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涵的道館在北城一處人不算很多的地方,但好處就是能建一個很不錯的大型道館,佔地面積不小,裡頭按照練習的種類分了四處,一共有兩層,裝修的不復雜,但十分清爽明快,不少地方看得出是下了心思的。
敘南錫感覺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封楚涵對這個道館是真的上了心。
“暮語!”正在指揮工人把東西搬上去的封楚涵看見江暮語,朝着她興奮的揮揮手,她穿着一條工裝褲,上面沾滿了油漆,上身一件背心,露出結實好看的肌肉線條。
江暮語他們走進之後,才發現封楚涵臉上也沾着油漆。
“你這是做了什麼,怎麼跟個花貓一樣?”江暮語點了點她臉上的油漆。
封楚涵無所謂的擦了擦臉,結果只把臉擦的更髒,她乾脆放棄了,朝着敘南錫打了個招呼,敘南錫朝着她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封楚涵神秘兮兮的說。
封楚涵想要伸手拉江暮語,卻敘南錫擋住,她疑惑的擡起頭,聽見敘南錫說:“髒,不行。”
她低頭看了自己的手,才發現大概是因爲剛纔搬東西,手上髒兮兮的,沾滿了土。
“哎呀,我沒注意到,來來來,暮語你跟我過來。”封楚涵沒計較敘南錫語氣裡明顯的嫌棄,她認識江暮語三年多,早就習慣了敘南錫護妻的本能了。
江暮語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看封楚涵不在意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跟着封楚涵往她帶路的方向走去。
封楚涵帶着他們去了道館的側面,江暮語他們剛纔過來的時候沒發現,走到側面來才注意到側面居然還藏着一個小酒吧,不大,但是一應俱全。
酒吧外面的牆上被畫了巨大的塗鴉,幾乎佔據了一整面牆,鮮豔的塗鴉囂張的掛在牆上,好不客氣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這個酒吧只爲熟人開放,到時候你們記得來參加我的派對!瘋狂一整夜!”封楚涵興奮的說,整個人在舞臺上扭着,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江暮語驚訝的掃視着酒吧,酒吧雖然不大, 但處處透露着精緻,吧檯背後的酒櫃還沒放上酒,但精美的酒具已經擺了上來。
輕微的一聲‘啪’,酒吧的燈被打開,更是增加了幾分情調。
江暮語很少來酒吧,但封楚涵的這個酒吧她很喜歡,小而精緻。
封楚涵跳下舞臺,興奮的問江暮語:“是不是很棒?”
“很棒!”江暮語毫不吝嗇的誇獎道,“但伯父會讓你開酒吧?”
封家大家長十分古板嚴肅,對家裡出了個封楚涵這麼個不服管教又愛玩的女兒已經十分頭疼,要是再讓他知道封楚涵還開酒吧,恐怕要把她的資金來源全部切斷,關在家裡。
封楚涵驕傲的說:“所以纔要開在這裡,我爸他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個小酒吧,加上我這個酒吧就是朋友之間玩玩的,不會讓他知道的。”
封楚涵看上去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酒吧。
“我那裡有些剛送來的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江暮語說。
封楚涵沒有和江暮語客氣,爽快的接受了。
江暮語他們準備從封楚涵那裡離開,正巧看到一輛車在道館面前停了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往道館裡走去,看見敘南錫和江暮語就停下了腳步。
封楚涵顯然和他認識,把人介紹給敘南錫他們。
他摘下墨鏡,是一張俊美又熟悉的臉:“原來是敘總和敘太太,初次見面,我是林昕。”
林昕朝着敘南錫伸出手。
敘南錫脣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和眼前的年輕男人握手:“你好,我是敘南錫。”
江暮語笑着回答:“林昕先生認識我們楚涵?”
她雖然語氣帶笑,但心裡卻有些警惕。
林昕算的上是‘國民老公’,是一位很有人氣的男演員,演了不少霸道總裁型的角色,演技還算過得去,加上俊美的長相和肌肉十足的身材,有不少女友粉,但另外一方面,這位‘國民老公’似乎也有着不少的風流史。
有過賀菲菲的前車之鑑,江暮語不由得提高警惕。
“在一場宴會當中認識的,不打不相識。”林昕淡笑回答。
不得不說,這位國民老公確實有兩把刷子,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相處就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江暮語把詢問的眼神落到封楚涵身上,難道的看到封楚涵的臉上出現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封楚涵輕咳一聲,“暮語我和林昕還有事情,我先帶他進去了啊,下次再見。”
說完就拉着林昕走了。
林昕被封楚涵拉着袖子,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只禮貌告別就被封楚涵拉着走了。
江暮語摸摸下巴,下了斷定:“這兩人一定有事。”
敘南錫道:“那份資料上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他記憶力很好,即使只是翻過一次就記了下來。
“這樣啊……”江暮語眯眯看,看着封楚涵逃也似的拉着林昕進了道館,“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敘南錫不可置否。
江暮語看了看時間,“今天媽媽他們回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機場接他們吧。”
敘南錫纔想起來今天是奚美珍他們從外省回來的日子,原本計劃好的兩人世界被迫取消,只好驅車去了機場接人。
他們去機場的時間正好,等了不到五分鐘奚美珍他們的航班就到了,江暮語伸長脖子看,又等了一會兒纔看到奚美珍他們拉着行李出來。
“媽媽!”奚美珍他們在度假村一住就是一個多月,雖然經常視頻,但難免還是會想,“在那邊玩的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你爸天天要去釣魚,釣到了又放回去。”奚美珍抱怨,瞥見她被包紮起立的右手,“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包成這個樣子?”
“沒事,只是不小心劃到了,包紮起來才能好的快。”江暮語不想讓他們擔心,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
奚美珍卻緊皺着眉,不相信的說:“只是劃到怎麼包的這麼嚴實?傷口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