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財?聖歐斯商會老闆的大名叫做殤財?”達爾文嘀咕道怎麼有點像勞民傷財的意思?
殤大聞言故意狠狠地瞪了這小子一眼,全名明明是藍龍殤財聖歐斯,他表情寫滿了你什麼意思?達爾文忙尷尬地笑了笑,身後的人一陣鬨堂大笑,倒是殤財大叔跟着笑起來,表情極其輕鬆,明顯是被小輩給逗樂了。
“叔叔啊,我是達爾文,上次還給您拜壽呢,您不認得我了吧。”達爾文開口道。
“獅心王史蒂芬這個姓氏嗎?對了是那個養子呢。”殤大的父親看完這些人後,溫和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他心中暗自敬佩起自已的兒子來,這結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三個二階高手,當然其中就屬於蕭然這個鬥氣天才最了不得,就連他以二階強者中狂極的實力也是看不透。
“哦,因爲事情緊急,還請各位趕緊動身,我這裡就抱歉了。”殤財大叔歉聲道,衆人在飛龍背上吃着風沙趕路了三天,疲勞至極,他是知道的,可見聖歐斯目前的情形十分嚴峻。
跟隨着殤財大叔腳不停的不如聖歐斯商會中最爲神秘的聖地,一路走來,很多長老闆着臉問他:“都帶來了什麼人?”
有些人呆頭呆腦的,除了搞學問與實力強大外,人世往來基本不會,殤財大叔也就客氣了幾句,要不是事情已到了讓人焦頭爛額的地步,他一腳老早就踹過去了,瞧見自已父親一張臭臭的臉蛋,殤大沒心沒肺地大笑,搞的那些長老一驚一乍的。
殤財大叔很是得意地笑笑,路過一片燈火通明的橫巷後,前方出現了一片片殘存的石壁,聳立前方,壁上雕龍刻鳳,圖像栩栩如生,藍龍吐珠,紅鳳展翅,殤財大叔小心翼翼地帶領着衆人繞路而行,他笑着解釋說;“相傳聖歐斯家族的祖上是藍龍與紅鳳棲息之地,自古就有靈氣長存,我也是偶然間翻了翻族譜才知道 的,這一片地方據說是我們我們家族的龍脈。”
“龍脈?”衆人一愣,歷來不是隻有帝王纔會稱之爲龍脈的?
殤大解釋說;“自古以來就是福禍相依,雖然我們家族靠在這片龍脈屹立千年而不衰,更是在一百年前成爲了皇室,我的爺爺正是姓獅心王史蒂芬,正是如今獅心王二世的表叔。”
殤財大叔冷笑道;“別說表叔了,現在就是他親老爹也沒用,往事隨歲月而逝,歷史的塵埃盡埋大地下,這就是如今年代最真實的寫照。
蕭然扭頭看去那片殘破石壁,他乍一看一下覺得有些眼熟,佳林也扭頭看去,頓時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蕭然這一刻感覺熱血沸騰,差一點興奮地大叫起來,這種建築物竟然追溯與酈城那個時期,說不定下面有着天使之心類似的寶物。
一想到那種奇異的東西,蕭然一下子聯想到了許多,隨着越往錢深入,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這時開始,衆人聽到了一陣陣輕輕地歌聲,起初衆人不以爲意,但隨着越靠近,這聲音開始有些刺耳,不少人開始皺眉,止步。
“怎麼啦?”殤大問道。
“這聲音?”達爾文的師傅開口問道,他話不多,但卻言詞簡練。
“老夫似乎聽過,而且十分熟悉,好像,好像是…?”他說道了一半,眼中有着疑惑表情,到最後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這種聲音十分飄渺,我以前曾經在王國裡聽過。”達爾文也爆料道。
佳林笑眯眯地說;“神說萬事萬物皆有緣,不是我們等沒緣分,而是命中註定,在我聽來,這分明是一首我們光明教廷的第一代聖歌,其中不乏有着感染人心靈的力量。”
這時衆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殤財大叔發問道;“什麼聲音,爲什麼我沒有聽到?”
