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蛋,又是你。”
淡淡的檀香瀰漫在空氣之中,卿鴻對着身前一臉笑意的男子怒目而視,感受着從手腕上傳來一直蔓延到心田的溫度,卿鴻隱匿在黑夜之中的俏臉隱隱泛着紅暈。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中灑進屋內,就像是是專門爲照亮他二人的身形一般,流轉在他們的周身,爲他們的身上註上了一層淡淡卻極爲耀目的銀光,絕美的少女與神秘而威嚴的男子執手相望,更似神仙眷侶一般的柔美匹配。
男子的大手死死地抓住少女的手腕,飽含深情的雙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用力的一拉,嬌軀入懷,滿溢的芳香撲鼻而來,結實有力的臂彎緊緊地禁錮着少女掙扎的身子,削薄的紅脣勾起一抹壞笑,微垂的眼眸凝視着少女嬌豔如花的脣瓣,狠狠地親了下去。
卿鴻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睜大了那雙如霧似水的美眸,而那泛着盈盈碧波的星眸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卻是滿腔的羞惱,這個該死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眸閃過一絲寒霜,卿鴻被男子囚困的手微微的上揚,豈料,她剛一有動作,男子便立刻的警覺了起來,反手便將卿鴻的手牢牢地攥住,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卿鴻一招未出便被男子壓下,她心中此時此刻已然充滿了強烈的怒火,想她兩世爲人,就算是在最無力最虛弱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一般,被同一個人這般的壓制,比起心中的怒火,其實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心中充斥的無力感。
卿鴻深深地皺了皺眉,將這種軟弱的想法從心中劃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倔強與不服輸的精神,她玉面修羅終有一天將不會在被這世間的任何一個人所壓制,這是她對未來最大的宏願。
而現在,卿鴻眼眸凝着焦距的看着她面前,那張巨大深藏在面具之中的臉,眼眸深處滑過一絲邪肆的笑意,旋即,素齒狠狠地要在了男子削薄的紅脣之上。
“噝”男子吃痛的皺了皺眉頭,薄脣這才離開卿鴻嬌豔的紅脣之上,粗糙的大手離開少女的臉頰,攀上她如絲綢般順滑的青絲,滿眼的溺愛的說道:“你是屬狗的啊,就知道咬人。”
“咬的就是你這個混蛋。”卿鴻清冷的面容之上泛着可疑的紅暈,眼中除了怒火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隱含的挑戰。
自從這個男子出現,才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到底,之前的她是有些自大驕傲了,也許遇到這個男子也不是一件壞事,起碼讓她瞭解到了自己的不足,當然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她卻不會好心的放過這個屢次佔她便宜的臭男人。
男子深邃的眸子中倒影着少女的身影,直至心間。寵溺的看着少女緋紅的雙頰和剛剛因爲吻的太過用力而紅腫的嫩脣,眼眸猛地一縮。
卿鴻注意到了男子的目光,滿臉羞惱的瞪着男子,素齒咬的咯咯作響,眸中的怒火錚錚的燃燒,恨不得將身前的男子扒皮拆骨,不可抑止的大吼道:“你在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男子看着滿臉怒火的卿鴻,低笑了一聲,紅脣湊近她的耳垂,炙熱的氣息猛地鑽入她小巧的耳中,聲音沉重而沙啞的說道:“你纔不捨得。”
說着,男子的身形向後一移,拉開了二人的距離,他雖然心悅卿鴻,但他也知道這個驕傲的少女,強硬的內心已經在自己的面前軟化,既然有了改變,有的事也不應該操之過急。
微熱的懷抱遠離,卿鴻的心中卻有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懊惱的搖了搖頭,卿鴻將心中涌起了的這莫名的感受壓下,耀目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狠狠地瞟了男子一眼,手中藏匿的暗器在空中閃過一絲寒光,飛快的向男子射去。
男子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一雙像星辰一樣明亮的眼睛泛着淺笑,飄逸的雲岫隨手一揮,便阻擋住了來勢洶涌的暗器。
被暗器射中的屋門冒着白煙,男子看向暗器之上淬的劇毒,姿態狂妄的負手而立,完全不將這放暗器在眼中。薄脣展開一抹笑意,看向卿鴻的雙眸泛着濃濃的溺愛,一點也不因爲卿鴻的狠辣而惱怒,戲謔的笑着說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聽到這話,卿鴻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着,額頭之上直冒冷汗,感覺天空中有一陣悶雷劈過,好死不死的劈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雷的她外焦裡嫩。
她一直覺得這個強悍而霸道的男子不要臉,確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的不要臉,真是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直奔存在於火星之上的生物。臉皮之厚連炙熱的太陽光都穿不透。
卿鴻美眸微轉,臉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當着男子的面,慵懶的坐在牀上,伸手拿出放在牀頭的小盒,嬌嫩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沾了沾盒內的粉末,塗於紅脣之上,嬌媚的桃花眼輕瞟了一眼呆立的男子,玉手把玩着如墨的青絲,聲音婉轉嫵媚的說道:“你要是如今敢親我,我就承認你是我的男人。”
卿鴻漆黑的眸子閃着微光,她塗在嘴脣之上的是傾城閣最新研發的毒藥,名叫一日喪命散,中毒之人,在經歷了一日徹骨的疼痛之後,會因爲五臟六腑的潰爛而死。而解藥也只有她剛剛塞在嘴中的那一份,其餘的還在煉製之中。
“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我脣上的毒藥可是沒有解藥的,要是親了那命可就沒了。”卿鴻隨手撩起微垂的青絲,美眸瞟着面無表情的男子,一臉壞笑的說道。
男子深邃的眸子泛着波濤,雙眼深深的看了眼映在月光之中的卿鴻,少女嬌嫩的臉上仰着誘人的笑意,眸子中迸發出的光輝掩蓋住了璀璨的星空,這個讓他心中怦然心動的女子,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優秀。
“怎麼,不敢……。”卿鴻奚落的話還沒說完,戴着紫金色面具俊朗的男子猛地竄到她的身前,削薄的脣又一次的吻上了卿鴻如罌粟花般劇毒的紅脣。
卿鴻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眸,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男子,她的心中不可自已的顫抖着,聲音嗚咽的怒吼道:“你不要命了。”
“爲了成爲你的男人,值得。”男子蹣跚着腳步,慘白的臉上對着卿鴻揚起一抹明眸的笑容,深深刺痛的卿鴻的雙眼,也牢牢地進入了卿鴻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