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卻是春花抱着一少年嚎啕大哭,少年將臉埋在春花的肩上,看不清長什麼樣。
地上一竹籃,籃子打翻在地,裡面的野菜灑得慢地都是,看樣子,應該是新摘的。春花這麼早就出去摘野菜回來了嗎?看來百姓的日子過得實在是……蘇曉曉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
這時的蘇曉曉才注意到這家院子,只有三間破敗的茅草房,一間主屋,一間臥房,還有一間是廚房,一半堆柴草,一半是竈臺。看得蘇曉曉直皺眉。
春花哭後了,纔想起屋裡還有別人,急忙放開少年。等轉身看到蘇曉曉正站在他們背後一臉笑意時,臉瞬間就紅了,拉不好意思地看着蘇曉曉道:“這是我弟弟夏天昊”
蘇曉曉這才知道春花原來是姓夏。當下笑道:“原來是你弟弟回來了,我還以爲是你相公呢?”
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面紅齒白,生得一副叫好的皮囊,實在是不像一個農村出生的孩子,他那眼中帶着的厲氣,讓蘇曉曉肩膀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夏天昊也打量着蘇曉曉,一身的乞丐裝,包裹着瘦得不成型的身軀,凹陷的眼眶,毫無肉色的臉蛋上帶着絲絲笑意,頭髮梳得像兩根豬尾巴似的垂在兩肩,真都不能把她和女人相提並論。
不但沒有美感,反而看得嚇人,真不知道阿姐怎麼會收留這樣一個人,夏天昊不動聲色的微皺一下眉頭。
“我哪裡還有什麼相公,三年大悍下來,一家人早已家破人亡,去年實在是沒得吃的,相公爲了省下一口吃食,活活餓死……”春花說着說着嚶嚶地哭泣起來
“阿姐……”夏天昊瞪了一眼蘇曉曉。蘇曉曉尷尬地看着夏春花“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夏春花吸吸鼻子,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野菜。
蘇曉曉也跟着撿,夏天昊卻是撿起一旁的一炳劍。蘇曉曉給詫異的問夏春花他怎麼會有劍。
“我阿弟從小身體不好,十歲那年更是一病不起,幸虧遇到一個叫什麼天元的道人云遊,救了他一命,又看他極有天賦,就收了他爲弟子”夏春花嘆了一口氣“也幸虧他走了,不然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命活着”
蘇曉曉聽到夏天昊的遭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夏天昊不自然得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赫連清宏一覺醒來,頓覺神清氣爽,略一運勁,發現丹田處氣流涌動,暗想莫非昨晚那藥丸真的解了自己的毒。
赫連清宏心裡想着,默默地將氣流運行到全身,幾周天後,出了一身汗方纔作罷。
但一向愛乾淨的他無法忍受滿身汗味,就想着洗個澡,趁蘇曉曉他們在院子裡的撿野菜的功夫從窗口跳了出去找了個水塘,卻沒想到那衣服真如蘇曉曉所說,怎麼都脫不開,又得垂頭喪氣的回來
赫連清宏走到門邊對蘇曉曉道:“笨女人,你過來”
蘇曉曉向兩人抱歉一笑“我去去就來”站起身向赫連清宏走去。
剛走進,赫連清宏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回房間“喂,你放手啊,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蘇曉曉打開赫連清宏的手臂,揉着抓紅的胳膊
“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那你昨晚對本公子幹了什麼你應該還記得吧!”赫連清宏抱着手臂,戲虐的看着蘇曉曉
“額,我乾的事多了,我怎麼知道是那件”話峰一轉,“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強詞奪理”赫連清宏也不氣“那我問你,這衣服怎麼脫的?”
“哈哈,不知道了吧,我翩不告訴你”蘇曉曉得意一笑,坐在桌子旁邊悠哉悠哉地喝起了
“你這女人”赫連清宏起身上前,彎腰與蘇曉曉平視“真的不說?”
“就不說”看你能拿我怎麼辦?蘇曉曉胸脯一挺,氣定神閒的道
“好,很好”赫連清宏退後一步,伸手抓起蘇曉曉的衣領,像擰小雞一樣將蘇曉曉提起來扔在牀上
蘇曉曉吞了吞口水,害怕地往牀裡挪動着:“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你昨晚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你說夫妻該幹什麼?”赫連清宏逼近蘇曉曉“本公子當然是盡做丈夫的義務了”說着伸手去要撕蘇曉曉的衣服
“你流氓,登徒子”蘇曉曉又怒又氣“你忘恩負義”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赫連清宏撕怪了蘇曉曉那原本就破敗不堪的乞丐服
“喂,我告訴你還不行嗎”眼看就要春光外泄了,蘇曉曉急忙道。然後看到赫連清宏一連得意的表情,蘇曉曉暗想又被這廝坑了!但都說出口了,又能有什麼辦法
只得告訴他方法。原來這衣服竟然被她用了阿拉伯數字定的密碼,密碼卻是她現代的生日,你說一些連阿拉伯數學都沒見過的古人,怎麼可能還知道有密碼這個玩意兒。
赫連清宏一動不動地看着突然出現在手臂上的符號,頓時掙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蘇曉曉無辜地嘟嘟嘴
“哼”赫連清宏冷哼一聲“今天就放過你”起身出去,蘇曉曉拍拍自己胸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然後整理整理乞丐裝,打算去廚房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