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想到這裡,腳步一動,如同瞬移一樣,瞬間就來到臺下戴面紗的女子面前,想把葦兒交給她。
妙兒剛剛還在發怔,“這男子怎麼把葦兒抱懷裡了”?突然眼前一花,凌晨已經來到面前,把葦兒用雙手遞了過來。
妙兒下意識的把葦兒接了過來,還沒道謝,凌晨一轉身,‘蹭’的一下就出現在臺上,身形快的幾乎肉眼都看不到,當真是形如鬼魅。
天下見了凌晨,心裡是又驚又努。
驚的是這小子怎麼練游龍訣沒死?救自已命的那位高手親口說過,在這一界,是不會再有人能練成游龍訣了。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沒死,沒死也就罷了,看剛剛他身形之快,怕是把游龍訣上的步法已經練至大成了。
怒的是這小子這次來壞自已的好事,自已還拿他沒轍。
天下暗襯:“自己現下已神通全復,但是這小子本來武功就深不可測,又練成了游龍訣上的步法,自已未必是這小子的對手。”
“又想起北方葉國一直流傳千年的傳說,把練成了游龍訣的葉勝巾說的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有些事蹟簡直匪夷所思,甚至有翻山倒海之能。”
天下又暗暗慶幸:“幸好游龍訣只有半本步法,劍法已被毀去,不然,要是都讓這小子練成,現在死的就是自已了。”
天下想到此處,哈哈一笑,朗聲道:“原來是凌公子,佩服,佩服,既然是你來拔劍,我就讓與了你,又能如何!”
說完也不等凌晨回答,轉身下臺,出洞去了。
凌晨愣了,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而且看剛剛天下的身形,才發現自已前半夜看到的那個半夜不睡,一路狂奔的黑影正是天下,自已因爲跟着天下,才跑到這個地方來的。
臺下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凌晨是什麼路數,怎麼往這裡一站,就把看起來詭異無比的黑袍人嚇走了?那個黑袍人完全有秒殺葦兒的能力啊,不對,是秒殺在場所有人的能力啊。這個凌晨到底有多厲害?
凌晨可沒想到自已的出場方式太拉風,導致大家一致認爲他神通極高。
凌晨見天下一走,感覺自已運氣還不壞,不然要真跟天下動起手來,估計自已還是沒戲。
凌晨向臺下妙輕會的衆女一笑,道,“還是你們拔劍吧~”。
妙輕會的人還沒有回答,半空裡一個幼稚的童聲道:“不行。”
凌晨一愣,聽聲音是魏是的聲音,但是不知怎麼的,聲音尖尖的,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凌晨擡頭向魏是待的那個洞口看去,不禁的一愣,不知怎麼回事,在下面看上面什麼也看不到,石壁平平,根本沒有什麼洞口。凌晨忍不住道:“真是見鬼了”。
魏是仍舊在半空裡回答到,“對,就是見鬼了”。
魏是話音一落,半空裡陰氣狂涌,一片片陰雲,把整個山洞的上半部分都罩在了陰雲裡,陰雲裡劇烈的滾動不以,不一會,從陰雲裡向地下射出了七道黑乎乎的鬼氣。
鬼氣一落地,幻化成七個有男有女的人,七人並排站立,魏是站在了最後面。
衆人一見陰雲出現,知道鬼劍要出現了,所以紛紛退到洞口不遠處。
只有凌晨站在原地沒動。
魏是笑呵呵的道:“老大剛剛說了,沒想到苦等了一百多年終於還是等到了,不需要到時間,現在就可以出來了,哈哈哈~。”
魏是笑着,七人齊齊下跪,又都幻化成七股鬼氣,在半空裡盤旋了片刻,向中間一合,成了一大股鬼雲,向石洞最中間的一個小石臺一落,都沒進了小石臺裡面。
鬼雲一沒,整個山洞裡以小石臺爲中心颳起了一陣冷風,冷風一轉,把洞裡所有的火把都吹滅了,吹的衆人東倒西歪。
火把都滅了,但洞裡並沒有暗下來,小石臺慢慢的變的亮了起來。眨眼的功夫,把整個山洞照的比白天還亮。
小石臺的最頂上慢慢的升起了一個劍柄,劍柄很長,大約有一尺左右,烏黑髮亮,劍柄上面還有着漆黑的流蘇,看起來特別的精緻。
整把劍緩緩的上升,不一會整把劍就全升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緩緩的旋轉着。
這把劍全部出來以後,讓**跌眼鏡,這把劍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劍,劍身黑乎乎的,如同一塊廢鐵,毫無光澤。
從劍柄往下半尺左右,全是疙疙瘩瘩的,形狀還挺噁心。
剩下的半個劍身更搞笑,居然是自然彎曲,而且沒有開刃,要是用這劍去砍人,不知道是該叫砍人,還是該叫砸人。
說這是一把劍,還不如說這是一根大樹上的樹枝更確切一點。
鬼劍的大疙瘩上涌出團團黑氣,不一會鬼劍上的大疙瘩消失了,整把劍都變成了一枝彎彎的樹枝的形狀。
從疙瘩上出來的黑氣則幻化成了一個老者,這老者長的如神仙中人,一頭銀髮,臉色紅潤,長長的眉毛也是雪白的,在半空中隨風而飄。
這人那裡像鬼,就算是仙家,怕是也沒有這份飄逸和讓人心折的氣度。
老者大袖一揮,從袖口裡飛出一股黑氣,黑氣落地,又變成了七個人影,七個人影幾乎接近透明,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消失的樣子。
七人齊齊一跪,臉有喜色的道:“恭喜大哥得脫大難”。
老者看了看七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是啊,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脫困,真是天不絕我啊”。
又向七人道:“你們也辛苦了,還要耗費鬼力替我開關,這樣吧”。
一張嘴,吐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指頭大小的珠子。
珠子在空中滴溜溜的一轉,一分爲七,分別沒入了七人的眉心中,七人的身影馬上變的凝實起來,跟真人一比,毫無區別。
七**喜,魏是的臉蛋甚至高興的通紅起來,齊聲向老者道:“多謝大哥”。
老頭笑眯眯滴看着凌晨,“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是葉傢什麼人啊”?
凌晨對這老者頗有好感,恭恭敬敬的回答:“我叫凌晨,沒聽說過什麼葉家”。
老頭神色一動,問道:“你是那裡人?是凌家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