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一臉閒適地翻看文件的顧敘，忍了忍，還是問道：“四爺爲什麼不直接開除她？”
“開除？我一開始是那麼想過。”
顧敘聳聳肩，酷帥的臉上是一副很無所謂的嘲諷：“她還沒有給小念道歉。”
“所以？”
林凡下意識問道，可顧敘卻沒有給他回答，而是一連串的吩咐。直到林凡拿着文件夾走出總裁辦公室才突然明白。
辭退一個人是讓她脫離掌控，放在手邊，反倒更能給予她壓力，從而達到目的。
而陸伊人還沒有跟季小念道歉……
想到顧敘的種種手段，林凡不禁有些同情陸伊人。
得罪誰不好，得罪四爺。
現在不要說接近顧世衍大少，想工作更進一步都難如登天！
對一個奮力想往上爬的人來說，這纔是最恐怖的懲罰吧？
“小念姐，這個文件你看這樣對嗎？”
“小念姐，我昨晚做了一些點心，你要吃嗎？”
“小念姐……”
被不動聲色的人羣包圍，季小念有些懵。
只是半天而已，同事們對她的熱情高漲了不止一兩個百分點。
那灼熱的目光都快把季小念烤焦了。
她乾笑着，拒絕了大家的好意，裝作忙於工作的樣子，可這樣卻只是讓大家開始提議幫她分擔工作。
“喂喂，你們不好好工作都在做什麼？”
就在季小念無法招架的時候，蘇溪拍着手掌分開人羣，張開手臂像老母雞一樣護在季小念的面前，“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要以爲我小舅媽好說話就可以藉機會偷懶！別忘了，陸副主任可一直想着裁員呢！”半是警告半是告誡的話終於讓大家清醒不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便乾笑着散開。
“小舅媽，不要怕！”蘇溪抓着季小念的手，“以後我我會保護你的。”
那驕傲的模樣終於讓季小念放鬆下來。
她拿出準備的乾果零食請蘇溪吃，“其實大家沒有惡意，只是突然不知道怎麼跟我相處吧。”
畢竟做了那麼久的同事，大家討好她，卻沒有人說酸溜溜的話。
季小念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給大家一點時間，適應了就好了。”
蘇溪驚訝地看着季小念，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舅媽。”她突然雙手抓住季小念的手。突兀的動作嚇了季小念一跳。“幹嘛？我對女人可不感興趣。”
說着，季小念就要抽回手，認真的模樣特別好笑。
“哈哈，不是啦，我只喜歡林警官，但我沒想到小舅媽會這麼說。”
“怎麼說？”
季小念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
可蘇溪的表情卻越發嚴肅。“很善良，沒有把人往壞了想。”通常被奉承討好人都會有些飄飄然，甚至猜測對方是有什麼目的。
蘇溪卻發現，季小念完全不會那樣。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用同樣的眼光去看待同事。並不算親近，可也不會疏遠，更沒有惡意的猜測。
那純淨的眼眸始終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
處變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