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少年有些不太確定現在狀況,他說完就倒在血泊中。
艾莉絲站在那裡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呆滯了一會,然後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魔神慢慢的走到了少年面前,把聖劍從地上抽出來,然後仔細盯着那把劍。
少年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艱難的說:“你對艾莉絲做了什麼?”
“唉,你能不能老實死一邊去。”魔神抱怨道,“你以爲我派艾莉絲去那個世界是和你談情說愛的嗎?”
“什麼意思?”少年質問。
魔神坐到少年面前,然後對着少年嚴肅地說:“艾莉絲可是『背叛的魔女』,你爲什麼會覺的她不會背叛你?”
“你是說艾莉絲背叛了我?”少年問。
魔神一隻手撐着地,身子向後仰着,他依舊用不急不慢的語氣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解釋嗎?”
“我不相信!”少年怒着說。
“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爲你不相信就有所改變。”魔神繼續說。
“那麼就把真相告訴我!拜託你,把真相告訴我!”少年激昂的情緒慢慢平復。
“我派艾莉絲去那個世界並不是打算殺你,而是負責把你帶回來,雖然中途出了點意外,但是最後還是按照計劃進行了。當你回來以後,神明爲了讓你能夠對付我可能會把他們拿走的『弒神之劍』送回來。艾莉絲這個時候偷襲得手,我就不會冒着對付你的風險得到這把劍,而用這把劍我就可以找到神界與神明一戰。”魔神解釋。
少年有些瘋狂的笑了,全部都是陰謀,他迄今爲止都在做些什麼啊!他以爲只要去努力情況一定有所改變。但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只是別人計劃的一環!
他感覺心臟處瘋狂的疼痛,但是他已經分不清是他的身體疼痛還是精神上更加崩潰。
“好了,你所想知道的都在這裡了,接下來你們就退場吧,已經不在需要你們了。”魔神一躍而起,向空中飛去。
少年無助的痛哭了起來,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無助,他在一瞬間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人了。
是啊,所有人都在騙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母親那親切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視野中,但是卻逐漸模糊,他感覺到母親親切的笑容中有什麼在瞞着他,連他最親近的人都是這樣!
他的血越流越多,視線逐漸模糊,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這樣也好,不如說就這樣吧。”少年最後自言自語。
魔神到了魔法師和先祖交戰的現場,這個時候先祖身上開始浮現出魔法陣。
但是魔法師突然痛苦的尖叫了一聲,接着她好像在對着空氣說:“你做什麼?”
遠在天邊的男性神氏將一把火紅的匕首從這位水神身體中拔出,然後眯着眼笑眯眯的說:“他們對我還有用處,難道你不覺的神明實在太多了嗎?明明把無用的神明淘汰掉就好了。”
水神倒了下去,火神站到水神的大池子面前,看着準備趕來的魔神,笑意更加濃烈了。
先祖準備對昏倒在地的魔法師進行最後一擊,不過魔神勸阻了她說:“不用管她,我們的敵人是神明!”
接着他就向神殿飛去,先祖只好作罷,跟上了魔神。
“魔王,你怎麼樣了?”占卜師搖着少年,企圖叫醒他。
少年緩緩睜開眼睛,輕輕的說:“原來我還沒有死啊。”
“艾莉絲怎麼樣了?你怎麼哭了?”占卜師驚訝的問,“難道艾莉絲……”
“我徹底被騙了,艾莉絲她攻擊了我,爲了讓魔神拿到聖劍。我就是一個跳樑小醜,任人擺佈罷了。”少年自嘲着。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占卜師冷冷的說。
“我搞錯了什麼?這種狀況下我多麼希望是我搞錯了什麼!但是現在這就是事實……該死!”少年又有些激動。
“艾莉絲只是昏過去了,但是艾莉絲的眼睛流出血來,但願這不會影響她的視力。”鬼槍檢查着艾莉絲的情況。
“艾莉絲喜歡着你,甚至爲你不惜犧牲自己,同爲女孩所以這一點我可以擔保!艾莉絲背叛了你,但是看她因爲攻擊你流出血淚你就應該清楚艾莉絲是多麼的被逼無奈吧!現在你不爲艾莉絲擔心,反而在這裡自暴自棄!算了,我算是看錯你了,你這個人真是差勁極了!”占卜師怒火中燒。
“抱歉,”少年愣住了,“我這種人爲什麼還活着呢?”
