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今有曼妙蘇曉曉,清顏素衫,青絲墨染,裙倨飄逸,若仙若靈。
舞臺上的女子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利劍似筆走游龍繪丹青般,玉袖生風,典雅矯健。如此妙舞,讓人不覺得看癡了去。
赫連清鴻勾了勾嘴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蕭子允溫和一笑,癡癡地看着蘇曉曉!
赫連清楚與婁小沫暫時忘記了婚姻的不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臺上翩翩起舞的女子。
赫連無憂不可置信地看着臺上的女子,揉了揉眼睛,再看再揉,如此反覆
皇后咬緊了嘴脣,牙齒咯吱咯吱地響起,被太后斜了一眼,這才收了心神,可是手裡那塊手絹,卻早已成了麻花
蘇曉曉一舞完畢,然後素手一仰,手裡的寶劍就這樣直直地插在了那個侍衛的劍鞘裡,頓時嚇得他縮了一下脖子,等看到手裡的寶劍時,這才穩住了身子,大叫了一聲,“娘娘好伸手”
“好”
“好”
“好伸手”
衆人頓時拍起手來,紛紛叫好,赫連清鴻突然哈哈一笑,“愛妃,你總是讓朕刮目相看”
他的笑容裡,滿滿的寵溺,頓時讓蕭子允的臉黑了一下
“是好看,哀家這活了這麼大歲數,從未見過如此舞蹈,皇貴妃真是有心了”太后慈祥地對蘇曉曉笑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有多喜歡她一樣,蘇曉曉在心裡嗤笑。
“母后,我纔是你女兒呢”赫連無憂不服氣地撅了撅嘴,撒着嬌,但眼睛卻是偷偷地瞪着蘇曉曉,蘇曉曉只當沒看到,氣得赫連無憂差點翻白眼
既然太后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是奉承,所以蘇曉曉就這樣險險的贏了第一場比賽,把個赫連無憂氣得蹬鼻子上臉
“哼,還有兩場呢,有你哭的時候”赫連無憂不屑地瞥了蘇曉曉一眼,認爲她剛纔贏了自己只是運氣好而已
第二場是比賽畫畫,兩人同時坐在舞臺上,桌上都擺好了畫具,只等時間一到就開始作畫。
“謝公主吉言”蘇曉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吉言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氣得赫連無憂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只得閉嘴不言。
比賽很快開始,赫連無憂抓緊時間作畫,那動作那姿勢,就算蘇曉曉這種半吊子也知道是個行家,所以她就伸着脖子盯着看她作畫,眼睛都不眨一下,弄得衆人一團霧水。
赫連無憂無意間瞥到蘇曉曉的模樣,以爲她是要抄襲她的畫畫,所以鄙夷地瞪了蘇曉曉一眼,將衣袖一拉,成功擋住了蘇曉曉的視線
蘇曉曉摸了摸鼻子,眨了眨眼睛,然後拿起毛筆隨意勾了幾筆,一隻王八闋然躍在紙上,蘇曉曉想了想,將毛筆從中折成兩半,蘸了墨,歪歪斜斜地在王八旁邊寫了幾個字,這才得意洋洋地坐在哪裡等待時間。
很快一炷香燒完,老太監一聲吆喝,頓時有人小心翼翼地將兩幅畫遞到了赫連清鴻的面前
赫連清鴻最先看的是赫連無憂的畫作,等看好了再看蘇曉曉的,結果這一看,瞬間就憋了個大紅臉,像是要便秘的樣子,他看蘇曉曉的目光,眼裡有可疑的光芒。
蘇曉曉繼續眨眼睛,裝無辜,等別人也看到了那副畫時,頓時也如同赫連清鴻一樣,一副憋尿的樣子。
最後赫連無憂看到這副畫時,連公主身份都顧不得了,嚎叫一聲就跑過來要同蘇曉曉拼命,蘇曉曉提起裙子呼哧一下衝上了臺階跑到赫連清鴻身邊去了。
赫連無憂站在哪裡,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氣得就差生吞活剝了蘇曉曉
蘇曉曉繼續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心裡卻是笑翻了天,她只是在王八旁寫了幾個字而已,到沒想到竟然會起到這樣的效果。
第二輪自然是以蘇曉曉失敗而告終,她那畫技,恐怕是三歲的娃兒都比她好上許多,蘇曉曉老臉默默的紅了一把。
第三場比賽是琴藝,赫連無憂坐在桌旁信手拈來,彈得不亦說乎。蘇曉曉在赫連清鴻旁邊坐着打瞌睡,實在是選秀的時候聽了太多琴音,現在她耳朵都起老繭了,當然如果換一個人彈,比如說赫連清鴻或者蕭子允的話,她恐怕也不會在這裡索然無味的打瞌睡了。
赫連清鴻斜了一眼興趣缺缺的蘇曉曉,促狹一笑,捏了捏她的小手,狹長的眼眸熠熠生輝
蘇曉曉轉頭看赫連清鴻,頓時一陣機靈,狐疑地看着他
“你這丫頭到真是半點也不吃虧”
赫連清鴻用的是隔空傳音,頓時讓蘇曉曉閃了閃眼睛,等她明白過來時,眯着眼睛笑了起來。誰叫赫連無憂先找她晦氣的,她罵罵她出出氣還不行嗎?
想着赫連無憂那氣得嘴脣顫抖的樣子,蘇曉曉心裡無比的愜意。
她是蘇曉曉,又不是受氣包,人家說她她當然要還回去了,只是沒想到那小姑娘這麼沉不住氣。
赫連清鴻看着蘇曉曉那一臉興奮的表情,啞然失笑。在桌子底下握緊了她的手掌,暗暗發誓這一世都不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