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火凌風聲音有些沙啞一把抓過卿鴻的玉手,將她根根纖細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吮着,直到惹得她一陣嬌喘之後,才緩緩的接着說道:“他們想找到,能夠開啓凌雲窟的那位前輩的後人。”
火凌風說着,他的眼眸從卿鴻的俏臉之上移開,深邃如黑洞般的眸子凝視着夜晚的星空,思緒卻回到了自己幼年的時候,在凌雲窟外初次遇到聖尊時,他落寞的神情與呢喃的話語:這麼多年了,只有你的後人出現,我才能在有生之年與你一見……那個時候他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隨着年齡的長大與視野的開闊,他才意識到,他口中想見的人是誰。
卿鴻擡眸,凝視着陷入回憶之中的火凌風,沉默的將頭倚靠在的胸堂之上,靜心凝聽着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如凝脂般的俏臉上,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星眸流轉,同他一起凝望着遠方的星空,兩道看似沒有交結的目光,卻又好像在天空連接成線,一起射向遙遠的未來,炙熱傲然,不懼一切。
清晨,紅霞從天邊涌起,突破明月遺留的最後一抹薄紗,天空晴朗無雲,蟲鳴鳥叫再次傳入人們的耳中,街市上人流攢動,車水馬龍,新的一天便又要在這個繁忙的早上拉開了帷幕。
卿鴻起身,意料之中的,身邊的男子早已離去,她清洗過身子,換上新衣,玉手推開房門,一抹明媚的陽光灑滿她那嬌豔卻又冷傲的俏臉,微眯的桃花眼,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即用手擋住肆意的散發着餘熱的陽光,邁步款款的走出,隨手帶上了房門。
葡萄架上,一顆顆晶瑩剔透,玲瓏剔透的果實如今已然成熟。那透明的、嫩綠的外殼裡苞孕着活潑的無色液體與豐滿的果肉,看的卿鴻一陣垂涎欲滴,當初她在搬到這院子的時候,因爲捨不得原來院子之中的葡萄架,還特意的命人將它移植了過來,她確實沒有想到,它在這裡竟然如此的適應,本以爲今年是無法結出果實的,可如今卻是帶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卿鴻悠閒的倚靠在藤椅之上,凝視着腳邊那太陽過透過枝葉所映照在地的光斑,若有所思,今日便是各國挑戰賽的最後一場,勝負決擇,不過今日一場比試,可最後那武宗之間的約定的事宜,讓她對於自己是否要奪冠,產生了一絲的猶疑。
就在昨日,卿鴻纔在火凌風那裡得知,這次比試最終的優勝者,將會優先的進入凌雲窟時,卿鴻就想豎起中指優雅的說一聲tmd,欺負他們不知道真相是怎麼的,那凌雲窟只有那名前輩的後代才能進入,那麼他們這拼死拼活得來的冠軍,最後卻落得一個打醬油的,這不由得讓她深深的鄙視五宗的小氣。
“唉”卿鴻輕嘆了一聲,隨即將這些惱人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她擡起頭,掃了一眼散發着清香的果實,微抿的紅脣扯開一抹淡笑,玉手微微的一揚,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便從葡萄架上落下,不偏不倚的掉落在卿鴻的玉手之上,一手託着葡萄,另一隻手凝聚着武氣,輕柔的好似微風一般的武氣,縈繞在剔透的果實之上,眨眼間,所有的污垢盡數的從葡萄之上落下。
卿鴻揚眉,伸手用揪下一顆葡萄放在口中,細細的咀嚼着,一股甘甜清新的果肉與果汁交相輝映的美味,在卿鴻的脣齒之間流淌,這舒適的陽光與遷移的享受,讓卿鴻微微的閉上了眼眸,想必,這武氣清洗水果的人,在這普天之下,也只有卿鴻這一個奇葩了。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仲夏的午後,太陽依舊的毒辣,懸掛在天上的驕陽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一般,灼燒着地上的每一個人,每一個事物,卿鴻這次卻又不得不徒步的前往賽場,不是因爲別的,只是此時的京都,集聚的人羣是在是太多,馬車,怕是等到傍晚才能駛進賽場之中。
因爲這一場的各國挑戰賽,流雲國沐卿鴻的名字,被傳遍了五行大陸之中的每一個角落,今日的決戰更是吸引了無數本來對此毫不關心的衆人前來觀看,今日的流雲可以說是熱鬧非凡,而今日賽場的規模更是空前絕後的壯麗,卿鴻一腳邁進比賽場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這激揚的鼓聲,洪亮的號角,聲勢浩大的場景讓她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而隨着她的進入發出的巨大的歡呼聲,更是讓她腳下一頓,差點被這巨大的聲浪掩沒在其中。