“你這種人死了最好!”占卜師怒氣未消。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魔神爲什麼放我一馬呢?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少年望着天空出神的思考什麼。
“確實,魔神廢了這麼大功夫把你弄回來,費勁心機設了這麼一個局,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占卜師也忘記了自己的憤怒開始思考。
“這麼想怎麼樣?”少年企圖起身,但是疼痛阻止了他,他把手伸到自己的傷口出,開始治療。“艾莉絲被魔神威脅,只要不把聖劍交給他他就會殺了我,然後艾莉絲爲了保護我不得不這麼做?”
“不,艾莉絲絕對不想傷害你,無論是不是爲了救你。如果艾莉絲要做的話她完全可以從你手中搶走這把刀。”占卜師反駁。
“那麼艾莉絲只能是被控制了,但是她身上的魔力不是已經被驅逐了嗎?難道是在什麼時候又被魔力侵蝕了?艾莉絲在戰鬥中護身符掉了嗎?”鬼槍摸着下巴思考着。
“艾莉絲的護身符還在她的身上,看來之後並沒有掉落。不過親愛的華生,你啓發了我,我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了。”占卜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什麼真相?”少年治療好自己的傷口開始抱起艾莉絲對艾莉絲的眼睛開始治療。
“魔王的魔力來源於那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來源於魔神吧,而艾莉絲身上的魔力被驅逐之後,她倒在了你的懷裡,那個時候你的魔力便轉移到了艾莉絲身上。但是我估計量並不是很多,使魔神無法一直操縱她,於是魔神在挑在這個時間,我是說——聖劍降落的瞬間。”占卜師說。
“艾莉絲從來不曾背叛過我!而我有一瞬間竟然……”少年突然無比愧疚起來。
占卜師繼續用手揮舞着說:“艾莉絲被突然控制肯定也用自己的意志拼命反抗過了吧,眼睛流出血淚和昏迷說不定就是副作用,艾莉絲醒來後要好好道歉啊。”
艾莉絲緩緩真睜開了眼,看到了少年的臉,她的眼淚直接洶涌而出,她哭着對着少年說:“魔王陛下,對不起!全部都是艾莉絲的錯,艾莉絲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少年輕輕拭去艾莉絲的眼淚,柔聲說:“是我要爭得你的原諒,不,我可能根本沒有資格得到你的原諒。”
“魔王陛下沒有錯!是艾莉絲要得到原諒,陛下,請你原諒艾莉絲。”艾莉絲爭辯說。
“不,全部是我的錯,我竟然懷疑了艾莉絲,即使只有一瞬間,但是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少年嚴肅的說。
“好了好了!你們在爭下去世界都要毀滅了!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占卜師急忙打斷了他們。
“如果你的解釋成立,那麼魔神爲什麼放我一條生路呢?”少年問占卜師,接着將艾莉絲扶了起來。
“聖劍!爲什麼只有神選之人可以拔出聖劍!很簡單,只有神選之人可以發揮聖劍的威力。但是神選之人死了會怎樣?聖劍會再次陷入沉眠,直到下一代勇者拔出!這樣魔神殺了你便不在可能使用聖劍了,這就是他不殺你的原因!”占卜師興奮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 確實,這樣就解釋的通了,但是好像那裡還有些不對勁。”少年深思。
占卜師也撓了撓頭說:“確實,我也感覺到了這份違合,那裡不對呢?”
“魔神說艾莉絲背叛了魔王陛下,魔神大人爲什麼會這麼說呢?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啊?”艾莉絲也開始思考。
“就是這個!”占卜師瞬間胸有成竹的說,“魔神不僅讓艾莉絲攻擊你還告訴你艾莉絲襲擊了你,你覺的這是爲了什麼?”
“爲了……瓦解我的戰意,但是爲什麼?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少年繼續思考。
占卜師擺擺手說:“不對,說不定……他在害怕你!他爲了防止你妨礙他,不惜在身體和精神兩方面來摧殘你,讓你放棄對他對抗。這麼看來他認爲你會對他造成威脅,而這可能並不是微乎其微!”
“對付魔神的方法……嗎?你知道嗎?”鬼槍開口問少年。
少年搖了搖頭,說:“我毫無頭緒,我怎麼可能贏得了呢?而且還是在『弒神之劍』被奪走的情況下?”
“但是應該有的啊!”占卜師固執的說。
艾莉絲提出了建議:“我們去問問魔鏡吧,如果真的有的話,魔鏡可以告訴我們。”
他們隨後就行動了,但是他們找到魔界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那裡了。
“啊!你們來的正好,快來快來,我發現了一個可以回答問題的鏡子!”聖女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說。
艾莉絲趕快衝過來搖着聖女說:“你問了幾個問題?”
