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怯懦的擡起了頭,看着文媚兒身上紫色的長裙,微咬着銀牙,半響才答道:“回皇上,不是。”
“你胡說”文媚兒被驚得搖搖欲墜,瞪着碧玉的眸子裡閃爍着駭人的光芒,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着,玉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裙,太過用力而泛白的手,指着碧玉,聲音宛如惡鬼一般的淒厲。
碧玉被她猛地一看,嚇得癱倒在地,全身抑制不住的發着顫,驚恐的眸子瞄了眼一臉冰涼的卿鴻,忙的爬起來從新跪好,“嘭嘭”的磕着頭,聲淚俱下的說道:“皇上明察,奴婢說的都是實情,奴婢雖然是皇后娘娘的丫鬟,可是奴婢不能冤枉了好人。”
“碧玉,本宮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害我。”文媚兒滿含淚花的眸子撇過一臉陰沉的秦天傲,一臉悲痛對着碧玉大聲的叫喊着。
“是不是她”文媚兒伸手指着卿鴻,滿眼露着憤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接着說道:“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的陷害我。”
“奴婢沒有,奴婢從沐府拿來的紫色衣裙現在還在盛宣宮,是您說的那件不好看,才從櫃子裡面拿出的這件衣裙,皇后娘娘,奴婢不能昧着良心說話。”碧玉一下一下的磕着響頭,額頭之上,鮮血抑制不住的從白嫩的肌膚中滲出,妖豔的如同盛開的玫瑰。
“來人,去盛宣宮把那件衣裙取來。”秦天傲渾身籠罩在濃霧之下,面色陰沉的駭人,如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一般,沉默的讓人壓抑。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衆人也能聽的一清二楚,文章如今急的滿頭大汗,此時卻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唯恐會將皇上的怒火轉加在文家的身上。
卿鴻嘴角似笑非笑,看着文媚兒的雙眸璀璨奪目。文媚兒啊文媚兒,到現在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卿鴻不屑的掃過文媚兒充滿仇恨的目光,心中呲笑。
早在卿鴻決定送給文媚兒如此大禮的時候,便以叫鬼面打點好了一切,現在在文媚兒身旁的人,早已經不再效忠於她,而且——卿鴻眼底深藏的漩渦發着寒光,嘴角浮笑,這皇宮裡的人也是時候換換血了。
秦天傲周身的寒氣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一雙虎目不善的注視着狼狽不堪的文媚兒,大殿就好似被陰雲籠罩了一般,衆人只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
李公公站在秦天傲的身側,看向卿鴻細長的眸子中閃着精光,他跟在秦天傲的身旁足足有20年的光景了,只有他才知曉,秦天傲對那個女人有多麼的癡心,這文媚兒之所以這般的得寵,只不過是因爲她眉眼中與那個人有些許的相似罷了,如今那個人的女兒竟然與她這般的想像,這流雲的天怕是要變了。
手捧着紫色長裙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走到大殿之中,看着滿臉陰沉的秦天傲嚇得臉色慘白,“嘭”的一聲跪倒在地,死死地低着頭,雙手將紫裙舉過頭頂,顫抖着的手臂險些將衣服摔在地上。
“呈上來”
李公公連忙走到小太監的身旁,雙手接過那件衣裙,恭敬的端到秦天傲的面前。
“皇后,你還可有話說。”秦天傲猛地將裙子仍在文媚兒的身上,滿臉怒火的看着這個蠢笨至極的女人,竟然連流芳紡鎮店之寶的模樣都不知道,白白的遭了旁人的道。
秦天傲能當上皇帝也不會是一個草包,今天之事太過蹊蹺,他的皇后他還是隻曉得,胸無大腦,手底下哪裡會有能劫來流芳紡衣飾的高手,除非——秦天傲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滿頭大汗的文丞相,只有他文章的手下才能做到,只不過他是萬萬沒有理由害自己的女兒。
那會是誰呢?秦天傲的雙眸瞥了一眼面如寒霜的卿鴻,不管是理智上還是心中都極力的否認這事會和她有關,要說能辦到這件事的人也只有那幾個人而已,秦天傲深邃的眸子掃過大殿中的衆人,看着沐劍河與司徒清明一臉平靜的樣子,心中游蕩着一股潮水,狠狠地擊打着他的理智。
“皇上,臣妾冤枉。”文媚兒哭鬧着,一頭的髮髻凌亂不堪,臉上俏麗的妝容如今花了一半,卿本佳人如今變得比午夜的夜叉還要醜陋。
“夠了”秦天傲滿臉厭惡的看着這樣的文媚兒,狠狠地一甩長袖,厲聲的說道:“來人,請皇后回盛宣宮,”
“慢着”看着將要被架下大殿的文媚兒,紫宸大聲的喝道:“文皇后,請你回了宮之後立馬脫下身上的長裙,要是裙子有半點的損失——”紫宸盯着文皇后的雙眸泛着無盡的殺意,冷若徹骨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之上:“我流芳紡定會血洗你文家,雞犬不留。”
“放肆”秦天傲手緊緊的攥着,怒不可支的看着滿臉狂傲的紫宸,他秦天傲好歹是一國的帝王,怎能容忍旁人如此不將他放在眼中,而且還是當着其他兩國使臣的面前。
紫宸滿臉含笑的看着一臉怒容的秦天傲,嘴角似笑非笑,冷冷的諷刺道:“皇上,草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火熙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想管這等俗事,可流雲國畢竟也是他們的附屬國,打了秦天傲的臉他們的面子也不會有光。
火凌風略帶笑意的眸子撇了一眼火熙,先他一步的站了起來,對着紫宸厲聲的說道:“夠了,流芳紡是也不把我火宗放在眼裡嗎?”
“哪裡,小的不敢。”紫宸恭敬的垂着頭,雙肩不自主的顫抖着,旁人也許會認爲他是害怕火宗的威懾纔會如此,只有他和火凌風知道,他是抑制不住笑意,纔會渾身發抖的。
火凌風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狠狠地瞪了一眼紫宸,沉聲的說道:“流芳紡不是還有賀禮要送嘛,還不趕快。”
“皇上,請重新派人”紫宸壓制住笑意,正色道。
“皇上,臣女願去”沐傾城整理了下衣裙,慢慢的站了起來,裝作端莊大方的說道。
秦天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對於這種上趕着要出風頭的人甚是不喜,他本來是想讓卿鴻前去的,不過既然人已經站了出來,又是沐府的嫡女,也不好回絕,只好說道:“好”
紫宸的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等到沐傾城走到走道中央的時候,才冷冷的說道:“沐小姐請回。”
“爲什麼”沐傾城面色通紅的大聲責問道。
“因爲,你不配”紫宸嘲諷的看着身前的沐傾城,戲謔的說道。
他的目光略過沐傾城投向她身後一臉淡漠的卿鴻,滿目驚豔的說道:“只有她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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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皇上,知道你與黃瓜的區別麼?”秦雨軒不知所謂地拔着老虎的鬚子,臉上掛着一抹精光的笑意,內心無限YY中。
“朕是不知道朕與黃瓜的區別,但朕想,皇后你一定會知道吧。”軒轅宮澈邪魅地在秦雨軒耳旁吹着熱氣,一雙手不安分地在身上騷動着。
華麗麗地一個飛踢下面,好吧被擋了,再來一個,兩隻腳被抓住了,然後某女就被丟到牀上,一片和諧的場面春光上演。
好吧,腹黑自己拼不過他,也只能認命做個皇上的獨寵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