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見不得人的事，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事，你這個賤婢能夠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讓我好好想想。” 瞬間變得鐵青的臉色，冷冷的盯着扯葉，目光尖銳的就像是鋒利的刀片一般，李香菱譏誚的開口，氣急敗壞的模樣。 腦海裡劃過一件件的事情，着急的情緒充斥着李香菱，還有着害怕和擔憂。 自以爲做的滴水不漏的事情，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破綻，她不知道，同時也不清楚這個扯葉到底知道了多少。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制着那股子的憤怒情緒，絕對不能夠就因爲扯葉這樣兩句如同激將法一般的話語就把持不住自己，原形畢露。 所以李香菱一直在心裡催眠着自己，同樣也是一種警告，不能夠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忘記了後果。 “側妃緊張什麼，奴婢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更何況和側妃有關的事情，側妃自己纔是最清楚的，又何必來問奴婢。奴婢只是個丫鬟，哪裡懂得主子的事情。” 裝謙卑只是一種假象，扯葉成功的再一次激起了李香菱的情緒，輕佻起眉頭，眼眸底是淺淺的笑意。就憑李香菱這樣的反應，可見那些事確實是不假。 扯葉現下能夠做的就是揣摩心思，以好來找到反擊的時候，這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李香菱打擊住了。 心裡積攢了這麼久的不滿和其他的情緒，終於可以毫無保留和顧及的發泄出來了，扯葉心裡很是痛快。 不去管那些後果是什麼，只求現在的心滿意足。 “你這丫鬟忒大膽了，竟然敢這樣的敷衍我，真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麼，想說什麼，倒不如你直說的好。” 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李香菱的臉色也沒有剛纔那樣的難看了，意識到了這只是扯葉的一種試探，連緊張都減少了不少。 又恢復到了理直氣壯的狀態，李香菱覺得自己沒什麼是需要去害怕的，畢竟這個扯葉不一定會知道那些事情。 就算知道了
又能夠怎麼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切都不算什麼。 “奴婢並不想說什麼，倒是側妃你似乎有許多說不完的話。況且奴婢沒有敷衍側妃，只是一種提醒罷了。” 淡然而安定，扯葉語氣很是平淡，如果可以，現在的她真是懶得和李香菱繼續去扯這些根本沒有一點用的事情。 該發泄的都已然發泄完了，再耽誤下去，明顯的浪費時間。 轉眸看向一旁，夏日裡的景色猶存，只是看起來很是悶熱的感覺，不由得有些煩躁，很難能夠做到真正的心平氣和。 “用不着你來提醒。” 弄到現在，李香菱都有些後悔同扯葉說這麼多沒完沒了的廢話，原本是想要發泄的，結果卻讓怒火越來越增大，恰恰相反的效果。 恨得牙癢癢，只因爲扯葉說起那些李香菱心裡沒底的事情，僅僅只是一個苗頭，便讓李香菱心慌。 從前從未做過這些事情的她，就算能夠沉得住氣，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定的慌亂和擔憂。 總有一種害怕被發現的感覺，揮之不去。 “是麼，側妃是想要自己主動說出來那些所謂的虧心事麼？” 凌厲到扯葉一點也不肯放過李香菱了，原本她還不會這樣的強硬，然而現在不行了，她做不到。 這樣的羞辱對於扯葉而言可是從未有過的，之前最多就是忍氣吞聲，而桃夭和自己承受的是一樣的。 而現在，被一個只是掛有側妃名頭，並無側妃位置之實的李香菱如此對待，扯葉心裡的那口氣是放不下的。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扯葉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紅色的印跡，火辣辣的疼痛充斥着扯葉，突然而至。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伸手捂住紅腫起來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現在她面前的人。 “你如此挑釁側妃，果然是欠管教。” 老嬤嬤看起來義正言辭的模樣，她只是不放心李香菱而已。 若是李香菱成功了，這麼久的時間都不算什麼，只是老
嬤嬤也清楚，桃夭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左右放心不下，老嬤嬤便找過來看看，不想卻看到這樣的一幕。 然而這樣的情況下，老嬤嬤自然會選擇去幫李香菱，沒有一絲的猶豫，畢竟在她面前的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 老嬤嬤不需要把這丫鬟放在眼裡，更何況也是宮裡出來的，看誰不順眼自然是不由分說的一個巴掌便上去了。 只管叫那些受氣的丫鬟不敢再囂張和目中無人。 一旁看着的李香菱都有些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老嬤嬤會出手這樣快，並沒有那種發泄出來的快感，反而是一種擔憂。 她和扯葉最多的也就只是口頭上的爭執，更何況在現在這樣偏僻的地方，所以問題不大。 然而老嬤嬤這一巴掌，讓所有的喧囂都沉寂了下來。 “這樣做是不是不妥，她可是王妃身邊的丫鬟。” 李香菱走到老嬤嬤身旁，壓低聲音在老嬤嬤耳畔道，神情並不自然，反而有些擔憂和無措。 有人替她出頭，李香菱原本是應該高興的，奈何她就是高興不起來，沒有原因，就只是顧慮。 到底桃夭不好惹，再加上老嬤嬤這樣，李香菱沒有辦法想像桃夭知道了會怎麼樣，李香菱還是對桃夭很畏懼。 “王妃身邊的又怎麼了，出言不遜，就是應該教訓。” 很是不以爲然的老嬤嬤傲然的瞥了李香菱一眼，眼眸裡劃過一抹不屑，尤其是李香菱那個擔憂的模樣映入自己的眼眸。 想不到李香菱如此的膽小怕事，這樣的性格終究都是不好的。若是換做在宮裡，早就被弄死了。 老嬤嬤並不害怕，因爲她上面還有德妃，有德妃撐腰，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無需憂慮或是想太多。 “可是……” 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李香菱剛纔那股主子的架勢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老嬤嬤面前，總是無法提起氣勢來，只因爲心裡某種情緒在作怪，所以纔會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