“沐卿鴻,沐卿鴻,沐卿鴻”觀衆席上,一聲聲自發的叫喊聲如巨浪一般,排山倒海的向着賽場之中涌來,那早已等候在站臺之上的男子,此時面色鐵青的凝視着不緊不慢,悠哉悠哉的卿鴻,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光芒,看着她的那張絕美的側臉,嘴角揚起了一抹陰狠的笑意。
“好了好了,如今比賽的雙方選手已經站在了戰臺之上,這一場聲勢浩大的三國挑戰賽,在今天這場大戰結束後,便將落下帷幕,那麼現在,兩位選手,大戰之前有什麼話要對對方說的呢?”主持人見到卿鴻走上站臺,激動的眼眸流露出一抹崇敬的目光,隨即慷慨激昂的高聲的喊叫着。
卿鴻眼眸嗔怪的掃了眼一臉壞笑的主持人,微微的聳了聳肩,對着衆人攤了攤手,隨即嬌美的紅脣之中,潔白的皓齒一張一合,緩緩地說出了幾個字:“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囂張,卿鴻對面的男子陰沉的面色更加的陰雲密佈,他對於卿鴻這樣的行爲這樣的話語,主觀的便將這些歸結爲她的囂張,對於自己的輕蔑,完全沒有考慮到,她也許是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說。
男子沉着臉,斜飛的眼眸泛着點點的寒光,他的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隨即陰陽怪氣的諷刺道:“呵呵,有些人真是囂張至極,自己還未得到冠軍就這麼的自大,這要是得了冠軍,尾巴不還得翹天上去了”
說罷他自以爲很瀟灑的一揮雲袖,伸手指着卿鴻,揚了揚額前的秀髮,滿是狂傲的說道:“我今天便讓敗北而歸,殺一殺你的自大的傲氣,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卿鴻聽聞這話,漆黑的的美眸微揚,一直沒有注視過男子的眸子此時閃過一絲嘲諷之情,她像是看帶一個自說自話的小丑一般,完全不理會他的任何言語,而是側過頭,看向在一旁面色不加的主持人,聲音清冷微弱卻讓在場的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比賽可以開始了嗎?”
“噗”饒是這主持人的素質再好,也被這一句話弄得嘴角裂開一抹大笑,豈止是他,但凡是聽到了前後對話的衆人,此時完全不顧男子鐵青的臉色,介是不可抑制的大笑出了聲,整個賽場之中,瀰漫着一聲聲或是嘲諷,或是戲謔,或是單純的大笑之聲。
“咳咳咳,當然,當然”主持人雖然很是解氣,不過他卻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連忙的將笑意逼回嘴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只是他因爲憋笑而漲紅的一張俊臉,卻是怎麼看怎麼的滑稽。
他說完便轉身的走下了戰臺,僅僅是將被對這卿鴻二人,他便再也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男子聽到他如此不加掩飾的大笑,便將一切的怒氣都加住在了卿鴻的身上,此時此刻,他看着卿鴻的目光,就像是見到了殺妻弒子的仇人一般的陰冷狠毒。
“你找死”一聲大吼從男子的口中傳出,他面色猙獰的掃了眼隨意站立,絲毫沒有任何防備的卿鴻,嘴角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隨即沒有任何徵兆的,飛身躍起,如利劍出鞘一般,向着卿鴻飛至而去。
卿鴻的眼眸流轉着波光,看着男子兇猛的攻擊,臉上依舊掛着雲淡風輕的笑意,絲毫不懼的同樣飛身躍起,如傲然霸氣的巨龍一般,全身流轉着濃郁的武氣,迎面的衝向男子在空中掠過的身形。
如同兩顆從天空之中墜入地面的流行,帶着同樣濃郁的卻不同色彩的武氣,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嘭”的一聲巨響,一股熱浪席捲着整個賽場之中,介於前幾次的經驗教訓,火熙與金鱗早早的便將整個觀衆席屏障了起來,這次到時除了一些殘破的旗幟之外,觀看比試的衆人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一擊閉,二人各自退回了原位,卿鴻的眼眸再看向男子縈繞在身上的武氣之時,略微有些錯愕的睜大了那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淡紅色武氣?初級武宗?她倒是沒有留意到,這一衆的人裡面,還有一個像樣的高手,不過卿鴻給他最後的評價也不過是像樣而已。
卿鴻掃了男子一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本來她今日沒打算要贏的,只不過在他出言挑釁過後,卿鴻便改變了想法,輸給誰,她也不能輸給這個大尾巴狼,想到這,卿鴻那張冷若冰霜的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意,既然他說自己囂張,那麼她便要他看看,什麼才叫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