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點,一個個都轉頭看向那裡,神情不解。
這五年多的時間,他們一直安居樂業,不曾於山中的兇獸發生什麼爭鬥,只是保持平常的食物所需,偶爾狩獵低級的兇獸而已,他們不明白爲什麼還會有兇獸來這裡?
很快,在村口那裡就聚集了一羣形態各異的巨獸,一個個眼中兇光畢露,閃爍着嗜血的光芒。譚鬆轉身結果村民遞過來的衣服,穿上之後朝着村口走去。
他也在疑惑爲什麼今日會有這麼多的兇獸來到這裡,帶着疑惑他走到了最前面的那頭兇獸面前。
這是一頭大角羊,頭上的巨大雙角是他們最大的攻擊武器,也是一種太古的遺種,血脈濃度很高,在獸王之中僅次於五大頂尖獸王,譚鬆在遺種屍體的那次行動中也見過他。
一人一獸,遙遙對峙,都釋放出了無與倫比的歸墟境高手獨有的威壓,讓周圍的兇獸和村民都在不斷倒退,場中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大角獸王如此興師動衆,不知何意?”
譚鬆淡然開口,在氣勢交鋒中他沒有落後於大角羊,所以心中無懼,底氣很足。
“我感覺到了這裡出現了一股王級強者誕生的波動,故此前來看看。”
大角羊回道,聲音之中帶着不屑,很是高傲。
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極度震驚,他一度被譽爲血脈極爲純淨者,具有先天優勢,故此能夠以後輩的身份在山中的王級兇獸之中佔有一席之地,實力也是極強,但是現在一個剛剛成爲歸墟境界的孩童竟然可以與他平分秋色,讓他很是驚訝。
“快回去稟報獸王,就說情況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叫他們趕快過來援助!”
他一邊向躲在暗處的獸王級兇獸傳音,一邊與譚鬆交談,面不變色。
很快,譚鬆就覺察到了他是在拖延時間,在等待幫手,想必他們也知道,只要譚鬆突破歸墟,就會對山中的王級兇獸展開殺戮,奪取真血,爲村中的村民洗禮肉身,讓他們實力再度增加,如此一來,山中的王級兇獸各個自危,都會想要除掉他。
以前之所以沒有對古村展開行動,是因爲古村還不夠強大,無法超出他們的掌控,即便是捕殺兇獸,也是一些普通兇獸,沒有什麼大礙,還可以讓山中的兇獸有一種緊張感,不至於破壞平衡,但是古村如果多出一個歸墟境高手,那情況就變得截然不同了,試問誰願意一直呆在大山中?
雖然知道大角羊是在拖延時間,但是譚鬆依舊毫無辦法,眼下大角羊沒有撕破臉皮,譚鬆也拿不準山中的其他獸王怎麼想,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兩方很詭異的保持了默契,達到了遺種平衡。
但是這種平衡卻遲早會被打破,但是結果卻是誰也說不準的。
很快,其他獸王也全都來了,遠遠地譚鬆就感覺到了那一股股王級兇獸的波動,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凝重之色,真正的考驗來臨了。
後面到來的獸王以麒麟獸王爲首,身後跟着另外的四大獸王,但是早已不是原來的貔貅青蛟等了。
麒麟獸王一來,大角羊便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站在了麒麟獸王之後,神態很是恭敬。
在所有獸王之中,麒麟獸王可以說是絕對的王者,就算是同爲獸王,他們也都不敢觸怒麒麟獸王,實力差距極大。
“小子,五年多的時間不見,你的變化倒是很大啊。”
麒麟獸王帶着倨傲,走到了譚鬆面前,低頭看着譚鬆道。
譚鬆瘦小的身軀,雖然經過五年多的成長,已經有了一米五的身高,但是在麒麟獸王面前,他依舊顯得渺小,就像大樹旁邊的一株小草一般,很不起眼,但是他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依舊挺拔如山,沒有一絲畏懼。
“獸王見笑了,晚輩只是僥倖突破而已,相對於獸王來說,差距依舊遙不可及。”
譚鬆言語之中極度的謙遜,神態也很是恭敬,儘量將姿態放低一點。
雖然他的修爲已經不弱獸王多少,但是眼下他們所處的位置卻是古村,一旦他們再次開戰,那首先遭殃的便是古村,如此大戰,一旦展開,古村將會在頃刻間化作飛灰。
但是譚鬆依舊低估了麒麟獸王,麒麟獸王自忖遺蹟之中出來就已經與他分道揚鑣,若不是顧忌那滴神血,他可能會當場就將譚鬆擊殺,奪走神血,此刻又怎麼會放過他們呢?
以前譚鬆只是先天,沒有威脅,再加上神血威懾,他們不想貿然出擊,但是現在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哪怕明知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他們也不會就此放任古村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今天來就是代表山中的所有獸王,希望你們能夠離開這裡,或者你離開也可以,我們不想放任一個未來的大敵在我們眼皮底下成長。”
麒麟獸王說道,直接表明了他們的目的,想要逼迫村名離開他們的家園。
“獸王未免有些過了吧,我知道獸王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你們擔心的事情絕不會發生,但是這片土地我們卻不能離開,希望獸王可以換個條件。”
譚鬆道。
只要還有一絲的機會,他不想放棄,村中血多老人都已經年邁不堪,經不起舟車勞頓,再加上村中還有許多幼童,想要遷移無疑是困難至極,大山中到處都有洪荒猛獸,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讓他們遷移幾乎就是再叫他們去死無異。
“你們不想離開也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麒麟獸王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獸王請講。”譚鬆道。
他知道麒麟獸王不會輕易同意,早就料到了這些,但是他猜不到麒麟獸王會提什麼條件,心裡不禁也有些緊張,這是關乎古村上下幾百人的性命的事,現在由他一人承擔,讓他感覺很是沉重。
“你自廢修爲,或者認我爲主!”
麒麟獸王看着譚鬆,暗中卻在聚集神力,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欺人太甚!”
“大不了魚死網破!”
“做夢!”
……
一時間,村民羣情激奮,一個個跳的老高,口中大罵不止,手中的闊劍早已按耐不住,一個個蠢蠢欲動。
“獸王不覺得這個條件有些過了嗎?”譚鬆的話語忽然變得冰寒無比,似乎讓周圍的空氣都有了一絲結冰的跡象。
麒麟獸王提這樣的條件,顯然是在羞辱譚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古村,剛纔的所作所爲也只是找一個接口而已,好讓他們不要在心中留下心魔。
修煉之路最是艱險,其中心魔便是最大的阻礙,它有可能會導致一個人修爲停止甚至倒退,所以不管是誰都不敢大意,哪怕是兇獸也一樣。
“那你是不答應了?既然如此那就戰!”
麒麟獸王嘴角列起一絲微笑,帶着一股陰毒。
“戰!”
“戰!”
……
一時間場中紛亂無比,一個個都在大吼,無論兇獸還是村民,在這一刻都展現出了他們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