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虛空中，看着眼前漸漸混亂的恆星系空間，楚飛自己都震驚不已——我竟然已經如此強大了？已經可以擾亂一個恆星系的運動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成長到如今的高度。這就是神吧！這種能力放在普通人面前，已經超過理解極限。
不過楚飛也在反思，自己之所以能擾亂一個星系，並不是自己真的強大到可以撼動虛空，其中除了清宣真君的力量外，還有就是自己對技術的掌握。
尤其是對真空能技術的掌握，無形中形成了一種近似神通的攻擊手段。而真空能技術纔是引發時空動盪的直接原因。
如果沒有真空能技術和利用這種技術的攻擊手段，想要撼動虛空，那是癡心妄想。
但有了這個技術，卻改寫結局，讓自己擁有與清宣真君初步對抗的能力——雖然清宣真君沒有完全恢復，戰鬥中也留手了，但最後時刻，清宣真君也感受到了壓力。
此外還有不少法則攻擊，其實是流形計算等。楚飛因爲天罰的原因，宇宙腦勾連現實世界，獲得了部份“管理員權限”。但歸根結底，依舊是科學技術帶來的改變。
所以，這是知識改變命運的真實案例吧。
楚飛若有所思，對旁邊的弟子李隆說道：“我和你師叔戰鬥的時候，用了很多法則攻擊。
這些法則攻擊暫時沒有完全消散，只怕多少改變了、或者說污染了這裡的空間，導致空間的波動和不穩定。
不過這種影響終究是無根之木，估計很快就會徹底消散。但這個貓眼星雲的引力平衡，怕是要幾萬年才能穩定下來。”
李隆默默點頭，只是通過望遠鏡看着前方混亂的星雲，心中依舊震撼。
兩個人的戰鬥，竟然擾亂了一個恆星系的運行。
好一會，李隆問道：“師父，這就是真神的力量嗎？”
不等楚飛開口，清宣真君說道：“這不是真神的力量，這是主神的力量。甚至有些攻擊，都超過一般的主神。比如這種撕裂空間的戰鬥。
你師父是個怪物，提前掌握了很多主神纔有的能力。尤其是你們對真空能和相應技術的研究，導致這方面的攻擊甚至超過一般的主神。
但因爲境界和根基不足，攻擊威力還是不太夠、影響面積也比較狹小，這種手段只能說超過一般的主神，但距離頂級主神還有些差距。
整體來說，你師父現在的能爲，超過真神、幾乎比肩普通的主神。但攻擊手段還有待加強。
若能在攻擊手段上再有突破，就真的能比肩普通的主神了，而不是‘幾乎比肩’！”
楚飛微微點頭。與清宣真君的對戰，讓楚飛清晰地知道自己的不足和長處。
暫時最大的不足，還是攻擊手段不夠多、攻擊力量不夠強，尤其是反應速度不夠快。雖然現在的反應速度已經夠快了，但對於天仙級別的強者來說，還不夠快。
強者之間的戰鬥距離，動輒幾百公里、幾千公里。這麼遠的距離，反應速度、尤其是攻擊速度，還要更快！
還有就是“身體強度”。雖然現在用強子材料打造的納米液金很不錯，但終究不夠好。納米液金技術、強子材料技術、以及符文技術，還需要繼續發展。
不過無論是楚飛還是清宣真君，兩人分析的過程中，都下意識的將“普通的主神/天仙”當成了比對的對象。
李隆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只能點頭。
而楚飛呢，對接下來的發展之路又有了方向。
本來呢，剛剛突破之後，楚飛一時間有點失去發展方向了。到了現在這個高度，楚飛的修行情況已經遠遠超過社會的科技發展情況。
大數據修行需要社會的科學根基。當楚飛超過社會科學根基太多，最好停下來等社會發展跟上。
這些年來，楚飛修爲能夠突飛猛進，除了自己的原因、還有清宣真君的原因，還是因爲社會科學技術的發展。
無論是光量子計算機、還是強子材料、納米技術、符文技術都對楚飛有巨大的促進作用。還有其餘修行者共同匯聚的研究資料等等，同樣給楚飛帶來了無盡的“養分”。
