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宇從桂月樓出來後,在城裡瞎逛半天,確定沒人追蹤後來到了一家酒館裡,然後在這家酒館的一間上房裡見到了東方麟文和另一個熟人羅恆。
羅恆見到張宇後非常驚訝,不由從桌上站了起來,而張宇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轉頭衝東方麟文道:“走,跟我一起去找我那個大舅哥,潛伏在城裡的暗間已經找到了。”
“哦?這麼快!”東方麟文一愣,不由莞爾:“不愧是左軍師大人,辦事效率就是高啊!”
羅恆在旁邊聽得一臉震精,不由顫聲道:“大人,您、您說他、他就是智聖張先生嗎?”
“智聖?臥槽,我什麼時候又有這麼牛B的外號啦?”張宇看了一眼羅恆,轉頭對東方麟文道:“你已經把他招攬啦?連你的身份都告訴他了。”
東方麟文笑着點了點頭:“張兄,這人可是爲了你纔來的哦。”
“爲我?”張宇一愣,趕緊和羅恆拉開距離道:“臥槽,我可對基情沒有興趣,你離我遠點,敢靠過來老子一巴掌扇飛你。”
羅恆聽後頓時露出一臉悲催的表情,好似被人甩了般充滿絕望與無助,這幅模樣看得張宇更是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連忙再退幾步。
一旁的東方麟文哭笑不得,趕緊上前說道:“張兄,你別耍寶了行不,羅恆他是在聽說你的謀士五境後仰慕你,特來拜你爲師的!”
“拜我爲師?”張宇一愣,頓時鬆了口氣道:“靠,早說嘛,害我還以爲被龍陽愛好者盯上了,差點忍不住一刀把你剁了呢。”
羅恆聞言頓時虎軀狂震,一臉好像死了親兒子的樣子,幾秒後落寞的低下頭碎碎念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東方麟文和張宇卻能聽到:“我居然崇拜這種人,我居然以這種人爲目標,我居然想拜這種人爲師,這種無恥之徒,這種不要臉的流氓,這種爲了搶女人不折手段的傢伙,這種做事完全沒普的混球……”
東方麟文和張宇聽得扯了扯麪皮,這偶像破滅的打擊還真大,看羅恆的樣子,如果前面有條河的話估計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了。
搖了搖頭,東方麟文上前在羅恆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先是一愣,繼而面露恍然,最後滿面激動的盯着張宇,眼中投射出了強烈的崇敬,看得張宇冷汗直流。
“我說你到底給他說了什麼?”張宇把東方麟文拉過來低聲問。
東方麟文神秘一笑:“我只是告訴他你在桂月樓的表現只是爲了麻痹敵人,然後告訴他能知道你行動的人只有我們信任的,接着又告訴他我們將會把他引薦給太子殿下。”
張宇恍然大悟,看向羅恆的眼神變得有些悲催——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被人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呢。
之後三人沒再廢話,當即前往了太守府,此時李光武還沒休息,正在書房裡處理堆積如山的政事,一聽張宇和東方麟文帶着個不認識的人前來拜見後,立刻命下人將三人帶了上來。
李光武不愧是王八之氣滿載的傢伙,還沒等張宇和東方麟文開口就以一身氣度將羅恆哄得虎軀亂震了,然後經二人介紹後,李光武當即考究了一番羅恆,後者不愧是人才,雖然很激動,對李光武的問題卻對答如流,幾番下來就讓李光武倍感欣喜,當即給了羅恆一個太子侍從的職位。
太子侍從說白了就是太子的幕僚,典型的位卑職重,讓羅恆驚喜萬分,當即滿心歡喜的拜退而去,對引薦他的張宇二人更是感激淋涕,暗自爲自己打下了軍師黨的標籤。
待羅恆走後,李光武忽然一改剛纔的王者形象,滿面猙獰的提起張宇的衣領道:“你個王八蛋,說,今天晚上去了什麼地方?”
張宇和東方麟文一愣,前者不由說道:“你都知道啦?”
李光武撇撇嘴道:“靠,你小子在桂月樓裡鬧得動靜這麼大,還不化妝,你真以爲就沒人認識你啊?老子還不知道的話真可以去死了。”
張宇和東方麟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了,頓時,還以爲別人不知道密謀的二人尷尬不已,尤其是張宇,這駙馬逛春樓可不是小事,雖說是因爲要找到暗間,可要讓家中兩女知道的話肯定會發生很黃很暴力的事。
想到這,張宇尷尬說道:“大舅哥,這事你不會要告訴星月她們吧?呃,拜託,這事可不能說,我可是爲了找暗間纔去的。”
李光武撇了撇嘴道:“我幹嘛要告訴星月啊?我是要告訴你個混球,以後有這種好事別忘了我,NND,老子還是處男呢,你丫的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東方麟文和張宇聞言無語,這尼瑪是個君王說的話?是大舅子對妹夫說的話?你丫也太極品了吧!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憋久了會變態?
