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文衝進家門,就朝着魏晨的房間走去,木風瞧着唐安文神情有些不對,立刻喊道:“阿文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唐安文看了一眼正在擺菜的木風怒氣衝衝的道:“魏晨,魏晨那小子肯定欺負豆子了,那個混蛋,我非得,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頓不可。”說着唐安文一腳踹開了魏晨的房門,木風在聽到唐安文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立刻走到唐安文身邊,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唐安文就踹開了魏晨的房門。
正在縫褲子的豆子顯然被嚇了一大跳,正坐在牀沿目光疑惑的看向他爹爹,這是怎麼了,魏晨今天好像沒有招惹過爹爹,爹爹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氣。
唐安文在踹開魏晨房門後,看到的卻並不是他心裡想象的畫面,怎麼就倒過來了,原本該是豆子臉上蒼白的躺在牀上,可現在偏偏是魏晨臉色難看的坐在牀頭,正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唐安文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難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豆子看向他爹爹開口詢問道:“爹爹你有什麼事,踹門做什麼。”
唐安文看向豆子疑惑的問道:“豆子你沒事。”
唐豆看向自己的爹爹,一臉疑惑的說道:“爹爹我沒事啊,就是被針紮了一下,您怎麼了。”
唐安文立刻詢問道:“你沒事去找木羽拿膏藥做什麼,我們家裡不是也有嗎,用的着捨近求遠嗎?”
豆子在聽到他爹爹一臉疑惑的樣子後纔開口道:“給魏晨用了,咱們家的藥時間長了,叔麼家的藥剛做出來。”
唐安文聽到豆子的話後,知道豆子並沒有事情,魏晨也沒有隨隨便便吃了他家豆子,心情頓時好了一些,不過當他瞥見魏晨牀上擺着案几上的畫本時候,唐安玩剛落下的火氣頓時又蹭蹭蹭冒了出來,居然是魏晨這小子偷拿了他的畫本。
當唐安文拿起案几上的畫本時候,臉都氣綠了,魏晨把他的故事改的面目全非,完全狗屁不通了。魏晨看着岳父越來越差的臉色,頓時縮了縮脖子,被發現了,今天岳父火氣很大,他肯定要倒黴了。
唐安文氣的抓狂,頓時大喊一聲:“魏晨你這個混蛋,”接着唐安文一把拉住魏晨,大力的把魏晨從牀上拖了出來,頓時不但豆子驚呼一聲,連唐安文都頓住了,接着他鬆開魏晨,非一般的從魏晨的房間內逃了出來。
唐安文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現兒子這麼勁爆的事情,他家豆子,他家豆子居然把魏晨給啃了,他在拽魏晨出來的時候,發現魏晨居然沒有穿褲子,而且那濃郁的藥味讓唐安文想不知道也不行。
木風並沒有瞧清楚,不過看着唐安文臉色不太好,他把魏晨的房門帶回去,這才追着唐安文進了房間詢問道:“阿文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別這樣悶悶不樂,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你憋在心裡我會難受的。”
唐安文不知道怎麼對木風說這樣的事情,豆子魏晨,魏晨豆子,唐安文腦子裡轉了幾圈終於對木風道:“木風我以後不管魏晨和豆子了,他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後笑道:“你能想開最好了,豆子已經長大了,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們該相信他能夠處理好,我們不該去幹涉他的事情。”
