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仁終於可以放下自己的擔憂與害怕還有盲目了,畢竟這次不是他領兵的,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做。 從未遇到過這樣詭異的事情,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一樣,自己征戰沙場的時候都不覺得會是這樣的事情。 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去血染黃沙,也不願意在這樣的地方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 “這裡沒有土匪,安蕪縣在三年前就已經是廢棄的了,這些人是公子的朋友。” 只思量了一秒,少禎便這樣回答着李孝仁,既然已經決定這是結果了,自然是不需要再去隱瞞什麼了,而是該正視這樣的事情。 回眸看了一眼其他人,少禎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沒有幾個人是認識的,不禁有些詫異,桃夭是怎麼認識這麼多人的。 雖然相處過一些,也明白他們的厲害之處,只是僅僅相處過,並不熟罷了,而現在又多了一個,還是曾經與他們爲敵的人。 越來越搞不懂是什麼情況了。 “是。” 有再多的疑惑,李孝仁也是隱藏起來,聽從於少禎的吩咐,不再多說什麼,下意識的多看了這些人幾眼,一眼便看出來了那日幫他們和爲難他們的人。 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所以李孝仁乖乖的選擇了沉悶,說什麼聽什麼,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走到了這一步,沒有一個將士再敢說什麼,他們不願意這麼窩囊的面對死亡,都只是安安靜靜的呆在牀上,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害怕。 桃夭本來就不大看得起他們,明明自己那麼無用,還要裝作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然後又如此的膽怯。 瞥了他們一眼,桃夭便什麼都不說,直徑的離開了,不想要看到那一張張頹廢的面容。 “公子看到他們是不是很失望?” 獨自一個人呆在長廊處的桃夭,倚靠着欄杆,發呆的看着長滿苔蘚的池水,碧綠的荷葉瘋狂的蔓延,很難看到那一抹紅潤。 珏域注意到這樣的桃夭時,便走
了過來,輕鬆的語氣淡淡的詢問着桃夭,只是不想要看到她這副模樣。 在他的印象裡,桃夭一直都是堅不可摧的模樣,即便是在少禎昏迷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着急與害怕,那也是人之常情。 “不,沒有抱希望,怎麼可能會失望。” 轉過頭來的桃夭,一掃方纔發呆的模樣,很是認真的對着珏域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也是桃夭心裡所想的事情。 只是在想回去要麼樣交代,才能夠不讓少禎受到牽連,至於其他的,她可沒有什麼心思去管和她沒關係的事情。 “原是這樣,我還想趁這個機會讓公子留下來,看來是不能夠了。” 饒有興味的說道,珏域聳了聳肩膀,來掩飾自己失落的情緒,倘若桃夭真的能夠留下該有多好,這樣的人才,倘若能夠爲自己所用,也是一樁不錯的事情。 然而珏域看的出來,自己這裡是留不住桃夭的,而且他知道桃夭不會留下來,但自己還是想要試一試,哪怕沒有任何的希望。 “寨主說笑了,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用笑意來掩飾,桃夭實際上內心略微有些震驚,沒有想到珏域會這樣說,自然而然的當做玩笑一般沒有再去當真。 而且不同路的他們,也是當真不得的事情。 都不再去說什麼,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這裡,就像是一同在賞風景一般,而之間的氛圍卻很是尷尬,讓桃夭有些不自在,卻也沒空去顧及。 少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是遠遠的站在那裡,並沒有靠近,他不是怕桃夭和珏域之間有什麼只是擔心珏域傷害桃夭。 不是因爲他有自信,而是因爲他相信桃夭。 接着,亂言看到這樣的三個人的時候,選擇站在了少禎身邊,同樣的一言不發,花落之、單雨落、如夢,相繼而來。 然後就變成了他們五個人在注視着桃夭和珏域兩個人,只是並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有些莫名其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