此外，引力弦技術的發展，給楚飛帶來了超光速旅行的能力；真空能技術的發展，讓楚飛掌握了撕裂虛空的戰鬥力——這是超越一般主神的技能；雷達技術的發展，讓楚飛化身成爲人形雷達，可以偵查百萬裡之外的情況。
這一切都是社會基礎和科學基礎發展帶來的結果。相比於別的強者依靠強大的力量撕裂虛空，楚飛依靠的是技術，這樣就能在當前的境界，掌握高級的技能。
但這也帶來一個問題，大數據修行這個東西，註定不是一個人可以玩得來的，需要一個龐大的社會體系來支撐。
楚飛或許可以同時進行幾十個項目研究，但每一項研究都需要社會精英輔助。
科技領域的發展，一個研究項目就有幾百甚至幾萬個分支，真不是一個人可以玩得來滴。
一個光量子計算機研究，需要全國發力，整個社會的科技體系需要更新換代；哪怕一個納米液金技術，其中的技術方向就幾百幾千個，相關技術資料數以萬計。
研究千頭萬緒，但楚飛需要尋找一個重要的方向、重點突破。
經過這次戰鬥，就找到了重點方向。
接下來楚飛將牽頭研究納米液金、真空能技術等。還有就是法則構建，這也是真神、主神級別的技術方向。
至於說靈魂基因、模因技術、符文技術、流形算法等，是上面技術的基礎，爲上面這些技術服務的。但這些技術本身也需要有人推進、研究。
整個研究規模龐大的超乎想象，楚飛也只是牽頭研究幾個核心項目，剩下的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楚飛開始返航，但還是有大量的人員留了下來，研究這裡的變化。
旅行兩個月，等楚飛回到“升龍殿日月星團產業園”，白瑩瑩帶着司馬天鵬過來迎接。司馬天鵬又有了十個龍年的休息時間。
見到司馬天鵬，兩人相互追捧，一個說殿主您辛苦了，爲了升龍殿提前突破導致根基受損，還要去坐鎮絕望冰川；一個說顧問您辛苦了，開闢了升龍殿和炎黃文明的未來。
直到白瑩瑩看不下去了，拜見了清宣真君後忍不住開口：“我說兩位，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在太空中很涼爽嗎？”
楚飛和司馬天鵬相視一笑，大家隨後進入飛船，來到地面上，清宣真君拉着莉莉婭特逛街去了。
楚飛和司馬天鵬、白瑩瑩在產業園總部大樓中，坐下閒談。李隆在旁邊端茶倒水。
坐下後，司馬天鵬嚴肅起來，“我看了顧問和清宣真君的戰鬥視頻，顧問表現出來的能力，我感覺不止主神級別。
鎮守絕望冰川這些年，其實我看到不少所謂的主神，雖然很強，但要說和顧問這樣的，也不多。
這兩個月，我仔細分析了一下原因。
比如說我吧，按照升龍殿現在的修行標準，我只能算是一個半成品的真神。
現在我的宇宙腦迭代好幾次，打了不少補丁，但算力依舊無法超過100萬億分。
可就算我這樣的，放在信仰修行體系，也是優秀的標準。
至於說白部長這些後來者，算力基本在110到130萬億分，放在外界，都算是天才的標準。而這樣的天才，我們有二十多萬。
到了真神這個境界之後，大家都在摸着石頭過河，但別的修行體系想要完成一次迭代，需要幾千年、幾萬年、甚至千萬年。
這麼長的時間裡，各種意外頻發，傳承斷絕，戰爭不斷，資源衝突、信徒衝突、神職衝突等，加上就算真神也沒有多少耐心，最終的結果就是大都鎖死在低端。
我們呢，利用計算機，幾個月就能完成一次迭代。
升龍殿，是少有的擁有系統性功法研究的勢力。這也是龍族看好我們的原因之一。只不過我們現在的發展層級還是太低了些。
至於顧問的修行情況，我覺得，需要保密。以後就算要展露，最好也封鎖一些能力。”
楚飛點點頭。過去真神層面普遍灌水，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
這世界啊，是一個比爛的世界!