殤大點點頭,疑惑地看向衆人,在這些人當中,只有達爾文與他師傅,還有蕭然與那位佳林聽過,可是他們最後都搖搖頭,在衆人遺憾的表情中道了句;“是曾相識,一深究卻忘了。”
兩父子對視一眼,眼中有着震驚的光芒流轉,要不是因爲四人身份特殊的話,他們早就把這種結論當作胡言亂語給封殺了。
“據說在一百五十年前的今天,聖歐斯的前人們也有人聽過,不過那時候我們具有高達百位的二階強者,所以並沒有發生封印被鬆動的跡象。”殤大不緊不慢地說了句。
接着,殤財大叔神秘兮兮地說道;“那裡,是那片從東方國度引來的最強封印法器。”
衆人看去,殤財大叔口中所說的那片最強封印法器竟然是一片片的青花瓷,不說它外貌的美豔,就說器物上流動的那種七彩神光,足以令人大開眼界。
“不管如何,請各位隨着我一同進入吧,我們一定要在天亮前找出讓這片空間不穩定的東西,我不知道是魔獸搗亂又或者是什麼東西,而且裡面十分危險,就連我也是有可能死在裡邊的,希望你們有所心理準備得好,那小子你給我留在這裡主持大局,知道嗎。”殤財大叔道。
殤大點點頭,他本能地看了看蕭然,他輕輕搖搖頭,態度十分堅決。蕭然沒有什麼選擇,活在這樣的時代是一種悲哀,一不小心性命不保,不想自已眼珠子綠的話,就只能碰碰機緣,那次酈城不就賭對了。
他毅然隨着衆人前行,因爲實力最弱,故而行走在最後,走過這片青花瓷之地後,前方是一處彎彎的圓形拱門,門板鑲着無數的大小魔晶,上面有着一位神秘的六芒星法陣,每條紋路神秘詭異,透露出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動,衆人站在它面前猶如風雨中的小草,隨風擺動。
“這是?”衆人心驚。
殤財大叔搖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就連族中的老人也是全然不知,只是在族譜上記載着此乃聖地,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當那些往事沉淪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再會顧及,這時候,問題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一位老者步伐蹣跚地走來,他的臉上如蠟黃般,但老人眼神犀利,一看就知是一位高手,能看守這裡的無非是二階強者,實力之高,令人望而生畏,蕭然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不亞於佳林的氣息。
“林老,勞煩你開啓這扇門一下。”殤財大叔恭敬地說道。
這位叫做林老的老者似乎早就知道,他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走到那一扇圓形拱門將手臂放在了上面,林老低喝道;“開!”
圓形拱門吱地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隙,光線從裡邊透出,很快地一股微弱的冷風自這圓形拱門後傳來,衆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當下蕭然也變色,他以前就是一階高手,自小在嚴寒酷熱環境裡修行,深知到這股冷風的厲害,不說寒透背脊,也是刺入骨髓。
纔到了門口就如此了得,裡邊的豈不是逆天了,殤財大叔一瞧,領頭走在前邊,衆人遲疑了片刻,後腳也跟去,一進入裡邊後,那扇門立馬關住,眼前竟然出現一條用星光鋪成的小路,這裡是一個人爲開鑿的山洞,裡邊光線充足,地面泥土出現暗褐色,有着刺鼻的味道,衆人跟隨着殤財大叔前行,當走到盡頭時,那種歌聲越發響亮,不少人感覺聽力受阻。
突然,歌聲一時間激盪起來,變得極其洪亮,殤財大叔震驚地大叫起來。
“這是?這是哪裡?這是哪裡啊。”他仰天大叫,神情激動萬分,有欣喜、有瘋狂,他又哭又笑,時而大叫時而沉默,蕭然擡頭見天,竟然是一片片浩瀚的星空,就在這時,人羣中也有人又哭又鬧,達爾文見自已師傅臉上掛在晶瑩剔透的淚水,而佳林全身顫抖連連,那位二階的飛龍馴獸使更是跪在地面。