“我纔剛問一個,它還沒有回答我呢?”聖女無辜的說。
艾莉絲喘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魔鏡,這個時候魔鏡開始回答問題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大陸的西方,有一個繁華的國家,那個國家被稱爲極樂國。
這個國家和神明相處和睦,他們爲神明奉獻豐盛的祭品,而神明保佑他們風調雨順。這個國家在祥和安樂的氛圍中不斷髮展,成爲了大陸上最富裕的國家。
“你問的是什麼問題?”少年問道。
聖女笑着說:“魔界的由來。”
“這個故事看來要講很久啊!但願我們還來的急。”少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看向魔鏡。
魔界上接着現實:極樂國發展到了鼎盛,黃金遍地,科技繁榮,沒有疾病和煩惱,人民也可以長生不老。
……人民不在信仰神明……
……神明沒有人類的信仰將無法使出神力,這樣他們遲早會變成凡人。諸神召開諸神峰會,決定對極樂國動武,保證自身存在的權威性。他們用盡全部神力,將神武投入了人間……
神武驚天,碾平城桓;萬跡硝煙,生靈塗炭;活人墮天,死屍棺起;萬獸成魔,百草化妖;幽魂亡靈,化鬼而行……
“這就是魔族和其他種族產生產生的原因?那麼魔族原來是……人類,而製造魔族的是神明?”占卜師驚訝的說。
魔鏡的故事講完了,但是少年依舊一言不發,過了一會他問魔鏡:“請告訴打敗魔神的方法!”
魔鏡不在顯示,彷彿是沒有了電池一樣。
艾莉絲感覺奇怪,開口說:“好奇怪,一共可以問三個問題,應該還可以問一個問題纔對啊?”
“那個問題我問過了。”少年說,“之前我問了魔鏡艾莉絲你的去處。”
“那現在你要怎麼辦呢?”鬼槍問道。
“我要去阻止魔神。”少年堅定的說。
“某種意義上神族纔是魔族的敵人吧,他們爲了維護自己的信仰把魔族創造了出來,魔族因爲土地貧瘠,不得不靠掠奪人類的糧食維持生存。另一方面因爲魔族的入侵,人類更加渴求神明的庇佑,爲了使人類更加虔誠,神明便偶爾顯示顯示神蹟來彰顯自己對人類的關懷。而這個神蹟便是——勇者與魔王。”占卜師說出來自己所想,觀察着少年的臉色,“即使這樣,你也要阻止企圖打倒神明的魔神嗎?”
少年說:“我已經受夠了這一個接一個的陰謀,我要打倒那個魔神,保護好魔界,其他的和我無關!”
“可是那個魔神說不定就是在保護魔界哦!再讓我大膽的推理一下吧,魔神便是在魔界種族的信仰中誕生的新的神明,而他自然而然受到神界的排斥,他被「魔神君臨」召喚出來說明他自己應該被神族封印了吧。而且魔神也因可能是把魔界的信仰化爲自己的力量,這樣本質上就和神族陷入了對立。神族希望魔族恰好維持着對人類造成威脅的能力,只是給人類一點小小的幫助來對抗魔族,並不希望魔族被消滅。而魔神恐怕希望徹底摧毀其他神靈,讓魔神一家獨大,那麼魔神消滅人族以此毀掉其他神靈的力量根基也在情理之中。”占卜師頭頭是道的分析,“這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清楚,貿然行事未必能達到目的。”
“謝謝你爲我擔心,我考慮清楚了,我要去見魔神,我要和他在談一次。可是怎麼去神殿呢?”少年又開始思考。
“去見神明就輪到我出馬了!”聖女突然激動的說,剛纔的談話她一點都沒聽懂,好像很深奧的樣子,使她犯困。
聖女從自己脖子上取下十字架,然後祈禱着,地上出現了一個魔法陣,魔法陣中浮現了一個神殿的大門。
“進去就可以到達神殿了,對神明尊敬點哦。”聖女眨眨眼說。
少年點了點頭,走進了聖殿的大門。
大門在身後消失,少年把視線投入了正前方,那裡四處都是戰死的神族士兵,他們的屍體一直延伸到大殿深處,而且四處都飛濺着鮮血和殘肢。
少年繼續前進,發現接下來的屍體已經打扮的有些豪華,他們應該已經是中等神氏,最起碼也是神族祭祀和戰將級別的人物了。
少年看到前方的有一個神殿大門,他跑了前去,在他眼前呈現的是魔神從一個上級神氏身體中拔出長劍的情景。
魔神滿臉是血,身上也佈滿血污,那些血跡未乾,還在不斷的滴落。
魔神看到少年,面不改色的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想和你談談。”少年努力的直視他尖銳的目光。
“沒什麼好談的!馬上離開這裡!”魔神把劍指向少年說,“我需要聖劍找到神殿,僅此而已,現在就算殺了你也無妨!”
