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管是少禎還是平安,首先就是把目光放到桃夭的身上,眼中都帶着疑惑。 向來都不在意別人目光的桃夭,在感覺到少禎的目光時,心裡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同爲夫妻,少禎怎麼能不相信她? 但轉眼間,桃夭在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她怎麼能夠真的把這個少年當作是自己的夫君?就算真的要做她的男人,起碼也得等到他成年了纔是。 何況,他和她之間目前還真的沒有男女之情可言。至於有沒有其他的感情,現如今桃夭看不出來也不想多去想。 “陳側妃現在情況怎麼樣?”桃夭沒有繼續介懷少禎的想法,佯裝關心的開口詢問了一下淺紅。說起表演,她比淺紅的演技可算是好上太多了。 至少在她的臉上看到的都是真誠,縱然她是裝模作樣,別人卻是挑不出一點的刺兒來。 病重?她倒是要看看這病究竟是重到什麼樣的程度。 經過上午的事情,淺紅心裡多多少少對桃夭還是有些顧忌的。但想到自己正跪在少禎的面前呢,心中的底氣和勇氣也就大了起來。 她就不相信如今在王爺的眼皮子底下,這個所謂的王妃敢對她做些什麼手腳。 想到這裡,淺紅的心裡也就穩定了下來,抹着眼淚說道,“陳側妃病重,臥牀不起。” 哭哭啼啼的模樣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就連少禎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只是因爲淺紅的哭聲實在是太過大,看在淺紅的眼裡卻是認爲少禎相信她說的話了。 也沒等少禎或者桃夭繼續問話,她淚眼婆沙的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少禎,就一臉淚水的控訴道,“請王爺爲陳側妃做主啊。” “早晨時分奴婢已經對王妃說過,陳側
妃的身子不適,可是王妃卻依舊對陳側妃禁足。就在王爺離開王府沒多久,陳側妃突然病情加重,可是奴婢卻在禁足期間,找個大夫都沒法找啊。” 活生生的幾句控訴,倒是把矛頭全都指向了桃夭。 這話擺明了再說陳側妃出事,都是桃夭害的。往深的方向說,就是桃夭管家不利了。 還真的是個一箭雙鵰的好主意! 桃夭在心中冷冷一笑,嘴角泛起了冷意。 她早已經知道宅院之中的生活不是這般容易,也已經想到了人心險惡今後會阻攔重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這般的惡毒心腸都有。 這些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真的是不擇手段,真是和自己上輩子身邊的人一樣! 要是放在前世,桃夭真的是不屑於解釋。因爲對於她來說,她爲人怎麼樣瞭解她的人自然知道,不瞭解她的人不必知道,而她也不必多加解釋。 但是如今不一樣,她的一言一語,都關係到她自己今後的人生,她必須認真的對待面前發生的一切事情。 “你這話倒是說得可笑,你一直在說陳側妃病重,那你倒是告訴我,陳側妃病重到什麼樣的程度,僅僅是臥牀不起嗎?” 她的話語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的情感,就好像冰渣子一樣。 話語雖冷,卻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只是單純的爲自己解釋。 跪在地面上的淺紅雖然心裡仗着有少禎在面前桃夭不會對自己做出些什麼,但是在聽到桃夭的話時,心中還是不由的一顫。 “沒有大夫,奴婢也不知道陳側妃究竟是怎麼回事。”想到早晨時分被掌嘴的事情,淺紅本來想一口咬定陳側妃病重的事,卻長了個記性,連忙的再次把話題轉移到大
夫上面來。 不錯,倒是長了個記性哈。 意識到淺紅的目的時,桃夭在心中冷笑一聲,倒是覺得淺紅還真的是會隨機應變。不過,想要把這髒水潑在她的身上,那也得看看她願不願意了。 “若是我沒記錯,在我與王爺離府之前,你在我的面前也是說陳側妃病重了吧。” 已經犯下的錯,也接受了懲罰,已經兩清,但是如今淺紅卻是不知死活的自己把錯誤揪出來再讓她鞭打一次,那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親眼看到跪在面前的淺紅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桃夭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是繼續的開口說道。 “當時你可是一時說陳側妃病重,一時說陳側妃頭痛,一時又說陳側妃臥牀不起。你是陳側妃身邊貼身侍候的婢女,難道連自己主子究竟是什麼情況都拿捏不住嗎,嗯?” 特意的加重了一下尾音,嚇得淺紅渾身一個激靈! “奴婢,奴婢……”底氣十足的淺紅見桃夭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臉色霎時間有些白了,在那張紅腫的臉上卻是不大明顯。 桃夭也只是冷聲道,“今日你已經爲你自己的胡言亂語捱了懲罰,而我也已經說了,陳側妃既然已經身體不適,那就在自己的房中好生休養。” “怎生到了你這個丫鬟的口中,卻是變成了禁足更是演化成我不讓你找大夫爲陳側妃治病?” 想把髒水潑到她身上?想得也未免太簡單了。惹了她還以爲能夠全身而退,以爲她好欺負是吧? “這知道的人呢,想着是你這丫鬟嘴上不把門,連傳個話都傳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呢。”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