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了身體,轉頭看去,陽陽和小槿他們正欲哭不哭的瞪着她,小寶不明所以,正往已經倒塌的城堡上倒沙子。
江暮語:“……”
最後她只能給陽陽小槿他們道了歉,乖乖的再替他們建造了一個更好看的城堡,他們纔有了笑臉。
過了幾天,敘南錫的電腦上末風發過來一封郵件,上面是最近的新聞。
點開一看,裡面清一色都是:
《著名企業家彥林柏將要回到北城投資。》
《衣錦還鄉,企業家彥林柏將重新加入北城商圈。》
《新鮮血液加入!北城商圈將會有何變化。》
……
敘南錫眯了眯眼,給末風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老大,這彥林柏也太高調了吧!”
“真以爲北城這麼好混的?還沒進入北城呢,就宣傳的這麼高調,還挖走了我們的一個老客戶。”
敘南錫淡淡道:“他作風本來就強勢,還有許家的勢力在,想回來站穩腳跟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想回來,想做業績我能理解,但挖我們的客戶,這是準備踩着我們江敘集團上去?是想和我們並駕齊驅,還是要越過我們去?”
末風被彥林柏氣炸了,整個人暴跳如雷。
“他想立威……”敘南錫低頭翻閱着手頭上的資料,神情極淡,“江敘集團,是最好的開刀對象。”
“在北城,江敘集團獨佔頭把交椅,只要和江敘集團對上不落下風,這威,也就算立起來了,這是快速吸引人的方法。”
“一回來就想登高位,也不怕跌死。”末風冷笑。
江敘集團在北城算是地頭蛇,哪個公司來發展都是需要來拜會一番的,敢這麼直接的剛上,作風還這樣彪悍的,還是頭一遭遇到。
不過,並不在敘南錫的意料之外。
許家是在二十年前被敘家趕出北城的,當時敘家和彥家算是死對頭,兩家公司的業務範圍十分相似,常常因爲爭搶業務而懟起來,彥家在失敗之後被敘家趕出了北城,敘老爺子也是一口氣吃下了彥家半個公司,才讓當時的敘氏成爲北城第一的公司。
彥家被趕到南方的寧市,在寧市帶着殘餘的資本重新發展,經過二十年的發展已經到了足以與敘氏相抗衡的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彥老爺子去世的早,現在彥氏當家是彥老爺子的兒子彥俊輝,而彥林柏是他的兒子。
彥林柏如此高調的進入北城,無非就是想狠狠的打敘氏的臉出氣,更何況若是能儘快的打擊敘氏的氣焰,對彥氏進入北城也做了更好的鋪墊。
於是短短半個月,彥林柏的公司,好似藉着一股強勢的冷風,迅速的在北城商圈撕開一個大口子,很快站穩了腳跟。
一時間風頭無二。
而彥氏的開業晚宴也隨之拉開帷幕,敘家也收到了彥氏送來的邀請函。
江暮語捏着那張薄薄的邀請函,冷笑道:“挖走客戶,還邀請我們參加晚宴,這位大爺的氣焰可真夠囂張的啊。”
敘南錫看了眼那張邀請函,確實高調。
如果人家邀請不過去,難免要被人說他們小肚雞腸,沒有容人之度,估計馬上就要各種消息滿天飛,保不齊還要在背後說他們仗勢欺人,故意擠兌人家呢。
江暮語撇嘴,對這位還未見面的彥總沒了好感。
“去,爲什麼不去?”江暮語對問她要不要去的敘南錫道:“我倒想看看他想搗什麼鬼。”
江暮語在這方面極少吃虧,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敘南錫倒是老神在在,似乎並不算在意。
成錦雲都。
彥氏的開會晚宴在隔天舉行了,晚宴當天,攀關係的、探虛實的、湊熱鬧的都來參加了,江暮語身着一襲深色魚尾裙,長髮被捲成波浪型,臉上化着淡妝,脣上塗了漂亮的紅色口紅,清純當中透着一絲魅惑。
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被魚尾裙完美的包裹着,腳上踩着一雙高跟鞋,手裡領着一個小小的手提包,一隻手挽着敘南錫的手臂。
江暮語已經許久沒有在衆人眼中出現了,甚至不少人暗地猜測敘南錫是不是厭了江暮語,才一直不帶她參加晚宴,雖然號稱身體不適,但這種藉口他們一向不信,只會相信自己相信的。
也因此,不少人暗搓搓的想要把人往敘南錫牀上送,但在前車之鑑的威脅下,還是有些理智的停了下來,但仍然有存着那個心思的,今天知道敘南錫可能出席之後,特地的帶了自家年紀合適的女孩子來。
但沒想到今天敘南錫居然是和江暮語一起出席。
“哈哈哈哈,歡迎敘總。”彥林柏比敘南錫大了幾歲,穿着一身高級定製西裝,頭髮全往後梳,帶着眼鏡,嘴角一直帶着笑,但卻沒看在眼裡,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他朝着敘南錫伸出右手,“沒想到敘總居然願意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
敘南錫淡笑,回握了彥林柏,“彥總客氣了。”
“這位就是敘夫人吧,初次相見,我是彥林柏。”彥林柏的視線轉到江暮語身上,眼底微微一亮,同樣朝着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江暮語。”江暮語不喜歡彥林柏看她的眼神,因此臉上表情只是禮貌微笑,輕輕的握了一下他的手便迅速的縮了回來。
彥林柏感覺到手裡柔若無骨的小手不過幾秒就消失了,心下留戀,朝他們兩個說道:“快請進。”
敘南錫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彥林柏,語氣淡淡的回答:“彥總今天的晚宴……真是豪華。”
“比不上敘家晚宴,不過只是普通罷了。”彥林柏圓滑回答。
彥家今天的晚宴確實準備的十分奢侈豪華,方形長桌上擺的是各種昂貴海產品,請的樂隊是維也納最知名的一支樂隊,還請了不少老牌明星來助陣,宴會四處擺放的裝飾品和用品無一不精緻。
但江暮語瞧着,怎麼處處有股暴發戶的氣質。
“但彥總,那副掛着的油畫,是不是不太適合?”江暮語扭頭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