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揚州城的黑暗密令只是一個點的話,那麼眼前這個黑暗密令,卻讓周圍這些點,完全呈現出來。
但讓張小泉有些疑惑的是,面前所看到的這些點,張小泉有的能夠推算出來,一定和象棋有關係,所展開的是四面包抄之術。
倘若想要從中跳出去,只要找到最弱的那個點突破就可以解圍。
不過,問題的關鍵,卻並不在這裡,而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縱然有着眼前這個黑暗密令的分佈圖,讓張小泉去尋找,那也是不可能的。
諸葛奉先冷然道:“我們去找魏延問問看,這個小子絕對知道。”
“今晚,大家還是先休息一下好了,這件事明天再說。”秦瓊海說道:“而且,小泉也非常虛弱了,素素,過來扶小泉一把。”
秦素的臉頰,就像是那熟透了的蘋果似的,擡起頭看了張小泉一眼,旋即又低着頭,彷彿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那般。
見到這裡,張小泉有些納悶,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了,感覺好奇怪啊,算了,也不管這麼多了。
其實,張小泉不知道的是,他的衣服上破了好幾個口子,在面前看起來,那若有若無的壯碩肌肉,正呈現在少女面前。
再加上秦素本來就對張小泉有些特殊的感覺,尤其是自己做的那個夢,張小泉說過會娶她,這是不是真的?
要是讓她知道那是張小泉爲了叫醒她所開的小玩笑,不知道她的心中會怎麼想?
真武大陸的女子,顯然都很純潔,至少比張小泉原先所在的那個世界要好很多。
此時緊貼着秦素。甚至就連她的呼吸,也因此變得急促,張小泉是因爲動用了第四傷的那個召喚,但是秦素就不一定了。
長這麼大,她還是很少能夠遇到一個能夠如此讓她心動的人。而這個人,卻在今天出現了。
張小泉,這個謎一般的人,自從他出現,卻是讓更大的謎題一點點被解開,而在他的身上。你卻感受不到一點點的謎底,越是如此,就越是吸引着秦素。
好不容易纔到了休息的地方,秦素小臉一直這麼紅潤着,輕輕道:“好了。到了,那我也先回去了,晚上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十點到兩點是黃金睡眠時間。”張小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早點休息。”
此時,他那蒼白的面色,看着不免讓人憂心忡忡,秦素顯然也發現到了這一點。上前準備扶住張小泉。
可沒想到,張小泉一個踉蹌跌到面前,雙手無意識的觸碰到了一陣柔軟。
這一刻。張小泉的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那般,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雖然說張小泉的心理年齡是二十七八歲,但是對於感情來說,他還顯得非常的懵懂。猶如一個十六七八的少年,一切充滿着青澀。
“那我回去了。”秦素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站在那裡,張小泉面色蒼白。還有些不解:“明明是我不小心,她着急走什麼?如果在前世,估計不揍自己一頓就不錯了,唉不想那麼多,早點休息,好恢復體力。”
說完,轉身向着房間走去,房間的設置簡單而實用,張小泉沒有考慮太多,躺下來便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鬼林山莊的大牢之中,此時正關押着一個人,這人身材十分壯碩,渾身那隆起的壯碩肌肉,彷彿是用藤條抽過那般楞次分明,身上的戰甲,也擋不住他的鋒芒,他的雙眼,充滿着殺意。
此時,他的雙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眼前早就是驚濤駭浪一發不可收拾了。
片刻之後,原本曾經降臨在眼前的那股魂力,卻在面前,生生的衝擊着眼前這一切。
“秦瓊海,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有本事就殺了我,少在這裡假惺惺的。”這人站在那裡大喊着。
如果張小泉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來,眼前這人,便是造反的魏延,此時他那炯炯有神的雙眼,正死死的盯着眼前,像是要將這一切給看穿似的。
但是,這片大牢之中,此時卻猶如死一般的沉寂,彷彿只有他一個人,昏暗的光線,照映在他那張略顯猙獰的臉上,在月色的襯托下,微微顯得有些詭異。
事實上,正是因爲知道他是魏延,是鬼林山莊的三大寨主之一,所以纔沒有人膽敢守在這裡。
與此同時,撩人的月色,卻掩蓋不住那即將騷動的魂力,在這裡不斷的撥弄着,趁着這個時候,在月夜的掩蓋下,悄然潛入進去。
來的只有一個人,但是,那股氣勢,卻猶如千軍萬馬,白駒過隙那般,匆匆而過,根本不給人任何反駁的機會。
從這一刻開始,他彷彿不再是一個人,而是集結着萬千黑影於一身,此時緩緩的走着。
魏延的叫喊聲持續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笨重的大鐵門打開了,腳步聲響起。
每當腳步聲響起,就猶如在魏延的心中踐踏着似的,等到那道黑影慢慢的走向魏延,原本還在那裡叫囂的魏延,卻猶如是老鼠見了貓那般的畏畏縮縮。
好強大,好狂妄的魂力,彷彿不顧一切,又彷彿暗流涌動,從中不住的延伸着。
凝聚在面前,卻像是在改變着什麼那般,這人的樣貌,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人面色如到,蒼白之中卻露出幾分兇狠之意,完全和之前的那個翩翩君子不同,此時的他,猶如月夜的鬼魅那般,殺人於無形。
當他來到眼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黑暗密令之典的事情。你沒有說出來吧?”
