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貴妃瞪了太子妃一眼,冷冷地道:“你也消停一點吧,別仗着你父親的身份,整日在太子府作威作福,你這麼鬧,就不怕有朝一日,鬧得連太子妃這個身份也保不住嗎?”
太子妃急切地道:“母妃,您說我以前喜歡鬧,我不否認,但這次我真的沒有說謊。剛剛在正殿那邊,我親耳聽到兩個沙彌說,景親王和阮靜蘭在禪房這邊私會,於是我便帶着婢女直奔這邊,果然看到景親王神色匆匆地離開了這裡,而阮靜蘭的神色也很不對勁,所以才衝過來問了她兩句……”
阮靜蘭沒好氣地道:“太子妃,你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我剛剛跟院裡的清心大師在禪房裡暢談佛法,根本就沒見過景親王,你冤枉我不要緊,不能因爲與我有私怨,就冤枉景親王的爲人。這種不貞的傳言要是傳到外面,你可知道會導致出什麼後果?”
太子妃冷哼一聲:“你會的是景親王還是清心大師,仔細一查便會得知。剛剛那兩個沙彌說過,他們親眼看到景親王送了你一個訂情信物,是一枚玉扳指,只要我現在派人對你進行搜身,如果搜到那枚玉扳指,就證明那兩個沙彌說得沒有錯……”
阮靜蘭面色微微一白,她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兒,剛剛她見的的確是法華寺一個比較有名望的和尚,名叫清心,從來都沒見過閻廷昊,爲什麼太子妃一口咬定,她見的人會是閻廷昊?
難道廷昊來過?如果廷昊來了,應該會想方設法見自己一面,可她根本沒見過他呀。
最要命的就是,太子妃居然知道廷昊曾送過一個玉扳指給她,這麼隱私的事情,只有她和廷昊兩個人知道,她肯定不會出賣她自己,閻廷昊更是不會曝光兩人之間的私情。那到底會是誰,泄露了他們之間的秘密?
蔣貴妃的眼眸在阮靜蘭的臉上輕輕掃了一下,見阮靜蘭面色微白,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她瞳孔微縮,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既然太子妃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靜蘭,爲了證明你的清白,就讓人給你搜搜身,看看你身上,究竟有沒有景親王送給你的訂情信
物。”
阮靜蘭向後踉蹌了一下,強作鎮定地道:“母妃,您也不信任我嗎?我剛剛真的沒有見過景親王,更是不可能會跟除了太子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有染。太子妃嫉妒我懷了太子的骨肉一心想要殘害於我,我能理解。可我肚子裡懷的可是太子的種,如果被這些不長眼的下人磕着碰着,這個責任,到底要由誰來負?”
太子妃咄咄逼人地道:“你這麼說,就是想推卸責任了?”
“我不是在推卸責任,只是在講出事實。”
“哼!事實就是,你對景親王餘情未了,即使嫁給了太子,仍舊對別的男人心存綺念。想當初京城上下有誰不知道你爲了嫁給景親王,連臉面都不要的醜聞,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你心裡還想着景親王,肯定是不爭的事實。”
阮靜蘭怒道:“你簡直含血噴人!”
太子妃冷笑:“是不是含血噴人,查過之後才知道。母妃,您也不想讓太子被人戴上一頂綠帽子,成爲整個大閻朝的笑柄吧。”
蔣貴妃的臉色非常難看,她的確很期待阮靜蘭肚子裡的孩子,但如果這個孩子是阮靜蘭跟閻廷昊生的野種,那她寧願將這個孩子扼殺在母體裡,永遠也別想着出來見世面。
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真的找清心大師或是那兩個沙彌過來質問,說不定會給太子府帶來更大的醜聞。於是,在蔣貴妃和太子妃的嚴密監視下,幾個人匆匆離開了法華寺,一回到太子府,蔣貴妃便吩咐幾個心腹婢女,對阮靜蘭進行搜身。
一路上,阮靜蘭不停地想着如何不着痕跡地將閻廷昊送給她的那枚扳指解決掉,可是太子妃怕她會在途中做手腳,幾乎是眼都不眨地死盯着她。
阮靜蘭有些心浮氣躁,暗恨自己那天爲什麼要多此一舉,收了景親王的私人物品,更讓她惱恨的就是,那枚扳指,此時正被她藏在隨身攜帶的荷包裡。
總算到了太子府,太子妃迫不及待地當着衆人的面開始對阮靜蘭搜身,當那枚玉扳指毫無意外地在衆人面前曝光時,太子妃捏着扳指得
意道:“母妃,您看到了吧,這扳指是按男人手掌的尺寸做的,阮靜蘭一個女人,爲什麼會將男人的物件帶在身上?果然有私情吧?”
阮靜蘭據理力爭地道:“那枚扳指是太子的……”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狡辯?你真當我不認識這個扳指嗎?你看看清楚,這扳指裡面,刻着一個昊字,太子的確也有一枚差不多的,他那枚裡面刻的是軒字。阮靜蘭,你可以把我當傻瓜,但你不能把母妃和太子當傻瓜。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下賤不要臉,太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敢揹着他跟景親王偷情,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不要命了。”
阮靜蘭撲跪到蔣貴妃面前,委委屈屈地道:“母妃,您快替我出出頭,我真的沒有背叛過太子,這一切,都是太子妃爲了陷害我,故意演的一場戲。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荷包裡爲什麼會有這枚扳指,我對太子向來忠貞不二,您和他對我這樣寵愛,我怎麼會喪良心地背叛太子呢。”
太子妃冷笑一聲:“阮靜蘭,我可真是佩服你的好口才。你口口聲聲說我陷害於你,我倒是想問問,我顧傾荷有什麼本事,連景親王的扳指也能偷到手?如果我想害你,早就一把砒霜毒死你了,何必在大庭廣衆之下演這麼一齣戲?母妃和太子怕你有什麼意外,對你保護得密不透風,我連稍微近你一下身,都會被當成賊一樣來防着,就算我真偷了景親王的東西,又怎麼把它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你身上,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而且當時在法華寺,我是親眼看到景親王離開的背影,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從裡面出來,身上還戴着景親王的私人物件兒。這麼一堆證據擺在你眼前,你怎麼還能矢口否認你對太子所犯下的種種罪行?”
罵完阮靜蘭,太子妃又對蔣貴妃道:“母妃,您別怪我多嘴,說話不中聽的,阮靜蘭跟景親王之間這麼不清不白,也不知兩人到底在一起廝混多久了,如果時間夠久的話,搞不好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未必是太子的親生骨肉。如果她懷的真的是景親王的種,那咱們太子府,可不就是鬧出大笑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