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想想厲騫凡跟安心的行爲,就氣不打一處來,最後得出結論,這就叫做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素質的墓誌銘!
她一時之間把她過去做的那些蠢事都給美化了,因爲自以爲發現了厲騫凡欺騙自己的事實,就覺得自己現在特別高尚了。
其實別的不說,秦婉兒做事的初衷倒可算的上都是善良的,只是她不明白,她自己以爲自己做事問心無愧,然而給別人帶來的傷害卻也是實打實的。
……
安心不斷的給蘇策打電話,可是每次電話打過去,卻都被切斷了,安心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她再次被掛斷了電話,也不打了,只坐在那裡默默的發呆。
很顯然,蘇策是發現自己這次對秦婉兒的小小懲戒了,安心忍不住閉了閉眼睛,該死的秦婉兒,又是因爲你!
她想,如果不是秦婉兒,自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蘇策只知道跟自己生氣,可是,他知不知道,秦婉兒是如何對她的,秦婉兒就那麼在大庭廣衆之下說自己看不住自己的老公!
明明是她那個賤人一直陰魂不散,把蘇策給迷得暈頭轉向,她居然還好意思指責她!
安心想,換了任何一個女人,能接受這樣的指責嗎?
何況她是安心,從小到大,一直被父母當成公主一樣嬌寵,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安心!
所以,對付秦婉兒,她絲毫不後悔,哪怕是再來一次,她也還是要那麼對付她的,只要有她安心在,秦婉兒就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
只是,安心有些負氣的想,她沒注意當時有監控的,否則,她就是拼上真受那一下子,也要讓秦婉兒去蹲大牢!
秦婉兒,這個該死的賤女人,安心想,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可是,事實證據確鑿,她是無法再跟蘇策撒謊了,現在,她只好想辦法祈求蘇策的原諒了。
安心只好委委屈屈的給蘇策發起了信息。
【蘇策,你在哪裡?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
【蘇策,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你有沒有爲我想過呢?】
【蘇策,我是因爲愛你纔會這樣,你知道嗎?如果我不愛你,我又怎麼會嫉妒秦婉兒呢?怎麼會對付她呢?】
【蘇策,你一直都愛秦婉兒,你都已經娶了我,卻總是想着她,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麼的難受嗎?】
【蘇策,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我向你保證,下次我見了秦婉兒就會躲着她走,還不行嗎?蘇策,求求你原諒我吧!】
……
秦婉兒坐在檢查室的外面,抱着蘇策的手機,就聽手機嗡嗡、叮叮的響,跟催命似的,她知道是安心發來的信息,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後面的就不再看了,好不尷尬。
心想安心這一條條的給蘇策發信息,如果她知道是她拿着手機,不是要氣瘋了嗎?
再一想,氣瘋了纔好呢!活該,誰讓你那麼壞的!
因爲手機一直在響,就有人不樂意了,提醒秦婉兒,“小姐,你處理一下手機好嗎?這是公共場合。”
秦婉兒趕緊道歉,拿起手機想關靜音,卻恰好看到安心信息裡說什麼“見到秦婉兒躲着走”!
秦婉兒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心想好你個安心,真是會睜着眼睛說瞎話啊你!
還你躲着我走,是我一直想盡辦法躲着你走,你死纏着我不放吧!
真是個壞人,壞女人,都壞到骨子裡去了!
秦婉兒在那兒腹誹,恰好蘇策出來了,秦婉兒趕緊把手機交還給他,她可不想再看到安心發的信息了。
不想,蘇策接過去手機,看都不看,就放回了兜裡。
“你……”秦婉兒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不看看嗎?安心給你發了好多信息呢……”她可不想當壞人。
“我不想再看她的信息了。”蘇策在秦婉兒身側做了下來,說道,“婉兒,我跟安心絕對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我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他有些哀傷的看着秦婉兒,說道,“婉兒,你知道嗎?當我發現我可能是得了癌症,以前的事就一直盤旋在我的心上,或許我都沒有幾天好活了,我真的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婉兒,餘下的日子,我只想過我想過的生活,婉兒……”
他聲音越說越低,最後有些深情的呼喚秦婉兒,秦婉兒卻嚇得一個激靈,想不到話題怎麼扯到這裡來了,她可沒想要跟蘇策再續前緣,她只是知道他可能得了病又不肯去檢查,纔會有些擔心他而已!
蘇策,怎麼會跟自己說這些呢?
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再重新來過了,蘇策想怎麼生活是他自己的事,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配合他的!
“蘇策。”秦婉兒根本就不想要跟蘇策探討這個話題,直接轉移話題,“你……還有沒有別的檢查了,蘇策?”
“婉兒……”蘇策目露哀傷的看向秦婉兒,心裡是一陣陣的哀慟,難道說,到了這個地步了,婉兒還不願意跟他重新來過嗎?就算是這樣,婉兒都對他沒有絲毫的同情之心嗎?愛情沒有了,同情,也沒有嗎?
“蘇策。”秦婉兒趕緊站了起來,打斷蘇策想要說的話,她既不想跟蘇策再有任何瓜葛,又不願意在蘇策這麼難的時候說些讓他難過的話,她只好躲避了,“我去……我去看看你剛纔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秦婉兒說完落荒而逃。
蘇策看到秦婉兒離開,看着她的背影,心裡只剩了難過,然而他也不想真的抓着秦婉兒談這件事,顯然,婉兒是不想跟他重來的,他自己又何嘗不怕呢?
真怕他一旦問了出來,婉兒就會直接拒絕他,他就沒有任何理由跟婉兒再繼續待在一起了。
蘇策百無聊賴,拿出手機,看了看安心的信息。
果然全是祈求他原諒的話語。
蘇策的表情變得極其複雜,安心,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她總是跟他說的那麼好聽,可爲什麼每一次,她做出的事又是那麼的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