“什麼黑暗密令之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魏延艱難的掙脫着眼前的束縛,卻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這人冷冷道:“很好,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說完話。凌厲的魂力,像是穿透一切那般,從中不斷的撕裂着,最終完全聚集在眼前,將面前所展現的這些完全撕裂。
魏延艱難的掙扎着,但此時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是在做無用功,更是連他最後那一點生機,蕩然間慢慢消失。
就這麼呈現在面前,甚至是源源不斷的帶動開始,反倒是不住的向前掩埋着。卻在同一時間段下就此遏制着。
做完這一切,這名黑衣人看向眼前,旋即虛空一點,像是有一團火苗,在這裡慢慢的壯大。
“哼,鬼林山莊這裡失敗的話,那隻能先拿下揚州城了。”這名黑衣人淡淡的說着,旋即便轉身離開了。
張小泉瞳孔收縮着。像是想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渾身冷汗不停的往下流淌着。
“啊。”張小泉嚇的直接醒來。
剛剛那個,真的只是夢嗎?爲什麼。在最後那一刻,他甚至還能看到眼前那人,如此詭異的笑容,爲什麼他還能夠感受到,眼前,就連氛圍。都因此變得十分恐怖。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響徹在四周,爲的。只是讓這個寂靜的夜晚,記住那響亮的叫聲,到底是誰,這一切都是誰幹的?
而最後所提到的黑暗密令之典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張小泉他們所得到的那個黑色密令嗎?
“不好啦,天牢着火了。”此時,面前號角聲響起。
張小泉揉了揉雙眼,跟着走了出去,走道上,忙忙碌碌的人羣,正拿着一個桶,在那裡救火。
“小泉,這裡有我們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前方,諸葛奉先一邊在這裡調動着,一邊和張小泉交代着。
搖了搖頭,指着眼前問道:“諸葛奉先,前面怎麼回事?”
“天牢着火了,魏延死了。”諸葛奉先淡淡的說着。
張小泉的心裡咯噔一下,倘若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說,剛纔張小泉的那個夢,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喪心病狂,來到這裡,就是爲了除掉魏延呢?
這個人沒有別人,一定是黑暗棋手的人,最後那一句,也是怕魏延泄露了什麼秘密。
沒錯,一定是這樣,其實每當張小泉以爲這一切會結束的時候,其實這一切,往往是另外一個事情的開端,反反覆覆。
黑暗棋手也正是想要運用這一切,悄然間掌控着眼前的格局,控制着面前這一切。
從這一幕開始,四周那寧靜的風,因此不斷的吹拂着,卻多少有種陰冷的感覺。
那極爲濃郁的觸動,卻彷彿是在面前,生生的隔絕着眼前所看到的這些,從中不斷的傳遞,甚至是快速的環繞着。
秦瓊海也來了,只是他比衆人更加的忙碌,這裡的一切,就像是他的心血一般,讓他整個人不容有失。
“快點,一定不能讓火蔓延到其它寨主的地界上。”秦瓊海在那裡指揮着。
其它寨主知道了,也派遣了一隊人來這裡救火,整個場面十分的忙碌,也還好,這場大火併沒有徹底的蔓延。
此時眼前所看到的這些,猶如廢墟一般,黑漆漆的,看起來非常的嚇人。
不過事情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因爲並沒有多少人受傷,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莊主,黑暗密令還在嗎?”張小泉問道。
秦瓊海將之拿捏在手中,旋即說道:“還在我手裡啊,不管怎麼樣,這個是絕對不能丟了的。”
說完話,便拿了出來,在月色以及那些許的火苗的襯托下,讓面前所呈現的這些,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尋常。
此時,張小泉發現一件事,就在剛剛那團火苗燃燒的時候,出現了一種一閃即逝的感觸。
張小泉指了指眼前:“莊主,在火上走幾遍看看。”
秦瓊海點頭,將黑暗密令在火苗上走了一圈,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中的畫面,在這裡迅速的呈現。
而當中所形成的也只有一句話,看到這裡,衆人吃驚,因爲所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先誅鬼林,再奪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