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謹遇伸手將那睡衣扔在地上,看也沒看,手中微微用力,將她扔到牀上。
沒等凌天清反映過來,已經壓了上去,薄脣準確的壓住她正欲說話的小嘴。
凌天清最怕被扔,一旦被這麼丟沙包般的扔,就意味着她會被沙包一樣的對待,沒有人/權。
但是吻卻是溫柔纏綿的。
帶着淡淡酒味的舌,先是在她的脣上輕輕掃過,然後來到她殘留着牙膏味道的貝齒上,逡巡着,並不急於強攻,而是等待着機會進入口腔。
酥麻的感覺在脣上盤旋着,酒味夾在着凌謹遇身上特有的龍涎香,讓凌天清掙扎的力氣失去了一半。
老實說,其實接吻比起啪啪啪,還是很能讓人接受的。
而且暴君如果溫柔的對她,就像那天在御書房裡的一個無心之吻,可以讓凌天清暈眩半天。
也許是很久沒有碰她了,凌謹遇一直嚴格的自制着,在平日她陪同身邊時,無論有多想要,都會強行控制住,實在不行,他會用內力壓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慾望。
今夜,是他喝多了嗎?
所以一點也不想控制,在吻住她的瞬間,下身就堅硬的抵在她的腿上。
這麼柔軟的身體,進入的時候彷彿在仙境中,她就想多汁可口的甜果……可是被別人也嘗過。
凌謹遇的心,早就被嫉妒的火苗噬咬的支離破碎,他這麼多天,一直都在情天恨海里浮沉,快要被愛恨淹死。
而她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愛恨一無所知……@^^$
牙齒突然重重的咬上她的脣,讓凌天清吃痛的嗚咽一聲,張開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很久沒有被親吻過,凌天清竟然沒有厭惡的感覺,而是被吻的意識模糊。
抵在凌謹遇胸口的手,力氣慢慢小了下來,最後無力的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像只被釣上岸上的魚,張大嘴,卻吸不進氧氣。
像是在坐過山車時,過山車爬到了最高點時候的感覺,心臟繃的緊緊。
下一刻……過山車飛快的下衝,五臟六腑都要被甩飛出去,只能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襟,腦中一片空白。!$*!
像是要將所有壓抑的複雜感情釋放出一樣,凌謹遇狠狠的壓吻着她,手指插入她長長的頭髮裡,用力的扣住她的腦袋,就算她快被吻暈了,也依舊不放過那兩片紅脣。
她是他的!
這一生,凌天清都是他凌謹遇的女人!
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烙印!
也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女人心中,留下痕跡!
他要抹掉,全部擦掉,如果無法擦掉,就在那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全部代替,哪怕是血肉模糊!
凌天清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迷濛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要是氣短點,就要休克了。
凌謹遇火熱的脣,順着她的下巴往纖細潔白的脖子上移去。
“凌……凌謹遇……”凌天清如同溺水的人,抓着他的衣服,以前和暴君親親睡睡的時候,從沒這樣的感覺。
是不是因爲許多天沒有親熱,所以那種怪異的感覺,如同火焰,一點點席捲了全身,將她的大腦神經擊。
又或者是……暴君溫柔了很多?技術也好了很多?
凌謹遇依舊沒有說話。
一雙漆黑的鳳眸閃着灼熱的光,一隻手抓着她的長髮,一隻手從她腰間往上探去,爬進她的中衣,順着柔滑的小肚皮,往上游走。
敏感的脖子傳來酥癢的感覺,火熱的脣輕含重吸,讓凌天清渾身打着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力氣。
“你……不是答應我……不勉強……”胸口的豐盈驀然被握住,凌天清突然喘息着,掙扎着基礎幾個字來。
“你不喜歡?”凌謹遇握着她胸前的手微微一停,隨即用力的攥住那柔軟,指尖擦過她挺翹的小蓓蕾,如同帶着細小的電流,讓凌天清呼吸更加不穩。
他是答應過,但是……
忍耐的痛苦,她也許無法體會。
“也不是……我們……還是早點睡吧……”凌天清懼怕他旺盛的戰鬥力啊。
而且,她對美人們誇下海口,一定要讓凌謹遇雨露均分,當然,不要分到老鴇頭上來。
凌謹遇擡起頭,一雙黑眸閃着赤紅的火光,看着她水妍妍的眼睛。
“好。”凌謹遇看着她很久,才說道。
說完之後,凌謹遇從她身上直起身,立刻將自己的手從她胸口抽回,轉身坐在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副雲淡風清的優雅表情,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而凌天清,倉皇的拽好自己的衣袍,也爬起來,坐在牀裡面,低着頭,陷入某種尷尬的沉默中。
她的心臟亂跳着,感覺剛纔的激情,很不真實,脣還微微刺痛着,凌謹遇的味道殘留在身上,揮之不去。
凌謹遇坐在牀邊片刻,硬生生的將體內的慾望鎮壓住,然後將扔在地上的睡衣拿起:“你睡吧,我不會再碰你。”
他又沒有說“本王”。
最近他經常會冒出“我”這個稱謂,因爲凌天清每一次都說“我”,聽久了有點被同化。
凌天清坐在牀的裡面,聽見他說話,心跳又加速起來。
“你……你今天喝多了嗎?”凌天清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衣角,半晌才問道。
她對剛纔被強吻的事情,沒有多大的憤怒,畢竟,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只是有些恍惚。
被溫柔的親住,腦中是暈乎乎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沒有,本王只是想找個女人了。”凌謹遇否認自己因爲醉酒纔對她做剛纔的事,直言不諱的承認是生理衝動而已。
“那……去朝露宮……”凌天清聽到他的話,低着頭半晌才說道。
姑娘們活好身體棒,她一個老鴇,怎麼能搶姑娘們的生意?
