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直覺上就想反駁喬新的話,她幹嘛要求厲騫凡原諒,幹嘛要哄他?最關鍵的是她幹嘛要跟他表白?!
喬新不等她反駁,就繼續說,“你聽我說,你如果不想跟厲總在一起,就更好辦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厲總已經生氣了。”
“你只要跟他解釋清楚了,然後你就趁機跟他提出分開,儘量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就好了。”
“厲總既然沒有接你電話,又不去找你吵架,估計也是這麼打算的,你要是趁着這個機會跟他斷了,也勉強算的是好聚好散了。”
“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不能再繼續猶豫不決了,婉兒,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你再拖下去,對你、對厲總都不好,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秦婉兒訥訥說道。
她自己腦子現在一團亂,但是她不傻,她知道喬新給她分析的每一句都是對的。
但是,讓她跟厲騫凡表白?怎麼可能,她又不喜歡他!
讓她趁此機會跟厲騫凡斷絕關係?這……這怎麼叫好聚好散呢?
這叫散的難看,難看的要死好不好?
“婉兒……”喬新聽秦婉兒不說話了,就知道她一定是還在糾結,還沒有決斷,她很想再勸勸秦婉兒。
誰知道,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你給誰打電話?”
“啊!”喬新嚇得驚叫一聲,回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厲璟皓竟然出現在她身後。
虧她一直小心的觀察周圍的動靜,厲璟皓居然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嚇得她魂差點沒掉了。
她趕緊匆匆跟電話裡的秦婉兒說,“我有事先掛了。”說完掛斷電話,生氣的看着厲璟皓,“你有病吧,幹嘛偷聽人家打電話!”
“我問你給誰打電話呢?”厲璟皓聲音聽上去是冷冷的,但是他一向性格就不是冷冽的,所以說的很冷,聽上去卻一點權威性都沒有。
果然喬新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感覺,“要你管!”
她說完就想走,厲璟皓卻一把扯住了她的手,搶過她的手機。
“喂!”喬新回頭去搶。
厲璟皓把手舉的高高的,喬新個子嬌小,不像秦婉兒身材高挑,厲璟皓手一舉高,她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厲璟皓!”喬新生氣的說,“你怎麼那麼無聊,我給誰打電話,跟你有關係嗎?”
“跟我沒關係,跟我二哥有關係吧?”厲璟皓直筒筒的問。
喬新 一下子被他說中了,卻梗着脖子跟他叫囂,“你二哥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關心我的朋友!”
“我二哥跟你沒關係?”厲璟皓聲音裡滿是嘲諷,“沒關係我看你也沒少在他身上用心哪,出了那麼多主意幫那個臭女人對付我哥,你倒是門兒清啊!”
“厲璟皓!”喬新被人揭穿了,臉都沒有紅一下,義正言辭的反咬一口,“你偷聽別人打電話,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你個壞女人在背後出壞主意冒壞水,還好意思說別人偷聽?”厲璟皓一點也不讓她。
“誰出壞主意了?你少胡說!”喬新生氣了。
“就你!”厲璟皓直筒筒的說,“我說那個蠢女人怎麼把我哥給吃的死死的,我算看明白了,全是你在背後搞鬼!”
“那個女人不過是蠢點笨點,你個小妖精就是壞!一肚子壞水,把那個女人當槍使,拿來對付我哥,你是何居心?!”
“厲璟皓!”饒是喬新玲瓏心思,也架不住厲璟皓這麼罵,氣的手都哆嗦了,“你個白癡!混蛋!米蟲!浪蕩子!下流胚!不要臉……”
她還想繼續罵,卻被厲璟皓一把抱住,死死吻住了!
“唔!”喬新罵不出來了,但是手卻沒閒着,伸出來,在厲璟皓身上捶着,捶着捶着,彷彿覺得自己力度不夠似的,她乾脆伸出手指,照着厲璟皓的臉上,狠狠一把撓了下去。
“啊!”厲璟皓忍不住慘叫一聲,放開了喬新,捂着臉慘呼,“小妖精,你瘋了你!”
他拿下手看看,手上有血跡!
這個小妖精,真是,真是敢下死手啊!
喬新就跟沒聽到他的喊叫一樣,早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擡起頭,臉上一片凌厲,“該!看你還敢不敢動手動腳了,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你!”厲璟皓被她氣的要命,甚至高高的舉起手,但是卻沒有落下。
不知道爲什麼,喬新的眼神滿是威脅之意,那表情狠戾的,總讓他覺得她說的好像是認真的,他今天要是敢跟她動手,她真的就敢把他眼睛挖出來似的!
兩個人就那麼對峙,喬新根本就無視厲璟皓高高舉起的手,甚至在他舉起手以後還特意直了直身子,一副你打你打,你要是敢打後果自負的架勢。
足足僵持了幾秒鐘,最後,厲璟皓慫了,放下手,不尷不尬的開口,“你……你做的對嗎?你忘了你是給誰打工的了?你幫着那個女人對付我哥,你是不是沒有良心?”
“我是給厲氏打工,我付出勞動獲得報酬,我哪點對不起厲氏了?”喬新立刻就反脣相譏。
“你……”
她看厲璟皓還想說話的樣子,乾脆機關槍一樣繼續說下去。
“我只是出賣我的勞動,我又不是賣身,又不是賣了我的心!我的良心讓我站在我朋友的身邊!我只是告訴我的朋友應該怎麼面對這種情況,你哥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張嘴就說我的朋友蠢我的朋友笨,你瞭解她嗎?你又憑什麼說她?我可從來就沒有罵過你哥一個字!”
她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厲璟皓竟無言以對了,想想,怎麼自己都被她撓的出血了,還成了活該了?
他不服,忍不住抱怨,“那是因爲我哥太好了,沒什麼值得說的!你那朋友……”
“厲璟皓!”喬新眼一瞪,眉毛豎起來了。
厲璟皓多少話也說不出來了,跟喬新大眼瞪小眼。
喬新瞪着厲璟皓,意思很明顯,他要是再敢說秦婉兒一個字不好,就別怪她要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