能不斷自強的文明，是極少數的。
之所以這樣，是自然法則根本邏輯決定的——世界本身就是熵增的，是趨向於混亂的。還有所謂的‘天之道損有餘以奉不足’等造成的。所謂的人人都有惰性，其實是天性。所以遇到懶人也不要苛責，他只是在遵循天性而已~~~
因爲這個天道的問題，在不斷向上攀登的過程中，無論是個人還是文明，都要承受越來越大的壓力。
真正能夠克服天道規則逆勢而起的個人，是極少數的；至於說文明，更少。
但人之所以是人，就在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類天生就追求“更完美”。
只不過超越之路，沒那麼好走就是了。“向上”走，總是充滿了坎坷和荊棘。
好在升龍殿、炎黃文明經歷重重苦難，終於看到了曙光。
楚飛、司馬天鵬就修行問題討論起來。
許久許久，司馬天鵬感慨一聲，“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一個說法，修行不是升級，不是說等級越高越好。過分追求等級，反而會導致根基不穩，那些信仰修行的真神、主神就是這樣。
但直到顧問橫空出世，我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真正知道過去那些真神的水分有多大。
要我看，顧問現在都可以和普通的主神級別高手打的有來有回了。”
楚飛謙虛的笑了笑，“那不過是清宣真君讓着我，在給我喂招呢。真要戰鬥起來差得遠。而且我能有現在的戰鬥力，也得益於科技的發展，這是大家共同的成就。
就說我的武器吧，就是納米液金，背後需要強子材料、超流形算法、超純金屬技術和、負觀察者效應、靈魂基因技術、模因技術、符文技術、以及光量子計算機等技術支持。
我能有現在，是因爲我的背後站着整個升龍殿、以及整個炎黃文明。”
司馬天鵬微微點頭，但依舊讚歎道：“可升龍殿能有現在，也是因爲背後有顧問支持。”
楚飛笑了笑，繼續自己的話題，“很久之前我就提出這樣一個理論，那就是決定一個人高度的，不是等級，而是‘信息含量’。
還是說納米液金技術，背後是無數精英共同研究的結果，其本身就是一個知識的碩果，內部包含了大量的信息。是這些信息，讓我的‘總信息量’提升，表現的結果就是戰鬥力更高。
同樣，我現在的修行境界，也是因爲我掌握的知識、信息足夠多。多的超乎想象。
修行就是偉力集於一身，而我們需要聚集的偉力，說是科學技術，本質上是各種高級的信息。
這纔是大數據修行的核心。”
說着，楚飛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學習、思考、研究。
我不僅掌握了大量的知識信息，更將知識信息梳理成爲一棵知識樹，所有知識的信息相互串聯，構建了一個有序的、知識的世界。
我的強大，是因爲我掌握了比別人、別的修行體系更多的信息！”
司馬天鵬猶豫一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如果從掌握更多知識和信息的角度看，你看我現在的情況，可以格式化重修嗎？”
楚飛：“可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殿主爲升龍殿、炎黃文明付出這麼多，我怎麼可能忘記。
我這裡有個方案。首先殿主要構建副腦，等副腦可以承載情感意識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格式化重修了。
最近我發現，決定人之所以是人的，主要是情感部分。只要這部分沒有問題，其餘問題就不大。
不過眼下還只是一個框架，想要將這個技術落實下來，怕是還要一段時間。
我也希望這個技術能爲現在所有突破到20.0的人，提供一次格式化重修的機會。”
司馬天鵬大喜，“那就麻煩顧問了。”
雖然做出犧牲的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如果能從頭再來，不是更好。
楚飛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司馬天鵬：“我這次回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上次顧問提供的治理絕望冰川的技術，如今效率已經不足六成，估計再有百八十年就要失效了。
絕望冰川、以及類似的世界，也不是純粹的死物。這些存在多少有些高級神靈的神魂殘留，可以不斷改進、甚至進化。
龍族現在正在研究新的策略，但還是想問問顧問這邊有沒有辦法？”
楚飛沉吟一會說道：“上次軍事演習時候我就發現了，當時寒煙羽說能效降低，沒想到已經不足六成。這個比例，已經很危險了。
只是這一段時間我全力修行，這方面沒怎麼想。但偶爾間還是想到一個理論方向，這個理論是根據量子理論和光電效應。
我們知道，光電效應中蘊含了兩個基本道理。一個是能量不連續，一個是微觀粒子都有自己的頻率。
那這個道理是否能放在詭靈身上，就是絕望冰川內這些生命身上呢？
我們已經知道，絕望冰川的形成，大多是創世失敗、神靈死亡導致的，而通常來說，這些神靈掌握的法則數量不會太多，不然也不會失敗，這也意味着這樣的世界基本法則是有數的。
