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白點,說服了我就幫你瞞着,不然.....”
“三少,我說的都是真的,傑米裡是在鎮上的超市裡有兼職,經常會給鎮上的人送水,送菜之類的,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讓他明天給山上別墅送水,到時候我就跟他一起去,趁機進到別墅幫您確認一下別墅裡的到底是不是少夫人。”
“好,這件事辦成了,我就忘了剛剛給聽到的事情,辦砸了,我就讓安莫寒收拾你。”
“哈哈,不會,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務.....”
趙天回到旅館時,安莫寒正打算出去找他,兩人正好在旅館門口撞見,安莫寒皺着眉看着他問:“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去哪了?”
趙天還生着悶氣,伸着腦袋往裡走,被安莫寒給攔住抵在牆上,又問一遍:“去哪了?”
趙天別看眼看向別處,眼神到處亂瞄就是不和安莫寒對上,漫不經心的地說:“無聊,出去轉轉而已,剛剛遇見三少了,你們不是在一起談事嗎?談完了?”
安莫寒霸道的捏着他的下巴,讓他對上自己的眼睛,笑着說:“怎麼吃醋了?”
趙天拍開他的手,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子無名火:“我吃什麼醋?安莫寒你這話說的真是.....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讓我爲你吃醋?”
安莫寒皺了皺眉,明顯被他這話說的有些不悅,“生氣了?你這又是生得哪門子氣?我是你什麼人,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咱倆天天睡一塊,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我不知道。”趙天嘆了口氣,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了,有些事情本來就不該那麼清楚的,“我累了,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收回,你也別當真。”
他說着要推開安莫寒,卻又被安莫寒用力推回到牆上,咬牙冷聲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安莫寒,你想聽什麼?”趙天皺眉盯着他,“你說,你想聽什麼,我就給你說什麼。”
他這妥協的態度讓安莫寒更是一肚子火氣,這火氣還偏偏就被他堵得沒處發,就那麼堵在心裡,堵得他想狠狠揍他一頓,心裡卻又不捨得,咬牙切齒的恨聲說:“你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
鬆開他轉身走出了旅館,趙天咬咬下脣,看着安莫寒走遠的背影,也轉身回了房間。
這一晚安莫寒沒有回旅館,趙天沒開燈一個人坐在窗戶看着窗外亮着的路燈,一直等到很晚,很晚.....
安莫寒心裡憋着火就去找韓奕騫喝酒,可到了鎮長家才聽說韓奕騫壓根就不在鎮長家,晚飯都沒回來,安莫寒敗興而歸,又不想回旅館,就進了酒吧。
夜色一點點的降臨,前面的路越來越黑,蜿蜒的山路上韓奕騫一人,踩着昏暗的月光一步一步朝山上走。
半山腰的別墅隱約在夜色中看得模糊,在距離別墅三百米左右的地方,韓奕騫忽然停了下來,轉身進了左邊的樹林。
繞到別墅後的一道圍牆,脫掉西裝解開襯衣鈕釦擡頭目光掃過一個個的樹,最後定在一棵上,縱身往上一躍扒住樹幹往上躍,卻又突然改變方向閃身跳了下去。
緊接着一道道鋒利的短箭朝他落了下來,韓奕騫一一閃身躲過,最後一個閃身躲到一棵樹後,箭雨纔算停下。
他早該想到既然別墅已經歸在米洛名下,肯定不會簡單,看來想硬闖沒那麼簡單。
“你是誰?半夜在這幹嘛?”突然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那是他這三年來思念到骨頭裡都空了的身音。
就那麼伴着涼涼的夜風,清清涼涼,悅耳動聽的傳進他耳朵裡。
他,挺直了脊背,手忍不住地微微顫抖着,身體好像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是她嗎?
他不敢轉過身,連確認的勇氣的都沒有,他怕一轉身,就像那三年中一次又一次的幻覺一樣,在他轉過身後,又是什麼都沒有。
“咚”
突然他的腦袋被人砸了一下,很疼,真的是很疼,卻讓他疼得欣喜不已。
他轉過身,昏暗的樹林裡什麼都沒有。
呵,果然還是幻覺.....
“不許動,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剛剛爲什麼要翻我家的牆頭?”
突然一把銀色手槍抵在他的腰間,他剛剛是一時大意,居然沒有發現她已經繞到了自己身後,但這些,包括抵在他腰間的手槍,都沒有他此時心裡的驚喜強烈。
他想要轉過身,腰間的手槍又逼近了一分,警告他不許再動,讓他魂牽夢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許動,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中國人嗎?別裝作聽不懂我說話。”
韓奕騫笑了笑,不顧她的威脅,握住的她的槍口,轉過身,對上那雙清亮的眼眸,她一身白色漢衣,廣袖長衫,黑髮披在肩上,面上帶着一張白色面具,握着槍的手纖細柔弱。
她瘦了,瘦了很多,白色的長衫穿在她身上仙逸好看,但卻顯得越發清瘦,她怎麼會受那麼多?
爲什麼要帶面具?
爲什麼看着他的目光裡,滿是漠然,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
“瑤瑤,你,不認識我?”他問。
那雙眼眸裡閃過一抹疑惑,隨即恢復冷漠和警惕,清冷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不認識。”
她說,不認識。
找了她三年,三年日日夜夜的想念,懊悔.....
她說,不認識。
他順着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撞進懷裡,用一隻手箍住她,一隻手去摘她的面具,但她卻突然反應劇烈的反抗起來,手腕靈活的額掙脫掉他的手,一個利落的迴旋轉身,掙脫了他的手臂。
韓奕騫沒想到三年不見她居然還學了身手,剛剛是完全沒有防備才讓她有機會掙脫。
掙脫之後,槍口直接抵在他的眉心,清冷的聲音更加冰冷透着警惕:“你到底是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爲什麼不開槍?我剛剛的行爲已經構成了私闖民宅,並對你的構成了人身威脅,就算你開槍殺了我,在美國也不犯法。”韓奕騫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