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在開玩笑嗎?本王向來與人爲善,從來沒有招惹過什麼仇家啊!”
福王有點急了,連忙開口說道。
這話依舊沒有抓住重點,不過也不怪他,畢竟誰能想到秦府那個毫不起眼,被所有人暗地裡嘲笑的贅婿,其實竟是個大宗級別的高手呢?
“我跟你是沒仇,但這與我要殺你有什麼關係?”
安柏挑眉說道:“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那麼就不用說了。”
“等等!!”
福王見狀頓時急了,大聲說道:“其實我找那秦威過來,是受了太子所託。”
原本已經打算殺人的安柏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你可以多活一會兒,說吧,他委託你幹什麼?”
“其實.”
福王腦筋急轉,快速組織着語言,“其實這也跟那位大宗師武凌瑤有關,她的大弟子顧梟乃是顧家嫡次子,同時也是太子妃最親近的晚輩,如今人死在了京都,又跟秦家女有關,於是便想算計一番。”
他一邊說,一邊死死盯着安柏的表情,可饒是以他的城府心機,卻也無法看出半點異樣來。
於是只好繼續說道:“不過以本王之見,太子恐怕是想找機會將秦威拉上賊船,他想那張椅子已經快要想瘋了,什麼後果都不顧。”
“拉秦威上賊船?”
安柏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就說嘛,誰會這麼無聊特地來找他這個小人物的茬子。
“沒錯,秦威乃是我那父王的心腹,若是得其相助,甚至勝過一營軍士。”
福王肯定的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安柏說完打了個響指,無形的氣機猛地爆發,整個大廳裡所有還活着的人統統被一抹鋒銳到了極點的刀意給直接斬首。
這其中就包括了坐在主位的福王,以及他身旁的老太監。
野心也好,願望也罷,在這一刻全部化作了夢幻泡影。
等到安柏離開之後,鮮血這才緩緩流出,將整個地面染紅。外面的侍衛察覺到不對,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外問了幾聲,可惜都沒有得到答覆。
無奈之下只好告罪一聲,隨即一把推開大門。
緊接着,他便看到了讓其肝膽俱裂的一幕。
“福王遇刺!抓刺客!!!”
驚恐的吼叫聲響徹整個王府,福王妃是第一個趕過來的,看到丈夫兒子身首分離的樣子,只覺天都塌了,直接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最後還是王府的總管控制了局面,一邊讓人去皇城通知消息,一邊派遣甲士封鎖整個王府穩定人心。
就在整個京都都即將陷入震動之際,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經回到了秦府,躺在自家那張柔軟的牀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
整個京都都開始戒嚴,大理寺的官員協同城衛,到處搜查可疑人物,起初還有人抱怨,但隨着福王之死傳開,便再也沒人敢說什麼了。
畢竟這可是當今皇帝最喜歡的一個兒子。
大寧朝威壓四海,已經有多少年沒有發生過這種刺王殺駕的事情了?
一些稍微有點遠見的江湖人,都嗅到了風雨欲來的感覺。
當然,這些對安柏來說影響並不大,反而因爲秦威突然變得忙碌,日子更加舒適愜意起來。
“姑爺姑爺!”
上午,翠柳從外面回來,兩隻小短腿倒騰的飛快,連帶着腦瓜後面兩根馬尾辮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這是安柏某天心血來潮給她扎的,並且還誇讚了好一番,自此這小丫頭就記住了,時不時就給自己弄這個髮型。
還別說,比起以前那複雜無比的弄法,這樣不僅簡單清爽,幹起活來也絲毫不影響。
“怎麼了?”
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安柏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同時還不忘給嘴裡扔進一塊糕點。
“外面發生好大的事情,整個京都都在傳呢!”
翠柳神秘兮兮的說道:“姑爺你想不想知道啊?”
“哎喲呵,你個小丫頭還玩起這套了?”
安柏坐起身來,哭笑不得的在她腦袋上拍了拍:“說吧,有什麼條件。”
“沒什麼沒什麼。”
翠柳搖了搖頭,“咳咳,既然姑爺想聽,那奴婢就告訴你好了。”
說完她深吸了一口,像是在醞釀着什麼。
好半天后,臉都漲紅了,也沒憋出半個屁來,看的安柏眼角直抽抽。
“你倒是說啊!”
“福王在府裡遇刺,連帶着兒子一起死了!”
短短一句話,像是用盡了翠柳所有力氣,“那個刺客簡直太大膽了,這可是親王啊!姑爺,你不覺得嚇人嗎?”
“呃的確挺嚇人的。”
安柏翻了翻眼睛,隨後又躺了回去:“沒別的事不要過來煩我,姑爺我得午睡了。”
翠柳聞言頓時鼓起了嘴巴,虧她醞釀了這麼久的情緒,簡直是太掃興了。
“大白天睡覺,你這日子可過的真舒服!”
秦卿的聲音突然響起。
翠柳嚇了一大跳,連忙在一旁屈身行禮,兩根馬尾辮垂到了臉上。
“見過小姐。”
“嗯,去忙吧。”
秦卿在她的腦袋上停留了一會,繼而揮手說道。
“奴婢遵命。”
翠柳心中鬆了口氣,連忙跑遠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秦卿這才轉頭看向安柏:“我沒打擾你吧?”
“說的什麼.”
安柏重新坐了起來,“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是把這小丫頭當妹妹看的,娘子莫要亂吃飛醋。”
“我吃醋?”
秦卿聽到這話頓時氣樂了,“我會吃你的醋?想什麼呢!”
“啊對對對,不吃醋。”
安柏一副你說的有理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明明自己有理的秦卿不知道爲啥,總感覺好像虧了什麼。
“少在這裡貧嘴,我過來是想問你,陳一行現在的下落。”
“老陳?我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你找他有事?”
安柏好奇的問道。
“福王之事你已經知道了吧?他與世子都是被及霸道的刀意所殺。”
秦卿說起這個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亢奮了許多:“陳一行老爺子作爲天下有數的用刀高手,或許能夠看出點什麼來。”
“你想調查這件事?”
安柏臉上露出一絲古怪。
娘子,你這樣讓爲夫很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