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展開十方步法,不等狼爪伸過來,已避了開來,手中魔劍晃動,一招一招的把游龍劍訣使將開來,心中暗忖:“怎樣想個法子,把這十個狐狼都聚到一塊纔好?”
十隻高達五米的狂狼跟一個矮小的人類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數招一過,高下立分!
凌晨的這十方步法玄妙無匹,乃是世間之神妙輕功之最,雖然凌晨還未能練到大乘之境,但只人部十方施展出來,十隻狐狼變成的大猩猩便連他的一根毫毛也摸之不着。
凌晨擔心狐Lang的‘天地人神鬼’之毒,是以總是不敢太靠近狐狼,但就算如此,因爲手裡的魔劍夠長,足足有三米多長,基本上每一劍都能砍到狂狼的身上!
如此一來,惹的狐狼狂性大發,出爪更見凌厲。
狐狼狂化成了狂狼以後,不但力量跟速度大增,而且身體亦變的堅硬無比,極難受傷。
就算是受了傷,因爲狂化的原因,壓根就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但這些優勢在凌晨面前便算不得什麼了,魔劍之鋒利,豈是尋常刀劍所能比擬的?就算是上古名劍,跟魔劍一比,也差之遠矣。
所以凌晨這幾劍砍將下去,數只狂狼身上登時鮮血紛飛!
要不是凌晨因爲想試探一下狂狼的實力,還沒使出游龍劍訣裡面比較靠後的厲害招式,早把受傷的這幾隻狂狼的腿都跺了下來!
凌晨心中瞭然,這狂狼雖然體型龐大,利爪長長,尖牙顆顆,實力不過爾爾,不足爲慮!
爲慮者唯‘天地人神鬼’之毒罷了!
凌晨想明白這一點,仙力運出,劍刃上‘哧哧’直響,每一劍刺出去都帶着呼呼的大風之聲,漸漸把游龍劍訣裡厲害的招式使了出來。
狐狼看着自己的腿上、胸前的血肉一片片的四處亂飛,腿上的白骨漸漸的露了出來,勃然大怒,嘴地低吼了一聲,十隻狂狼突地向後一退。
凌晨以爲狐狼要用‘天地人神鬼’毒,凝神戒備,手中魔劍斜橫,並不追擊。
十隻狐狼向後退了數丈有餘,齊齊地一仰脖子,張嘴:“哦……哦……”地狼嚎起來!
凌晨本來一點也想不通,爲什麼狐狼這麼像大猩猩,卻自稱是狂狼,現在想通了,十隻狐狼一嚎之下,體型漲大,四肢伸長,全身的灰色長毛根根豎起,前顎拉伸,兩隻倒吊斜眼都變做了血紅之色,陰狠地盯着凌晨!
凌晨見此異像,不敢大意,心中暗忖:“什麼意思?狂化再狂化,從狂狼變成了瘋狗了?”
狐狼一變做了狼形,四肢在地上略按一按,三隻躍起在了半空,二隻一前一後,五隻巨狼如電也似的伸爪亮牙的向凌晨身上襲來!
凌晨心中一凜,這狂狼變成了這個模樣以後,速度已經快至顛毫,竟然不必自己的人部十方慢!
凌晨身形左右連晃了幾晃,劃出了一條極爲曲折的路線,險險又險地從五隻巨狼的攻擊縫隙中直躥了出去!
躥出去的時候,順手一劍,在一隻巨狼的胸前劃出了一條大長口子。
凌晨剛剛躥出五隻巨狼的合圍圈,便覺得頭頂一暗,四隻巨狼從天空中和前左右四個方向直撲了過來,離自己已不足一米!
原來這五隻巨狼的攻擊縫隙是狐狼故意佈下的陷阱!
四隻巨狼早已在這個位置等候了多時了!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縱使凌晨步法神妙,也躲不開了,只聽‘噗噗噗噗’四聲悶響,先是左邊攻來的爪子拍在了凌晨體外的符文盾上,把凌晨擊的向右飛去。
右邊的狼爪馬上毫不留情重重的擊在了符文盾上,前面和上方撲下來的巨狼立刻壓上,狼牙狠狠地咬在了符文盾上!
以符文盾之堅固,接連受到重擊,亦微微顫抖了一下,顏色變的暗淡了一分!
四隻巨狼,四隻狼爪上利刃閃閃,一齊重新擡起,重重地向被狼嘴按在了地面上的凌晨身上拍擊過去!
凌晨一聲暴喝,魔劍上黑光一盛,如電閃一般,在剎那間轉了一個圈子!
八條狼腿登時被一劍切下,四隻巨狼慘嚎一聲,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凌晨身形一震,已站起了身來,提劍便想再上,狐狼那得意之極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了過來:“把手裡的劍扔過來!”
凌晨心中打了一個突,暗叫不妙,緩緩地轉過了身來,只見狐狼那大爪子正把花薇拾捏在手裡,長長尖尖的爪子緊緊地貼在花薇拾那細上的頸子上!
狐狼那通紅的雙眼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快把那劍扔過來,不然她馬上就會死!”
凌晨心中微一猶豫,冷道:“你不會殺她的!”
