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宏見蘇曉曉別開他的手,毫無尷尬地轉頭時,哪沫溫柔與擔憂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寒冷“賈太醫,還不趕快過來看看,難道你們真的都想人頭落地不成”
蘇曉曉的嘴角抽了抽,賈太醫假太醫,果然,怎麼越看越像,蘇曉曉只想哈哈大笑
不過既然是大病初癒的樣子嘛!還是不要表現得太精神,只得拉聳着肩膀,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其中一個太醫戰戰兢兢地上前,替蘇曉曉把脈,之後一直搖頭,“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他們不會檢查出錯的,剛纔這位姑娘明明就是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怎麼突然之間卻是沒事了呢
赫連清宏怒“賈太醫,你到底在嘀咕着什麼?”
賈太醫恭敬地垂立一旁道:“啓稟皇上,這位姑娘已經完全無礙了,只是體質有點差,讓老夫開幾副藥給她調養調養,必定藥到病除”
這羣庸醫,竟然敢陽奉陰違,難道他們也是太后的人不成?
想到此,赫連清宏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冷
凡是危害到她的生命的人,都必須得死,雖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逃過那杯毒酒的,可是隻要確定她沒事他就放心了
“哦?”赫連清宏敏銳的目光淡淡地從賈太醫的身上掃過“你確定?”
賈太醫寒蟬若禁地道:“是的”
赫連清宏卻是冷若寒冰“竟然一瞬之間檢查出兩種結果,你說朕養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是幹什麼吃的”
衆太醫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蘇曉曉嘆了口氣,拉了拉赫連清宏的袖子“皇上,其實是民女的體質與常人不同,所以纔會讓衆位太醫會診失誤,這是民女的過錯,還請皇上放過他們吧”
她哪裡是與常人不同,而是趁衆人檢查的時候偷偷用內力擾亂了自己的經脈而已,而這些太醫看她一個弱女子,跟本就沒往哪方面想
赫連清宏瞥了眼蘇曉曉拉着他衣袖的手,眼裡的柔和一閃而過,快得所有人都不曾察覺時,他已經恢復到一如既往的陰冷
“你們這羣庸醫還不快謝恩”
衆太醫一聽,急忙跪在去曉曉很前,向她嗑頭“謝謝蘇姑娘救命之恩”
蘇曉曉放下赫連清宏的衣袖,往牀裡縮了縮
“喂!那個什麼什麼太醫的,你們先起來說話行嗎?”
這些古人真麻煩,動不動就打跪磕頭,真的是想折姑奶奶壽嗎
“謝謝蘇姑娘”衆人小心翼翼地起身,就怕惹蘇曉曉一個不高興小命嗚呼哀哉
這種狀況,誰都看得出來,這位蘇姑娘說不定很快就是他們的主子了,而他們這個皇帝奇蹟般的突然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這是他們這羣做臣子的從沒有看到過的。
就算是皇后,恐怕也沒有這般待遇吧!以前都是必須要她出場的時候皇上纔會帶她去,而且他們皇上他老人家自始至終都冷着一張臉,甚至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而現在這個蘇家小姐,皇帝不但把她抱回來,還放在了自己的牀上,據他們所知,從皇帝繼位以來,這張牀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女人
衆人看蘇曉曉的眼神,炙熱得讓她一頭霧水
安德海這個時候匆匆的跑進來,將一個瓶子遞給赫連清宏“皇上,這是王爺給蘇姑娘找來的解藥”
“丟了吧”赫連清宏皺了皺眉,似乎是無動於衷
“皇上,這藥……”安德海看着手裡的藥爲難,恭親王可是讓他把藥給蘇幕黎服下的,可是沒想到蘇幕黎竟然醒了,皇上又讓把藥丟了,那他該怎麼辦
安德海看了看赫連清宏,見他毫無表示,只得轉身準備把藥丟了
“哎呀,我肚子好痛”蘇曉曉一手摟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抓住牀幔,讓人看起來簡直就是痛苦萬分
“曉……蘇幕黎,你沒事吧?”赫連清宏問,語氣依舊淡淡的,可是誰都聽得出來那是擔心
蘇曉曉低着頭狡黠一笑,依舊摟着自己的肚子“這個毒好像又發作了,看來要是不吃解藥的話,恐怕活不過三日了”
赫連清宏一聽,頓時心裡苦澀,這個女人,竟然爲了四弟而對自己撒謊,她真當他是傻子嗎
赫連清宏依舊看不出喜怒地一把將安德海手裡的藥瓶抓過來,打開後倒出一粒遞給蘇曉曉
蘇曉曉接過藥放在嘴裡,又接過安德海遞過的水,一口氣將藥丸給渡了下去
是藥三分毒,有正宗的解藥她正求之不得呢!再說人家都大老遠的送解藥來了,她不吃不是挺對不起他的嗎
雖然別人沒說,但是她也明白想在太后哪裡拿解藥,簡直是難上加難,可是赫連清楚竟然到手了,這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一個連今天一共只見過三次面的男人,爲了她能做到這個份上,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安德海接過蘇曉曉手裡的杯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蘇曉曉卻對她微微一笑,頓是讓他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
他一直都相信,他們的皇上,一定沒有選錯人
赫連清宏見蘇曉曉吃了解藥,立即對安德海道:“去準備一下隔壁的房間讓她馬上住進去,以後她就是朕的貼身丫鬟”
衆人一聽頓時傻眼了,安德海卻是迷惑不解
任誰都看得出來皇上對這個蘇姑娘不錯,誰都以爲她馬上就是主子時,卻沒想到竟然變成了貼身丫鬟
但蘇德海還是領命去準備房間了
而蘇曉曉卻是一咕嚕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跟在安德海身後“公公,你等等我,我也去看看房間”
只要不是做什麼妃子的都好說!蘇曉曉突然肚子不痛了,臉色也不蒼白了神采奕奕地向隔壁走去,衆人卻是眼珠都差點掉一地
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人當丫鬟還有這麼開心的,那樣子不像是做丫鬟,到是像是做新娘似的
赫連清宏卻是臉色不好,匆匆打發了衆人,換上衣服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