想着問他幾個問題就放了他。
“啊?你不知道?怎麼會住進來?”
齊恆露出了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那個叫蘭香的女人也停住了腳步,一臉好奇的看着我們。
似乎在奇怪爲什麼我們並不瞭解這個旅店就能住進來。
“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就是開車開到了這,見到有個旅店就想着……”
齊恆笑了起來,不過妃寒動了一下劍,齊恆又緊張了起來,手也重新舉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該走了,有緣再見吧。不鬧了。”
說完,齊恆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不過就那麼一瞬間,一道血箭飈了出去。
那齊恆並沒有料到妃寒能夠傷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妃寒。
不過脖子被割開,這個齊恆也並沒有減慢速度,血箭射出,人還是朝着蘭香的位置飛速前進。
那華服美女見到齊恆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頭,飛速的消失了。
我錘了錘腦袋,這都是什麼事!
不過好在所有東西都在,我收拾了一下就回到了車裡面。
妃寒也一直跟着我,不過她都是在看她的那把劍。
似乎她還在想爲什麼已經割斷了齊恆的喉嚨,齊恆還是能夠沒事。
“不要想了,今天開快一點,我感覺,那東西正在不斷朝着我們的反方向移動,似乎是感覺到了些什麼。”
血封了引魂鈴之後,我就有了一種模糊的感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還魂鐘的,不過既然引魂鈴有着和還魂鍾原是一體的傳說,那麼我多出來的那種模糊的感覺和有可能就是還魂鐘的。
雖然我現在不能確定,但是謹慎一點還是好的。
“還魂鍾在躲避引魂鈴麼?妃夜大人說還魂鐘有自己的意識,而且每隔千年還會變動位置,但是現在距離上一次還魂鍾變動位置不到三五百年,這還魂鍾難道是……”
妃寒也不敢完全確定,只是啓動了車子,加大了油門。
不過就在我門開出去不遠之後,一個人擋在了我們的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