我們完全可以根據這個更本質的事情，去制定反制策略。
具體情況還需要試驗，但我覺得應該可行。
只是，如果技術研究成功了，這技術我們真的要輕易給龍族嗎？”
司馬天鵬想了想說道：“先研究下。至於是否交給龍族，那要看接下來的局勢發展了。”
而後楚飛和司馬天鵬交流了裡世界現在的情況。
因爲某不知名神獸的洄游，已經讓整個玄龍域如臨大敵。
而且這次司馬天鵬帶來了更爆炸的消息，據說這些洄游的神獸，吃龍！
所以說啊，爲什麼每逢大劫就會有主神誕生，因爲龍族在獵殺這些神獸，而神獸也在獵殺龍族，大家相愛相殺，導致大量的“神職”出現空缺，給後來者讓出了位置。
還有龍族本身也會用這種“主神獎勵”來拉攏戰友等等。
只是現在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這洄游的神獸，到底是什麼。
面對楚飛的疑問，司馬天鵬搖頭，“龍族似乎有意刪除了相關信息。加上這種神獸洄游一次要千萬個龍年，時間也太長久了，相關資料已經消失在歲月中。”
楚飛：“我現在是這樣考慮的。我們在域外戰場有很多同陣營的神獸。而這次洄游，本身就是從域外戰場開始。這洄游的神獸如果與我們同陣營，那我們要如何應對？”
司馬天鵬沉默了。
好一會，司馬天鵬說道：“兩不相幫肯定是不行，真到了大戰，陣營選擇上，非此即彼。如果真的這樣，我們也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接下來，升龍殿做好全面退出玄龍域的計劃。
另外，我們需要探索玄龍域之外的世界。現在人口這麼多，全體遷徙不現實。
而且真要神獸洄游，專門過來吃龍，只怕其餘天域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修真爲主的玄陽域，必然會入侵龍族。修真者用龍族煉丹煉器，都不是什麼新聞了。
大規模的戰爭中，還涉及到什麼氣運之類的，這也是頂級勢力競爭的核心。
別看我們周圍接觸到的，龍族和修真者相安無事，那是正常情況。
我聽說，真到了大戰時候，很多修真者就是龍族的口糧。
當然，這些信息都不怎麼正式，類似謠言。但無風不起浪，這些事情我們還是要警惕。”
楚飛揉了揉眉心，“這種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對了，龍族關於真神大賽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我準備參賽。”
“龍族正式接管真神大賽事項，大賽的事情基本敲定，現在就看報名情況了。
另外我們購買冠名權的事情也基本上敲定，但龍族索要各種超純金屬一億噸。
比例的話，玄鐵、赤銅、秘銀、精金，分別佔92%、7%、0.7%、0.1%；其餘超純金屬0.2%。
每一種超純金屬，一級到五級的比例分別是：0.5%、1%、2.5%、4%、10%、82%。五級之下的不要。”
楚飛微微點頭，“這個比例符合我們的生產比例，倒是沒問題。但一億噸，要的真不少。”
司馬天鵬冷笑一聲，“一開始要一萬億噸的。也不知道是龍族貪婪，還是因爲龍族體型太大，導致他們的世界觀和我們不同。”
楚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可以理解。不過從一萬億噸降到一億噸，這龍族能接受？”
“許諾幫忙研究新的針對絕望冰川的技術。時間上，一百個龍年的時間內。”
楚飛：“那這樣的話，我們先準備新的後路，準備即將到來的戰爭，也準備真神大賽的相關事情。”
兩人將大概框架敲定。
白瑩瑩終於開口了，“這次龍族主持的真神大賽，我們要不要多派幾個20.0的高手參加？
有時候什麼都藏着掖着，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選擇。接下來升龍殿的動作會比較大，我們是不是適當展露下肌肉？”
楚飛攤手，“這個事情我也沒有經驗，要不開個會議討論下？”
司馬天鵬也開口了，“這件事情召開會議討論一下吧。現在升龍殿佔據一個1200萬公里的大陸，就兩個真神高手，確實有些不夠。
但如果展露更多的真神高手，也會引發未知的風險。我們現在承受風險的能力，並不高。”
相關事情討論差不多後，楚飛就離開了。接下來楚飛會閉關一段時間，鞏固戰鬥中的收穫和感悟。同時楚飛也派遣分身，開始籌建相應的研究小組，引領技術的發展和創新。
白瑩瑩也從楚飛這裡得到了新的修行資料，一方面要和戰神殿交流，一邊也要發展升龍殿方面的修行功法。
司馬天鵬則組織高層開會討論各種事情。
此時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很多事情必須要仔細討論。
時間如流水，轉眼就是兩年時間，楚飛本體閉關結束，修爲基本鞏固，整體修行根基和數據都有顯著提升。
楚飛的幾個分身，也帶領各自的團隊在攻堅重點領域。
升龍殿高層討論後決定多釋放幾個“不渡劫”的“普通真神”現身。
與此同時，龍族舉行真神大賽的事情，已經席捲整個玄龍域。