狐狼嘿嘿一笑,五隻巨狼身形一閃,已團團地圍在了他身體周遭。
狐狼右手食指的指甲向下一劃,‘哧啦’一聲,把花薇拾身上的絲綢薄被給撕了下來,向凌晨道:“這小賤人這麼喜歡你,連‘玄之又玄,衆妙無丹’都送給了你,我雖然已經追求了她上千年,卻從未得到過這種待遇,嘿嘿,她每天抱着你走來走去,而我呢?我連她的手都未曾牽過!”
狐狼的手指在花薇拾的臉上輕輕的摩擦着,恨恨地道:“看你這小子的模樣,很明顯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放你走你都不走,哼,不走更好,不走更好!你就在這裡看着我是怎麼得到她的元陰成神的吧!嘿嘿……”
凌晨冷然道:“你以爲是木頭人?會看着你爲所欲爲?”
狐狼哈哈大笑,道:“爲所欲爲?老子做事從來都是爲所欲爲的,誰敢擋我?”
狐狼右手的利爪向下猛地一劃,在花薇拾的右臂上劃出了一條長一尺多的血淋淋地大口子,厲聲道:“你若是敢過來救她,我就立刻殺了她!”
花薇拾氣的全身發抖,怒道:“狐狼,我……我真沒發現你這麼卑鄙無恥,你……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狐狼眼眉一挑,道:“從前?嘿嘿,從前……從前個屁,你不就是嫌我窮,嫌我髒,嫌我長的不如這小子帥,因此一直看不上我麼?我其實千年以前便想這麼做了,但那時我見你從來不向鐵伐入命、無靈、地罡他們假以辭色,縱使他們不停的向你表白心跡,你也只是裝作看不見,心中便對你存了萬一的指望,心中總是想,其實你心底裡是喜歡我的!”
“後來,我發現你把我們四個都拒絕了,我便又想強行佔有你,但又想莫非你這是在考驗我們四個?打算在我們四個人挑一個最優秀的做你的如意郎君?”
“我心裡存着這個指望,便一直忍耐着沒有對你下手,還時時向你獻殷勤,希望有一天你能跟我在一起!”
“我們四個傻子甚至還訂了一個約定,誰也不許對你用強,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會勝出!”
狐狼臉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到最後誰他媽的也沒贏,你他媽的喜歡上了這個小白臉了!”
花薇拾的右臂上,紅色的鮮血順着她白嫩的手臂緩緩地向下流動,滑落到了狐狼的手掌上,又順着狐狼的手掌一滴滴的滴在了地面的石塊上。
花薇拾嘶啞着聲音道:“誰……誰說我喜歡他了?我……我抱他是爲了治好他。”
狐狼的腦袋微微一歪,長長的滑膩之極的長舌頭伸出,噁心之極地在花薇拾的手臂上添了幾添,嘿嘿笑道:“連血都是香的!”
說也奇怪,狐狼的口水一糊在了花薇拾的右臂上,右臂上的大長傷口登時結了痂,血流立止!
狐狼眼神一冷,厲聲喝問道:“是,我一開始也信了,你是爲了給他治病,但你爲什麼要把給我們四個練出來的兩顆丹藥都送給了他?你怎地不送給我?這丹藥如此珍貴,費盡了你的心血你才練出來,隨隨便便就給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當我是傻比?”
花薇拾臉色一白,道:“我……我……他當時要用這個丹藥,我……我自然要給他……”
狐狼大怒,左爪重重地在地面上一拍,拍的地面劇烈顫動,道:“你還放屁!我故意給這小子的朋友下‘天地人神鬼’,便是想試試你會不會給這小子丹藥,你不但給了他,還把兩顆都給了他,還不說不是喜歡她?你這賤人,你是屬於我的!”
狐狼左爪曲張,便想把花薇拾身上的小衣給撕將下來,一直橫劍不語的凌晨突地喝道:“住手,你把花姑娘放下,我把魔劍給下!”
狐狼的動作立刻一頓,心中大喜,凌晨拿到魔劍之後的攻擊力太也厲害,雖然狐狼已經把花薇拾掌握在了手裡來威脅凌晨,但大敵在旁虎視眈眈,他那裡敢真的去奪花薇拾的元陰?
萬一自己正在欲仙欲死的時候,這小子撲上來砍上一劍,自己非死在他手裡不可!
是以凌晨一說把魔劍交給自己,狐狼心中大喜,暗忖:“魔劍一去,便如同老虎無牙,這劍落到我手裡之時,便是你小王巴羔子的死期!”
狐狼緩緩地把花薇拾放到了地面上,叫道:“快點!把劍扔過來!”
花薇拾大驚,她十分了解狐狼的性格,凌晨手裡若是沒有了魔劍,狐狼必會立下殺手,她急道:“不要,不要把魔劍給他,他會立刻殺了你的,不……”
狐狼右爪一探,已經捂住了花薇拾的嘴,厲聲道:“還不把劍扔過來?想她死麼?”
凌晨臉色木然,雙手握住了魔劍劍柄,全身仙力涌動,把魔劍高高的舉了起來!
狐狼見凌晨雙手舉劍,眼放異光,雖然不知道凌晨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但知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喝道:“再不扔劍,我把她衣服全都撕下來!”
說着這話,左爪又向花薇拾的身上伸了過去。
凌晨高聲道:“好,接着罷!”
罷字一出口,魔劍如箭一般,從凌晨的手裡飛將出來,向狐狼的臉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