“聖劍,過來!”少年突然喊道。
聖劍猛然發出金光,掙脫了魔神,飛到了少年手中。
“魔鐮可以迴應召喚,那麼聖劍說不定也可以,試了試果然是這樣,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少年認真的說。
先祖跳到了魔神旁邊,鞠躬行禮說:“魔神大人,不勞您費神,這裡就交給我吧。”
魔神一揮手示意她一邊站好,開口說:“你不是他的對手,站到一邊別動,這次我就不再仁慈了,免得夜長夢多!”
先祖行禮跳到一邊,魔神揮手召喚出了魔鐮,魔鐮慢慢變成了劍的形態。
魔劍上開始顯示刺眼的光,那是危險的信號。
魔神揮動了魔劍,整個世界都昏暗了下來,巨大的威壓使整個大陸開始震顫。
少年同時揮動了聖劍,整個世界又出現了色彩,但是震動更加劇烈了。
“我們談談,你不是魔神吧?勇者!”少年用聖劍擋住了魔劍的攻擊。
魔神跳起劈斬,將少年身下的神殿打出窟窿,將神殿之下的土地碾平。
“確實,魔神在對人類發射**時就耗盡了魔力,我趁機將他的力量化爲己有了。”勇者回應着,他感覺有些愉快了。
“那麼你爲什麼這樣做?”少年揮劍還擊,將勇者打退了很遠。
“還不明白嗎?”勇者一瞬間衝到了少年面前,連着突刺,“魔神的計劃我覺得不錯,只是接着實施了而已。”
“爲了什麼?”少年跳到空中落到勇者身後,防住了勇者轉身一擊。
“爲了什麼?”勇者瘋狂的連續斬擊,“當然是復仇了?如果魔族對人類造成傷害是神族幕後指使,那麼罪魁禍首就是神族,神族就要理所當然的付出代價!”
“神族是在人類的敬仰中誕生的,以你的邏輯,傷害人類的不是他們自己嗎?”少年看到勇者一瞬間的遲疑,開始抓緊時機反擊。
“無論怎樣,必須將神族消滅!在神明的約束下,人類是沒有未來的啊!”勇者急忙招架,並開始了另一輪壓制。
少年看到了勇者的破綻,開始反擊壓制,最終佔了上風。
“你消滅神族還會誕生新的神族,這樣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少年用全力將勇者破防,並在勇者臉上劃出一道口子。
勇者撤退到一邊重整旗鼓,怒道:“那麼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只要人民足夠睿智,就可以不在信仰神明,這纔是~問題的解決方法吧?”少年開始向勇者衝刺。
勇者擋下了這個衝刺,給了少年一腳,接着手指發射了數發魔彈。
然後勇者嘲諷說:“就這樣?魔族是怎麼誕生的?他們不信仰神明你覺得神明會甘心嗎?”
“那麼所有人都來談一談,找出所有人共存的方針不就好了?”少年用聖劍防下了全部招數,衝到勇者面前虛晃一劍,接着一腳還給了勇者。
“多說無益呢!我果然看你不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個了斷吧!”勇者舉起魔劍開始吸收魔界的魔力,那些魔力匯於劍尖,積攢了一個巨大的風暴。
“正有此意,此舉和正義與否無關,我絕不認同你,僅此而已!”少年舉起聖劍開始將人間的信仰力積攢過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劍。
他們都在積蓄力量,他們同時明白,這兩股力量交匯到一起意味着什麼,恐怕沒有什麼生命可以在這場戰鬥中倖存。
少年突然中斷蓄力將腰間的聖劍(聖母劍)扔向勇者。
勇者輕巧躲開,他臉上流露愜意的微笑,他的蓄力已經完成!