豆子看着衝出去的爹爹,他非常不解,於是看了一眼魏晨道:“魏晨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我爹這是怎麼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豆子頭一次發現他爹爹很反常,以前爹爹從來沒有這樣過。
魏晨低頭看了看光1溜溜沒有穿褲子的雙腿,想起岳父當時在外面說的話,在結合一下剛纔岳父的表情,他非常囧的發現大約可能,他的岳父認爲是豆子把他給吃了,所以纔會如此反常,所以纔會在那麼生氣的狀態下,還收斂了怒氣跑走了,魏晨頓時覺得他這傷受的太值了,只要以後岳父不在找他麻煩,他就謝天謝地,好讓他早點抱得美人歸。
魏晨看向豆子說道:“也許是你爹爹誤會了,他可能認爲你把我怎麼了,所以不好意思在斥責我,不然就我今天把畫本弄成這個樣子,一頓揍肯定少不了。豆子你能不能不要告訴你爹爹,就讓他這樣認爲,這樣你爹爹就不會老是找我的麻煩了。
豆子聽到魏晨的話後,看着魏晨光着雙腿站在牀前,大腿根處整片被磨傷的皮肉,他有些心疼,這人要是爲了跟上他,也不至於受這樣的傷。而且爲了不給他增加麻煩,魏晨一直到了天黑都一聲不吭,落不是他發覺魏晨走路有異常,魏晨大約還是不準備告訴他的。
豆子點點頭道:“嗯,我不告訴爹爹,不過你別惹爹爹生氣,讓爹爹不開心。”
魏晨聽到豆子大約,長腿一步跨到豆子的身邊,低頭就吻了上去,這個少年在魏晨心裡是特別的,那樣的美好,那樣的溫柔,怎能叫他不愛。若是有這個人陪着,其實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那個世界也沒有人關心他,而才相處了幾個月的少年,卻總是處處關心照顧他,讓魏晨非常開心。
接下來的時間唐安文也不好意思再去幹涉魏晨和豆子談戀愛了,畢竟他家兒子都把魏晨給吃了,他還怎麼好意思去找魏晨的麻煩。但是唐安文心裡依然鬱悶,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一朝就被叼走了,成爲別人的了,唐安文一時間還是接受不了。
木風這些天不知道忙忙碌碌在做些什麼,唐安文從新把被魏晨毀掉的畫本給拿回來,又從新設計的一遍,看着效果不錯,就讓果果把畫本送去城裡,再由木蟬的手下拿去印刷發行,每年單唐安文無聊用來打發時間,製作的畫本就有幾千兩的銀子好賺,所以唐安文家從來不缺錢,還經常富餘的幫助部落夠買必不可少的鹽巴和草藥。
唐安文這天晚上弄好了畫本,感覺渾身輕鬆,準備最近休息一些時間,春天是個美好的季節天氣好,陽光好,春光明媚,整個部落都透着勃勃的生機。
木風最近幾天都行色匆匆的,經常跑去城裡買回來一堆的布料好像很忙的樣子,豆子和魏晨也經常跑的不見蹤影,唐安文想到魏晨心裡就憋悶,所以眼不見爲淨,心不想不煩,準備讓那兩人順其自然。
躺在草地上,唐安文看着天空,三寶最近迷戀上放風箏,可惜這小子其他事情都很厲害,嘴裡經常能夠預言很多事情,但是偏偏那風箏沒有任何辦法,任由他怎麼飛也飛不高,唐安文想到一個實力強大的小惡魔,就是對着一個風箏發愁,想想都覺得好笑。
三寶放飛了十幾米的風箏再次一頭從天空中栽下來,他瞧着天空中那些飛的老高的風箏,三寶嘆口氣跑來找躺在草地上發懶得動爹爹叫道:“爹爹、爹爹你快起來,幫我放風箏好不好……”
唐安文這時候正在範春困,眼睛都困的睜不開,模模糊糊間聽到三寶的聲音,於是揮揮手並未完全清醒的呢喃道:“別吵,別吵,風箏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可能難得倒我家的三寶,我果然是在做夢。”說完翻了個身,繼續在草坪上睡起來,春末夏初的時節,在草地上曬太陽睡覺的相當舒服愜意的。
三寶看着又睡過去的老爹實在沒有多少辦法,他發覺最近幾年他爹爹是越來越懶了,阿姆總是寵着爹爹,瞧把爹爹寵成什麼樣子了,明明剛來這裡的時候他爹爹可勤勞了,如今都變成就愛睡覺的大懶豬了,三寶對於他爹爹不肯幫他放風箏,頗有些怨言。
於是三寶氣鼓鼓的去找毛毛了,十來歲的毛毛雖然比三寶小一些,但是他卻比三寶高大許多,看重已經是個少年,當三寶說讓毛毛幫他放風箏的時候,毛毛好奇的看了一眼三寶。以前他都喊三寶哥哥的,但是當他身高逐漸超過三寶,雖然三寶依然聰明,但是卻有着一張鼓鼓的娃娃臉很可愛,毛毛就再也沒有辦法叫三寶哥哥了,他更喜歡去戳三寶胖乎乎的臉,一戳一個坑,很有趣。