一時間除卻蕭然與達爾文外,所有人都陷入一種奇異的世界裡,佳林面帶微笑,虔誠地跪在地面大聲朗誦着光明神的恩賜,隨着他念一句,蕭然就發現他體內的魔力弱了一分,短短一句話說完,佳林就神情疲倦,整個人的魔力似乎都被抽乾了,紅潤的臉上枯萎得就像皮包骨般,令人咋舌。
不僅如此,那位二階的飛龍馴獸使在一旁哭泣,隨着他眼淚涌現,他留下的不再是白色的淚,而是殷紅的血淚,倒是蘭林香介紹的那位 武士瞧見這一幕,他伸手接住了自已的血淚,似乎還有些意識便急忙扯開了嗓子大喊;“趕緊弄醒他們。”
蕭然一咬牙,一踢腿,將殤財大叔踢出了幾十米遠,他下手極重,一轉身功夫,現場的人都被他踢醒了。
“催眠神曲!”一時間衆人大喊不已,這時蕭然才注意到他們剛剛嘴脣都動了動,原來喊出得都是這句話。
“催眠神曲?似乎僅有信仰神明的人才會如此,蕭然不信仰神,達爾文自命不凡,爲此纔不受影響?”不少人推斷道,他們都疑惑地往向二人,蕭然與達爾文會意,走在前方。
前方有一片樹林遮蔽了漫天星光,一直到這,殤財大叔財喊道;“這纔是我熟悉的聖地,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是隻有這片樹林的。”
殤財大叔這麼說着,衆人卻有些疑惑,試想一下,一個人爲開鑿的山洞裡會有一片鬱郁蒼蒼、十分茂盛的樹林嗎?遠遠地看去,這片樹林綠意處處可見,刺骨的寒風吹過,卻僅帶走了幾片落葉,蕭然被這風吹過,頓時手腳一寒,有着如墜冰窖的錯覺,不僅如此,反觀其他的二階強者也是凍得只打哆嗦。
“我說,我們趕緊避一避吧,這風太刺骨了,老夫這把骨頭熬不住了。”達爾文的師傅抱怨道。人羣裡他的實力最高,連他都警惕起來,可想而知此地危險係數太高。
“啊?我的腿,我的腿麻了。”那位馴獸使大驚道,他全身已經籠罩着一團淡淡的鬥氣光芒,是他看家本領的鬥氣罩。
他一尖叫後,頓時蕭然覺得身後的衆人個個腳步一停滯,都慢了下來,透過漫天的星光看去,蕭然只看見這位馴獸使的大腿白花花一片,晶瑩剔透的冰霜裡一層、外一層地覆蓋了他的下半身。
他好像並沒有察覺,而是舉步艱難地邁動着大腿,他多走了幾步,挺拔的身軀終於經受不住壓力,顯得有些佝僂,星光將他的身影拉的老長。
達爾文面露凝重,他顫聲音地說了句;“蕭,蕭然,你看他們…?
蕭然咬牙看去,只見這羣剛剛還精神抖擻的二階強者,此刻間竟然已經個個神情呆滯,他們的眼神無神,臉龐已經被冰霜覆蓋,怕是凍僵了。
“佳林?”蕭然喊道,老人眼皮動了動,示意自已還有意識,他艱難地張了張嘴巴,卻吐不出一個清晰的字來,呼呼的風聲不知覺開始加大,當兩人意識到那首歌並不是誰故意吟唱的,而是從風中的聲音自然演化的,蕭然與達爾文頓時覺得事情嚴重了。
“殤財大叔?”
兩人叫了一聲,卻無人反映,這些人除卻佳林還能動彈外,個個失去了行動力,要是這樣就全軍覆沒在這裡,蕭然死都不會甘心的,而且他還有大仇未報。
“蕭然,怎麼辦?”達爾文顫聲道,師傅是他的一切,此刻達爾文是關心則亂。
這時候蕭然目光不經意瞥向那位蘭林香解釋的老溫大哥,卻發現他身軀顫抖了一下,蕭然跑過去,這位老溫大哥離得佳林最近,相比應該聽到了佳林說過的話。
那位老溫大哥儘管被冰雪覆蓋了全身,蕭然依舊清晰地看見他凍得發紫的嘴脣蠕動了幾下,那脣語是;打醒我。
“打醒我?”蕭然唸叨。
達爾文指着他們的身軀說道;“你看他們的護盾消失不見了,是不是這個原因導致身體凍僵?”
“不可能,二階強者的力量深不可測,區區的冰雪都不能凍住我們,卻凍住了他們?不符合邏輯,而且我一拳下去,這二階強者就算不死也會殘廢,他們可沒開護盾。”蕭然咬牙到,隨之冷風呼嘯而過,他的鬥氣流轉更加慢了,時刻都有被凍僵的感覺。
“蕭然趕緊想想,我也受不了了。”達爾文催促着,他抱着頭蹲在地面,身軀劇烈顫抖,任風吹在身上,身上的護盾慢慢淡去,體內的鬥氣一時間緩慢地運轉起來,他全身被冰霜覆蓋,很快地蔓延到了全身,只剩下一張凍得發紫的臉蛋露在外邊。
最後蕭然嘗試着一口氣帶着衆人按照沿路離開,但他在歌聲嘹亮的風中也漸漸感到了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