少年爲了阻止勇者釋放那股力量將聖劍(弒神之劍)向他扔去,勇者也被迫中斷了積攢好的力量,用魔劍把飛過來的聖劍打飛出去。
勇者並沒有給少年召回聖劍的時間,一下躍到少年面前,一腳將他踢飛出去。緊接着又閃到他的身邊,用手在按住他的頭把他砸到神殿的牆壁中。
他提起魔劍對準了少年的心臟,然後猛的刺進去。
但是他自己先被聖劍貫穿了,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刺穿少年。
他扭過頭看去,吸血鬼公主的手正攥着聖劍緊張的呼吸着,而她的胳膊也被聖母劍刺穿了。
“……怎麼回事?”勇者的心臟被貫穿,他已經無法動彈了,但是他還是強忍着維持現狀。
魔王把魔劍從自己胸前拔了出來,他也強忍着疼痛說:“「聖母的眼淚」,可以解除一切負面影響。你明白了吧,我開始扔聖劍就是衝她去的,只是你以爲我在試圖打斷你,接着我扔出聖劍,她在後面接住聖劍,然後用聖劍貫穿了你,就是這麼回事!”
“這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有商量的機會,而且始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勇者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的失敗。
“想想你自己的命令吧,開始的時候你告訴真祖‘在那裡別動’,這是她無法閃開聖劍的原因,聖劍擊中她後她就不再受你的控制了。而我們是家人,家人絕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而置之不理,這就是我們的羈絆,別你的陰謀要強上百倍!”少年義正言辭的說。
“明明和我用了相同的手法。”勇者無法維持自己飄在空中的姿態,開始緩緩下滑,他最後還是死命拽住了說少年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你這個卑鄙小人!”
勇者慢慢順着聖劍滑下,然後掉到神殿中剛被轟出的口子上,墜落下去。
下方傳來的爆炸和火花,在神殿中掀起一陣熱浪,風平浪靜,勇者消失的無影無蹤。
的 “哥哥,你不介意我放他一馬吧?”公主從身後摟住少年的脖子問。
“當然,不過他恐怕失去所有力量了吧,希望在那個世界他可以活的輕鬆些。”少年答道,“去找我們的夥伴宣佈戰果吧,是我們贏了!”
在公主的攙扶下,他回到了地面,他的夥伴們聚到了一起,但是他們都顯得有些狼狽,勇者講訴了事情的始末,期間他的夥伴們一言不發。
“嗚哇~結束了嗎?那麼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是要回帝都看看我的家人,他們說不定還活着。之後嘛,我就去那邊,你們不覺得什麼大將軍很帥嗎?”魔法師笑着說。
鬼槍推了推自己的帽子,拿槍指着少年,然後嘴裡“砰”了一聲,說:“任務結束,我也要去接新的任務了。”
“能帶上我嗎?”占卜師抓住鬼槍的胳膊撒嬌說,“我不想回到部落裡去當騙子了,我會幫上忙的,好不好?!”
鬼槍有點不好意思,他低聲說:“隨你便!”
衆人都笑了,接下來聖騎士說:“我也要護衛聖女回國,後會有期!”
但是聖女有些心不在焉,她在四下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你要留在這裡嗎?”魔法師問少年。
“當然!”少年說,“如何讓神魔人共存還有待解決,雖然可能並不順利,但是我必須要努力才行!”
“真是辛苦呢,不過也對,這纔是你嘛!”占卜師說。
衆人又相互道別之後散去,這裡只留下了少年、艾莉絲和公主。
“艾莉絲,我有話對你說!”少年雙手按住艾莉絲的肩膀,盯着艾莉絲的眼睛認真的說。
公主識趣的離開了。
“是……什麼事呢?魔王陛下。”艾莉絲避開少年的目光,低下了頭,她紅起了臉。
“我喜歡你,我想讓你嫁給我,成爲我的王妃吧!”少年伸出手想抱住艾莉絲。
艾莉絲輕巧的躲開,然後轉過身去,她小聲說:“我一點都不喜歡魔王陛下。”
“什麼?”少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一點都不喜歡魔王陛下。”艾莉絲又小聲重複了一下。
“對不起,使你爲難了。”少年想壓抑住自己的感傷,但是他發現還是流露了出來,“艾莉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艾莉絲你能夠幸福就好,不用太在意我了,不過請你答應我,艾莉絲你一定要幸福!”
勇者有些尷尬的笑着,希望能掩飾這個尷尬。
艾莉絲突然靠近少年,然後擡起腳尖吻了少年一下,接着艾莉絲緩緩向後再退了兩步。
風緩緩吹拂這艾莉絲的帽子,夕陽的餘輝照耀在艾莉絲透紅的臉頰,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輕快的說:
“我喜歡的是你啊,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