等到唐安文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毛毛和三寶兩個小傢伙,正努力的放着他們的風箏,可惜不知道爲什麼,所有的風箏就猶如和三寶作對般,只要三寶接手,那風箏就必不可能飛起來。
看着氣餒的三寶,唐安文從草地上起來,走到氣喘吁吁的三寶道:“三寶這樣吧你告訴爹爹什麼時候能夠回去,爹爹就陪着你放風箏,肯定給你放飛起來好不好。”
三寶瞧瞧他爹,又瞧瞧手裡的風箏和天上飛的風箏,終於點點頭道:“爹爹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每年都陪我放風箏,好不好。”
唐安文聽到這話後立刻高興的點頭,就算一時間不能回去,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唐安文也是非常高興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風箏就能夠讓三寶鬆口,這完全出乎了唐安文的意料,所以當唐安文把風箏飛的老高老高的時候,瞧着他身後跟着的兩個小屁孩開心的樣子,不免的心情就飛揚起來。
在玩夠了,風箏也放飛後,毛毛也被羅凌叫走後,天色逐漸暗下來,草場上就剩三寶和唐安文。
三寶瞧着他爹爹直勾勾的盯着他,終於笑了一聲道:“爹爹你別急了,現在大哥沒有成親,二哥還沒有着落,等到他們都成親後,咱們才能去現代,等到那時候我也就長大了。”
唐安文聽到三寶的話,心情很好,豆子已經十六了,果果十四,最多四五年,果果也會成家,到那時候兩個孩子都有人照顧了,他就算走也能夠無牽無掛。
今天一大清早,爹爹就交給他一個任務,大哥現在都和魏晨膩在一起,爹爹現在有什麼事情也不去找大哥,都讓他幫忙,爲了大哥將來的幸福,果果承擔起了艱鉅的任務,這畫本看着不大,卻是他們一家人的全部收入,很多年前爹爹就把船廠的份子賣給鎮南王,果果還記得拿一年部落收成不好,部落缺糧缺的厲害,爹爹賣掉的船廠份子錢,全部都讓木蟬阿嬤換了糧食過來,加上木蟬阿嬤的幫忙,終於是讓部落渡過了難關,並未餓死任何一個人。
果果騎着快馬趕到邊關城內,他在把畫本交給負責人後,接了這個月的畫本份子錢,果果一溜煙就跑了,在街上溜達了一圈,買了一下有用沒用的東西,果果才拉着馬朝家裡趕去,如果可以果果想去軍營看看林佐叔叔,不過現在時間不多,他要趕在天黑前回家,不然就要趕夜路,雖然果果並不害怕,以前都有大哥陪着,所以果果覺得還是早些趕回去比較好,畢竟他身上可帶着幾百兩的銀票,丟了不好。
傍晚太陽逐漸西斜,果果夾着馬腹加快舒服,希望能在天黑前趕回家,若是今天不在城裡亂逛,他也不會耽擱到現在還沒有到家,果果有些後悔了,他就該聽爹爹的,送到後立刻趕回來,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在後悔也沒用。
不過距離部落也不遠了,在有大半個時辰就能夠到達部落的關卡,進了關卡就安全了。就在果果埋頭趕路的時候,路邊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果果並未停下,只是回頭看了路邊一眼,就見路邊一個小小的少年灰頭土臉的朝着他喊道:“你是木哈部落的嗎?可不可以帶帶我,我要去木哈部落找朋友,我朋友住那裡,我頭一次來不認識路,馬也跑了天就快黑了……”
聲音在風中消散,果果的馬極好速度極快,所以聽的不真切的果果繼續騎馬前行,當天色逐漸暗下來的時候,果果突然想起路邊那一抹小小的身影,那麼小一個,這道路上又沒有人家,若是遇到野獸豺狼可怎麼辦,想到這裡果果內心突突的跳起來,深怕少年會遇到不測。於是快到部落的果果立刻調轉馬頭,朝着來路上趕去,心裡祈禱着那少年千萬別出事。
昏暗的傍晚太陽已經落下,夜風帶着絲絲涼意拂過馬上少年的臉頰,果果輕揮馬鞭,腳下的馬兒早已明白主人的意思,立刻加快了速度。當果果看到遠處路邊一抹小小少年,舉着一個小小的火把依然朝着部落的方向艱難緩慢走來的時候,他原本懸着的心終於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