凌謹遇將手中的睡衣放回牀上:“你先睡,今夜本王不會再來擾你。”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去。
凌天清摸着有點腫起的嘴脣,默默等着他走出去,才急急忙忙的下牀,推開一點窗戶,卻看到暴君站在院中,天清樹下,沒有立刻離開天青宮。
聽到寢臥邊細微的動靜,凌謹遇並未回頭,他只是伸出手,接住因濃濃露水而飄落的幾朵花。
那羣美人的確春愁深,閨怨濃,一曲《牡丹亭》,唱到似水年華如花美眷,都付與斷石殘垣,他那麼鐵石心腸,也忍不住有一絲動容。
也許……是該考慮小王后的意見,將那些美人們從這個金籠玉牢裡放出去……
看到凌謹遇在中庭站了片刻,終於離開,凌天清也長出了口氣,輕聲喊道:“碧瑤。”
碧瑤臉色有些鬱悶的走了進來:“娘娘,您怎麼能把王上趕到朝露宮?您……”
“噓,你去看看,王上是去了朝露宮,還是去了尋芳閣。”凌天清很希望周芳衣能漸漸替代自己,這樣即使不假死,她偷逃出去,凌謹遇都不會再找她。
而且,周芳衣也不會讓凌謹遇找到她……
“哪都沒去,奴婢看王上去了御書房方向!”梅欣匆匆跑進來,臉上滿是哀怨。
真是好狗腿!
凌天清很高興自己把梅欣和秀菊要回來了。
但很遺憾,華蓋和荀全因爲是男人,所以凌謹遇不准他們進天青宮。
“娘娘,您不能這樣趕人啊……王上原本在這裡睡四個時辰,後來變成兩個時辰,再後來半個時辰都不到,您就讓人走……”碧雲嘆了口氣。
這兩個宮女恨鐵不成鋼,正主不會留龍恩,她們丫鬟恨不得以身代勞。
“奇怪……”凌天清坐回牀上,抓着下巴,“難道真的鐵棒磨成針了?”
“什麼鐵棒?”秀菊沒聽清楚。
“或者寒毒的副作用?”凌天清想到這裡,又坐不住了,衝到自己的小書房,找着最近寫的藥方。
記得溫寒體內就是寒氣太重,所以七情六慾十分淡漠,對女人和男人都沒有興趣,也不懂溫暖……
打住,不要想溫寒了,她現在首要任務,是在又黃又暴力的暴君手中,如何舒舒服服的活下去!然後纔是逃出去。
總之,爲暴君解決後宮問題,做好後勤工作,偶爾表示關心他的身體,基本上就能很舒服的在後宮玩耍了。
“娘娘,今天您去靜寧宮,王上派人將這裡的收拾了一番……”碧瑤跟進來,說道。
“真是夠小心的!我又不會再給他下毒!”凌天清沒找到那張紙,嘆了口氣,暴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不知有多小心謹慎。
她房間裡但凡有新東西出來,立刻會被沒收。
這讓凌天清乾脆把活兒都交給工匠們,危險的東西就讓他們分開製作,到自己手裡再組裝起來……
“娘娘要找什麼?”秀菊想幫忙找。
“寒毒的解藥……”一幫丫鬟擠在書房裡,凌天清有些胸悶的揮揮手。
“算了……下次重新再研究……”凌天清覺得一天不解決凌謹遇的X生活,後宮美人們就一天不安靜。
而且,凌謹遇身爲男人,要是因爲寒毒真的陽、痿了,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凌天清很頭疼。
她仔細的想着凌謹遇剛纔的話,他說想找個女人……然後不去朝露宮,反而去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