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騫凡從醫院出來,就發現薄鷹正開車等在醫院的樓下,薄鷹已經下車了,看來是在擔心他在醫院裡遇上什麼事情,有些擔心的在向裡面觀望。
薄鷹的車後面跟着幾輛車,都是他手下的人,他本來已經決定跟厲鼎天妥協了,決定娶戚暖了,想等娶了戚暖以後再跟厲鼎天展開第二輪角逐,也就沒有調動人手。
現在看來薄鷹是猜透他的心事了,已經把人都調過來了。
確實,他早想好了,他不會再跟厲鼎天妥協了,婉兒的行動已經給了他勇氣,他要跟厲鼎天徹底決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跟婉兒在一起,他永遠不會再回頭了。
薄鷹看到厲騫凡出來,就已經知道他的打算了,他乾脆坐回車上等厲騫凡。
厲騫凡看薄鷹臉色不善,好像是不贊同他的行爲似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薄鷹一直看婉兒不順眼,可是看他今天的一切行爲,先是送婉兒去見厲鼎天,又給他打電話通知他,讓他去找婉兒。
厲鼎天暈倒送到醫院他又通知厲璟皓跟喬新來醫院,現在他又召集來他所有的手下,當然是準備去救婉兒的。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他知道他要跟婉兒在一起的,他幫着他們在後面安排,可是現在他又擺出那樣一副嫌惡的嘴臉,這算是個什麼鬼?
厲騫凡坐上車,從後視鏡裡看着薄鷹,瞧他那難看的臉色,忍不住問道,“是你把璟皓叫來的?”
“啊。”薄鷹冷冷應了一聲。
“是你把這些人召集來的?”厲騫凡再問。
“嗯。”薄鷹聲音依舊冰冷。
“你是準備跟着我去救婉兒了?”厲騫凡問。
薄鷹側頭瞪了厲騫凡一眼——
明明他是下屬,此刻居然跟主子似的冷冷瞪了厲騫凡一眼,然後沒好氣的反問,“你說呢?”
這哪裡還有半點下屬的樣子?厲騫凡都被他瞪得有點無奈了,要說他大概知道薄鷹對婉兒有點意見,可是他既然都擺明要救她了,又幹嘛跟誰欠他錢似的。
他忍不住問道,“婉兒怎麼得罪你了?你怎麼對她這個態度?”
薄鷹直接發動了車子,“她就是個傻子,她怎麼會得罪我?”他沒好氣的說。
秦婉兒現在在薄鷹的心目中真的晉升爲天下第一大傻瓜,誰敢說她不傻,估計薄鷹都能跟誰急。
她一個大肚婆,沒有任何能力,沒有任何計劃,張嘴一句我愛厲騫凡,就敢直接跑去找厲鼎天,薄鷹想攔她,她就敢直接以死相逼。
就這種女人,誰要是說她不傻纔怪吧!
薄鷹自從看到秦婉兒決絕而去的背影以後,就知道這次厲騫凡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什麼叫生死不棄,他相信秦婉兒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厲騫凡都能跟她共赴黃泉!
他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都拆不散的了。
既然這樣,他還想什麼B計劃C計劃的,乾脆就跟着秦婉兒的路子走吧!
就算老闆跟董事長反目成仇,把董事長給氣死,他都不帶奇怪的——果然董事長被送醫院了。
就算老闆要離開厲家,從此孑然一身,他都不帶奇怪的——那個是秦婉兒啊,跟她相比,厲家算個什麼?
擺在他面前——或者說擺在老闆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救出秦小姐,再跟她廝守一生去吧。
薄鷹明明死看不上秦婉兒。卻在秦婉兒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能幫老闆做的只有這些了,他也堅決執行了,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從心裡對秦婉兒服氣了。
傻女人!笨女人!
永遠不知所謂的蠢女人!
薄鷹心裡一邊腹誹,一邊開車向厲鼎天的別墅而去。
厲騫凡能想象到薄鷹是怎麼看待秦婉兒的,關於她那飛蛾撲火一樣的行爲。
他一路沉默,直到薄鷹將車子停在厲鼎天的別墅外面,厲騫凡吩咐,“你們在外面等我,我先進去,免得他們傷了婉兒。”
“我跟你一起進去。”薄鷹解開安全帶。
“你在外面等我信號。”厲騫凡攔住他,他擔心他們一起進去,屋裡的人有防備,抓了婉兒跟他們對峙,萬一不小心會傷害到婉兒。
“麻煩的女人。”薄鷹嘟噥一句,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去找厲鼎天,送羊入虎口的話,用得着遇上這樣的麻煩嗎?
厲騫凡瞪了薄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儘管你一直努力在想辦法解救秦婉兒,但是如果你再這麼攻擊她,我可要不高興了。
薄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他真是不應該多這個嘴的。
“你不覺得婉兒很勇敢嗎?”厲騫凡臨去之前對薄鷹說了句,“比你我都勇敢。”
薄鷹看着厲騫凡的背影,嘀咕一句,“匹夫之勇。”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秦婉兒儘管是匹夫之勇,但是她的勇氣還真不是蓋的。
好像她從一出現以後就是如此,什麼金錢權勢地位,在她眼裡真的是跟糞土一樣,她想怎樣就怎樣,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怕的東西……
……
秦婉兒睡夢中感覺到有人摸她的臉,她分不清自己是做夢還是真事,她伸手向臉上摸去,果然有一隻手,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厲騫凡正蹲在她的面前。
“騫凡,你回來了。”秦婉兒笑了,眼睛亮晶晶的,“我一直在等你……”
說完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自他走後就睡着了呢?
這樣算是一直在等他嗎?
總感覺有點臉紅呢?
厲騫凡也笑了,這纔是他的婉兒呢,就算是泰山壓頂她也能睡得着的,而且她說話永遠是那麼尬,聊得自己一臉窘迫,弄得他都想親她一口了。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照着秦婉兒的臉上就親了一記。
秦婉兒的臉更紅了,她猛地坐起身,照着厲騫凡肩上捶了一記,“你幹什麼?”這裡這麼多人,還都是敵人,他到底知不知道羞啊?
“厲……那誰。”秦婉兒差點直呼厲鼎天的名字,總算是最後一刻忍住了,“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