這時,李光武想起張宇剛纔說的話,不由問道:“對了,你剛纔好像說什麼暗間來着,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方麟文也一臉好奇的看向張宇,張宇直到現在也沒告訴他真相,他只是靠線索猜到了一些。
這裡沒有外人,也不會有人偷聽,張宇就不再隱瞞,當即將柳月吟以及自己被招攬的事一一道出,待聽完後,東方麟文忍不住笑了:“呵呵!太子殿下,看來您這次又爲左軍師大人背黑鍋了,居然有人以爲是你在雪藏左軍師大人,實在太搞笑了。”
李光武一臉鬱悶,忍不住瞪了張宇一眼,而張宇則一臉蛋定的看向一邊吹起口哨,讓李光武鬱悶不已,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攤上個這麼無恥的妹夫。
搖了搖頭,李光武問道:“既然你已經和她有了接觸,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裝下去嗎?”
“當然不是……”張宇神秘一笑,“我打算就明晚派兵把柳月吟和她手下的暗間一鍋踹了。”
“明晚?一鍋踹?”李光武和東方麟文不由對視,李光武微微皺眉道:“你是指要對桂月樓下手?可桂月樓只是個露在外面的門牌罷了,真正的勢力並不在此啊!恐怕你說的那個女刺客已經不在那了。”
東方麟文這時接口道:“是啊!左軍師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這桂月樓幕後的老闆有很多,漁陽城裡出名的大家族都有份,若是隨便動手的話,恐怕會引起麾下勢力出現大****,如今敵方大軍壓境,我們實在經不起這種打擊了。”
張宇聽後,無謂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是要對桂月樓下手,而是要對柳月吟和暗中支持她的那個勢力下手,桂月樓幕後的大家族的確很多,但真正與柳月吟有關的世家恐怕也就一兩個,這些大家族的家族觀念極重,如今我軍和李元雄還在對峙,除非落下大把柄或者有大利益,否則那些世家絕不會明明在我軍麾下卻投靠遠在天邊的李元雄。”
李光武和東方麟文聽得連連點頭,不過李光武還是疑惑的問道:“不過現在那女刺客估計已經走了,你怎麼才能找到她藏身的地方呢?”
張宇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露,你們明天就準備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沒辦法,小地圖追蹤器的事不能告訴你們——張宇在心裡加了一句。
是的,他其實是在柳月吟身上留下了小地圖追蹤標記,如此一來只要柳月吟還在城裡,無論躲在哪他都能找到!
見張宇如此肯定,對他信任有加的李光武和東方麟文也不再說什麼,當即商量起找到柳月吟及其暗間後該如何對付這些敵人,半個時辰後,張宇和東方麟文從李光武的書房裡走了出來。
次日凌晨,張宇換上一身夜行衣偷偷離開駙馬府,一路沿着小地圖追蹤器到了盧俯前面,並又在盧俯中逛了一圈熟悉地形後才悄然離去,自始自終都沒人知道他的存在,有瞬光影步在,他就是無形無影的刺客之神!
第二天早上,張宇就去太守府將盧俯的事說了一遍,得知盧家竟是暗間後,李光武滿臉怒色的冷笑道:“好,很好,竟然是盧家!我給了你們這麼多好處,竟然還是背叛了我,世家大族,果然都是羣忘恩負義的傢伙啊!”
這話讓東方麟文略顯尷尬,畢竟他也是大家族的人,不過他已經被李光武的皇者氣度折服,打定主意一輩子做李光武的純臣,所以很快就恢復過來並含笑道:“這盧家不明大勢,爲虎作倀,當該滅族,太子殿下,你最好秘密邀請四大世家其餘三家的家主來一趟,道明利害關係,然後表現一點對這三家的不信任,這三家若是想繼續在漁陽治下過好一些的話,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張宇接口嘿嘿奸笑道:“右軍師說的極是,這些世家大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大家族又多有聯繫,如今其中一家被判定爲逆賊,其餘三家如果不在我們攻打盧家的時候好好變現一下的話,讓我們怎麼信任他們呢?哦,對了,聽說最近軍中錢糧有些吃緊,如果三家知道的話,應該會非常樂意幫忙吧!”
聽到左右軍師將陰險的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李光武也笑了起來,陰測測的說道:“對了,我還聽說盧家和一些中小家族也有點聯繫,我雖然很想相信這些中小家族的忠心,可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着也得有點表現不是嗎?”
說着三人都嘿嘿奸笑起來,一時間漁陽城內的各大世家家主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就這樣,漁陽地界的世家大族成了第一批唐宇三大賤人一起算計的目標,真是可喜可賀啊——至少他們能被歷史記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