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宗門熱鬧非凡,實際上,這些勢力的領頭人,都已經有離開宗門的打算。
歸元境,已經是留在這最好的答卷。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小小的分宗已經無法容納他們了,自然要去追求更高的境界。
次日
雲遊和程鉑來到碎天峰,在冬辰的指定地方下,他們開始爲期半個月的忙碌。
冬辰駐足一個時辰,就離開了,他心裡清楚,雲遊不會給他弄得認真。
這是人之常情,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他開心就行了,反正也是白撿。
半個月,忽如一夢,就這麼自然而然過去了。
程鉑與雲遊來到萬寶塔下,等掃蕩完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希望能在裡面拿點好東西吧。”程鉑感嘆一聲。
暑去寒來又一年,時光不留人。
雲遊望着這座寶塔,雙眼中露出激動的光芒,那是一種打心底的歡喜。
因爲窮困潦倒的日子即將遠去,欠下的債即將償還,一想到裡面有趁貴萬分的靈晶。
正發出炫爛的微光,如夜中的引路人,等待着他,
雲遊想立即衝上寶塔,出門在外,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能夠衡量世間一切事物的東西更重要。
靈晶價值是人類賦予的,而它的作用,也爲此而顯現在人類身上。
他不需要去思考寶塔的寶物是如何更換,不需要去擔憂會不會一無所得。
所謂技多不壓身,此刻,就是他的高光時刻。
時隔多月,再次來到這裡,雲遊已經一口氣衝上四層。
來到熟悉的房間,他想,寶物好換,但挑戰總不可能全換吧。
當他衝進他當初所得靈晶的房間時,無論是挑戰還是寶物,都換了樣。
既然要公平,那肯定是公平到底。
雲遊此刻感到心裡空落落的,如意算盤崩了一地。
雖然不舒服,卻也感嘆神宗的能耐,這樣相比,算得上是公道。
肉,確實不能一直給同一批的人吃。
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呢,當初他混元境就能撈到這麼多好處,會因爲一絲絲變化而改變這個結果嗎?
這間房間裡,獎勵是一枚靈果。
挑戰倒也簡單,用靈力催生一顆果樹。
若是之前,他絕對毫不猶豫行動,不過現在不行。
小魚小蝦,只能最後吃,與其先把時間浪費在這,不如先拿到自己的極限。
就這樣,他挨個挨個找,直找最有價值和未來有價值的那一個。
像他這般行事,也不算違規,因爲這樣的人很多。
粗略的掃蕩完第四層,他直接去第七層。
上次,第七層是他的極限,裡面的東西確實都好,不然修煉水池也打造不出來。
至於擊殺獸王那個,他覺得只是運氣好。
那顆晶石放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有何用處。
他與程鉑、花翩落約定好,就在萬寶塔一個月,固然要爭分奪秒。
因爲這裡的挑戰是不限時間的,與其浪費大量時間,不如找容易獲得又實用的東西。
他的追求很小,但他的明天很長,雲遊不是有什麼大志之人,至少現在不是。
所以他不看未來,只看明天。
明天過得不好,未來又能有多好?
他已經不是盜賊了,但盜賊的理念卻深得他心。
小賊偷物,大賊偷智,上賊偷天。
所以他決定,無論是秘境還是出洲,他都要去試試。
在內門的日子,他越來越怕死,越來越憋屈。
這是他,卻不能是他。
否則跟當初那個乞丐有什麼區別?昨夜他見林祈,心境恢復。
讓他稱奇,只聽林祈說道:悲慼是必要的,信念也是必要的。
然後還嘲笑雲遊一通。
雲遊來到這一間房,這裡關押着是一隻妖獸,獎勵是一件玄器護甲。
這隻大妖通體渾白,長有兩條粗長的大尾巴,妥妥一隻大白鼠形象。
它高有三米,雲遊在它面前不過瘦弱的食物。
這是隻大妖獸,哪怕是有這樣的身形差距,妖鼠也沒有一瞬間朝雲遊攻來。
它很聰明,它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這,也知道雲遊來此是幹什麼。
妖鼠呲着大門牙,目露兇光盯着雲遊,它在警惕着。
長長地鎖鏈從它背部穿過,與地上的圓環緊扣,讓這隻大妖不敢輕舉妄動。
這無疑是很殘忍的,愣是如此,妖鼠也沒有因此死去。
挑戰很簡單,殺了妖鼠。
無論是妖獸還是魔獸,關押在萬寶塔裡,基本都是實力大減。
非死即傷,可能是以內門修士現在這種境界,還不足以對抗它們。
也許是爲了讓修士們更直觀見識妖獸或者魔獸,有膽直面它們,對它們揮起大刀。
雲遊並沒有爲此仁慈,不過這不是獸王,用不着動用軀量神功。
他揮起長劍刺去,妖鼠見雲遊衝來,兩隻尖爪揮出去。
可惜這點力道卻不足以抵抗力大無窮的雲遊,雲遊一劍劈開它的爪子。
妖鼠似乎認命似的發出尖叫,然後腦袋狠狠得撞向地面。
就這麼滑稽的死去,這樣也好,免得活受罪。
不過哀怒之怨卻附在了雲遊身上,他日雲遊若是遇上其他妖獸。
這些妖獸可能會想盡辦法殺死他。
雲遊對此一無所知,只是面無表情地拿下獎勵。
勝之不武,實在沒什麼好高興的。
相比這些打殺的挑戰,他更樂意接受其他挑戰。
就比如這間房的佈施陣法挑戰,在一定時間內,擺下陣法。
由房間內自帶的陣法攻伐。
雲遊開始意識到這萬寶塔絕非凡物,挑戰多樣,獎勵多樣。
同時還能更換挑戰內容,如果說獎勵是人爲安排的還說的過去。
不過挑戰說是人爲安排的,這是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不過若不是人爲變動。
又爲什麼關押着妖獸魔獸這些,令人好奇。
雲遊對萬寶塔有好奇的心,但他更清楚自己現在的境遇,容不得去追尋這些虛妄。
就等着踏入歸元境,待自歸元境圓滿,徒增兩百年壽元,豈不美哉。
一個月的挑戰,對於雲遊來說,不過爾爾,至少能獲得自己平常不可接觸的東西。
出來塔外,只見程鉑已經在這等待許久。
花翩落手扇玉扇,斜躺在一高處石凳上,閉目養神,怡然自得。
見到雲遊出來,程鉑遞給他一壺酒,笑道:“雲兄晚來了一天,自當罰酒一壺。”
雲遊也笑了,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兩人便跟着程鉑來到他所說的秘境入口。
就是位於靈翠天峰的邊緣處,東衝門新的領地。
只要交了過路費,無所謂在各個峰之間瞎逛,只不過不能在一個勢力範圍內超過兩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