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他生來的使命就是保護保護自己的主子,三少是他的主子,少夫人自然也是,所以今天他必須拼盡全力保護好少夫人!
他只能打電話向肖言報告情況並請求支援,可電話只打了一半,在他右側的車突然狠狠撞向了他們,而他飛快的打着方向盤剛剛勉強穩住車身,另外兩輛也同時撞了上來......
一陣嘈雜的撞擊聲和刺耳的剎車聲後,邱一舟駕駛的車在狠狠撞上旁邊綠化帶後,直接飛起又重重落地,幾個側翻後,整個倒立停在路中間。
而在車輛發生撞擊的那一刻,邱一舟突然丟開方向盤轉身撲向旁邊的林汐瑤,把她完全護在身體下.......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林汐瑤只覺得一後背一陣劇痛的重擊,和壓在她身上的邱一舟實在太重,箍得太緊,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在罪魁禍首的那三輛黑色大衆在造成車禍後,立刻掉頭快速離開了現場。
。。。。。。
醫院手術室外,靜謐無聲,落根針都能讓人心裡頓時一驚。
肖言動了動站地有些發麻的雙腿,看了眼已經連續三個小時亮燈的手術室,雙手微顫着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拿出一根放到嘴裡。
“給我一根。”低沉而沙啞粗糲的聲音從同樣站在手術室門外的韓奕騫發出,一身精細的手工西裝此時已經全部被血污染得面目不清。
那都是林汐瑤的身上的血,或者說是林汐瑤和護在她身上的邱一舟的血!
紅得觸目驚心!
肖言正要再拿一根,可下一秒他含在嘴裡的煙已經被韓奕騫直接走,放進嘴裡,並拿過他手裡的火機,但點了幾次都已經手止不住的顫抖而沒點着。
最後肖言接過火機,“啪”藍色的火苗躥了出來。
韓奕騫狠狠吸了一口,卻嗆得悶聲咳了一聲,重重呼出,“查到了嗎?”
肖言也給自己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後靠在牆上,“暫時還沒有,現場很乾淨,顯然都是受過訓練的,所以.....”
後面的話肖言沒再說透,但韓奕騫的眸光卻驟然迸發出一道冷芒,“不管是誰,都讓他們給我永遠留在A城!”
肖言擡眸神色複雜的看他一眼,微微皺了下眉似有顧慮,但最終點了點頭,“是!”
林汐瑤出車禍進醫院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同樣在醫院的沈雲煙耳朵裡,得到這個消息沈雲煙一陣解恨的大笑,嚇得一旁來給她報消息的呂護士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突然響起昨天下午時她幫沈雲煙傳出去的那封信,再聯想到今天慘烈的車禍,頓時脊背一陣發涼......
"滾吧,剩下的錢我會打到你賬戶上的,還有,想活命的話就馬上離開A城,反正那些錢也都足夠你在別的地方好好生活了。”沈雲煙心情大好的笑着,還帶着傷疤的臉,讓她的笑容更加詭異,笑的人心裡毛骨悚然。
一聽到錢,呂護士的害怕也淡了幾分,連連感謝,匆忙離開了病房,便也就沒有聽到在她走後沈雲煙打出的電話。
“這裡還有一個,等她出了A城就解決掉,也同樣像上一個那樣處理的乾淨點。”沈雲煙的聲音冷的不帶一絲人的感情,好像她說要處理掉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而是一隻螞蟻一樣。
而顯然,她說的上一個,就是爲她辦完事拿着錢離開A城的陳護士,此時顯然已經成了一具白骨......
掛了電話,隨後又撥出一個,“晚上接我出去,直接回京都。”
“是!雲煙小姐。”
“嘭!”一聲巨響的爆炸聲在身後想起,林汐瑤被人拉着手拼命的往前奔跑着,身後能感覺到灼熱的熱浪,似乎在一秒就能完全吞噬她。
極度的恐懼,害怕讓她用力狠狠攥着牽着她的手,就像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是一個女人的手,她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無名指上粉色而耀眼的鑽戒......
她好像在哪見過,或者說,這個夢她好像做過一次。
女人邊跑邊往後看,眼見身後的火焰已經逼近,女人低頭對她說了句什麼,可她只是看着女人嘴巴動了動,什麼又沒聽見,就被突然抱起扔下了樓。
突然的失重讓她猛地睜大雙眼,心臟急劇收縮,但這次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在這裡醒來,而是清清楚楚的看見樓梯上的女人被身後的火焰完全吞噬......
只一瞬間,便只剩下滿眼的火紅,心,窒息般的疼了起來。
她重重的落地,下意識閉上眼,卻沒感覺到應有的痛感,再睜開眼,卻已經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滿眼的粉紅色蕾絲牀幔,她宛如掉進了一個童話裡的公主房間裡,身體也是一個四五歲小女孩模樣的,一身粉紅色睡裙,頭髮剛剛齊肩。
在她的記憶裡,自己似乎來沒有過這麼短的頭髮。
這是她缺失的那段童年記憶嗎?可若自己真的是這樣人家的孩子,最後怎麼會流落到孤兒院裡?
是因爲那場她剛剛經歷過的爆炸和火災嗎?
她呆呆的坐在牀上,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精緻而處處可見的細緻疼愛,從這一間房子都能感覺到佈置這件兒童房的父母對孩子的疼愛。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的正是剛剛已經被火焰吞噬掉的女人,但此時她正一身素色長裙,面帶溫柔微笑的向她走來,動了動嘴,但她依舊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女人應該很美,屬於那種很優雅知性的美,但爲什麼說是應該,那是因爲她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臉,即便她再怎麼努力,離得再近,依舊只是模糊一片,只能清晰的看見她右手無名指上那枚粉色耀眼的鑽戒。
“你是我媽媽嗎?”她嘗試着問了一句,自己依舊什麼也沒聽見,但女人卻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那我是誰呢?爲什麼要把我丟在孤兒院裡?”
女人動了動嘴,她湊近極力想聽聽她到底說了什麼,可依舊什麼也聽見,她開始焦急,一邊一邊的問這,女人不厭其煩的回答着,可她依舊一句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